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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上花轎 第二章
作者:馥梅
   
  司徒烈站在櫥柜前,一雙冷眼盯著最上層的抽屜,緩緩的伸出手,猶豫了一下,才將抽屜打開。

  抽屜里,擺放著一個長匣,他低著頭,微瞇眼望著長匣,他的表情,好像匣里裝的是什么怪物似的。

  掙扎了一會兒,手伸了出去,但一碰觸到盒蓋又停了下來,從他的表情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他在猶豫著要不要將盒子打開。

  長匣突然泛出些許紅光,他像被火燙著了般,猛地縮回手,砰地一聲將抽屜關(guān)上。

  「不行!」他雙手抵著櫥柜,低垂著頭,語調(diào)痛苦的低吼!改阒,我不能讓你出現(xiàn),你一出現(xiàn),事情就無法收拾了,我不能……」

  腦中閃過那抹牽掛的人影,他倉皇退開,轉(zhuǎn)身倉卒的離開。

  沒想到才沖出房門,就差點和迎面而來的姜小路撞個滿懷,他及時煞住了腳,可是姜小路卻沒有。

  「呀!」姜小路驚呼一聲,直直的撞進叔叔的懷里。

  司徒烈立刻圈住腳步不穩(wěn)的侄兒。他可以閃開的,可是如果他閃開,小路很可能會摔倒。

  「叔叔……」姜小路松了口氣,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方才在房里所受到的沖擊尚未完全平復,此刻又迎上他明亮的笑容和燦亮的眼神,司徒烈竟覺心虛撇開視線,也松開圈著他的臂膀。

  「你跑得這么急做什么?」司徒烈故作冷淡的問。

  「找叔叔啊,守衛(wèi)說叔叔回影園,所以我就來這兒找你了!菇÷菲^笑凝著他。

  「找我有事?」司徒烈沒有撇開臉,只是以著比往常更為淡漠的語調(diào)和表情問。

  姜小路敏感的察覺了,微微蹙眉,暗暗審視,心里猜測著,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小路?」司徒烈皺眉。不是急著找他,怎么這會兒反而不說話了?

  「叔叔,你臉色不太好呢,出了什么事嗎?」姜小路關(guān)心的問。

  「沒有。」司徒烈不想迎視那雙像是能看穿所有的清澈眼眸,那會讓他……無所遁形。

  「叔叔,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什么樣的表情吧?」姜小路一點也不相信「沒有」這個答案。

  他是什么表情?

  「你剛剛沖出來的樣子,就好像你房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而你正倉皇逃命!菇÷返男稳菀稽c也不夸張。

  「不要胡說八道了!」他加快腳步,不想承認,他逃離的,遠比妖魔鬼怪更令他……不知所措!「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喔,差點忘了,雷風堡的人已經(jīng)到了,正在大廳等著,典祿說他找不著你,就趕緊通知我!

  「這么快?」司徒烈非常訝異。不過才一天的時間,遠在鄱陽的雷風堡就已經(jīng)派人抵達了?怎么兼程趕路也不可能!

  「我也挺意外的,不過去看看就知道啦!」

  「你見過他們了嗎?」司徒烈走向大廳。

  「還沒呢!菇÷犯谒砼,偏頭望著他,神情若有所思。

  司徒烈當然察覺到他的視線,不過他裝作不知道,一路上目不斜視。

  「小路──」

 沒想到兩人一前一后才剛踏進大廳,都還沒定睛看清楚什么,一聲嬌呼便開心的響起。

  緊接著,一道香影撲面而來,在姜小路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的人已經(jīng)讓司徒烈先一步帶開,躍開兩步,躲過那道香影的奇襲。

  「這位大叔,請你放開小路!」香影生氣的嬌斥,踱著腳,氣呼呼的指著圈在姜小路腰上的大掌!阜砰_放開!你這個大叔快放開小路!」

  司徒烈皺眉。這個野丫頭到底是誰?除了自家人,醉陽山莊向來不招待女客,為什么這會兒會出現(xiàn)一個野丫頭?而且……她剛剛叫著「小路」!

  「香影?!」姜小路錯愕的喊。「妳怎么會在這里?」

  「先不要管我怎么會在這里,小路,你快點離開那個大叔啦!」留香影氣急敗壞的跳腳,干脆沖上前,打算親手「救人」。

  誰知司徒烈又帶著姜小路飄離她丈余遠,讓她撲了個空。

  「你這個大叔霸占我的小路做什么!」她生氣的說。

  「她的」小路?司徒烈冷凝的瞇起眼。這種宣示所有權(quán)的說法聽起來非常的礙耳!

  「香影!雇䥽赖穆曇繇懫穑阈杼岣咭粽{(diào),便非常成功的讓正在跳腳的留香影靜止下來!竸e胡鬧,過來坐下。」

  「是,爹!顾椭^,偷瞪了司徒烈一眼,才乖乖的回到她爹身旁坐下。

  司徒烈在她坐好之時,便放開姜小路,望向方才出聲那名男子。與大哥差不多歲數(shù),外表看起來頗為嚴肅,怎么會養(yǎng)出一個這樣的女兒?

  「在下留衡,小女不懂事,司徒莊主請勿見怪!顾⒁还笆。

  「無妨!顾就搅业恼f。

  「留叔,我沒想到會是你。」姜小路有些驚訝。留叔可是雷風堡排名第三的賞金獵人,外祖母會派他過來,實在出乎意料。

  「我剛好在附近,收到堡主的獵鷹傳書就先過來了。其它人從鄱陽出發(fā),可能還要過兩三天才會抵達。」留衡微笑的望著他。

  「留叔是來抓人的嗎?」

  「對。∈且幻蓯旱牟苫ù蟊I!沽粝阌坝滞艘(guī)矩,蹦蹦跳跳的來到姜小路身邊!革L二叔查到消息,說那名采花大盜逃到這里,所以我和爹就來啦!小路,我自愿當誘餌唷,很厲害吧!」

  「香影不害怕嗎?」他笑了笑,突然感受到從司徒烈身上輻射出的怒氣。叔叔怎么了?

  「才不會呢,我好歹也是一個俠女耶,將來要當賞金獵人的我,怎么可能這樣就害怕,少瞧不起人了!沽粝阌皨舌痢

  「人抓到了嗎?」

  「當然抓到了!

  「好了,香影,到一旁去,爹要和司徒莊主談?wù)隆!沽艉饷睢?br />
  「是!沽粝阌俺就搅彝铝送律,拉著姜小路到一邊去。

  「小路,我們好久不見了,你都不想我喔?」她噘著紅菱小嘴,有些埋怨的白了他一眼。

  姜小路干笑一聲。十六歲的留香影長得嬌俏迷人,可是卻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

  他瞥了司徒烈一眼,正好對上他冷冷的視線,接著便轉(zhuǎn)頭和留衡談起話來。

  「小路!」留香影扯開他。「你干么老是看著司徒大叔!」

  「香影,妳坐,我得過去了。」

  「不要啦,你陪人家啦,那些事讓他們?nèi)ヌ幚砭托辛!」她不依?br />
  「香影,我有我的職責,不能放著不管。」他認真的說,拍拍她的手臂,順勢抽回被她抓住的左手,走向司徒烈。

  「討厭!」留香影生氣的踱了下腳,悶悶的坐了下來,瞪著司徒烈。

  突然,她微微瞇起一雙圓亮的眼,看看姜小路,又看看司徒烈。怎么覺得他們兩人對視的眼神……好奇怪?

  就在她滿腦子狐疑的時候,司徒烈朝她掃來冷冷的一眼,隨即又轉(zhuǎn)轉(zhuǎn)頭繼續(xù)三人的討論。

  !可惡,那個大叔那是什么眼神?她好歹也是鄱陽有名的小美人,他看她的眼神卻好像看著什么臟東西,真是討厭!

  氣得一時忘了方才的疑惑,留香影只記得,她討厭這個大叔啦!

  雷風堡一次派出十名賞金獵人,在三天之內(nèi)陸續(xù)抵達。

  司徒烈沒有讓他們住進醉陽山莊,為了讓他們進出自由無所拘束,他安排了一間別苑給他們居住,并將調(diào)度的工作交給姜小路負責,自己則和他的影子護衛(wèi)安多著手調(diào)查涂進化。

  兩人隱身在此已經(jīng)將近半個時辰,這里,是城東一處廢墟……至少外觀,以及他的印象中,這里是一棟荒廢已久的屋子,位于醉陽山莊東方,相隔不遠。據(jù)說,之前的主人因為女兒過世,傷心之余便離開此處,自此這棟屋子就荒廢下來,而那已經(jīng)是大約三十年前的事了。

  可是當他們潛入園內(nèi),卻發(fā)現(xiàn)其中一進房屋,外觀雖然依舊是荒廢的樣子,可從窗戶望進去,可以看見里面已經(jīng)整修得非常舒適且華麗!

  「你確定涂進化前幾天進出的地方是這里?」司徒烈壓低聲音詢問護衛(wèi)。

  「是的,屬下確定!拱捕嗟吐暬貞(yīng)。

  「可有看見他與何人碰頭?」

  「沒有,里面的人非常小心,從來沒有露面過,甚至不知是男是女,而且身邊僅有一名女仆,還是個啞巴。」

  看來里面的人非常謹慎,就算有心人打算拷問仆人,也無法逼一名啞巴說話。

  「主子,您覺得……」

  「噓,有人來了!顾就搅沂疽庾o衛(wèi)噤聲。

  兩人屏氣凝神藏身于樹上,不一會兒,果真看見一名女仆走進這個院落,來到門邊,敲了敲門便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后將所有的門窗關(guān)起來。

  而在一陣奇怪的聲響之后,突然安靜了下來,良久都不再有任何聲息。

  太安靜了,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有人走進屋里,他們不會認為里面有人!

  「不太對勁!顾就搅业吐暤恼f。照道理,憑他們的耳力,不可能完全聽不到任何動靜,除非是個高手,但是由方才女仆行走的樣子看來,她又不像是個懂武之人。

  「嗯!拱捕嘁灿型小!笇傧氯ヌ教!

  「不!顾就搅覔P手阻止!笇Ψ绞呛蝸須v我們毫無頭緒,不可莽撞行事!

  「主子有何打算?」安多問。

  「你在這兒守著,觀察那名女仆出入的時間,以及屋里的任何動靜,不過千萬不可輕舉妄動,知道嗎?」

  「屬下知道。」

  「自己小心!顾就搅医淮辏闱娜伙w身離去。

  他知道那個園子不對勁,可是看來暫時還查不出什么,不過他可以先調(diào)查,當初那棟屋子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或許來人與那段過去有關(guān),也或許只是利用廢墟暫住,不管如何,他習慣掌握一切,有備無患。

  「咦?這不是司徒莊主嗎?」一名路人瞧見司徒烈,立即上前打招呼。

  「齊老!顾就搅艺J出來人,一貫淡漠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真是巧,平日要見到你們一面還真不簡單,今兒個倒是前后碰到了,剛剛老夫才見到貴莊的路少爺被人抬了回去呢!过R老撫著長須,好像很滿意今日的巧遇似的。

  「什么?!」司徒烈錯愕,旋即招呼也沒打一聲,旋身就往山莊飛掠而去。

  「呀?怎么原來司徒莊主是個懂武之人?」

  司徒烈完全忘了自己平日在眾人面前一直保持單純商人的形象,一聽到姜小路被人給抬回山莊,便功力全開,直接飛掠趕回山莊。

  「二莊主!」仆人們一瞧見他,立即大呼一聲!付f主,您可回來了……」

  「小少爺人呢?送回懺園了嗎?」

  原來二莊主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才會這么著急。

  「是的,剛剛已經(jīng)送回懺園,許大夫正在替小少爺……」仆人話都還沒說完,眼前已經(jīng)不見他家二莊主的身影了。

  司徒烈飛縱進入懺園,卻見兩名丫鬟捧著滿臉盆的血水迎面而來,那一大盆血紅的顏色讓他心驚。

  「二莊主……」丫鬟們行禮,不過他視而不見的與她們擦身而過,沖進房。

  「二莊主,您可回來了!」管家典祿一瞧見主子回來了,暗自謝天謝地。

  司徒烈一樣沒有理會,直接沖進內(nèi)室。

  「小路!」一進入內(nèi)室,便看見被剪開的褲管丟在地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視線往床上瞧去,姜小路那白皙修長的大腿上,有數(shù)道猙獰的傷痕劃過,直至小腿的一半,血,依然像泉水般從那些傷口往外冒。

  「叔叔……」姜小路偏頭望向他,臉色蒼白,表情痛苦。

  司徒烈走到床邊,抿唇望著那傷,沒有質(zhì)問原因,先問大夫,「傷得如何?」

  「傷口不淺,血流得很多,老夫已經(jīng)將扎在傷口里的木屑挑出,接著便要縫合,幸好沒傷著筋骨,日后不會有什么不便,在傷口收口之前,最好不要下床走動,老夫估計要八到十天左右才能下床!

  司徒烈點點頭,在不影響大夫醫(yī)治的情況下,在床沿坐下,伸手握住姜小路置于身側(cè)的手。

  「痛就喊出來,不要忍著!顾p聲的說,一手按住姜小路的后腦,將他的臉壓進自己的懷里!竸e看傷口了!

  姜小路另一手揪著司徒烈的衣裳,終于在他懷里低低的嗚咽出聲。

  「叔……好痛,痛死我了……」

  「我知道。」司徒烈皺緊眉頭!冈S大夫,沒辦法讓他不這么痛嗎?」

  「二莊主,老夫有麻沸散,之前要讓小少爺喝下,可他不要啊!」許大夫示意一旁的學徒把桌上的藥碗端過來!附酉聛硪p合傷口,肯定會比現(xiàn)在還痛,二莊主要不要試試,勸小少爺喝下?」

  司徒烈空出一手接過藥碗!感÷,來,把它喝下!

  「我不喝,我不要不省人事!

  「聽話,小路!

  「不要!」姜小路撇開臉,抬手圈住叔叔的脖子,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張嘴咬住他的頸子。

  司徒烈身子一僵,眉頭微蹙,不過沒有阻止他,只將手上的藥碗交給一旁的仆人。

  「就這么縫吧!」他交代許大夫。

  「會很痛!乖S大夫嘆氣。

  「沒關(guān)系,他自找的。」司徒烈冷冷的說,感覺頸側(cè)的尖牙更陷入肉中。這小鬼!「縫吧!」

  「是的,二莊主!

  「唔……」姜小路咬牙呻吟,嘴里嘗到了血腥味,那味道,似乎能舒緩他的疼痛般。

  司徒烈垂眼望著他,見他抓著他的手緊到關(guān)節(jié)泛白,以及微微顫抖著,大夫每下一針便劇烈一抖的身軀,他輕輕一嘆,便任由侄兒在他身上肆虐了。

  等到他察覺姜小路的牙關(guān)松了,低頭一瞧,人已經(jīng)痛昏在他懷里,滿臉的淚痕,蒼白的臉色,嘴角還有一絲血痕。

  輕輕的將他歪垂的頭重新安置在自己的臂彎里,頸子的刺痛讓司徒烈無奈的閉了閉眼。好像上輩子欠他似的,唉!

  「二莊主,可以了!乖S大夫終于將傷口縫好、上藥、包扎好,抹了抹汗,他將東西交給一旁的學徒收拾!附酉聛淼恼疹櫼⌒模刻煲磿r敷藥,內(nèi)服外用皆不能斷,傷口則絕對不可以碰水,多吃些補血的藥膳會有幫助!

  「我知道了,多謝大夫!

  「啊,二莊主,您的頸子……」許大夫瞧見了司徒烈頸上帶血的齒痕。哎呀,這路少爺真狠,幾乎要咬下一塊肉來,肯定會留下疤痕了。

  「不打緊!顾就搅姨謸撟。

  「老夫幫二莊主上藥吧!」

  「這點小傷不礙事,不用麻煩大夫了。」他婉拒,轉(zhuǎn)頭望向一旁的管家。「典祿,派個人送大夫,跟大夫回去抓藥!

  「是,二莊主!沟涞摴笆!冈S大夫,請!

  送走大夫,司徒烈輕輕的將姜小路放平在床上,站在床邊,看著他的腿,眉頭愈蹙愈緊。無瑕的肌膚上竟然留下這么猙獰的傷口,到底是誰傷了他?

  「二莊主!沟涞撝匦逻M房。

  「典祿,把今天陪著小少爺出門的仆人帶過來,我要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吐暦愿馈

  「回二莊主,已經(jīng)在外廳候著了!沟涞摴笆值。

  「你在這兒守著,小少爺?shù)纫幌聭?yīng)該會醒過來,醒來時馬上叫我!剐÷肥峭椿璧模纫幌聭(yīng)該也會痛醒吧。

  「是!沟涞摴Ь吹恼f。

  司徒烈又低頭望著昏迷的姜小路,替他拂了拂披散的發(fā)絲。這樣的他,顯得如此脆弱,原本就顯小的臉蛋,此刻的蒼白讓他更加心疼,早上明明就還活蹦亂跳的!

  人生,太過無常,這個體認讓他心里閃過一絲驚慌,如果小路就這么……

  搖頭甩去那個讓他恐懼的想法,他轉(zhuǎn)身走出內(nèi)室,來到外廳,就見一個仆人跪伏在地上,他在椅子坐下,聲音冷沉的問:「怎么回事?」

  「回……回二莊主,小的進福,今天小少爺去巡視米糧倉庫,正要上二樓清點的時候,階梯木板突然斷裂,小少爺?shù)耐染瓦@么卡進斷木中,原本只要小心的把階梯木板打掉,小少爺應(yīng)該只會受到一些擦傷,可是……放在上層隔板的數(shù)包米糧,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整個垮了下來,小少爺顧不得陷在裂縫里的腿,硬是拔身而起,還順手將小的一起拉走,躲過那些掉下來的米糧,之后,小的就看見小少爺?shù)耐妊鞑恢,趕緊將他送回莊了……」

  司徒烈冷眼微瞇。那些倉庫都非常堅固,且都有定時檢查、修護,不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除非是人為的!

  「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惯@件事,他會查清楚的。

  「是……」進福猶豫了下,還是開口擔憂的問:「二莊主,小少爺?shù)膫?br />
  「會痛上一陣子,不過不會有事的!

  進福松了口氣,躬身退下。

  「等等!顾就搅医凶∷。

  「是,二莊主有何吩咐?」

  「進福,你到別苑去請留爺過來!

  「是!惯M福匆匆走了出去。

  司徒烈冷眼凝睇著窗外的飛雪。這件事若是人為,他一定會把那個人給揪出來凌遲,將那人身上的肉一塊塊給割下來,讓他嘗嘗小路受到的百倍的痛!

  「二莊主,小少爺醒了。」典祿匆匆跑了出來。

  司徒烈聞言,立即起身走進內(nèi)室。

  「叔……」姜小路偏頭,啞聲輕喚。

  司徒烈迎上他的眼,在床沿坐下,替他拭去臉上的淚痕。

  「我在這,沒事了!

  姜小路默默的望著他,抬手劃過他的頸側(cè),那兒,有兩排紅腫見血的牙印。

  「對不起,叔叔!

  司徒烈拉下他的手!笡]關(guān)系,這種痛我還忍受得了,你呢?還受得了嗎?」

  「我還好!顾活D。「叔叔,我想回仙暇山……」

  「不行,大夫交代了,你必須臥床休息,否則傷口會惡化!

  「可是……我必須回去!」

  「一個月不回去不會怎樣,我會捎信告訴大哥和大嫂!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小路,夠了,不要受了傷才耍任性,等你傷好了,想怎么任性都隨你,現(xiàn)在你最好給我安分的臥床休息,否則別怪我不顧你的傷勢,把你抓起來打屁股!」這小鬼,平時除了偶爾整他之外,從小就成熟得不像小孩,在他身上絕對看不到「任性」或「無理取鬧」,怎么這會兒卻……

  姜小路一怔。,打屁股?

  「叔叔,我已經(jīng)十七了!褂植皇切『⒆,還打屁股!

  「我懷疑你受了傷就變成七歲!不,七歲的你還遠比現(xiàn)在成熟!

  姜小路無奈。他當然知道自己目前不適合移動,可是他真的必須回去!如果不能回去,就只好……

  「叔叔,請你派人到仙暇山去,要我娘馬上趕過來,好嗎?」

  司徒烈皺眉,「為什么?」

  「反正不是我回去,就是我娘過來啦!」他堅持的表示,卻不慎去動到腿,立刻痛白了一張臉,呻吟地將頭埋進被子里。

  「我會派人請你娘過來,這樣可以了吧!」司徒烈有些惱怒的低吼。

  「馬上喔!」他強調(diào)。

  司徒烈瞪他,揚聲喊,「典祿!」

  「小的在!沟涞摿⒓醋哌M內(nèi)室。

  「馬上派人快馬到仙暇山,通知大莊主和夫人小少爺受傷的事,并轉(zhuǎn)告夫人,小少爺『堅持』請她『立刻』到醉陽山莊!顾а缾琅姆愿馈

  「是!沟涞摴硗讼,辦事去了。

  「謝謝叔叔!菇÷沸α。

  他蒼白的樣子讓司徒烈一陣心疼,放軟聲音,無奈的說:「就算動作再快,至少也得四天以上,你娘才會到!

  「我知道,時間差不多!顾c頭。

  「什么時間差不多?」司徒烈不解。

  「沒什么!顾α诵Γ霕O地閉上眼睛。

  司徒烈見狀,沒再追問,抬手輕輕的撥開他頰上的發(fā),低聲咕噥著,「都說自己已經(jīng)十七了,怎么還斷不了奶?不過才受了點傷就吵著要娘,七歲的你明明比現(xiàn)在還成熟,真是愈活愈回去了!

  「叔叔……」姜小路握住他的手,閉著眼慢慢的說:「小花說,昨晚守倉庫的人不乖,拿著鋸子做壞事!

  司徒烈眼神冷冽。「『小花』什么時候告訴你的?」

  「今天早上,所以我才想去倉庫看看……」姜小路將他的手拉到頰下枕著。「昨晚守倉庫的守衛(wèi)有六個,叔叔要查就從他們身上查吧!」

  「這件事我來操心,你安心的養(yǎng)傷。」司徒烈用自由的手輕輕拍撫著他。「對了,你不介意告訴我,『小花』是誰吧?」

  姜小路輕輕一笑!妇褪莻}庫外面那只狗啊!

  「那只狼犬你叫牠小花……」司徒烈對他取名的水平實在不敢茍同。

  「白虎王我都叫牠大白了,牠們也都沒有抗議!」

  「那是因為你特別!顾就搅矣行o奈的搖頭。小路確實是特別的,因為他能和動物溝通,而且不管是兇禽或猛獸,在他面前就會非常乖順。

  「對叔叔來說,我也是特別的嗎?」姜小路睜開眼睛,望著他。

  司徒烈心頭一震,一會兒后才慢慢的說:「你當然是特別的,特別,而且……獨一無二!

  姜小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徐徐的閉上眼睛,終于累極睡去。

  司徒烈凝望著他,良久,一聲嘆息從他口中吐出。

  他該拿他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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