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姐。”壑深喚道。
“嗯?”煮好湯,正在試味道的韓聿柔漫應(yīng)一聲。
“主子說不需要準備太好的食物招待他那群兄弟。”壑深有些目不暇給的看著她一邊顧湯,一邊又忙著切菜。
“他當(dāng)然說不用,可是對我來說,我是第一次見他的家人呢!這個第一次很重要的,萬一他的家人對我的印象不好怎么辦?”韓聿柔叨叨念念,一邊俐落的將炒好的菜裝盤,遞到壑深的面前,“替我端出去!
“主子說不用理他們,到時喂他們麥當(dāng)勞也可以!臂稚罱舆^盤子,呆立在原地。
“不行!表n聿柔朝壑深揮揮手,“幫我端出去放好。”
壑深笑了,應(yīng)聲離開。
沒多久,邵司衡親自進到廚房。
“柔!
“嗯?”韓聿柔正在切蘿卜絲。
“別忙了,他們那群野蠻人,拿芹菜喂他們也是一樣的!鄙鬯竞庵鲃幽眠^菜刀,幫忙切菜。
“他們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你可以對你的兄弟不好,可是我跟他們第一次見面,當(dāng)然會想打好關(guān)系呀!”韓聿柔笑著讓邵司衡替她撥開不小心落到額際的亂發(fā)。
“你做的這些菜我都沒吃過,憑什么讓他們先吃?”
韓聿柔看他一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看你在意的是這個吧?”
邵司衡冷哼一聲,快速的切好蘿卜絲。
“衡,你想吃,我以后天天煮給你吃!表n聿柔撒嬌的說。
她現(xiàn)在大學(xué)四年級,與邵司衡在東京的一處公寓過著快樂的同居生活,兩人已經(jīng)決定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結(jié)婚。
在結(jié)婚之前,邵司衡那群已經(jīng)成為人夫的兄弟從世界各地飛了過來,算是與未來的主家夫人打個非正式的照面。
要成為邵家主家夫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像韓聿柔這樣一個平民出身的女孩,更不容易。
他們的婚事雖然即將水到渠成,但這一切都是經(jīng)過邵司衡的安排和策劃的結(jié)果,可是有些細節(jié),他還是無法觸及。
例如:韓聿柔現(xiàn)在的一手好廚藝是被訓(xùn)練出來的。
她會的還不只這些。
要成為邵家主家夫人,她吃了很多苦頭。
除了廚藝之外,她還得學(xué)花道、茶道、書道、香道……這些名義上是陶冶身心的“道”,實際上是刁難的日本玩藝兒,韓聿柔一句苦也不喊,全都認真的學(xué)習(xí)。
除此之外,她還得額外的上經(jīng)濟學(xué)、會計學(xué)、政治學(xué)……這些死硬的學(xué)問,只因身為主家夫人,不只要出得廳堂,入得廚房,還得能夠幫助丈夫的事業(yè),與丈夫要有聊得來的話題。這些,她也一聲不吭的承受下來。
加上邵司衡在背后的支持,她終是得到邵家主家那群老人的承認,將嫁給邵司衡了。
一切只能說是修成正果……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才不要!鄙鬯竞赓氣的說,“你這些菜是那些老婆子教出來的,一點家庭的溫暖也沒有,擺出來宴客可以,天天吃,我可受不了。”
韓聿柔溫柔一笑,“是,老公,可以麻煩你替我把小菜端出去嗎?”
“我?guī)湍惆巡酥笸臧桑∈〉媚侨喝藖砹四氵在忙,我知道你還沒打扮呢!”邵司衡體貼的占據(jù)了一半的廚房,兩人有默契的一切一煮。
“衡,你再把你兄弟們的近況跟我說一下,省得我等等出糗。”隨著時間的接近,韓聿柔也越來越緊張。
“禮你是見過的,他老婆孫亦晨是旅游記者,在臺灣出了好幾本旅游書!
“嗯。”韓聿柔還記得邵司禮那與邵司衡回異又相近的氣質(zhì),若說邵司衡是冰,那邵司禮就是酷了。
“肇有點呆,是個發(fā)明天才,我們用的防彈衣或是武器都經(jīng)過他的改造,他老婆謝婧瞳是個商業(yè)高手……”
“他們是未成年結(jié)婚,離婚,十五年后又結(jié)婚的那對吧?”韓聿柔問。
“是,他們……還滿神奇的。”邵司衡下了這樣的評語。
“我覺得很浪漫呀!”
“女人都這樣!”邵司衡可一點也不覺得浪漫。
“喂!”韓聿柔掄拳敲了下未婚夫的肩頭。
“好好好……”邵司衡親了下韓聿柔的唇瓣,以示安撫,“睿那家伙你要小心,他可是個大眾情人,只要性別是女的,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幸好他被他的駕訓(xùn)班教練套牢了,現(xiàn)在是他擔(dān)心他老婆被別的男人追走。不過在睿的老婆面前,說話要小心一點。”邵司衡這話說得正經(jīng)嚴肅。
“為什么?”
“因為他們結(jié)婚兩年,他老婆還不知道睿是‘邵家人’!
“你們都沒想過跟她說嗎?我知道‘邵家人’這個名詞冠在頭上的沉重意義,但是這樣隱瞞不說,不會讓他們夫妻感情有裂痕嗎?”韓聿柔自己掙扎過,當(dāng)年要不是誤以為邵司衡要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她也不會這么快下定決心跟他在一起。
“能瞞多久是多久,睿不希望他老婆知道他是‘邵家人’后,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噢!表n聿柔心想,人家夫妻之間的事還是別問太多比較好,于是轉(zhuǎn)移話題,“他們?nèi)齻長得跟你幾乎一模一樣?”
“嗯,肇先前是短發(fā),不過現(xiàn)在留長了!鄙鬯竞庀春脧N具,為她脫下圍裙,環(huán)住她的腰。“我說,老婆!
“嗯?”韓聿柔吁了口氣,額頭靠在邵司衡的肩頭,稍事休息。
“你今天忘了說什么?”邵司衡揚高眉頭,提示著。
“忘了說什么?”她抬頭,微皺起眉,思索著,“有忘了什么嗎?沒有。∥页诉沒洗澡打扮之外,什么都做了呀……!”
她看著一臉不悅的未婚夫,綻放美麗無比的笑容。
“想起來了嗎?”邵司衡挑眉。
“我愛你,衡!表n聿柔補償性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放開他,打扮去也。
留在廚房的邵司衡,笑得像個幸福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