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那兀勀派人來接竇娥,她坐上轎子,并不曉得要去哪兒,直到轎落,她下了轎,才知道自己來到縣城外的一間小宅院,門上朱漆好似重新上過,亮紅亮紅的。
她今早同婆婆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后來去衙門見過爹,也將話挑明了說完,令她有些訝異的是,婆婆與爹竟有默契地都同意她的做法。
竇娥不只一次想著,她真的很幸運,有個將她當(dāng)女兒疼的婆婆,如今又多一個見過世面、通達人情的親爹。
她婆婆與親爹都與她想到同一處去了,王爺?shù)膶檺勰苡卸嗑?她了不起?dāng)個通房侍女,將來要是失寵了,連離開都不能,倒不如沒名沒分,來日真若失寵,她大可離開京城回楚縣,有疼她的婆婆與親爹護著,她的日子不會難過到哪兒去,鐵定好過孤伶伶地在王爺府當(dāng)個失寵侍女。
何況,那兀勀執(zhí)意要她。他沒拿王爺架子強要她,已是十分難得,要是被逼急了,說不準(zhǔn)會真端出王爺身分,強行安了名分給她,到時她連說不要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倒不如她先把自己送上門,留條后路將來也好走些。
那兀勀遣來接她的人,將她領(lǐng)入宅院,宅第不大,卻十分干凈,來到東廂房,門外掛著兩盞大紅燈籠,隨著涼風(fēng)輕輕搖擺。
一旁的婢女道:「竇姑娘請進,王爺晚些就過來了!
竇娥點點頭,走進了廂房,見到桌椅全是上好簇新的木料,寢榻上大紅被褥繡了漂亮的牡丹,還有一對鴛鴦錦枕,接著她又瞧見桌上擺了一盅酒、兩個杯子,還有一個擺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的精致銀盤。
她說不出心里的滋味,有點感動,也有些恍惚。
她不曉得自己呆站著多久了,直到聽到敲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推開來了。
那兀勀穿著一身大紅蟒袍走了進來,他因為多喝了幾杯酒,臉色微紅,見到她一身素凈的月牙白衣裙,他不禁微蹙起眉頭!改镒诱嫘牟蛔屛液眠^,我知曉你現(xiàn)在不想同我成親,可我……實在高興能得到你,在我心里,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我在后院擺了一桌酒席,請了丈人與老夫人還有幾個貼身侍衛(wèi),算是我在心里先迎娶了你!
「我明明……」竇娥這下子不開心了。
「噓!顾揲L的食指按住她柔軟的唇瓣,阻止她說下去。「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只是……想讓自個開心開心。你處罰我,我也依了你,別惱我,不過擺一桌酒菜,我當(dāng)真舍不得壞你名節(jié),可現(xiàn)在我就算把心掏出來,只怕你也不相信……我不想勉強你,但至少你讓我心里好過些,成不成?我想讓你看見我的真心……」說完,他攬住她的腰,低下頭,很輕很輕地嘗了一口她的粉唇。
她嘗到淡淡的酒香,心頭一軟,雙手抵上他的胸膛,不知該推開,還是迎上前。
「你真甜……」那兀勀松開她,深深吸了口氣,想要醒醒神,別!下子就失控!肝覀兿群冉槐疲抑滥悴幌胍@些,反正也不是真的,等哪一日你愿意信我、愿意同我成親,我們可以正正式式再喝一回?山裉臁裉旆浅2煌,你聽我的,讓我好過,好嗎?」他沙啞著嗓音,誘哄道。
竇娥被他感動了,點點頭,順從他的意思。反正就像他說的,眼前不是真的,若能讓他好過一些,其實無妨。
見她點頭,他開心地拉著她坐下來,斟了兩杯酒,一杯交到她手里,兩人手勾手地喝完了交杯酒,他又從銀盤拿起一顆紅棗,喂進她嘴里,接著他也吃了一顆,再來兩人又吃過花生、桂圓、蓮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順序該是怎么樣,總之,都吃過就成!鼓秦男α诵。
竇娥看著燭光下的他,不禁有些恍惚失神,他生得真是好看。
「我開心了……」那兀勀倏地起身,一把抱起竇娥,往寢榻走去。
她終于回過神來,慢慢有了真實感,意識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臉?biāo)查g紅得像火燒,害羞的偎進他懷里。
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上寢榻,揚起淺笑,滿室生光,他摸摸她粉嫩的臉頰,低聲道:「別怕,我仔細琢磨過了,不會讓你太難受。」
竇娥羞得連和他對上視線都做不到,只能輕輕吐出一句,「我不怕……」這時候她非常確定,他會對她好。
「不怕就好!鼓秦牡皖^再次吻上了她,先是淺淺輕啄,轉(zhuǎn)而加深力道,舌探進她芬芳貝齒間,汲取那甜香津液,他的大掌也沒閑著,挑開她的前襟,溫柔探觸錦綢下的滑軟體膚。
他的唇輕柔游移,來到她耳垂頸間,聽見她輕輕吐氣,溢出淺淺嬌吟,他不禁低笑道:「我的小娘子,可是喜歡我這樣親吻?」
他的碰觸輕緩柔慢,如同羽毛似的,撥撩得她身體里像燒起了一把火,又是難受又是酥麻,意志也跟著昏昏沉沉,她情不自禁的低應(yīng)一聲,「嗯!
那兀勉笑意更甚!缚雌饋砦易聊サ墓Ψ驔]白費呢!顾患撊ニ砩系囊律,當(dāng)白晰美麗的胴體全無遮掩地展現(xiàn)在眼前時,他忍不住贊嘆道:「我的小娘子真美……」他低頭含住一枚粉蕊,輕輕吸吮,另一手則緩緩逗弄沒得到親吻的花蕊,接連的逗弄,惹得她輕喘不止。
終于,他放過兩朵嬌弱粉蕊,唇舌再往下移,一寸一寸撥撩著她柔嫩的肌膚,他撥開她緊緊闔攏的雙腿,一手輕巧觸揉那點濕熱敏感的核心。
竇娥的身子微微發(fā)顫,幾乎要嬌呼出聲了,這樣強烈的感覺,她從未經(jīng)歷過。
「我的娘子喜歡,是嗎?」那兀勀改用唇舌占據(jù)那點敏感,細細嘗著花蜜的甜。
「啊……」她再也無法忍耐的低吟出聲,她幾乎被他逼得瘋狂了,想緊緊抓住些什么,卻又有股什么也得不著的空虛疼痛。
在他耐心的撥撩逗弄下,強烈的酥癢感急急涌上,竇娥情不自禁的蜷起腳趾,隨即一陣白光襲來,她忘情嬌喊。
那兀勀見她身體緊縮又舒展,雙腿間情潮翻涌流溢而出,他快速褪去身上衣物,早已熱燙的分/身撞入她敏感潮暖的身體,一陣緊縮幾乎讓他愉悅得發(fā)狂,依憑本能,他緩慢退出又進入那緊緊包裹著他的濕熱。
她沒感覺到太多的疼痛,身體仿佛有自己的意志,攀附著他健壯的身子,仿佛想索求更多。
她的反應(yīng)讓那兀勀的理智幾乎崩潰,他咬緊了牙,啞著嗓音問道:「你疼嗎?」
「不疼……已經(jīng)不疼了…」
「抓緊我……」他放肆起來,揉抱著她如雪白晰的雙臀,在她嬌柔身軀上馳騁,直到兩人一同被狂烈情潮吞沒。
「那兀勀、那兀勀……」再次被情潮淹沒的竇娥,無意識喊著他的名字。
「我在這兒呢,今生今世都會在你身邊……」他緊緊抱住她,喘著氣做出承諾。
這一刻,他徹底覺悟,自己今生今世是離不開她了。
從前他總覺男女行房這檔事有些臟,有些粘糊惡心,從沒有哪個女子讓他產(chǎn)生過欲望,獨獨竇娥,讓他克制不住想要碰她、克制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嬌吟在他耳里是天籟,她被情潮染紅的嬌軀,在他眼里成了天底下最美的景象,她如世間最美的花,在他手底下盛放。
他的娘子,他這輩子唯一的娘子,他恨不得能將她寵上天,把最好的一切都捧來給她。
情竇初開的那兀勀,天天將竇娥「關(guān)」在房里,這樣做那樣做,除了用膳,這對「小夫妻」幾乎都粘在床榻上。
竇娥時常被折騰得沒力,連用膳都不想,體力過人的那兀勀便將食物端進房里,一口一口喂她。
十幾日過去,那兀勀好不容易終于消停了些,這一晚,他抱著竇娥,什么事也沒做,就在她覺得終于能松口氣時,他忽然道:「沒新花樣了,你等等我。」隨即他放開她,穿妥衣裳,奔出廂房。
她躺在床上看著被關(guān)上的門板,不明所以的想著,更深露重的,他這是要去哪兒?接著便聽到那兀勀的喊聲——
「阿特爾!
不一會兒她又聽見阿特爾低聲回應(yīng)——
「王爺!
「你的書明日還你,有別的嗎?」
阿特爾深深覺得主子是在找他麻煩,都兩更天了,要他去哪里找yin/書?「王爺現(xiàn)在就要?」
「那一本書我全做過了,想看看有沒有新花樣!鼓秦牡故钦f得理直氣壯。
才十二天過去,花樣就都玩遍了?阿特爾好傻眼!富赝鯛斣,其實那些書大同小異,最多花樣的,就我撿到的那本,其他的真沒什么!
「是這樣嗎?我明白了,接下來只能靠我自個兒琢磨了。好,你回吧,今晚別守在這兒了。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后我們出發(fā)回京!
「王爺確定要回京城了?」
「二皇兄差人送信給我,我是該回京城了,不為我自個兒,也該為竇娥回去。你休息兩天吧,等回到京城可有得你忙了!
「是,多謝王爺!
那兀勀點點頭,走回廂房,解了外衣,躺上寢榻,一手?jǐn)堖^竇娥,低聲道:「娘子,我們回京城吧,明日我陪你回蔡府,然后去衙門一趟!
「嗯!垢]娥應(yīng)了聲,「我想帶著春芳一同去!
「自然要帶,她服侍你多年,你的脾性好惡她都清楚!鼓秦挠值溃骸高@宅院我記在你名下,以防萬一,回京城后,我也拿不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事,我在后院大樹下三尺深埋了黃金五千兩,萬一我沒活下來,你后半輩子即使不靠老夫人、不靠你爹,也能活得舒心愜意!
「你怎么突然說這么可怕的話,什么叫做沒活下來?那是什么意思?」竇娥驚坐而起,黑亮柔軟的發(fā)絲傾泄而下,像瀑布,又像絲綢。
那兀勀掏了一把她的頭發(fā)把玩,又拉她入懷,兩人一同躺下,他淡淡地笑道:「別慌,那只是最壞卻最不可能發(fā)生的情況,但為了你好,我必須做足萬全準(zhǔn)備。雖然額布賞了你一對羊脂白玉簪,可指不定他心里有別的盤算,但是我答應(yīng)過你,這輩子只會有你。
「再者,除了我之外,如今五位皇子爭大位的態(tài)勢已逐漸浮上臺面,額布這一年龍體欠安,朝臣已紛紛暗自選邊站,現(xiàn)下京城情勢不明,我即使不愿,也必須回京支持二皇兄,他才是最適合帝位的。
「娘子,我不敢說事事皆能照我意愿,但你記著,無論如何,我會保你無虞,也會守住承諾,再不濟,你回楚縣,也能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