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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信未晚 第3章(1)
作者:佚名
   
  隔日。

  空氣之中多了一點干燥的涼爽,隨著半開的門扉吹送進來,初秋的晨光,也少了幾分夏日的煩熱。

  胡荼靡進門,將手里端著的水盆擱上架子,回眸看著寢房,好半晌沒聽見動靜,微微勾起一抹笑痕,心想她的男人應該還在睡著。

  她走到窗畔,伸手輕撩起垂簾,透進了些許晨光,映亮了她半張臉蛋,讓她泛在唇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嬌美動人,她看著屋外的庭院,久未整理的花草放肆地生長著,看起來就像是它的主人般不羈難馴。

  烏天耀醒來,轉眸看見身畔已經(jīng)是一片空蕩,他翻身坐起,看見原本應該躺在身畔的人兒早就已經(jīng)清醒,此到正站在窗畔。

  他沒聲沒息地接近她身后,斂眸看見她被晨光映亮的臉蛋,清秀的眼眉,恰如其分的鼻子與嘴唇,說起來,她真的稱不上是一個美人,但是,白凈無瑕的肌膚硬是補足了她五官的不足,讓她看起來非常的……賞心悅目。

  烏天耀想到這一點,忍不住輕笑出聲,貼近她的背后,渾厚的嗓音之中有著一絲尚未完全清醒的慵懶,“天候還早,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被他突如其來的接近與聲音嚇了一跳,胡荼靡回眸,看見他充滿男性魅力的臉龐就近在眼前,她好半晌適應不過來。

  “你醒了?”她勉強扯開一抹笑容,臉蛋浮上紅暈。

  “嗯,如果我沒醒,那現(xiàn)在與你說話的人是誰?”他挑起眉梢,似乎覺得她的問題很好笑。

  胡荼靡看著他不羈野浪的臉龐,心跳不由得快了幾拍,他太過親近的氣息與膚觸,讓她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一瞬間,她的臉兒紅透了。

  她害羞地低著頭,沒回答他的話,快步地走到梳妝臺前,拿起絹巾替他擰了一把溫熱,轉身把巾子交給他。

  烏天耀笑著接過巾子,拭臉之后,將巾子交回到她手上。

  “在用早膳之前,有些話我想對你說,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胡荼靡將巾子擱回架子上,轉身仰眸,一臉認真地瞅著他。

  “你想說什么?”他聳聳肩,似乎并不覺得有何不可。

  胡荼靡心跳得飛快,柔軟的嗓音因為緊張而有些虛弱,“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你的妻子,一個無懈可擊,令你沒有后顧之憂的稱職妻子,這一點我可以保證,那……是不是可以請你,看在這一點的份上,與我做一個約定!

  “如果我不答應呢?反正無論如何,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是烏家的媳婦兒,這已經(jīng)是不能更改的事實!彼@了口氣,似乎覺得她剛才所說的話極為可笑。

  “求你!我只有一個很簡單的請求,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做到的!

  “好,你就說說看吧!”

  “在成親之前,我就聽說了,我知道你出外經(jīng)商,常年都不在烏家堡,這一點,光從烏家堡欠乏修繕維護的樣子就可以看得出來,在我的心里,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要與你做一對聚少離多的夫妻,可是,能不能請你,在每年我生辰的那一天,都回來陪我呢?一年只要這一天就夠了,就算只有一天,都請你回來陪我,可以嗎?”

  “只要一天?就算一年我只回來陪你這一天,你都不會有怨言嗎?”

  “是,只要這一天你能夠回來我身邊,陪我度過,我不但不會有怨言,我還會感激你!备屑に軌虺扇龍A了娘親的心愿。

  “就這么簡單?”他挑起眉梢。

  “是,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做得到。”

  “那如果我做不到呢?又或者,我不想做到呢?”

  “我給你三次的機會,就三年吧!三年的時間,已經(jīng)可以看得出來我是否能夠勝任當好你的妻子,我再說一次,我會遵守承諾,絕絕對對不會讓你失望,但是,如果你失約了三次,那我們的約定就當做失效,屆時,我也將不再遵守自己對你的承諾,也不再將自己當成是你的妻子,到時候,請你讓我離開!贝丝,在她的眼中沒有一絲遲疑與猶豫。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所要,如果他不能遵守他們之間的約定,那他就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她能夠讓娘親在九泉之下可以感到安心的托付。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他挑起的眸光之中多了一絲不悅。

  “就當做是吧!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相較于等著要我做的事情,你所需要付出的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這個約定對你而言,其實是很劃算的,你是個商人,心里應該很清楚才對。”

  “那不就不該說是約定,應該說是交易才對!彼p哼了兩聲,剛俊的臉龐顯得有些不悅。

  “說是約定比較好聽,交易這兩個字聽起來有些傷人。”聽著他不假修飾的尖銳言詞,她噙著笑意的眸光看起來有些黯然。

  半晌,一陣久久的沉默之后,烏天耀緩慢地開口,“好,我答應你,每年在你生辰的那一天,我會回來陪你,但是,你也要記住自己對我的承諾,我會等著瞧,看你怎么做好一個稱職的妻子。”

  “謝謝!焙泵业玫剿某兄Z,忍不住感到一陣釋然,嬌顏上綻開的笑容如花般盛開,“請你記住,我的生辰是四月初七,請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回來陪我度過那一天,這是我們的約定!

  成親不到半個月,烏天耀又出了遠門,這一趟航行開得不遠,卻仍舊至少要兩到三個月才會回來。

  胡荼靡細心地為相公準備著出門的行囊,笑著送他出門,一如他們的約定,沒有吵鬧,沒有抗議,只以一句“一路順風”目送他,直到車隊遠行至她再也看不見為止。

  “這些是烏家堡所有產(chǎn)業(yè)的清帳,請夫人過目!标悓庍h走進書房,抬起手要身后的奴才們動作利落些,快點將手里抱著的賬冊擱到案上。

  胡荼靡坐在書案后,看著成迭的賬冊不斷地堆高,簡直快要把她給淹沒了,她眨眨明眸,好半晌不知所措。

  “陳叔!”她努力了半天,終于擠出這兩個字。

  “夫人,你叫我嗎?”陳寧遠微笑,滿頭蒼白的發(fā)絲讓他的笑臉看起來更加溫和慈祥。

  “是,我想要問你,這些是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開我玩笑吧?”已經(jīng)高過她眼眉的賬冊堆仍舊不斷在加高。

  “夫人,陳叔我都已經(jīng)快要六十歲的老人了,就算想與夫人開玩笑,也沒有這氣力了,你沒看錯,這些賬冊一目目都是烏家堡旗下的產(chǎn)業(yè),如果說,天爺?shù)脑娓笎圪I古董字畫,那他的祖父最愛搜購的就是鋪子,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鋪子,陳某年輕時曾經(jīng)跟過老太爺一段時日,他總是說烏家的子孫不見得一定要世世代代在海上做生意,生意也可以在陸地上做,烏家當年正好碰上一段太平歲月,在那個時候掙了不少錢,所以買了不少土地和鋪子!标悓庍h笑呵呵地,似乎早就料到她會不知所措。

  雖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此次主子出門之前,特別交代要好好地“訓練”一下他的新婚妻子,讓她知道要當好烏家堡的夫人并非簡單的事!

  所以,原本他心里打算放慢腳步,讓新夫人可以有時間適應,但是因為主子這句交代,讓他決定把手上掌握的生意全拋給她,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他當然不可能把全部營運交給她這個生手。

  胡荼靡當然不知道她的相公給了“特別”的交代,幾次深呼吸之后,她稍定了心神。

  這時候她慶幸自己不是一個容易認輸?shù)娜,如果她太簡單就認輸?shù)脑,當初在胡家就已?jīng)倒下了,決計撐不到今日!

  “我明白了,陳叔,我會盡力弄清楚各家鋪子的詳細狀況,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還希望陳叔不吝教導,下次,陳叔有空的話,就請帶我去看看曾爺爺最愛買的古董字畫吧!”她揚起明眸,露出了一抹微笑,雖然心里充滿了緊張,但仍舊不忘對老人打趣。

  “嗯,那就請夫人努力吧!”陳寧遠點頭笑道,先前,他并不太贊成主子貿(mào)然娶她的決定,但是如今一見她雖然年紀輕輕,但眉眼之中卻有著超乎尋常的篤定與堅強,這一點與當年的老夫人有著微妙的相似。

  胡荼靡伸手拿過最上面的一本帳冊,在面前攤開,定了定神,開始研究了起來,她忍不住心想,自己或許誤打誤撞,嫁進了一戶不得了的人家!

  轉眼間,秋去冬來,又是年關將近的好日子。

  成親三個月,胡荼靡已經(jīng)大概習慣了烏家堡的日子,其實,雖然在烏家堡出入的人比較復雜,稱得上是三教九流都有來往,但是,絕對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是個可怕的海賊窩。

  胡荼靡坐在小廳里,神情認真地繡著圖騰,原本,這件氅子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完工,等著烏天耀回來送給他。

  但是,幾天前她改變了心意,決定在暖氅的內(nèi)里繡上一個圖騰,只要她的手腳夠快,應該還是趕得及在相公回來之前完成。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會被繁重的事務給壓得喘不過氣,后來才發(fā)現(xiàn)陳叔的心腸好,沒打算一開始就累壞她,而崔嬤則是在她嫁進來第一天,就警告她這位新科夫人,絕對不能讓她這個老婆子沒事可做,她只需要下令指示,不需要自個兒動手,自然有一票奴才幫她把事情辦好。

  但是,他們不約而同都說,有一個說話算數(shù)的主子在堡內(nèi),讓他們這些奴才的心里踏實多了,他們每個人都懷念老夫人還在世時,將整個烏家堡打理得有條不紊的光景。

  “你在做什么?”

  冷不防響起的男人低沉嗓音嚇了她一跳,胡荼靡停下手,飛快地抬起嬌顏,看見烏天耀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房門口。

  他一身風塵仆仆,雙手扠腰,笑挑著眉梢往她這個方向望過來。

  “怎么回來了不讓人喊我出去迎接呢?”她站起身,將手上的暖氅往一旁的案上擱著,笑著走到他面前,“對不起,我沒料到你會提早回來,所以想說趕一下進度……”

  烏天耀聳聳寬肩,故意越過她,往她擱下的暖氅走去,似乎對她正在做的東西感到好奇,“我看你拿針在縫東西!

  他沒讓人喚她去迎接,當然另有目的,他要在見到她之前,把陳叔和崔嬤找過來問清楚她這位新夫人每天在堡內(nèi)做什么,本來以為他們多少會有怨言,沒想到他們對這位新夫人贊不絕口,說她很聰明,能夠放心把事情交代給她,陳叔還說或許再過不久,就可以讓她正式主事。

  但他們也都說了,說她這位新夫人閑暇時總是閉戶不出,關在自個兒的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還命人沒事不要打擾她,做的事情似乎極神秘。

  胡荼靡不知道就在她專注于刺繡時,另外一頭發(fā)生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事,沒想到氅子在送他之前就被瞧見,她微紅著臉,走到他的身后。

  “我是在刺繡沒錯,我想在做給你的氅子里加上烏家堡的家徽,我聽崔嬤說烏家堡的家徽其實是一只祥獸的圖騰,可以保平安,現(xiàn)在我把牠繡在氅子內(nèi)里,希望牠可以隨時保你平安!

  “瞧你說的那么高興,我都還沒看見樣子,說不定你的手藝沒你的妹妹牡丹好,把我家的祥獸繡成一只病貓,那可就不行了。”他笑哼了兩聲,不給面子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我才不會——”她說到一半,沒好氣地笑瞪了他一眼,伸出手把繡品端到他的面前,“我的手藝絕對沒有牡丹差勁,要不你自個兒親眼瞧瞧!

  “這是你繡的?”烏天耀看著祥獸圖騰在她的針下活靈活現(xiàn),就如同他當日看見紅蓋帕上的繡花,細膩得教人移轉不開視線。

  “嗯,好看嗎?你喜歡嗎?”她屏著呼吸,滿心期待。

  一直以來,她替牡丹做了不少繡活兒,卻從未聽過半句的贊賞,不知道會從他的口中聽見什么,令她心里感到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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