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當(dāng)上項氏企業(yè)總裁的女婿,卻一點實質(zhì)的好處也沒撈到就要離婚,俞伯鴻說什么也不甘心。
為了要力挽狂瀾,他于是來到項氏企業(yè)找上岳父大人。
總裁室里,項振升聽到女婿來找時,一開始還考慮要不要見他,畢竟心里對于這個女婿他從來沒有欣賞過,尤其女兒離家,可以說跟他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只是在考慮過后,他還是勉強見他,想知道他今天突然過來有什么目的。
敲門進入的俞伯鴻一見到他,立刻擺出低姿態(tài)求饒,“爸,我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很愛玉潔,請爸幫我跟玉潔說話!绷舷朐栏笐(yīng)該已經(jīng)知情。
坐在牛皮辦公椅上的項振升,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臉上的淤青,接著才是他說的話,卻是不明白他過了一年才上門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有什么話等玉潔回來自己跟她說!
以為岳父是不想理會自己的請求,俞伯鴻把一切歸咎到自己身上。
“昨天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太過沖動,可我是因為太愛玉潔了,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無心的!毕M芡旎仡j勢。
聽不懂他在說些什么,項振升眉頭微擰。什么昨天的事?
俞伯鴻已經(jīng)自顧自的說下去,“我知道我活該被打,簡律師會那么生氣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也是我太過害怕失去玉潔,才會說出那樣沖動的話!
突然聽他扯出簡尚齊,項振升很意外,“尚齊動手打你?”印象中,尚齊從來就不是個沖動的人。
以為岳父會因此維護自己,俞伯鴻進一步謙卑道:“是我自己活該被打,因為我真的很愛玉潔不想跟她離婚,爸,拜托你幫我跟玉潔說些好話!
至此,他終于聽出端倪,便試探的問:“你已經(jīng)見過玉潔了?”
俞伯鴻先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旋即以為岳父是不知道女兒來找過自己的事。
“玉潔她沒有告訴爸嗎?”
項振升心頭一震,只是當(dāng)著他的面,還是維持不動聲色,縱使急著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對象不是他。
所以他只是說道:“你回去吧,有什么事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說!
以為岳父是不想幫忙,俞伯鴻正想求他,“爸——”
“聽到我說的話了!
見岳父拿出總裁的威儀來,盡管自己心有不甘,卻也擔(dān)心惹得他不快,不得已只得同意離開。
臨走前,他不忘再強調(diào),“不管怎么樣,我真的很愛玉潔,希望爸知道我是真的不想跟玉潔離婚!
在女婿離開后,項振升的第一件事是撥內(nèi)線.要簡尚齊立刻到總裁室見他。
正忙著處理商標(biāo)問題的簡尚齊,突然接到總裁這通十萬火急的電話,多少有些納悶,不過他并未多問,放下手邊的公事立即到總裁室報到。
項振升一眼就注意到他嘴角的傷口,像是跟人動過手,因而確認了俞伯鴻的說法,遂直接問他,“你見到玉潔了?”
簡尚齊一陣錯愕,不明白他是如何得知,“總裁……”心底還在遲疑該如何回答。
“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無法再瞞下去,他干脆承認,“對!
“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沒有聽你說起?”
理解總裁的急切,他慢條斯理的說明,“前陣子到宜蘭時碰巧遇到,抱歉沒有跟總裁提起!
項振升這會在意的根本不是他的道歉,“既然這樣,為什么不說?而且不帶她回來?”他以為尚齊應(yīng)該了解,他嘴上不說,心里其實相當(dāng)掛念著女兒。
“我答應(yīng)過要先替她解決離婚的事!
“什么?”他一時沒能聽明白,繼之想到剛才也聽女婿提起離婚的事,總算稍微理出一點頭緒!坝駶嵾是要離婚?”
“對,她想離婚的念頭還是沒有改變,只是擔(dān)心總裁會反對,才不敢回來!
“這孩子實在……”項振升沒想到女兒這一年來離家不回,居然是因為離婚的事,還以為她是在跟自己嘔氣,一時間又氣又沒轍。“玉潔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馬上帶我過去!
“總裁要去見她?”
“總不能一直讓她在外面。”
“那離婚的事?”雖然理解總裁的念女心切,他也沒忘記承諾要替項玉潔解決離婚的事。
“就算再怎么不想要這個婚姻,也應(yīng)該要先回家商量后再解決!
“總裁同意她離婚?”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有什么理由要繼續(xù)?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當(dāng)初只是因為要給女兒一個教訓(xùn),卻沒料到會導(dǎo)致她離開家這么久,他其實也很懊悔。
聽到他同意,簡尚齊回答,“她人在宜蘭,還是我過去接她,總裁就不需要心急了。”
“要是她還不回來——”
“不會的,如果知道總裁已經(jīng)答應(yīng)她離婚的事,她會馬上回來的!
項振升這才安下心來,“那你快去吧,讓她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我會告訴她!焙喩旋R允諾后便準(zhǔn)備出發(fā),對于去宜蘭接項玉潔的事心里并不勉強,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他實在不認為她繼續(xù)住在那里恰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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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臺北回來的項玉潔,再也抵擋不住兩個八卦男的追問,終于吐露是去喬離婚的事,阿勝和阿偉才在消化她已婚身份的事實。
再聽到她當(dāng)初賭氣結(jié)婚,居然是因為簡尚齊,兩人忍不住咋舌搖頭,為她的沖動與任性。
因此,再看到簡尚齊的車出現(xiàn)時,明白前因后果的阿勝道:“再怎么喜歡也沒必要黏成這樣吧?”他才不相信這個城市佬頻頻找上門來,只是因為玉潔她爸的關(guān)系。
“什么啊?”項玉潔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昨天你到臺北,今天就又追來了!
她這才注意到剛從車上下來的簡尚齊,“你怎么會來?”她以為直到離婚的事解決以前,應(yīng)該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
見她又和兩個大男人在田里干活,他直覺擰眉,一邊走上前來。“你爸已經(jīng)知道我見到你的事,我是來接你回去。”
“爸怎么會知道?是你——”
“不是,不過他已經(jīng)同意你離婚的事,所以讓我來接你!
“爸他同意了?”項玉潔詫異極了。
“去收拾東西吧,今天就回去!彪m然沒有立場干涉,但他實在不想她繼續(xù)留在這里。
“今天?現(xiàn)在?”她不懂,有必要這么趕嗎?
一旁的阿勝和阿偉也問:“今天就要回去?”不過心里倒是替她高興,“終于可以回去了!
項玉潔也覺得開心,畢竟離家都已經(jīng)一年,接著有些不舍的轉(zhuǎn)向他們,“要是我回去——”
知道她想說什么的阿勝打斷她,“得了,我跟阿偉會去臺北看你!
“去收東西吧,你爸媽還在等你回去!卑ダ匚堇铮瑫r不忘招呼簡尚齊!跋冗M來坐吧!”
他的視線膠著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一旁的阿勝則打岔道:“對啊,她老是拖拖拉拉的,可能要等會了。”語氣像是對她再了解不過。
簡尚齊看著三人往屋里走,當(dāng)目光掃過走在一道的項玉潔和阿偉時,心里掠過了莫名的情緒。
在屋里等待的時間里,他聽到兩個男人在房里幫她收拾的講話聲,三人的感情聽起來相當(dāng)熟絡(luò)。
因為東西也不是很多,一會就看到項玉潔提著簡單的行李出來,她嘴里還交代著,“記得要到臺北來找我!
“放心吧,我跟阿偉一定會去狠敲你一筆的。”阿勝打趣的說著。
她也習(xí)慣性的回他,“我是在約阿偉不是約你,不過要你不跟也不可能!
簡尚齊留意著她說的上一句話。
“有空的時候我們就過去!卑ヒ不貞(yīng)道。
“記得一定要來,也好讓我爸媽認識你們!
聽到她要介紹項氏夫婦跟他認識,簡尚齊不確定是否是自己想的那層意思,雖然他沒有理由介意。
“走吧!”他開口催她。
項玉潔這才看向他,“好。”又對兩人依依不舍的道別,“走了!
“走啦走啦,別婆婆媽媽的!卑俅咚
之后兩個人一路送她到簡尚齊的車邊,他提過她的行李放到后座,接著又替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不打算讓她再多逗留。
上車后,項玉潔因為剛跟兩個朋友分離,加上想到要回家,心情有些復(fù)雜,以致沒有開口說話。
簡尚齊則留意著她的沉默,并聯(lián)想到她稍早在屋里,約那男人到臺北見她父母的話。
“所以才想離婚?”
一時沒聽清楚他意思,她轉(zhuǎn)過頭看他,“啊?”
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問話不恰當(dāng),他遂改口,“為什么想離婚?”
以為他已經(jīng)知道她是因為賭氣才結(jié)的婚,對于她離婚的理由應(yīng)該沒有任何疑問才對,項玉潔不明白他為什么又這么問她。
不過他既然間起,她便也認真的回答他,“既然不喜歡,當(dāng)然就不該再繼續(xù)下去。”
簡尚齊沒有答腔,對于她的回答。
項玉潔這才注意到,似乎從剛才開始就見他顯得沉默,像是不高興她回去。難道有什么理由?還是說,是因為要特地過來接她?她不確定。
“其實如果你有事,可以不用急著過來接我!彼⒉幌朊銖娝,雖然心里是會想見他沒錯。
他回頭看她,“不想早點回去?”
“不是,只是覺得麻煩你!比绻⒉幌脒^來接她的話。
要是在一年前,簡尚齊絕對不會從她嘴里聽到這種話!笆裁磿r候變得這么怕我麻煩?”
語氣聽起來雖然不像調(diào)侃,項玉潔卻忍不住羞赧起來,為自己以前的任性和不懂事。
反而是簡尚齊見她沒有答腔,忍不住道:“不是說過要你像以前那樣?”雖然沒有理由在意,卻下意識地想起她剛才與他們熟稔的相處模式。
聽到他又這么說,她不確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前,他明明就對她感到不耐煩的。
等不到她答腔,簡尚齊轉(zhuǎn)過頭來,對上他的視線,項玉潔先是尷尬,跟著才承認道:“以前我很不懂事吧?”
他看著她靦腆的表情,點點頭,“是不懂事。”
什么嘛?好歹也應(yīng)該婉轉(zhuǎn)一點,就算是事實。
“那你還要我像以前一樣?”懷疑他該不是在要她吧?
不自覺的抱怨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也讓簡尚齊露出笑容。
見到他笑容,項玉潔像才意識到。搞半天,他是在笑她?還以為是因為兩人拉近距離咧!
雖然該感到懊惱,不過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心情還是隨之上揚,心里并不是真的介意他的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