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得意啦!”她故意湊上臉取笑著,“沒想到小青哥吃起醋來,是這模樣!
他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臉色微紅的瞪咯咯笑的她,“還不都是你害的!”
梁穎希笑得很開心,而發(fā)自內(nèi)心快樂的笑容是很醉人的,郝青用手指刮著她的臉蛋,“你就只會笑,這幾年來,你可知道我強忍著不去打探你的消息忍得有多辛苦?知道你父親過世,我很擔心你,卻不敢直接找你,只好用寫信的方式,沒想到卻被梁廷海給騙了,讓我誤以為你過得不錯,又想到你身邊可能有其他男人陪著,害我只能忍下想念,不去打擾你!
“哦?那你后來怎么又會想要找我呢?”她眼一瞇,手指頭戳著他的胸膛,“該不會是突然想到我以前欺負你,所以才想找我吧?”
“我從來沒有不想你!焙陧谱频耐,“你父親過世一年后,我實在忍不下去,又寫了信給你,這次卻沒有任何回復,我反復寄了幾次,短短一年里,我寄去的信件全被退回,我實在忍不住,只好讓子喬想辦法去找你!
“那時我早已搬離大宅,你的信我自然收不到!
他點頭,“這中間我也曾陸續(xù)托人打探,得到的訊息都是你已離開梁家大宅;我以為是你自己想搬出去……后來委托征信社找你,但那時我有的只是你的名字,而梁家以前的家仆又全說不知道你的下落,就連你的朋友也一樣……再加上我原本以為梁廷海會找你,卻沒料到……”
“就是他處心積慮接近我爹地以博得信任,然后再故意設計我爹地破產(chǎn)來奪取公司,逼我不得不賣了充滿爹地回憶的大宅!彼芭囊恍,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見不到小青哥,簡介也是因為梁廷海搞的鬼。
她的模樣令郝青很心疼,“小希,以后有我在,我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
梁穎希胸口一熱,郝青那副天塌下來有他替她擋的表情真的令她好感動,看來她多年來的老公養(yǎng)成計劃總算達成了。
郝青的胸膛,她可以依靠一輩子了。
“對不起。”
咦?突然這么一句,令她微愣住。
“先前,我讓你哭了。”
她稍微偏過頭,嘴硬道:“什么哭?那是你辦公室太臟,灰塵掉進我的眼睛里,所以我才會流淚!
“那現(xiàn)在呢?”他瞧見女人感動得又紅了眼眶。
“我躺著看你,你衣服上又有灰塵跑進我的眼睛里!彼栽谧煊。
郝青輕笑,這小女人永遠不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永遠表現(xiàn)得那么高高在上,可是這也才是他心中的梁穎希呀!
“你、你笑什么?”這么近看他的笑臉,只要稍稍再一靠近,她的唇就可以親上他的,想到這里,梁穎希的心跳差點漏了一拍。
可惡!這回怎么換她覺得不好意思了。
“我笑你,都這么大了,個性還像個孩子一樣!
“我哪里像孩子了!备胰⌒λ
“哪里不像!焙虑嗍终戚p輕一壓,就將她的兩掌輕松制伏在抱枕兩側,“難道你沒學到,千萬別單獨和男人這樣躺著,很危險!
“有、有什么危險?你又不是陌生人,能把我怎樣?”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有種令人窒息的吸引力,梁穎希失神的望著,猛地她倒吸一口氣。
這家伙竟在她的手掌畫圈圈,除了掌心陣陣發(fā)癢外,還有一種陌生感覺竄流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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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想要怎樣?”郝青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原來這女人也有這么乖乖聽話的時候。
梁穎希覺得自己的臉好燙,他他他……什么時候?qū)W會這樣跟女人調(diào)情了?
“你……你先把我放開!钡谝淮嗡f話結巴,也很沒說服力。
低沉的笑聲在她耳畔傳來,她癢得一縮,一個力道卻將她的下顎扳了過來,緊接著郝青輕輕的吻在梁穎希柔軟的唇上。
郝青一遍遍允吸她玫瑰花般的嫩唇,逐漸加深力道索吻,梁穎希兩手不自覺搭上他的后頸,一直到他覺得滿意了,這才放開她被吻得腫脹濕潤的紅唇。
通紅粉嫩的雙頰顯得嬌羞欲滴,她與他一起小喘息,“你、你從哪里學來這樣吻人的?”
她滿臉的紅潮未退,鬢發(fā)飄散在沙發(fā)上,模樣實在誘人。
“我不只想吻你,我還想其他的……”又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小青哥,你真的學壞了,這里是沙發(fā)……”她的心跳加快,這男人居然在色誘她。
“你不知道在沙發(fā)上更有情趣嗎?”他低語誘哄。
“咦?真的嗎?”她臉上的表情是雀躍欲試。
不過,一個咕咕叫聲從某人的肚皮傳來。
梁穎希頰上紅云遍布,模樣真是可人,這回換郝青笑了。“看來想試得等下次,我得先喂飽你的肚子才行!
梁穎希瞪著這個開始會取笑她的男人!拔乙札埼r!彼腥绺愀阍谏系呐踹@樣的下達命令。
郝青笑著拉起她!白衩,女王陛下!彼男闹钡酱藭r終于變得很踏實,原來兩人可以再一起的那種快樂與滿足感,竟是世上什么都不上的。
至于被她繼續(xù)奴役,算了,就繼續(xù)被她使喚吧!他早就跟她分不開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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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的另一端——
“媽咪呀!到底找到青哥了沒?”一個東西方混血美女眨著一雙水汪汪大眼,不斷追問一旁的婦人。
“找到了,聽說人在臺灣!睎|方婦女這樣說著。
“他跑去臺灣做什么?他不是父母都不在,連最親的叔叔也過世了嗎?”跑去臺灣一個多月,居然連個電話也不打,等她找到青哥哥,一定要他好好賠償她。
對了,上次她看中的那條粉鉆項鏈,到時一定要郝青買給她當做賠禮。
“你青哥哥本來就是從臺灣來的,回去一趟也沒什么大不了,他可能是去找朋友吧!”婦人安撫著寶貝女兒,雖然她心中也覺得怪異。
當年認識郝青是因他在美國急著找地方住,他在報紙上看到她刊登的出租廣告,這才與他認識。
后來得知他沒親人,所以對他倍加關懷,而那小伙子長得俊又很上進,女兒很喜歡他,所以她干脆認郝青做干兒子。
這么多年來,郝青對她們相當照顧,只要寶貝女兒雪麗要什么,郝青會立刻為她買來;后來他的工作越做越好,她更覺得自己當年真是押對了寶。
只不過那孩子從來不曾不留只字片語就不見蹤影,那天他們甚至還約了要一起共進晚餐……
“有什么朋友會比我們重要?我這么想他,難道青哥哥就不想念我和媽咪嗎?”她的口氣很埋怨。
“當然會啦!郝青最疼的不就是你。”婦人哄著她,見寶貝女兒沒那么難過,這才開口,“放心,媽咪知道你的心意,等這回見到你青哥哥,媽咪會把你們的婚事提一提,總不好讓郝青一直擱著不理吧!”
去年她就曾跟郝青提過,雖然郝青只當雪麗是妹妹,但她私心里是希望能把他們湊成一對。
想她干兒子事業(yè)有成,以后自己老了也是個依靠的對象,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也相信郝青不會辜負她的期望。
“可是媽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見得到青哥哥?現(xiàn)在連他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他不回來我們就去找他,放心吧!我明天就去訂機票,讓你可以早點見到你的干哥哥!
“萬歲!我就知道媽咪最好了!”褐發(fā)美女抱住了婦人。
五日后,她們便坐上班機飛往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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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八,她十五。
結束高中生涯,他總算沒辜負梁先生對他的期待,考上心目中的理想大學,更值得慶賀的是,他可以逃離梁穎希的勢力范圍,再也不用受她的荼毒和欺負了!
“小青哥,我瞧你挺樂的嘛!”一旁傳來梁穎希冷颼颼的聲音。
“咳!我哪有樂,我還在想要念哪個科系比較好,煩得很,哪來的開心?”
“是嗎?可是我聽爹地說,你好像要去念那個什么遠到不行的大學呢!”這家伙好樣的,到處跑去詢問他人意見,唯獨見到她什么都不肯說。
他的寒毛一豎,看這小惡女笑得開心,心知絕對有詐。
“是有打算,可是我還在想科系呀!”
“聽說念那間大學要住校呢!為什么你不找間離家近的大學來念?我記得我們家附近也有一所很好的大學呀!”她玩著自己的發(fā)絲,口氣十分輕快。
可她越是這樣和藹可親,就越教他提心吊膽。
“因為、因為遠的那間有我比較想念的科系呀!只不過來回需要花費一天,所以梁先生說住?赡軙容^好!彼屑毝⒅樕系拿恳粋表情,就怕她會立刻變臉。
“哦!”她偏頭看了他一眼,模樣顯得相當無辜,“這么說,你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在家里羅?”
“應該是吧!”他得小心應付。
突然她展露出乎意料之外的笑顏,“那很好呀!你就去念那個遠到不行的大學,以后我就可以去找別人玩了!碧聡鷻,故意哼著小曲,快樂的離開。
留下一臉怔忡的郝青,怎么?她居然沒有很生氣,還這么好說話?還說以后她不用他陪著,要去找別人玩?
那他不就自由了?
以后他再也不必時時刻刻替她準備喜歡吃的東西,不用替她做作業(yè),更不用替她闖的禍擦屁股,也不用隨時黏在她身邊。
很好呀!
可是想到她方才離開的笑容,一股刺眼感油然而生。
干嘛?聽見他要離開,那丫頭有那么開心嗎?
想到自己這么快就會被人給取代,他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郁悶感,難道這幾年來的相處在她心里真的一點情分也沒有嗎?
郝青忘了自己才是那個說走就走,一心想要離開的人!
此時的他完全沒想到,當梁穎希也學他這么做時,他竟感到滿不是滋味。
瞪著那道不甩他且越走越遠的白色小背影,郝青捏著手中的志愿單,心里努力的在做天人交戰(zhàn)。
離開、離開,去過他向往的自由生活,再一步他就可以拜托那個小惡女的掌控了;但是……在他心底那抹不快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隔天,他見不著那總是黏在他身邊的梁穎希,讓他好不習慣。
那丫頭到底跑哪里去了?為什么不來找他?難道真如她所說,得知他要離開,所以她立刻就去找別人陪伴了嗎?
該死,他竟然開始懷念被她奴役的日子!
就這樣,連續(xù)幾天過去,梁穎希都不見蹤影,結果在繳交志愿單時,他竟填了離梁家大宅最近的一所大學。
他沒辦法再放任她不見蹤影,跑去找其他人,他已習慣她就在他的眼前出現(xiàn)。
可他不知道的是,梁穎希就是看準了他的心態(tài),才會故意這么鬧他,為的就是不想跟他南北分離。
他可是她從小就相中的男人,在她沒對他松手前,她絕不會讓他離開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