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導演席桐月和新人歌手娃娃半夜PUB幽會?!
都已經是一個月前的臭酸舊聞了還發?!早就換人了好不好!
殷伊藍撇了撇嘴,順手將桌上的報紙收拾整齊,才走進席桐月的臥室。
「起床了。」
床上趴著睡的男人露出勁瘦而結實的性感裸背,仍是一動也不動。
「學長,起床了!顾闷鸫差^的鬧鐘調了調時間,一按——
「鈴……」鬧鐘發出響亮的聲音。
「不要吵我!」席桐月含糊不清地咕噥,一只手臂探出,胡亂摸索著!肝易蛱焖狞c多才睡……」
誰教他要那么墮落!「你再不起床,就趕不上辜月和二嫂的拍照工作了。」
辜月和二嫂的拍照工作……殷伊藍的話霎時驅散了他腦海里的瞌睡蟲。
「現在幾點了?」
「九點!
辜月和二嫂預定十點要進棚拍照,這可是他處心積慮安排的,當然不能缺席了。
他伸了個懶腰。「我醒了。」
看了他一眼,殷伊藍確定他已經清醒了,「嗯!闺S即走出房間去準備早點。
席桐月立即起床梳洗更衣。
當他一身清爽地出現在餐室門口時,殷伊藍已經弄好早點了。
「快點吃吧!
他坐到餐桌前,立刻提出疑問:「這是我的早餐,那你的呢?」
「我吃過了。」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生活糜爛。
喝了一大口咖啡,他滿足地喟嘆,「還是你煮的咖啡最合我的口味!
她順手將平底鍋清洗干凈!高@句話你已經說過三萬七千五百六十九次了。」
會不會算得太清楚了一點?他笑了開來。「伊藍,我真不敢想像我的生活里要是沒有你會變成什么樣子!
她若無其事地聳肩!冈僬乙粋助理,你還是可以繼續過你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快的日子!
席桐月聽了,哭笑不得!肝矣心敲礋o情無義嗎?」
「借用一下二哥說過的話,你可是席家最禽獸的人,什么情啊義的那些,對你來說應該不重要吧!拐Z氣十分肯定。
他蹙著眉,心痛地道:「伊藍,聽你這么說,我的心都快碎了……」
她卻完全不受影響。「這一套去演給你那些紅粉知己看,也許還可以騙到幾滴同情的眼淚!
很少女人面對他憂郁悲傷的模樣還能無動于衷,身為學妹兼助理的她是少數中的少數。
「你真冷血!顾杂X受到委屈,開口控訴。
「三天兩頭就要看你演一次這樣的戲碼,早就麻痹了,你還希望我能有多熱情的反應?」她拉開另一張椅子坐下,從包包里拿出PDA點了點!赶挛鐑牲c要接受雜志社的專訪、五點要參加『新聞On Line』的節目錄影,另外——」
「還有?」這樣他今天不就沒有時間約會了!「伊藍,你要替我安排什么訪問、參加什么活動、上什么節目,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時間上不用這么緊湊吧!
「一整個下午才兩個工作,哪里緊湊了?」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一個晚上可以趕攤和兩個女明星約會,怎么就沒聽你喊太緊湊?」
「這兩件事怎么能相提并論呢!」他立刻揚起微笑,「和漂亮的女人約會是一種享受,再久也不會覺得累!
她哼了哼!甘前。阍倮^續這樣毫無節制地放縱下去,早晚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耶!「欸,親愛的學妹,我一向待你不薄,高中的時候,我把我辛辛苦苦寫下的秘笈送給你,讓你輕輕松松All Pass,你要考大學我還很義氣地幫你復習,你這樣詛咒我會不會太狠了點?」
伊藍是小了他兩屆的學妹,他們從高中到大學都是同校,也因此結下了不解之緣。
她才沒那么無聊呢!「我只是做合情合理的推測而已!鬼槺愫眯奶嵝阉。
「哪里合情合理了?」他自信滿滿駁斥!肝矣邪盐眨畾q的時候還是一尾活龍!」
「我記得有人說過,每個男人一輩子大概就只有兩個保特瓶的量,依我看,學長你大概不到四十歲就用光了!
他冷嗤!高真是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
「不用客氣!
再說下去,他肯定會吐血,趕緊轉換話題!附裉斐四莾蓚工作外,還有什么事嗎?」
「席媽媽要你今天晚上回家吃飯!顾呀洷M到轉告的責任了。
他微微一愣!附裉焱砩?我有約了耶!
「席媽媽是這么吩咐的!顾回撠焸髟,其他不關她的事。
「你能不能——」
不待他把話說完,她便拒絕了!覆荒,各人造業各人擔,你自己跟席媽媽說去!
「你就跟我媽說,我今天晚上有工作上的事要談,等我有空再回去陪她吃晚餐。」從二哥和二嫂定下來之后,他還沒回家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接下來媽一定會把目標轉到他身上,說不定今晚等著他的就是相親宴。
光想他就頭皮發麻。
「席媽媽問過你今天的Schedule了!挂痪湓捑桶阉耐寺反驍。
「你怎么說?」他懷抱一絲希望望住她。
「當然是據實回答了!顾挪灰獮榱怂臑E情欺騙席媽媽。
意思就是他逃不掉了!赣袥]有搞錯啊?我才是你老板耶,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出賣他?!
面對氣憤的他,她不慍不火地問了一句,「席媽媽是外人嗎?」
「……」口誤!當場他被堵得啞口無言,也讓他把剩下想責備她的話全數吞回肚子里。
席桐月郁悶地把早餐吃完,起身將杯盤收到洗碗槽里!缸甙伞!
唉!就算晚上那一頓真是相親宴,他也認了,反正再難捱也不過就是那一兩個小時,忍忍就過去了。
現在,有一件更有趣的事等著他去做。
黃樂換好衣服,有些不確定地問:「我真的可以嗎?」
席家排行十一的席辜月,換上仿舊石洗的打摺純棉襯衫,系上窄小領帶,渾身充滿了二十世紀初期英國落魄貴族詩人的文藝氣質!付,你別緊張,放輕松,不過就是擺幾個Pose、拍幾張照片而已!
拍照對身為名模的辜月來說當然沒什么,但是她從來不曾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擺姿勢讓攝影師拍照,還沒開始拍,她就全身僵硬、手腳不聽使喚了。
席辜月溫吞吞地道:「既然三哥向攝影師推薦你,那就表示三哥認為你可以勝任這個工作,即使你不相信自己,也應該相信三哥的專業眼光!共贿^……三哥應該另有目的吧。
事情走到這一步,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黃小姐,請坐,我要幫你化妝了。」
「麻煩你了!
「這是我份內的工作!够瘖y師打開化妝箱,開始替她上妝。
席辜月閑適地在工作人員特地為他準備的椅子上落坐。
忽然,攝影棚門口引起一陣騷動。
他朝門口瞥了一眼。果然來了!
「嗨!」
「你好。」
「等會兒一起喝杯咖啡吧。」
席桐月邊熱情地和人打招呼,邊走到他們面前,輕吁了口氣。「十一、二嫂,幸好趕上了!
「桐月……」黃樂欲言又止。
他挑了挑眉!膏?」
「我怕我做不好……會拖累大家……」她嚇得不敢亂動。
席桐月微笑地安撫她!付,你不用緊張,等會兒按照攝影師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很簡單的!
真像他說的那么簡單就好了!肝夷懿荒堋淖冎饕獠慌牧?」
他不答反問:「你說呢?」
此時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已準備妥當就等她和辜月拍照,她怎么能出爾反爾,不負責任地臨陣脫逃,讓整個工作團隊因為她一個人而停擺?!
她不能那么自私地只想到自己的膽小怯懦。
「很漂亮啊,樂樂,你應該對自己多一點信心!挂笠了{的眼里透出贊賞的光芒。
「伊藍姊……謝謝你!拐撈,伊藍姊出色的五官和高挑曼妙的身材足以讓許多名模都相形失色,以她的條件,若是走上伸展臺或走向幕前,肯定早就紅透半邊天了,難道那些星探、經紀人什么的都瞎眼了嗎?
「好了沒?」工作人員小跑步過來詢問!笖z影師在等了!
化妝師將手上的粉撲放回化妝箱里。「好了。」
席辜月站起身,朝黃樂伸出手!付甙!
她深吸了口氣,才將手交給他。
「不用擔心,有我在!
雖然辜月的年紀比她小,卻很沉穩,驅走她心里的不安,讓她定下心來。「嗯!
拍攝工作剛開始,黃樂的肢體仍然有些僵硬、放不開,不過在席辜月的帶領和Cover、還有攝影師的指導下,她已經慢慢地進入狀況了。
攝影師又拍了好幾個Pose之后才道:「換下一套衣服。」
換好衣服后又繼續拍,拍妥又換另一套衣服,如此重復了數次之后,在席辜月和黃樂去換衣服之際,席桐月噙著笑走近。
「衛!
「辜月和黃樂已經去換最后一套衣服了,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才要開口呢!剐l的眸光一轉,微揚起嘴角,游說一旁的美人!敢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席桐月有些摸不著頭緒,狐疑地瞅著好友!改悴粫窍胪低蛋盐业牡昧χ滞谧甙桑俊鼓蔷吞珱]有道義了吧!
「以她的條件,只在你身邊當個助理太埋沒她了,只要她點頭,我可以幫她拍攝制作一本寫真集!贡WC熱賣。
他很意外!改阋H自掌鏡?」
衛回以理所當然的一瞥!改钱斎。」
席桐月不假思索地道:「伊藍,給他拍。」不答應的人是傻瓜。
衛可是享譽國際的名攝影師,要請得動他掌鏡拍照、拍廣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遑論是專為某個人拍攝寫真集了。
世人皆知,衛只替辜月拍過寫真集,往后不管是再頂尖的國際名;蛘呤翘靸r的酬勞都無法打動他,不過只有他知道——衛其實還替某個女孩子拍過,但并不是商業志。
他好奇得要命,可是,衛說什么都不給看。
殷伊藍搖了搖頭!肝也幌肱膶懻婕!顾植皇敲餍恰
衛笑了笑!笩o妨,等你想拍再來找我。」
席桐月搭上好友的肩膀。「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了,而且交情匪淺,怎么就沒聽你說要幫我拍幾張照片?太不夠意思了吧!
他拍開他的手,平淡的陳述重要事實。「我拍攝的照片,都是老少咸宜的普遍級!
「我也沒打算要拍三點全露的照片啊。」開玩笑,他的裸體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給看的,好不好!
「你不用三點全露也是限制級!
殷伊藍忍俊不住笑了。
「這是人身攻擊!」當事人立刻控訴。
衛不以為然的聳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大概有三百天都處于發情期,不是限制級是什么?」
他說話也太直接、太老實了吧。殷伊藍隱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