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的站在曾經住了三年的“家”門前,齊夢槐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電鈴。
電鈴聲隔著大門悶悶的響著。
齊夢槐用手爬過了掉落額際的黑發,突然有種莫名的焦慮盤踞在他的胸口。
雖然他的確很不滿龔昕樂驕蠻的個性,但想到她困為他面受傷,還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他不知為何就是十分難受及在意。
或許他不該在答應了她那個荒謬的離婚協定之后卻又逃避面對,不——應該說他怎么可以為了離婚而答應那種要求。
該死,他根本沒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擁抱她。
也許讓她認為他是個說話不算話、食言而肥的騙子也好,至少可以讓她早日走出這種瘋狂的偏執狀態。
想是這么想,可她離去時的模樣卻促使他不由自主的前來看看。
齊夢槐懊惱的抿緊了唇,又抬手按了按電鈴。
電鈴聲依舊透過厚實的大門傳了出來,但門內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在門外又等待了片刻,這樣安靜的狀況,讓一種莫名的不安竟然在他心中升起。
低頭看了看腕表,才晚上九點多,照理說,她應該還沒睡才對啊。
蹙了蹙眉,他舉起手拍打著門扉喊道,“樂樂,你在嗎?樂樂?”
門內還是沒有聲音。
難道是回娘家去了?莫名的直覺,他覺得她在屋里。
齊夢槐暗忖半晌,猛按電鈴。
電鈴聲持續不斷的在門內回蕩著,但緊閉的大門卻依然沒有開啟的跡象。
或許是真的不在吧……
齊夢槐又佇立在門前好一陣子,才轉身準備離開。
可這時門內卻傳來巨大的物品碎裂聲和重物倒地聲。
屋內有人!齊夢槐心一驚,又回頭拍打著大門大聲叫道:“樂樂,你在里面嗎?快開門!”他突然有點后悔當初自己離開時不該把家里的鑰匙也留下。
就在他心急如焚、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時大門終于緩緩的打了開來,露出一張雙眼迷蒙、帶著一臉傻笑的紅透臉蛋。
齊夢槐吊在半空中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但取而代之的是不悅的怒氣。
“你喝酒了?”他沉聲道。
“老、老公?真的是老公耶——嗝,快進來啊,快!饼応繕凡椒ゲ环的扯著他的手臂往屋內走。
才進屋,齊夢槐就因客廳的景象而怔愣住。
這哪像平常整理得井然有序的家?凌亂的衣物隨意的披在椅背或散落在地上,傾倒的茶幾與破碎的花瓶應該是剛才發出砰然聲響的原因。
“老公,你終于來了!饼応繕费鲋t通通的小臉蛋偎進了他懷中。
“你坐好,我去幫你倒杯水。”他將龔昕樂扶到沙發上坐下,隨即走避廚房倒水。
才坐到沙發上,喝醉的龔昕樂就倒臥在椅上,一手還不忘手伸到桌面上拿起未喝完的酒往嘴巴灌。
“不要再喝了!”齊夢槐拿著水杯回到客廳,見狀立刻一把搶走了她手上的酒瓶。
該死,她到底喝了多少?
看著桌上跟地上散亂著為數不少的空酒瓶,齊夢槐的眉毛擰得更緊了。
“我要喝酒,還我,嗝——”龔昕樂邊打酒嗝邊想搶過酒瓶。
“你根本不會喝酒,不要再喝了!饼R夢槐把酒放得遠遠的不讓她拿到。
“你憑什么管我?”她突然盯著他質問。
齊夢槐一頓,還來不及開口,龔昕樂已經撐起身子又把酒瓶搶了回來,仰頭猛灌。
“樂樂!”氣急敗壞的他搶下酒瓶斥喝,“你想要酒精中毒是嗎?”
“只要能讓我睡著就好!彼舐暬刈,淚水已在眸底蓄積。
面對她的悲傷,齊夢槐沉默了。
“老公。”她突然雙臂摟上他的頸子,哽咽的道:“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你醉了!彼D困的想要將她的雙臂扯下。
“不,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彼o攬著他不愿意放開。
“樂樂——”齊夢槐無奈的開口,但才出聲,唇瓣卻被她堵住。
柔軟的觸感瞬間撩撥起他身為男人的欲望,帶著酒氣的唇香自她羞怯的口舌竄入他的鼻息中,讓他忍不住迷醉。
借酒壯膽應該就是這樣吧?龔昕樂拋開了平常所有的理智生澀卻主動的用靈巧的舌頭在他唇上挑逗的輕舐著。
狂烈的欲火迅速的自她點起的火苗蔓延至全身,讓齊夢槐的體溫倏地升高。
“不行,不可以!彼麖娖茸约罕3智逍选
“不要推開我,求你,不要再推開我!饼応繕返吐晳┣,然后搶著他開口之際,加深了這個點燃欲火的吻。
她的舌尖游走在他的唇齒之間,勾弄著他后內滾燙的每一寸肌膚。
每一個舔舐都讓他的亢奮更加炙熱,幾乎要無法控制體內急竄的烈焰。
“樂樂,住手!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齊夢槐抓住她的手,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推離自己。
“我知道……我從小就知道,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也唯一想要的男人,我渴望成為你的妻子,我要成為你的人。”
龔昕樂美麗的臉龐酡紅,謎蒙的雙眸盛滿了直率的情感,濃烈得讓齊夢槐的心緊緊的揪成一團。
她真的是個很美的女人,黑白分明的瑩亮大眼、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還有高挺筆直的鼻粱及豐潤欲滴的嬌艷唇瓣,完美無瑕搭配出一張精致絕倫的臉龐。
她真的很吸引人——尤其是男人。
那纖細飽滿的身子,柔若無骨的觸感,渾圓挺翹的臀部,輕易的就可以勾動所有男人的欲望——無法否認的,也包括他在內。
其實他并不討厭她的坦率。若她能改掉她那為了達到目地而不擇手段的蠻橫作風,或許他們今天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
“那不是愛!彼Ьo牙關,忍住體內翻騰的欲望道:“那只是你的占有欲!”
“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太過分了!饼応繕芬Ьo下唇,揚聲質問:“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我愛你?”她放下自尊,主動求愛,他卻一再拒絕。
“別說這些,我們都離婚了,你應該忘記我,去過你的新生活。”
“不可能,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你!”仿佛快哭出來似的,龔昕樂揚高了聲音吼出她的心聲。
齊夢槐長嘆口氣,站直身子道:“我看我今天還是先離開。”
他又要逃避了嗎?
思及此,一股莫名的勇氣與怨氣白龔昕樂的胸口升起,她抬起手開始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你在干么?”齊夢槐錯愕的看著她逐漸展露的完美曲線,他想移開視線,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定在那嬌嫩白暫的身軀上。
“抱我!彼套⌒唪,借著酒意大膽要求。
“快把衣服穿上!
他上前拿起她脫下的衣服想要遮住她曼妙的身軀,但龔昕樂卻不顧一切的緊緊抱住了他。
“你說過,你要讓我成為你貨真價實的妻子一次,你說過的!彼谒亩系袜,手主動的往他的身下探去。
該死,他不是柳下惠,這樣的誘惑讓他幾乎失控,尤其是當她胸前柔軟的渾圓緊貼著他的胸膛時,簡直就是最煎熬的酷刑。
“樂樂……”他艱困的想要讓自己從那片馨香中抽身。
龔昕樂舉起手指抵住了他的唇瓣,不讓他有繼續反對的機會,然后紅唇替代了她的手指吻上了他的唇,同時拉起了他的手覆在她白嫩的酥胸上。
他所有的理智在霎時被潰堤的欲望給沖散殆盡。
混雜著酒氣的低喘嬌吟,兩副身軀在情欲的交織下合而為一,揭開了另一段復雜糾葛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