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也沒說過不會受影響!毕耐nD了一下,才厲聲開口:“這件事情的真相尚未查明,不調(diào)查清楚就魯莽的向李淵淵的經(jīng)紀公司索賠,實在不是妥當(dāng)?shù)淖龇āD銈優(yōu)楣局氲男那槲沂盏搅,但目前我還不打算對李淵淵本人以及經(jīng)紀公司采取任何行動!
“雖然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但確實影響了集團,難道不該向他們索取精神賠償?”其中一名股東是真心擔(dān)憂寇雨集團,趕緊問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均鬧烘烘地吵著,“對啊,要索取精神賠償啦!”
夏同墨深深地嘆了口氣,冷漠地瞧著他們吵鬧的模樣,直到他們?nèi)察o下來才啟唇,“我的話有這么難懂?真相未明之前,我不會有任何行動。有意見的人可以留下來,我會親自再說明一次。”
他的聲音中毫無任何情緒變化,非常漠然,但眼神卻無比狠戻,因此沒有人敢開口。
夏同墨可是將寇雨集團推向高峰的人物,因此,就算他年紀輕,仍無人敢反抗。
一群資深主管以及想獨占集團的股東們無不想盡辦法找他的弱點,原以為李淵淵爆出丑聞使得集團蒙受損失能讓他為難,豈料不管用,他們還反被恐嚇!
這小子真是難纏!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奉陪了!毕耐⑽窗阉麄兊呐鸱旁谘劾,態(tài)度仍舊氣定神閑,不慌不忙的離開會議室。
夏同墨的一番警告讓寇雨集團內(nèi)部的人員不敢輕舉妄動,在無人干擾之下,他加快動作找上報導(dǎo)李淵淵丑聞的周刊,一邊搜集情報一邊施壓,除了收買了周刊的負責(zé)人,酒吧和旅館的老板也都已在他的金錢攻勢下封口,目前唯一的問題只剩下劉明杰。
當(dāng)夏同墨正準備著手解決最后一道難題,寇雨集團里那些巴不得抓住他把柄的資深主管們又開始大鬧,這次是緊抓了他和李淵淵的關(guān)系不放。
“我還想著,為什么總監(jiān)一直護著李淵淵,原來她是總監(jiān)的愛人呀?”徐副總挑起眉道。
守在李淵淵住處樓下的記者們無意間拍到了夏同墨的身影,加上有人爆料曾看見他們在一起,戀情因而曝光。
夏同墨深愛著李淵淵,并不認為需要躲躲藏藏,態(tài)度一向光明磊落,但就是有人想拿此大作文章。
“若不是記者拍到照片,我們都還被蒙在鼓里!毙旄笨偛粣偟氐馈
“我跟李淵淵小姐的關(guān)系如何,跟這次的事件有何相關(guān)?”夏同墨面無表情,淡淡地問。
“就因為關(guān)系匪淺,才會護短。∥矣浀弥耙舶l(fā)生過類似的事,自己的女人惹了麻煩,你不但不處理還護短,現(xiàn)在是重蹈覆轍?”
“徐副總可能年紀人了,記憶衰退了嗎?那時我可是當(dāng)機立斷和對方撇清關(guān)系,您還稱贊我做得好,現(xiàn)在提起這件事,是想收回當(dāng)時的贊美?”
徐副總滿是皺紋的臉龐略微扭曲,惱羞成怒地瞪夏同墨一眼,用力拍了下桌子。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再為了一個女人惹得一身腥!李淵淵的丑聞越鬧越大,我是關(guān)心集團的名聲,你身為集團的代表人,總該知道該和她作切割吧?”他斥喝一聲,教訓(xùn)這個目無中人的小子。
“多謝徐副總提醒,晚輩銘記在心。我還得去見總裁,就不多說了。”夏同墨隱忍著心中的怒火,扯了下嘴角道。
對身后的斥責(zé)聲充耳不聞,夏同墨迅速離開,前往總裁辦公室。
已經(jīng)半退休的總裁,也就是他的養(yǎng)父,幾乎把集團的事務(wù)都交給他處理,如今會特地前來公司指名要見他,肯定跟這件事有關(guān)。
“總裁,我過來了!碑(dāng)夏同墨走進辦公室,看見兩鬢斑白的父親一臉嚴肅,微微嘆了口氣。
還沒解決最后一個問題人物的劉明杰,就得先來面對父親!
“李淵淵的丑聞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珣葉立即以低啞的嗓音質(zhì)問。
“那是有人無中生有中傷她,她沒有任何過錯!毕耐恼Z氣沒有任何起伏,淡定地面對。
夏珣葉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伸手拍著桌子。
“照片都拍到了,還說是無中生有,沒有過錯?”事實擺在眼前,這小子還想狡辯?
“那照片拍得不清不楚,怎能斷定就是她呢?目前我所掌握的證據(jù)都足以證明李淵淵是清白的。”
照片中的人的確是李淵淵,但當(dāng)時夜已深,拍出的影像不夠清晰,在他跟周刊負責(zé)人好好的“談”過之后,對方已經(jīng)將照片連同底片一起銷毀,反正周刊的報導(dǎo)人半是胡謅,他當(dāng)然也可以打死不承認,接下來只要堵住劉明杰的嘴就行了。
這件事已經(jīng)快要解決,這個節(jié)骨眼卻偏偏讓父親知道。夏同墨無奈地嘆了口氣,迎上夏珣葉質(zhì)疑的眼神。
夏珣葉是個行事坦蕩,個性也相當(dāng)豪爽的企業(yè)家,由于婚后多年不孕,所以和妻子收養(yǎng)了一個男孩,那個孩子就是夏同墨。
因為夏珣葉不認為此事有必要隱瞞,是以夏同墨是養(yǎng)子的身分可說是人人皆知。
雖然身為養(yǎng)子并不丟臉,但夏同墨的確受到不少歧視,小孩子的心靈很脆弱,曾經(jīng)埋怨過他。
不過,長大后夏同墨可以理解養(yǎng)父的想法,也知道自己的身分本來就是如此,沒有必要遮遮掩掩或憤世嫉俗。
養(yǎng)父母毫無保留的愛和盡心盡力的栽培,夏同墨非常知足且心懷感激,所以,即使人們以懷疑的眼神看待,他也決定進入寇雨集團工作,好在將來幫助父親。
總之,他們父子倆的感情算是很不錯。
“同墨,你是為了公司的名譽才這么盡心盡力查明真相,還是因為李淵淵是你的女人,而你只是護短?”
“為了公司也為了她,但我并不是護短,有幾分證據(jù)說幾分話,爸爸不是最清楚我的個性?”夏同墨淡然地反問。
夏珣葉當(dāng)然知道相處了二十六年的兒子是什么樣的性格,若不是用情至深,才不會為了此事忙碌奔波!
“我就是太清楚你的個性,才會這樣質(zhì)疑?礃幼,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名模?”他蹙起一雙灰白的眉,語氣低沉。
夏同墨嘆了口氣,搖搖頭。
“總裁若是想問這種問題,那就等我下班之后再回答您!彼幌朐谶@個時候刺激父親。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欲離去。
“同墨,她不行!毕墨懭~瞪著他的背影,冷冷地出聲。
夏同墨步伐一頓,緩緩地轉(zhuǎn)過頭看著父親冷肅的表情,抿緊了唇,不發(fā)一語。
“夏家的媳婦該是門當(dāng)戶對的女人,她本來就不適合,況且還鬧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丑聞,而子都給丟光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總之我是不會答應(yīng)讓她進夏家大門的!”夏珣葉干脆把話說清楚。
夏同墨深深地看著父親,說出意味深長的話。“我也沒打算讓她進夏家大門!
“喔?原來你只是玩玩……”夏珣葉眼睛一亮,然而才說了幾個字就被打斷。
“她的確不適合夏家,既然她不適合,那就換我改變!毕耐雌鸫浇,繼續(xù)道:“爸爸不同意我們的婚事也無所謂,結(jié)婚后我們不會住進夏家,若您還是不順眼,干脆今天就把我從戶口遷出!
夏珣葉聞言,不禁火冒三丈。
“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他瞪大眼睛,手指著兒子的鼻子大罵。
“是爸爸不愿意接納她,我只好這么做!毕耐纳袂橄喈(dāng)無奈。
“枉費我把你養(yǎng)到這么大!”夏珣葉氣得快吐血,一手捂著胸口,震怒地吼道。
“爸,別這么說,這二十六年來,我不是一直挺孝順您的?”
他都要氣得腦充血,這小子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夏、夏同墨!你這個不肖子,給我滾出夏家,順便也滾出寇雨集團好了。”夏珣葉氣惱地脫口而出。
夏同墨早就預(yù)料父親會在激動時說出這句話,眉一挑,“爸真的要我滾出寇雨集團?”
他的語氣十分冷靜,夏珣葉卻聽得心中五味雜陳。
“你……”同墨是個人才,若不是因為他的能耐,寇雨集團沒辦法有今日的規(guī)模,真要他走,受罪的到底是誰?夏珣葉的頭不禁痛了起來。
“爸,淵淵是個好女人,我愛她。請您好好考慮接受她做夏家的媳婦。”眼見父親滿臉猶豫,夏同墨緩下冷硬的口吻,訴說自己的心意。
他的態(tài)度看來雖是滿不在乎,但事實上很在乎父親的想法,不過,父親一向吃硬不吃軟,所以他才會以這么強硬的方式逼迫父親妥協(xié)。
“把我氣得半死,還要我考慮?”夏珣葉冷哼一聲。
“是,請爸爸考慮。因為我沒有辦法放開她,所以只好委屈爸爸了!毕耐离y搞的父親已然妥協(xié),朝他微微一笑后才離開辦公室。
安撫了父親,就剩下最后一個人要解決了。他斂起笑,神情剎那間變得陰沉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