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相親宴,對賀正巽來說,卻是個難得愉快的夜晚。
回到住處的他在輕松洗了個澡后,原本是想到書房處理點公事,但一想起稍早氣呼呼離開的永璐,因擔心她便拿起手機撥打。
手機那頭許久都沒有人接,就在他感到不安之際,那頭總算是有人接電話。
“喂……”
“為什么這么久才接電話?”以為她是故意不接自己電話。
“你是誰?”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這丫頭存心裝傻。
“神經(jīng)病!辈坏人磻惆央娫捊o掛了。
手機這頭的賀正巽一怔,沒有料到永璐居然掛他電話,正要惱起時,才想起她的語氣似乎不太對,于是又重新?lián)芰穗娫挕?br />
那頭的永璐一接起來,“喂!”
“你喝酒了?”
“管我!
一句話證實了他的臆測,難怪她敢這么對他說話,“你聽清楚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
賀正巽捺著性子問:“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為什么要告訴你?”
“唐永璐!”
那頭的永璐也不怕他,“吵死了!我又沒有耳聾。”
如果不是看在她這會喝了酒的份上,他肯定無法按捺下脾氣。
聽到周圍似乎有人的聲音,他命令,“叫你附近的人聽電話!
“為什么?”
“快點!”
永璐在那頭嘀咕,“什么東西嘛,敢命令我……”
賀正巽才要再要求她,就聽到永璐在那頭不知拉了什么人說道:“喂,你的電話。”
那個人顯然是覺得奇怪,等了會才接過電話。
從對方口中賀正巽才知道那里是一間面店,講電話的人正是店里的老板。
他先是問了那里的地址后,跟著要求面店老板留住永璐,掛完電話后便出門。
當賀正巽趕到面店時,整間店里空蕩蕩就只剩下永璐一個客人,店老板一看到他出現(xiàn),不禁露出慶幸的表情。
“你是剛才正電話里的那個先生吧?不好意思,我要關店了,能不能麻煩你帶這位小姐回去?”
賀正巽在結完帳后走向永璐,見到桌上已經(jīng)空了兩瓶米酒,還有一瓶尚未喝完的,心里沒敢相信她竟喝了這么多。
“你這是在做什么?”走近的賀正巽質(zhì)問道。就算是跟他鬧得不愉快,也沒必要喝成這樣吧。
永璐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眼神先是有些蒙眬,努力看了一會,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你怎么會在這里?”
總算她還不至于醉到連他是誰都不認得,“起來,我送你回去!彼话牙鹚氖直。
“你拉我做什么?放開我!彼庇X想甩開他的手。
賀正巽不放手,“快點起來!敝苯訉⑺龔囊巫由戏銎。
“你抓著我干什么?你不要拉我!”
他沒再說什么的硬是將她扶起,抓過她的皮包后,強行帶她走出店門。
永璐雖然試著掙扎,卻是抵不過他的強勢,直到被強行塞進車里。
上車后,賀正巽替她扣上安全帶,“你住在什么地方?”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吵得我頭痛……”
“知道痛還喝?”
“不要你管!彼龥]啥力氣的揮揮手。
可能的話,他也不想管她,偏偏他又舍不得丟下她不管。
“我?guī)慊厝ァ!?br />
“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還能去什么地方?”
“要你管!”
賀正巽看她打了個酒嗝,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一個女孩子竟敢給他喝得這么醉!他坐正身子發(fā)動車子,“明天清醒看我怎么治你。”
稍后,他帶著永璐回到自己住處。
因為是一路扶著她上樓,所以開門進來后,便先將她扶到沙發(fā)上坐下。
他才想進一步拷問,就見她本能的要往沙發(fā)上倒。
“不許睡,把事情交代清楚,為什么要喝酒?真的是因為我惹你生氣嗎?”
喝了酒的永璐哪里還管他,放任自己就要將眼皮閉上。
賀正巽彎身要拉她坐好,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半邊臉頰似乎有些紅腫,剛才在外頭因為光線的關系沒有察覺到。
“你的臉是怎么回事?”他關心的問,心里泛起一抹心疼。
“吵死了!你有完沒完啊?”
敢嫌他吵?“我說不許睡,聽到?jīng)]有?”他用力的搖她。
被搖回神的永璐勉為其難的定起眼來,賀正巽見她總算是集中起精神。
誰知卻聽到她醉言醉語道:“啰哩巴唆,難怪交不到女朋友!
“你說什么!”
她頓時皺起眉來,“你耳朵聾啦,講話這么大聲做什么?”
賀正巽無疑是好心沒有好報,眼看這會罵她也是白搭,最后改口,“這些話你最好明天還有勇氣說。”
“說就說,我怕你!”
聽得他又是一惱。
“算什么東西嘛,告訴你,我是讓你不是怕你!
“你……”
像是要壓抑下惱起的情緒,賀正巽放開了手,她跟著倒向沙發(fā)。
盯著沙發(fā)上放任自己睡去的永璐,他擔心和關心全表現(xiàn)在臉上,卻拿她沒轍。
視線在她略顯紅腫的半邊臉上停駐了半晌,他彎下身去將她攔腰抱起。
被抱起的永璐沒有任何動作,顯然是睡著了。
“看你明天起來怎么給我一個交代!
永璐只是無意識的住賀正巽懷中挨近,尋求他體溫所帶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