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宴禎快快不快的走到季思荷的住處樓下,今天和方拓夫妻倆聚餐,看他們一副鶼鰈情深的恩愛模樣。
竟讓他心生怨妒,腦海中浮現(xiàn)的凈是季思荷那張楚楚可人的絕麗容顏,一向自命風(fēng)流的他,何時會如此在意起一個女人了?
一想到方拓那張調(diào)侃的面容,還有郭曉薇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他就一把無明火在腹內(nèi)燒,看來是夏允徹走漏風(fēng)聲,將他的“麻煩”事一字不漏的說給這兩人聽了。
“宴禎,聽說你最近走桃花運(yùn)?”郭曉薇一臉興奮的問道。
“你聽誰說的?”他瞪了她一眼。
“那不重要,重點是,”她湊近他,“對方如何?”
“哪個對方?”他索性裝傻到底。
方拓一把擁住她,不讓她和藍(lán)宴禎靠得太近,他可沒忘記他的親親老婆對帥哥一向毫無招架力,總會看到失神,為了預(yù)防這種事發(fā)生,他管妻子可是管得緊了。
“張中朋說你煞到一個酒國名花?”方拓懶懶的開口。
“他說的?”他顯然不信。
誰說的一點都不重要,重點是藍(lán)宴禎是不是真的動心了,能讓他動心的女人不知生得何等模樣,她還真想去會一會她。
“那就是有啰?”郭曉薇咄咄逼人的問著。
“拓,管好你老婆,別讓她管到別人家來!彼鸫蟮恼f。
只見方拓一臉莫可奈何的聳聳肩,對于老婆,他疼愛都來不及了,怎么可能去兇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就知道這個男人被老婆吃得死死的,季思荷只是他的干妹,他怎么可能對她動心?這兩人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吃飽撐著沒事干。
“說嘛!”她非得要個理由。
“那個,我還有事要先回去,就不打擾兩位了,還有,別忘了明天要來公司!彼麤Q定閃人。
“宴禎,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在他身后呼喊著。
于是乎,他就這么“逃”出來了,不知不覺居然會走到她家樓下,該死的,他還沒忘記她今天的冷漠態(tài)度,女人一向都這么情緒化嗎?
望著那層屬于她的房間透出明亮燈光,她在家嗎?
眉頭深鎖,他居然局促起來了,只要上樓去和她打個招呼就好,他在猶豫什么?在鬧別扭的人是她,憑什么他要感到不自在?
深吸了口氣,他收拾起情緒,正準(zhǔn)備走上樓時,一名女子一臉愉悅的打開大門,差點和他撞個正著,他敏捷的側(cè)身,沒讓她撞上他。
梁上燕驚嚇過度的拍著胸脯,是哪個冒失鬼沒事站在大門前。
她不悅的抬頭正想破口大罵,卻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時,怔愕的僵立在原地,原本想脫口而出的話,此時也卡在喉嚨里。
“你沒事吧?”這個打扮怪異的女孩,為什么傻愣愣的看著他?
“沒……沒事!边@個大帥哥是打哪來的?
“沒事就好。”他沒心思和她鬼扯,越過她正想上樓。
“喂,你叫什么名字?”她開始搭訕起來。
“小姐,我沒空理你。”他不理會她,逕自往樓上走去。
她忿忿不平的跺著腳,隨手從包包里掏出鏡子,看了看自己完美的臉龐,明明她長得就不丑,他干嘛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可惡!
快步上了二樓,他望著電鈴,右手緩緩的伸起,放下,再度伸起,又再度放下,如此反反復(fù)覆過了約莫五分鐘,他挫敗的嘆了口氣,明明有問題的人是她,怎么他反而像是作錯事的人一樣?
沒錯,他何錯之有?再說當(dāng)哥哥的來關(guān)心自己的妹妹,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在舉棋不定什么?
思忖許久,他伸起右手,正想狠狠的按下電鈴時,只見大門倏地打開,門后的絕麗人兒有些驚愕的看著他。
“宴禎哥?你怎么會在這里?”沒預(yù)料會見到他,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我……”他頓時語塞,那個一向辯才無礙的他到哪去了?
“你不是去應(yīng)酬了?”她臉色一黯,淡然的開口。
“臨時取消了,你吃了沒?”他搔搔頭,有些不自在的問道。
聞一言,她狐疑的看著手腕上的表,如果她的表夠準(zhǔn),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晚上八點半了吧?這個時間不都吃飽了?
“你還沒吃嗎?”她偏頭問著。
“我……”他當(dāng)然吃了,只是食不知味。
“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不懂得照顧自己?”她眉一蹙,轉(zhuǎn)身進(jìn)屋。
“我……”
她是在數(shù)落他嗎?
跟著她走進(jìn)屋里,小套房里一應(yīng)俱全,在她的巧手裝飾下,整間屋里顯得溫馨,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從冰箱里拿出一份冷凍拉面,動作迅速的放進(jìn)微波爐里,而后面無表情的替他倒了杯水。
“我這里只有冷凍食材,你就將就點吧!
“思荷,我是不是惹到你了?”他攏起眉頭,一臉納悶。
“沒有。”她別過臉,不想對上他探究的目光。
“可是你的態(tài)度真的很怪!
“有嗎?你想太多了!彼ばθ獠恍Φ恼f。
“別忙了,我們出去吃。”他拉著她,卻被她甩開。
怔愕的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藍(lán)宴禎氣惱的瞪著她,瞧她一臉嫌惡的甩開他的手,仿佛他的手沾了什么病毒般,就算她心情不好,也用不著這樣對他吧?
她懊惱的看著他鐵青的臉,明明她就不是這個意思。
身體卻比她的大腦還快做出動作,望著方才被他溫?zé)崾中奈者^的手,她多想緊緊的牽住他的手,可是她卻沒辦法。
“你很厭惡我?”
他瞇起眼,一步步的欺近她。
“我……我沒有!彼庇X的往后退,一顆頭奮力的搖著。
“沒有?”他冷哼,步伐并沒有因為她而停下。
“宴……宴禎哥,你……你別過來!彼环(wěn)的開口。
到現(xiàn)在她還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樣,簡直是氣煞他也!
分不清心中的想法,他無法忍受她這樣對待他,他開始想念那個柔弱無依的展書蘭,那個睜著盈盈大眼,一臉楚楚可憐的展書蘭。
他一把拉過她,季思荷驚呼了聲,不穩(wěn)的跌進(jìn)他的胸膛里,一張俏臉因為這個突兀的動作而染上一抹嬌紅,她曾經(jīng)覬覦過這副寬闊胸膛,不過這一切都不該屬于她的,她奮力的推開他,卻被他緊鎖在懷里。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是哪里惹到你了?”他口氣不佳的說。
從沒見過他如此的氣急敗壞,她怔愕的瞪大雙眼,她的態(tài)度對他而言很重要嗎?
否則他的口吻又何必那么在意?這只會讓她心存希望!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就別對她那么好了吧!
“沒有,你沒有惹到我,不過你可以先放開我嗎?”她快窒息了。
“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他輕推開她,望著她白凈無瑕的臉。
她緊咬下唇,她能說嗎?能將她的情意告訴他嗎?徜若如此,若他并不喜歡她,今后他們兩人見面不是份外尷尬嗎?
看她一語不發(fā)的低著頭,藍(lán)宴禎火大的低咒了聲,低頭攫住她鮮艷欲滴的紅唇,他無法忍受她的漠然,她只能看著他,只能屬于他!
沒料到他會吻住她,季思荷驚愕的瞪大眼完全無法反應(yīng),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他溫?zé)岬拇絺鱽淼年囮囶澙酰钏滩蛔≥p吟了聲,他原先猛烈的攻勢,變得格外溫柔,反復(fù)吸吮屬于她的甜美。
許久,他離開她誘人的紅唇,理智頓時回籠,他剛才做了什么?
望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朱唇,他伸手輕撫著,原以為他對她僅止于兄妹之情,看來事實似乎不是如此,他黑眸一黯,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季思荷面頰倏地染上兩抹紅云,她怎么樣也想不到他會吻她!
莫非他也對她有情?她拾眸,滿懷希望的凝視他,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沒有她以為的情意,有的只是一抹深思。
她失落的低下頭,果然是她自作多情嗎?那他又何必吻她,讓她的心狠狠抽痛著,她離開他的懷抱,一雙氤氳水眸冷冷的看著他。
“你不覺得你的舉止有點失禮?”她試著讓自己看來冷靜。
從思緒中回神,他看著她那雙水眸中有著受傷的神情,眉一挑,他剛才什么話都沒說吧?敢情她是將他歸類為“始亂終棄”的花心太少了?
“你那顆腦袋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他淡問。
他是非得要她把心掏出來證明她的感情嗎?
沒想到他會這么殘忍,這么藐視她的感情嗎?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愛上他,但她不是試著要將這份感情深埋在心中嗎?為什么他就要這么狠心的逼她面對?
“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要這樣對我!彼е麓,一顆豆大的淚珠潸然落下。
沒料到她會哭,他震驚萬分的拉住她,卻遭來她的抗拒,他氣惱的用力摟住她的身軀,卻聽到她埋在他胸膛里的陣陣哭聲。
“思荷,我該拿你怎么辦?”他輕嘆了口氣,心疼的拍著她的背。
她哭得不能自已,心痛的感覺居然比起什么都來得難受,從來沒這么用心去愛一個人,卻遭來這樣的結(jié)果,她知道自己是一廂情愿,但知道他的答案,仍教她難以接受。
“我以為你只是一個妹妹,卻沒想到我的心卻不是這么想的。”
她停止了哭泣,身子仍是不停的抽搐著,靜靜的聽著他穩(wěn)定的心跳聲,只是這樣聽著,她竟然會感到幸福,只想一輩子就這么枕在他的懷里。
“沒想到在不知不覺問,你已然進(jìn)駐我的心,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彼浇俏P(yáng),正視自己的感情。
這句具有爆發(fā)性的話語令她驚愕萬分,剛才他說他愛她?
是她產(chǎn)生了幻聽嗎?否則藍(lán)宴禎怎么會他愛她?她不可置信的抬眸,卻望進(jìn)他深不見底的溫柔俊眸里。
“宴禎哥……你在開玩笑吧?”她聲音忍不住顫抖著。
望著她梨花帶雨的絕麗容顏,他溫柔的拭去她的淚,看來他的思荷對他也是有情的吧?“我從來不說笑!睂τ诟星檫@件事,他一向認(rèn)真。
“我好高興……”她那雙水眸又覆上一層水氣。
“哎!別再哭了,你再哭下去,只怕我都快被你的眼淚淹死!彼笭栃Φ。
“你知道嗎?我多怕我的感情會讓你感到困擾,所以我選擇離你遠(yuǎn)遠(yuǎn)的,卻沒想到我是在杞人憂天!彼铺闉樾Φ恼f。
聞言,他眉頭一拾,莫測高深的看著她,這么說來,她怪異的舉止,全是因為她愛他?這什么爛理由!
“季思荷,你的意思是說,你就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不理我?”怎么樣他都無法接受!
她揚(yáng)起一抹笑靨,深深的埋入他的寬闊胸膛里,無論如何,她都不再是單相思了,這副胸膛,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擁有了。
“宴禎哥,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彼p喃。
聽著她的真情告白,他的火氣全然消失,俊臉上揚(yáng)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管他的,反正只要她愛他,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在意的。
抬起她的下巴,他再次吻住她柔美的唇瓣,沒想到兜了一大圈,他們兩人是彼此心有所屬!
不理會微波爐傳來的嗶嗶聲,兩人旁若無人的盡情擁吻,仿佛這一刻全世界只有彼此,再無其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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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是怎么回事?”方拓挑高眉,一臉狐疑的望著好友。
“這應(yīng)該是中了愛情的毒了!惫鶗赞币徽Z中的。
“對象是?”方拓望著親親老婆。
“我想應(yīng)該是她吧!”她努努嘴,看著坐在一旁艷光四射的大美人。
一回到拓展科技,方拓就見到藍(lán)宴禎時常露出這種白癡笑容,那個自命風(fēng)流的男人,何時成了愛情的奴隸啦?
他當(dāng)然知道藍(lán)宴禎安排季思荷擔(dān)任他的私人特助,不過卻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溫柔嬌艷的女人,居然是酒店公關(guān)季思荷。
原本他以為這個女人有什么三頭六臂,可以將藍(lán)大少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甚至為此食不下咽,沒想到也不過爾爾,只是她的動機(jī),反倒令一向心思縝密的方拓感到懷疑。
畢竟是在風(fēng)塵中打滾多年的女子,她是不是別有居心,就不得而知了,為了好友的生命安全著想,他有必要好好觀察這個女人。
“思荷,宴禎常會露出這種癡呆表情嗎?”郭曉薇溫柔的望著一旁的美女。
“這個……”她有些羞窘的笑了笑,“平時總裁是不會這樣的!
“喂!藍(lán)宴禎,你要這樣看著她發(fā)呆多久?”方拓沒好氣的一掌招呼過去。
被鐵沙掌打回神的藍(lán)宴禎,一臉茫然的揉著被打疼的后腦勺。
看著方拓一臉不悅的瞪著他,外加郭曉薇饒富興味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又神游太虛去了。
沒辦法,自從和季思荷兩情相悅以來,他就覺得生活變得多采多姿,尤其是有她的陪伴,這下他終于相信,為何方拓會為了郭曉薇出生入死了。
“剛才聊到哪里?”他輕咳了聲,故作鎮(zhèn)定的說。
郭曉薇笑不可抑的掩嘴竊笑,天!她還沒見過這家伙這么失常的樣子,若讓夏允徹知道,肯定也會跟著加入取笑他的行列吧?
“宴禎哥,剛剛什么都還沒聊。”季思荷低聲提醒。
“那你們來干嘛?”眉一挑,他口氣不佳的說。
“喂!好歹我也是拓展的老板吧?莫非你愿意替我扛下公司?”這樣他絕對是舉雙手贊成。
“什么話!公司是你的,沒道理全丟給我吧?”就只有他要陪老婆,別人就不用?
“宴禎,看來你是病得不輕哪!思荷果然魅力無法擋,把你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只差沒忘了自己姓啥名啥了吧?”郭曉薇忍不住取笑著。
聞言,藍(lán)宴禎忍不住瞪著她。
以前還以為郭曉薇是個溫柔聰穎的女人,沒想到一嫁給方拓當(dāng)老婆之后,全被方拓這家伙給教壞了,一天到晚只會找他麻煩!
“總裁夫人,你就別這樣欺負(fù)他了!彼滩蛔√婺杏呀星。
“呵!這么快心就向著他啦?也別總裁夫人的叫了,叫我曉薇吧!”她笑道。
望著她真誠的笑容,季思荷也跟著揚(yáng)起笑容,自從以季思荷的身分重生之后,她的生活除了藍(lán)宴禎之外。
再沒有其它人了,說到底她還是感到有絲寂寞,一見到溫柔漂亮的郭曉薇,她就打從心底喜歡她。
“你可別帶壞我家思荷!彼{(lán)宴禎忍不住叮囑。
“你什么態(tài)度?”郭曉薇不滿的挑眉。
“你自從成了方太太之后,簡直變了一個人嘛!”他咕噥著。
“你說什么?”方拓不滿的瞇起眼。
見他們?nèi)四阋痪湮乙痪涞陌枳,她忍不住輕笑著,有朋友真好,以前她的生命中除了練琴之外還是練琴,就算有朋友,也只是點頭之交,良好的家世背景不容許她能這樣自在的交朋友,想來竟覺得可悲。
幸好她以季思荷的身分復(fù)活了,雖然失去了有關(guān)展書蘭的一切,但她也得到了藍(lán)宴禎的愛,還有這些有趣的朋友。
“話說回來,思荷,你怎么會去當(dāng)酒店公關(guān)?”這點是她亟欲知道的。
“我……”她垂眸,不知該如何啟齒。
“她是因為幫朋友做保,結(jié)果那女的拍拍屁股逃債去了,留下她一個笨蛋替朋友背債!彼{(lán)宴禎替她說話。
“什么?有這種事?你那個朋友叫什么名字?”怎么會有這種人?郭曉薇怒不可抑的拍桌怒罵。
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大跳,季思荷驚愕的拍了拍胸口,看郭曉薇一副替她抱不平的樣子,她感到好欣慰,雖然當(dāng)事人不是她。
“曉薇,反正思荷也逃出火坑了,你就別氣了!狈酵孛Σ坏膿崞剿呐瓪狻
“不是!怎么會有這種人。课艺f思荷,你也太天真了吧?怎么可以隨隨便便替人作保呢?就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行!”她義憤填膺的說。
“我……”不是她替人作保。∑裏o從辯解。
“好了好了,你別嚇壞她,反正這件事就這么結(jié)東了,誰都別再提起!彼{(lán)宴禎就此打住。
只見郭曉薇氣呼呼的扁著嘴,一旁的方拓急忙安撫太座的情緒,而藍(lán)宴禎則是輕嘆了口氣,他怎能說出季思荷借尸還魂的事呢?
以方拓的個性,絕對不會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天方夜譚。
季思荷擰著眉,事情真的結(jié)束了嗎?
她沒忘記梁上燕之前來找她的事,那袋東西也被她放在住處的抽屜里,她該跟藍(lán)宴禎提這件事嗎?
不,她實在不想再增加他的困擾了,反正不過是代為保管東西,她相信梁上燕不會再來騙她的,她試著說服自己。
只是心底那抹不安感,是為何而來?她始終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