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鈴兒踽踽獨行,走到長安城的一處郊外。
放眼望去是一片湖泊,清澈的湖水里頭,還能見到一群小魚兒悠然自得地游來游去。湖畔旁松柏蓊郁,還能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
這里少了長安城里的喧嘩吵鬧,多了一份恬靜自然,來到這里,不禁讓人全身上下都放輕松了。
這里的湖光山色,很適合心中煩躁的人來此。
以前海鈴兒要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里發(fā)呆一整個下午。連唐坤都不知道她常來這個地方,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
她在這個時候,才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一點也沒有喜歡過唐坤,或者說他們兩個似乎還沒有熟到某種程度,連讓她想要與他分享心事的那種心情都沒有。
她坐在湖畔,隨手拿起腳邊的小石子,對準(zhǔn)了湖面,斜斜地往遠(yuǎn)處奮力一扔。
小石子頓時像是有輕功般,在水面上連續(xù)跳躍三次才沉下去,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激起了陣陣漣漪。
如果說她的心本來如止水,那昔薄烈就是那顆小石子。
無端地闖入她的生命之后,在她的心上激起陣陣漣漪,再沉入湖底。
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她已經(jīng)不想再見到唐坤,他的人格實在是讓她太過失望了,反正自己一個人早也已經(jīng)習(xí)慣,干脆離開長安城吧!反正這里已經(jīng)沒有值得她留戀的地方了。
海鈴兒又拾起腳邊的一顆小石子,往湖里一扔,這次卻激起了六道漣漪。
她只投了一顆,怎么卻見到兩顆小石子,是她眼花了嗎?
「你再這樣子丟下去,手不酸嗎?」
一陣低沉渾厚的嗓音自她身后傳來,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海鈴兒轉(zhuǎn)過頭,驀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昔薄烈這個她日夜?fàn)繏斓娜恕?br />
究竟是真的抑或只是幻覺?他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是在她的眼前!
短短幾日不見,他似乎變得更加迷人、更加俊帥了。她一見著他,千言萬語頓時哽在喉中,說不出口。
「為什么不告而別?」昔薄烈低嗄地說。他神情冷肅的凝望著海鈴兒,像是在責(zé)備她。
「因為你根本不會給我長生不死之藥,我留在那里也沒用!顾[藏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換上一張淡漠的臉。
她見到他是開心的,因為他的出現(xiàn)解了她的相思之苦,讓她不用再憑記憶想念著他,但是她不敢確定他是否也和她一樣。
所以為了讓自己的感情保有退路,她不會輕易地對他泄露出自己的感情。
「你要我給你長生不死之藥,然后再讓你用雙手捧給那個欺騙你的唐坤嗎?」昔薄烈深沉的雙眼潛藏著憤怒。
「你怎么會知道?你跟蹤我?」
「我總得搞清楚我跟什么樣的女人上床吧?」昔薄烈語氣輕蔑地說。
如果她是為了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付出那么多,那也就算了,他愿賭服輸,為了成全她的幸福他會放手,并祝她幸福。
可是他從長生不死國一路跟來這里,看到的卻不是這種情形。
一個卑鄙的男人利用她的信任去長生不死國求藥,而那個男人又是她的未婚夫,這口氣教他怎么咽得下去?
他是那點比不上那個男人了?她卻偏偏不顧一切為那男人付出那么多,這教一向桀驁不馴的昔薄烈,怎能不妒火中燒?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干嘛一開口說話就這么傷人?
「難不成我還要傻傻的,因為你跟我上了床就乖乖地把長生不死之藥送給你,然后要你帶回去救你那卑鄙的未婚夫嗎?跟我上過床的女人不計其數(shù),難道你以為我會讓你予取予求嗎?」
「你不給就不給,別在這里亂罵人。他卑不卑鄙不關(guān)你的事!」還以為他追她到這里,多少也是因為舍不得她的離開;海鈴兒原本還存有一絲絲的冀望,沒想到他是跑來這里亂罵人的。既然這樣,那干脆不要見面算了!高有,是你那寶貝妹妹對我下藥,不是我自愿要跟你上床的,那是個意外,請你搞清楚了之后再來質(zhì)問我,再見!」
海鈴兒怒氣沖沖地對他撂下話后,便走過他高大的身旁欲離去;昔薄烈卻一把伸出鐵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上哪兒去?」他冷著聲質(zhì)問。
「我愛上哪兒去就上哪兒去,跟別人上床也不關(guān)你的事情,你給我讓開!」海鈴兒一雙大眼怒瞪著他。
既然他專程來這里找她吵架,弄得她滿肚子不爽,難道她連離開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我不準(zhǔn)你去!」好樣的,她竟然敢這樣子回答他!他簡直就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他倏地鐵臂一緊,將嬌小輕盈的她緊緊鎖在懷中并箝制住,不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就如同他一向霸氣的強盜個性,得不到就用搶的,管她答不答應(yīng)!
「放開、你放開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死命地掙扎著,拼命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她掄起粉拳,不由分說地往他堅硬的胸膛猛捶。
既然他當(dāng)她只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人,那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子束縛著她?他根本沒有權(quán)利管她。
「我警告你,你誰都可以討厭,就是不可以討厭我!」他怒氣沖沖地對她狂吼。
他突地緊扣住她的下巴,強吻著她、狂吻著她,不再讓她說出一字半句,要她全用纏綿熱烈的吻替代。
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深怕一不小心松了手,她又要消失不見;他又再一次地吻著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著她的人。
海鈴兒拼命地掙扎著,急欲掙脫他強而有力又野蠻的箝制,可是她越是掙扎,昔薄烈將她抱得越緊,他的吻也更加的狂妄肆虐。
他的大掌緊緊固定著她的后腦,她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如果她沒愛上他,或許她不會逐漸沉淪在他的吻中,可是她已經(jīng)愛上了他,根本抗拒不了他熱情又熾烈的吻。她漸漸放棄了掙扎,用生澀的吻回應(yīng)著他。
昔薄烈倏地放開了她的唇,對她邪佞一笑,繼而沿著她白皙的脖子往下吻去,在她如凝脂的肌膚上印著他專屬的紅色烙痕,另一手則悄悄地解開了她衣服的盤扣。
「你又想要干什么?」她知道她是擺脫不了他的禁錮了。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顾S便地回答。
「果真是強盜的作風(fēng),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要的東西,我用搶的也會把它給搶過來!
「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只是一個東西嗎?那這樣你和唐坤又有什么不一樣?」
「別拿他跟我比,跟我回長生不死國去!」他突然止住了動作,看著海鈴兒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