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送出去,可她連看都沒看就往一旁的茶幾擱,目光依然嚴厲,臉上毫無笑意。
事態(tài)很嚴重呢……但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為何發(fā)怒?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與其胡亂猜測,不如單刀直入,“還是你告訴我原因吧,如果你要判我死罪,也得讓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瞧他一臉無辜,高敏鈞差點就心軟了,但一想到他一直對她有所隱瞞,她馬上又板起臉孔。
“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清楚,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該交代的不是都交代了?但她不滿意,他只好繼續(xù)絞盡腦汁,“買了禮物,然后……去找了一個朋友!
“我記得你說,你是第一次到臺灣,我以為你在臺灣無親無故,難道是我想錯了?”
“不是在臺灣的朋友,是和我一起來旅行的同伴!
“是嗎?那么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男……等等!”他似乎抓到一點端倪了,“你該不會誤會什么了吧?”
“是誤會嗎?偷偷摸摸去了飯店,連講個電話也必須要在三更半夜,你的行為舉止都讓人無法理解,我想來想去,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那個對象有問題。住在飯店里的,真的是個男人?”
雖然她吃醋代表在乎他,但是被她那樣誤解,真的讓他哭笑不得了!拔胰ワ埖,你都看到了?”他決定先厘清情況。
“你要說那也是誤會?還是要說我看錯人呢?”
“冷靜點,敏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我正在等你解釋。”她可以忍受他是個窮光蛋,但是卻無法忍受欺騙,尤其如果是劈腿,那她更不能容忍!
“你覺得我劈腿?所以才會那么生氣嗎?”
她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嗎?有種被抓到小辮子的感覺,高敏鈞連忙斂了斂神色,假裝冷靜的說:“其實你解不解釋也不重要,我突然覺得,婚姻生活還是依照我們的契約進行就好!
好不容易兩人的關(guān)系才有了進展,石祈赫當然無法忍受結(jié)果變成那樣,“我拒絕!”
“拒絕?契約是我擬定的,由我主導(dǎo)!”聽他大聲,她更生氣了,不肯退讓。
“你跟我走!彼鸫罅,決定用最快的方法讓她了解,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拉著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手!我叫你放手!”她生氣的想甩脫他的鉗制。
怎料石祈赫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在她掙扎時,干脆把她橫抱起來扛到肩上,然后直接把她丟入車內(nèi)。
“坐好!我?guī)闳タ词聦嵳嫦。?br />
原本高敏鈞是要跳下車的,可被他那樣大聲一喝,手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然后乖乖的由著他將車滑入車道,駛?cè)胍股小?br />
。
羅品彥打開房門時完全狀況外,本來他先前和石祈赫在通話中,電話卻突然中斷,之后他回撥了幾次,那端都沒有回應(yīng)。他以為石祈赫的老婆醒了,所以石祈赫就跑去睡覺,沒想到這男人竟會帶著老婆半夜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門外。
看到兩人的當下,他的表情有點呆。
“去把你的衣服穿好,我有話要說。”石祈赫冷聲道。
“喔……。繉Σ黄。”羅品彥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穿著睡袍,連忙跑去浴室換衣服,片刻后才再度出現(xiàn),見兩人已走進房內(nèi)落座。
“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羅品彥先生,我的助理兼合伙人!
助理兼合伙人?那是什么?意思是說他自己有事業(yè),不是待業(yè)中的窮光蛋?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里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
高敏鈞開始四處張望,想瞧出些蛛絲馬跡。
“請問……你在找什么嗎?”羅品彥看她的目光在屋內(nèi)到處梭巡著,覺得很納悶。
“她在找女人!笔砗蘸脷庥趾眯Φ慕涌凇
“找女人?什么?我可沒有召妓哦!睕r且就算有,應(yīng)該也沒礙到老板娘吧?
但怕高敏鈞誤解,他還是很認真的替自己辯解。
“你誤會了,她以為住在這里的是我的女人?”
“咦?現(xiàn)在這是啥狀況?是我還沒睡醒嗎?怎么覺得聽不懂?”
“真的只有你自己住在這里?”高敏鈞有點懷疑的瞪向羅品彥,但從石祈赫掛電話到現(xiàn)在,她一直和他在一起,也沒看到他有和其他人聯(lián)系……
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
“真的,絕對!”羅品彥連拍胸脯保證。
“如果是真的,那為什么你們要偷偷摸摸見面、又為何非得要三更半夜聯(lián)系?難道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哇、哇!聽老板娘這語氣,該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是男同吧?
這還得了?
“停,我只愛女人,對男人沒興趣,至于我們?yōu)槭裁匆低得娒,又要偷偷摸摸?lián)系,我想問題應(yīng)該是出在你身上。”羅品彥指著她,把罪歸到她頭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與我何干?”
鬧到這地步,不坦白也不成了。石祈赫這才跳出來說:“因為你說,你不要嫁給富二代和有錢人!
跟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高敏鈞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等下文。
“你記得你公開征婚時有個條件,就是應(yīng)征者不得是有錢人與富人后代嗎?我怕我的身份會不符合你的條件,只好暫時隱瞞。事實上,我爸雖是公務(wù)退休人員,但因他擁有一些專利權(quán),所以每年都有一筆位數(shù)不小的收入。而我……”
他略一頓,才再度說:“我的工作是精算師,專門在華爾街替大老板們做財務(wù)管理,替那些有錢人賺更多的錢,也替自己賺入了為數(shù)不少的財產(chǎn),我雖是來度假卻也要工作,必須和羅品彥聯(lián)絡(luò),但又怕被你發(fā)現(xiàn),只好偷偷摸摸。這樣,你是不是聽明白了?”
她當然聽明白了,但……這簡直就是鬧劇一場!
她開始為自己莫名其妙吃飛醋感到萬分難堪,也覺得過去要替他安插工作的想法很可笑。
她真的以為他是個待業(yè)中的窮光蛋。
實在沒臉待下去,她轉(zhuǎn)身就想離開,石祈赫連忙擋住她的去路。
“敏鈞,我都說明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讓開啦!”她是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好不好?在他朋友面前這么丟人現(xiàn)眼,她真的沒臉再站在這里。
這情況,第三者好像很多余,羅品彥識趣的往后退,邊退邊說:“呃,這里留給你們好好談,我再去跟柜臺要一個房間!
一直到他退出去,高敏鈞才略松一口氣,只是還在氣頭上,“這樣一直騙我很好玩嗎?害我這么丟臉!”
“對不起!边@點石祈赫自知理虧。
“光說對不起就可以了嗎?一想到你一直在騙我,我就很想踹死你!”但真要踹他又舍不得,結(jié)果令她跟恨自己這樣軟弱,“你可惡啦!”
“是我可惡,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哪那么容易!”
“有錢是罪過嗎?讓你連機會都不給我?”他和他的父母每年都捐很多錢給慈善機構(gòu),并不是死守財產(chǎn)的守財奴。
“我何時說過那種話了?”她自己就是有錢人,怎么可能那樣想?當初不選有錢人,純粹是認為既然是契約婚姻,自然要找能用錢打發(fā)的對象,結(jié)束時也才能切得徹底。
“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懇求的問。
現(xiàn)在……她真的是騎虎難下了呢。說沒關(guān)系,原諒他好像自打嘴巴;說有關(guān)系……想想不過就只是他很有錢罷了,其實也沒那么嚴重。
“敏鈞……”怕自己真被三振,石祈赫很認真的說:“我真的很愛你。”
“留校察看!苯o自己一個臺階下,也給他一個機會,弄清楚后,她并沒有真的很氣他,因為始作俑者還是她自己!耙院,你要是敢再騙我,就沒得商量了!
“絕對不會了!我保證!”這回,換石祈赫連拍胸脯保證了。
誤會解釋清楚,危機似乎也暫時解除,但,王子和公主是不是從今天開始過著幸?鞓返娜兆樱窟@點,他們目前都還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