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史昵?”
“我碩士論文就是以明史為背景的!
“很好!迸嵴α耍鹨皇置掳,“我的條件是:第一、你到了檳城之后,得盡力幫助項棣;第二、你喜歡項棣,我看那家伙肯定也喜歡你,要不然他不會……”
止收話,裴正沒再往不說。
項棣在感情和肉體上都是有潔癖的,要不是確實喜歡一個女人,他不會與她上床。
“不會什么?”筱瑰直覺地反問。
“沒什么。”裴正輕咳了幾聲,“總之,第二個條件就是,你得答應我,要好好地愛項棣,也要小心別讓自己出意外,陪他萸忠難、共進退,攜手白頭到老!
馬來西亞檳城
喬治市的東南部,接近渡輪碼頭三、四公里的海岸線上,零星雜布著一些海上漁村,此處居住的多是華人,由于貧窮的關系,這里的生活環境很差,又臟又亂。
項棣穿過狹窄的棧板通道,在鐵皮木造屋群中轉了數個彎,最后走進一一條最狹窄、最內側,看不見底端的棧道中。
還沒走到暫時落腳的住處,項棣便因見到房門口的景象而大感意外。
只見哈娜揮動著雙手,嘴里哇哇叫著,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似乎想攔住與她對峙著的女子。
那女子的身影纖細嬌瘦,彷佛狂風一刮就會被吹跑,但氣勢卻一點也不落人后,此刻她正雙手擦腰,很輕易就可看出,她與哈娜起了口角。
項棣頓住腳步,看著眼前背對著他的身影,實在不敢相信,但那嗓音、那身影,他再熟悉不過。
他的眉心不自覺地攏緊。
“裴正,我回臺灣之后,絕對要扒了你的皮。”
仰首看了天際一眼,他沉沉地一嘆,然后大步朝著那令他又氣又愛時身影走去——
見到項棣走過來,哈娜率先反應過來,她快速收起囂張潑辣的神情,擠出一抹笑,輕聲地喊道:“項棣大哥!
她的話讓背對著項棣的筱瑰整個人一愣。
“嗯。”項棣對著哈娜點點頭。
“項棣大哥,她……”哈娜想解釋,卻讓項棣突然抬起一手的動作給阻止。
他看了哈娜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將視線落在筱瑰的背影上,臉上表情帶著猶豫和怒氣。[]
過了許久,他終于開了口:“跟我進來!
完,他便越過筱瑰,往前走了一步。
筱瑰身子明顯地一抖,好像由恍惚的夢境中一下子醒了過來,正想跨出腳步,項棣卻又停下腳步,轉回身來,皺緊眉頭看著她。
“算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聊,你不適合留在這里!彼肓讼牒笳f。
完,他朝她走來,越過哈娜,再越過她,筆直朝外走去。
筱瑰整個人愣住,為他的話,也為他的舉動。
她將目光由他的背影上拉回,落在哈娜帶著笑的臉上,頓時感到一陣心煩意亂。
她氣項棣的態度,恨他讓她出糗,更討厭這個名叫哈娜的女人的笑,那笑容中飽含著濃烈的挑釁味,似在告訴她,她是個不受歡迎的人物,項棣視她如瘟神一樣,不準她進屋,急著趕她走。
“怎么還站著不動,你傻了嗎?龍,筱、瑰!”又過了幾秒,當項棣發覺她竟沒跟上時,便停下腳步,按捺不住地吼了起來。
筱瑰一愣,眼里寫滿了委屈和不滿,但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再對上他堅決的雙眼,她還是乖乖聽話,舉起腳步,朝他走近。
哼,總有一天,她會報仇的;總有一天,她也要對他頤指氣使。
等到他愛她,愛得夠深、夠切的那一汞,她要全都討回來。
項棣將龍筱瑰帶到位于北海岸的某間飯店,向柜臺要了一間房。
一路上他都緊繃著臉,沉默不語,直到拉著她進房,在房門上落了鎮后,他終于再度開口一
“你現在乖乖地待在這兒,我馬上聯絡該死的裴正,讓他飛過來把你給帶回去。
“我不要回去!”撥開他抓住自己的手,筱瑰方才一直隱忍著的脾氣此刻完全爆發。
“龍、筱、瑰。”項棣投過來警告的眼神。
“怎么樣?你要咬我嗎?”一手擦腰,她與他大眼瞪小眼,一副“難道我會怕你的模樣”,“我耳朵沒聾,你不用吼那么大聲,何況在這檳城,連馬來西亞政府都沒規定誰能來、誰不能來,誰能留、誰不能留,你憑什么要我離開?”
哼,是不是搞錯了立場?
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吧?
畢竟,在一夜溫存之后就落跑的人,可是他耶!
項棣氣得臉差點黑掉,瞪著她的眼瞳里跳著火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你知道這里……”
筱瑰搶了他的話:“很危險對嗎?”
她大膽地伸出一手,直戳上他堅硬的胸膛。“可是本大小姐我就是不怕危險,而且我喜歡危險,我熱愛危險,我天生就是反骨,喜歡往危險里鉆,不行嗎?”
聞言,項棣的雙眼危險地瞇起。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干嘛!
項棣的神情繃得更緊,眉心打了幾個結,抬手抓住了她作怪的手,“你……總是喜歡往危險里鉆,不怕哪一日真會粉身碎骨?”
“哼,我雖然人小,但膽子卻沒你想像中的小!斌愎逡皇直晃兆,急得想抽回。
“所以你喜歡玩火?”
“就算是又怎樣?”她嘴硬地回他一句。
“怎樣?”項棣微咬牙,感覺心中突地升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他想要她,強烈地渴望她來滿足他想抱她的欲念。
“玩火者終必自焚!闭f完,他一手將她拉近,另一手鉗住她的腰肢,低頭吻上她柔軟的唇。
筱瑰本想反抗,至少踢他兩腳,以泄心頭之恨,然而在項棣加深了這個吻之際,她的腦子便變得暈陶陶的,不僅雙手不自覺地如藤蔓一樣纏上他的頸子,甚至還激情地回應著他的吻,最后,她終于承受不住激情地閉上了眼,享受他帶給她的一切。
他們吻得難分難舍、昏天暗地,直到他們的氣息同樣不穩、同樣需要新鮮空氣,項棣才離開了她的唇,改啄吻著她的頸子。
“項棣、項棣、棣……”緊閉著眼,她一聲聲無意識地喚著他的名字,同時如一個即將溺水的人般,雙手緊緊地攀附著他。
項棣停止了啄吻的動作,噙著笑的嘴再度吻上她柔軟唇瓣。
“我身上的火是你點的,現在你知道玩火會有什么下場了吧?”
著,他微彎身抱起她,往不遠處的床鋪走去。
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訓她,告訴她,玩火會有何種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