菊殷自傲的笑容瞬間斂下!坝性p?”
“是啊,西鄴王子歌澤素來以陰沉狡詐聞名,這該不是什么陰謀吧?否則他怎么可能輕易歸降于我們?”
他沉吟道:“我們有漆華,也許他是想歸降之后,與咱們便形同結盟,兩國合為大國中的大國,那么之后要并吞其他小國就是輕而易舉之事了!
“話是沒錯,可是西鄴國主歌謬可不是個甘居于人下的人,向咱們稱臣后就得聽咱們的,西鄴就算并了天下,也輪不到他們發號司令!
菊殷那股得意勁盡散,不禁怒問:“那歌澤前來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他想耍什么詭計?”
“那歌澤不像其他人那么蠢的明著求親,而是故作歸降的接近,目的還不是要搶咱們的漆華公主!”馬槽分析。
“既然是這樣,我怎能讓這居心叵測的小子來”
馬槽聞言后卻面露為難,“大王,可您不讓他來也不行。
“怎么個不行法?”菊殷臉色一變。
“您不讓他來,豈不表示咱們怕了他?再說,他是第一個降于女帝威德的人,眾國聽聞風聲后,鐵定會睜大眼睛等著看咱們如何處置這事,您若拒絕他前來,不就等于告訴其他國家,咱們大宓不接受歸降之人嗎?那以后誰還會這么做?”他將這其中利害關系說得仔細。
菊殷不禁恨恨拍桌!案铦蛇@著棋,是要我非跟著他玩不可了,可惡!”
“所以我說歌澤這人雖年輕,卻不簡單。大王,此人您不得不防!”
“哼!這小子是個人物,我記住了,就讓他來吧,我倒要見見他有什么本事,敢在我國土里興風作浪?
“王子,遠處那兒就是了!焙拥躺,張白石指著前方一艘華麗的皇家畫舫,艙板上站著個被人眾星拱月簇擁著的女子。
他們前來大宓“作客”已月余,在大宓王刻意阻撓與忽視下,眼下已算是最近距離一次見到漆華公主的模樣了。
歌澤嘴角噙著笑。“排場還是一樣大呀!”
“是啊,多年前您見過她一面,算算七年了,這大宓王護衛這寶貝女兒倒是不曾松懈!睆埌资胶偷。盡管大宓王刻意刁難,不讓王子見到公主,可王子似乎也不急,在這大宓王宮中日子過得極為自在悠閑,反倒讓大宓王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王子到底意欲為何?
“他怎能松懈?大宓國就靠她了,失去她,大宓還有什么?”他冷冷譏諷。
大宓土地貧瘠,收成不豐,要不是出了個女帝,讓國勢振作,百姓努力向外經商,且各國因覬覦女帝,紛紛禮遇,難有今日之國富民強的局面。
“王子說的極是!睆埌资χc頭!凹热贿@么近距離了,王子要把握機會上前『結識』嗎?”
“不用,時候未到!
“時候未到?”難道要見公主還得看時辰?
歌澤輕笑,“我若不急著見獵物,最后急的是看守獵物的人,大宓王會自己安排讓我見到獵物,探知我下一步究竟想怎么做!
張白石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王子這是以靜制動,最先沉不住氣的人便會自亂陣腳。
“喂!偷看可不是個好習慣,你們是誰?躲在這又想干什么?”
忽地,他們身后冒出個女人的斥喝聲……應該說是詢問,聽那語調似乎平常就不是個疾言厲色的人。
兩人神情微變,不過很快的又恢復自然。
“在下西鄴王子歌澤,敢問姑娘是--”轉過身后,見到對方的臉,他一愣,嘴角笑意轉濃。是她!他一眼就認出人來了。
她那白皙的皮膚、明亮的眼睛,是讓人記憶最深刻之處,而那兩道微濃的秀眉與高挺的鼻梁,依舊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覺。
“你是西鄴王子歌澤?可是你很面熟……”舜蘭乍見他后,懾于他出眾的相貌之余,心里也生起一種熟悉感,不禁蹙眉的深思起。自己到底何時見過此人?
“你當真覺得我面熟?”歌澤有意戲弄,故意欺近她幾分問道。
她立即驚惶失措的退后一步,一只手反射性地要將他推遠一點。
“大膽,怎能觸碰王子的身軀!”張白石雖知道她的動作傷不了人,但王子乃是堂堂一國太子,容不得一個宮女無禮。
他這聲大喝教舜蘭更為吃驚,不過她很快的平息下情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如常!凹仁且粐踝泳驮撝蓝Y數,怎能做出如此輕浮的動作,也不怕貽笑大方!”
歌澤不怒,反而心中對她激起興趣,目光更是在她身上流連不已。怎么這丫頭明明罵人罵得理直氣壯,可這語調卻是這么中氣不足?不解這大宓王怎么不找個強悍一點的人來伺候他的寶貝女兒?找來這樣一個氣勢不足的丫頭待在漆華身邊,她能做什么用?
“舜蘭!彼麊镜。
她嚇了一跳,“你怎知我的名字?”
不只她吃驚,連張白石也很訝異。王子怎么會輕易叫出一名宮女的名呢?
歌澤笑了笑,看著她的眼光里多了深意,她為之心驚,腦中倏地閃過一道印象深刻的影子!笆悄悖瑓歉?”
張白石一聽她提起吳歌這個名字,也立即認出她是誰了。她是漆華公主身邊那個大膽的侍女!
多年不見,他幾乎忘了這個人,想不到王子居然一眼就能認出對方,連名字都記住。
這到底是王子記憶過人,還是這女子有讓人記住的特質?
他忍不住對她多加留意起來。
“原來你不是西鄴商人,當初根本就是騙人的,你不惜說謊接近公主的目的是什么?”她質問道。
這丫頭不笨嘛,就是性子懦了點!澳挠惺裁茨康?不就是好奇公主是個什么樣的人,上前打聲招呼罷了!备铦陕柤缯f。
舜蘭心知絕不是這樣,但對方有心隱瞞,她也莫可奈何。“不說就算了,我也逼不了你。但既然你是大王的客人,鬼祟在這里觀望,難免讓人誤解別有所圖,也有失一國王子的威儀,我勸你還是別這么做的好。”她斂起面容的告誡。
一個月前,大王曾交代過她,說是即將前來宮中作客的西鄴王子對公主心懷不軌,要她多加小心留意,別讓他輕易接近公主。這會兒再加上多年前的那樁往事,哼,這人鐵定有鬼!
歌澤聞言后也板下面孔來!斑@里是河堤上,船在河那頭,我大方賞我的景,怎能說是鬼祟,你講話也太污辱人了!”
見他不茍言笑時,確實有幾分嚇人,更有著難以抗衡的王者氣勢,讓舜蘭心情略受震撼,還真不敢輕忽這位王子。”
她清清喉嚨,強自鎮定道:“總之,王子若想見公主,最好先取得大王同意,不然這是不合禮儀的行為,請你好自為之!”她重申完后,招呼不打一聲,禮也不行一個,逕自轉身就走。
“想見公主需要大宓王同意,但我若要見你就不需要了吧?”他忽然問她。
舜蘭一頓,訝然的回身!澳阆胍娢易鍪裁矗俊
他扯揚起嘴角,“天知道,也許想找你領我逛逛這大宓王宮也不一定!
她睜大水眸。實在猜不透這家伙在想什么?“想見我也沒那么簡單,雖不用大王同意,不過要我愿意!”丟下這句話,她乾脆跑著離開。
歌澤看著她越跑越遠的背影,眉頭不禁深鎖起來。
“王子,您不覺得這個侍女太囂張了嗎?”張白石也皺起眉。想起那年第一次見面時對她的印象,她看似一個小小的公主侍女,卻連公主的事都敢干涉,這丫頭應該不是一般的侍女吧?
他雙眸緊盯上那已然消失的纖細身影,搖頭道:“這丫頭并不囂張,而是有一種特質讓人以為她囂張!
“嗯?”這話很玄欸。張白石不懂得主子的意思。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們此行的目標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