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巧洛維持原狀,打算一直當個鴕鳥,突然傳入耳底的名字卻讓她的心猛地一凜。
“關(guān)先生!”
護理站里的護士們原本對著她的炮口,因為關(guān)正磊的出現(xiàn),瞬間轉(zhuǎn)移了目標。
嚴巧洛被晾在一旁,卻開心不起來,不斷的暗暗禱告,希望關(guān)正磊不要光明正大的對她說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關(guān)正磊是來探視黑道另一組勢力,人稱虎彪的黑道老大,并打算與他談些“交易”。
完事后,他想起與嚴巧洛有約,于是打算順道接她下班,但是在被那一群白衣天使圍繞的同時,他的眼角余光瞄到有個身影悄悄的棄電梯不搭,改走樓梯。
厲眸一瞇,他打發(fā)掉那群白衣天使后,不動聲色的也改走樓梯下樓。
嚴巧洛不爭氣的偷跑后,不一會兒便放緩了腳步,心里納悶著,關(guān)正磊和她傳Line時,怎么沒事先告訴她,給她一點心理準備,搞得她得偷跑?
她暗暗的責怪了關(guān)正磊一番,定下心后才發(fā)現(xiàn)耳底傳來或近或遠的腳步聲。
有人跟在她身后下樓嗎?
其實機會不大,現(xiàn)在電梯那么方便,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選擇搭電梯,不會走樓梯。
想歸想,她還是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根本沒有半個人。她不死心的扶住樓梯扶手,藉著樓梯縫往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跟著她下樓,背脊隨即竄起一股寒意。
她的癥狀……不會又發(fā)作了吧?
這個想法一浮現(xiàn)腦海,她用力的甩了甩頭。
不會的,她體內(nèi)有關(guān)正磊濃濃的精陽護體,那些有的沒的應(yīng)該不敢接近她!
是的,一定是她自己嚇自己,一定是這樣的。
她安慰著自己,腳步移動的速度卻不自覺的愈來愈快,快到她的左腳很兩光的絆到自己的右腳。
不是吧?
她張大嘴,以為會跌個狗吃屎,沒想到一道身影不知由哪竄了出來,張開雙臂,接抱住她即將跌下樓的身體。
順利的跌進男人強壯寬闊的厚實胸懷里,聞到他身上熟悉的陽剛氣味,她驚愕的眨眼再眨眼。
“你……怎么會在這里?”
見她一副狀況外的模樣,關(guān)正磊真想掐死她。
“該死!我明明看著你由B區(qū)的樓梯下樓,怎么沒看見你?”
跟著她由同一個樓梯下了樓,他卻遲遲沒看見地的身影,納悶之際,他在另一個樓層轉(zhuǎn)進另一個樓梯口,好巧不巧的看著他的女人飛撲到他的懷里。
這個飛撲非自愿,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現(xiàn),她應(yīng)該會當場和地板玩親親,徹底跌個狗吃屎。
近距離看著他隱藏怒意的臉色愈來愈沉,嚴巧洛忐忑的說:“我……我出B區(qū)后轉(zhuǎn)A區(qū)樓梯可以直接去停車場!
“那你該死的在急什么?”
只要一想到自己若沒及時出現(xiàn),她很有可能跌斷脖子或跌斷手腳,關(guān)正磊的胸口堵著一口悶氣,瞪著她。
對上他極具殺傷力的冷眼,嚴巧洛窩囊的垂下小臉,以幾乎令人聽不見的微小音量說道:“我以為有人跟在我身后嘛!”
一聽到有人這么白目、無聊,他火氣十足的問:“誰?哪個不要命的敢跟在你身后嚇你?叫對方出來跟我單挑!”
嚴巧洛對他的畏懼瞬間消散,啼笑皆非的望著他,無奈的說:“不是誰都可以叫出來單挑,好不好?”
兩人真正的深入交往后,她才發(fā)現(xiàn)關(guān)正磊和他以前被認定的形象有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
他雖然曾經(jīng)混過黑道,但是身上沒有半點流氓氣質(zhì),強健的體魄讓他反而有一股比較類似運動員的氣質(zhì),她粗獷膽自然,不抽煙但偶爾喝酒,他也很居家,家事樣樣難不倒,他也喜歡在家下廚隨便煮,勝過到外面吃路邊攤。
最最重要的是,他面惡心善,過分剛正的臉部線條給人難以親近的感覺,加上他曾有過的黑道背景,才會讓人誤以為他很暴力。
所以就算他吆喝著要對方出來單挑,若對手是一般尋常小老百姓,他也下不了手吧?
瞧女友緊蹙濃眉,有口難言的為難模樣,他直覺想到的是急診室那個美女醫(yī)生。
“難道是急診室里那個美女醫(yī)生?”
想到兩人結(jié)下的梁子,他緊握雙拳,把十指關(guān)節(jié)折得嗶剝作響,一副很想拿發(fā)癢的拳頭泄怒的樣子。
“不是方醫(yī)生啦!她哪會那么無聊?”
驀地,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他認真的揣測額,“還是你懷疑自己又遇上阿飄了?”
雖然她的確是懷疑自己又遇見阿飄,但他何必點明呢?如果是真的,怎么辦?
“你……你不要亂說話啦!”她嚇得緊緊抓著他,一雙圓眸骨碌碌的轉(zhuǎn)著,打量著四周的狀況。
不像她那般驚惶,關(guān)正磊捧住她的臉,不讓她隨便亂看,免得疑神疑鬼的!翱傊,不管是不是,沒什么好怕的!就怕阿飄躲在暗處不現(xiàn)身,只要阿飄敢現(xiàn)身,一切都好辦,若是故意嚇你,更該嗆阿飄出來好好喬一喬。”
“嗆阿飄出來好好的喬一喬?”雖然有親親男友當靠山,但嚴巧洛的臉色還是瞬間蒼白,“不不不,有你在,萬事都不用喬了!
她又不是沒事找事做,刻意把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靈體嗆出來,到時怎么收?
若再遇上兇一點的,她和關(guān)正磊會不會因此遭殃?光想,她便覺得心驚膽戰(zhàn),全身冒出雞皮疙瘩。
關(guān)正磊猜想,女友應(yīng)該也沒這個膽接受他的建議,既然他在這里保護著她,也沒那個必要。
既是如此,回歸正題,他問:“為什么看到我就跑?”
沒想到他會突然岔開話題,她愣了半拍才回答,“誰教你是黑道醫(yī)院里的風云人物?如果讓人知道你是我的……我的男朋友,我會被生吞活剝……”
他微瞇起黑眸,似笑非笑的凝望著她,冷冷的問:“你偷跑,難道就不怕被我生吞活剝?”
對上他那雙幽黑深沉的眼眸,她彷佛可以感覺到他的躁動,讓她又很不小心的回想起兩人在床上,汗水和愛欲氣息交融的激情模樣。
霎時,她感覺口干舌燥,全身發(fā)熱,抿了抿唇才開口,“我……想晚一點再跟你解釋……”
瞧著她的唇瓣因為抿唇的動作而變得更加嫩潤,搔得他的心癢癢的,想要吻她,品嘗她口中的香津蜜液。
“話說回來,我是不是很久沒渡陽氣給你了?”
所謂的“渡陽氣”,絕對與武俠、鬼怪小說中的詞匯無關(guān),而是他與膽小的親親女友之間的接吻暗語。
就算讓旁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絕對無法馬上猜出他話里的含意,意會他這時想要做什么。
“有嗎?”她一臉認真的思索著。
根據(jù)他們雨人的作息時間,雖然很難常常見面,但是最長不過三天,且每一次見面,他總是很大方的給予她所需要的陽氣。
也因為這樣,她才會被他徹底滋潤、灌溉成一朵嬌花,讓她不用喝玫瑰四物飲,就有滿面紅光的好氣色。
她思考的模樣讓他不顧兩人仍站在樓梯間,低下頭,便要吻住她的唇。
一察覺到他的意圖,嚴巧洛慌忙伸出小手,擋住他來勢洶洶的唇!安弧豢梢栽谶@里……”
盡管醫(yī)院里走樓梯的人屈指可數(shù),不過畢竟還算是公共場合,若被發(fā)現(xiàn)她和一個男人接吻,說不定連工作都不保。
“別怕,只是一個吻。”關(guān)正磊拉開她的手,抵著她的唇,低語,“雖然不確定剛剛是什么狀況,但我還是先渡一些陽氣給你備用比較好!
聽著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她忍不住顫抖,想開口說些什么,他柔軟有力的唇瓣已搶先一步溫柔的廝磨她的紅唇,火燙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嫩舌。
“唔……”
他毋需花費太多時間引誘,她本能的迎向他,用仍顯生澀的熱情回應(yīng)他的吻。
她的回應(yīng)像是啟動彼此身上動情的開關(guān),讓他的吻因為渴求得到更多,漸漸變得熾熱、咸濕。
嚴巧洛的腦子一片空白,原有的堅持因為激烈的吻而消失,此刻的她除了聽到彼此接吻的聲音,所能感覺到的只剩下他。
關(guān)正磊呼吸急促,強健厚實的胸口上下起伏,抵著她的軟乳摩擦,一下又一下,挑起小小的火苗。
感受到那一股隨時會蔓延成烈焰的激情,她徹底的陷在他帶來的感官刺激當中,情不自禁的逸出動情呻/吟。
一聽到她那足以令他發(fā)狂的甜美嬌吟,他倏地移開唇,貼在她的耳畔,大口喘氣。
他太清楚她對他的影響力,即便順應(yīng)渴望深深的吻了她,然而他必須在彼此完全失去理智、做出沖動而放肆的行為前,結(jié)束這個吻。
待氣息略微穩(wěn)定后,他嗓音低啞的開口,“差不多到了該輸精陽給你的時間了,今天跟我回家?”
回到完全私密的空間,他就可以拋開一切,對她為所欲為,這個想法讓他好不容易回穩(wěn)的呼吸差點又在瞬間變得紊亂。
他的唇瓣和呼吸依舊灼燙,貼在她敏感的耳畔,為她帶來微麻的戰(zhàn)栗,無力的偎靠在他的懷里,微喘的柔軟嗓音輕輕回應(yīng),“嗯!
聽見自己的回答,她有些懊惱,這是每一次碰到他的下場。
她模模糊糊的想著,如果他要在這里馬上要了她,她應(yīng)該會無法抗拒,任由他為所欲為。
這樣很糟糕,但更糟糕的是,她甘之如飴,因為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愛上這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