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上!
“是!
虎狼幫的人紛紛上前,團團圍住唐釉雪,露出邪惡的笑容。
娘的!這姑娘美得嚇人!他們的心跳加速,腦袋更是浮現許多淫穢的畫面。
“老大,這丫頭美死啦,秦波深那小子每天晚上一定很樂!不如帶她回寨里幫我們……嘿嘿,幫我們暖暖床!”光想像就銷魂!
“沒錯沒錯,若那小子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咱們玩過,肯定會氣死。”其他手下紛紛淫笑附和。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唐釉雪雖然單純,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瞧見他們眼底的邪意,俏臉刷白。
他們想抓她回去,而且還想對她動手動腳,甚至還要拿她威脅秦波深……不,她不能被抓!
“嘿嘿,你最好乖乖別亂動,免得受傷羅!”
“別過來!彼难凵癯錆M恐慌,不住往后退,卻直接撞入身后大漢的胸膛,當他們不安分地抱住她時,她害怕地閉上眼,全身顫抖,“不要、不要過來……波深,救我——”
危急的當下,她的腦海只浮現一道挺拔的身影,毫不考慮便喊出他的名字。
這時,一道身影迅速竄入他們之間,當眾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時,凄慘的尖叫響起——
一個個大漢全飛了出去,按照順序撞上旁邊的大樹,頓時血腥味彌漫。
唐釉雪聽到聲音,緩慢地睜開眼眸,忽地,大手往她的腦后一壓,小臉埋入一堵結實的胸膛。
“你……”她先是驚慌出聲,隨即聽到男子低啞的嗓音。
“什么事都沒有,抱著我就好,眼睛只要看著我!碑嬅嫣龋辉撐廴狙劬。
是波深!他來了,來救她了!她用力抱住他,眼眶泛紅,“好!
小臉貼著他的胸膛,仿佛能聽到心跳聲,熟悉的氣味、聲音以及身體,讓唐釉雪情緒逐漸穩定,不再害怕得顫抖。
一旁的虎狼幫頭目看到秦波深突然現身,臉色丕變。
“他是鬼喔?陰魂不散耶!”他不爽地嘀咕,驟然對上秦波深陰狠的眼眸,嚇得四肢發抖。
秦波深拔出劍,指著他。
“我一再放過你,但你卻一再挑釁我,現在還想動她,你,想死嗎?如果這么想死,我會成全你!
同是山賊,他本想和他們好好相處,豈料他們非但不領情,還不斷侵入波浪寨的地盤!
這種行為已經激怒他,又讓他看到他們想欺負唐釉雪,根本是要逼他爆發!
想死,還不容易?混賬東西!
虎狼幫頭目震懾于他駭人的殺氣,顧不得面子,恐慌地跪地求饒:“秦,秦……我、我、我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再跑來了……饒饒、饒我一命吧!”
唐釉雪看在眼底,心軟地說:“波深,我沒事就好了,放過他們吧!”
秦波深瞇起眼,握緊劍柄,沉默一下才怒氣沖沖地開口:“滾!”
聽到這個字,所有虎狼幫的人立刻連滾帶爬地下山,一下子就消失無影。
秦波深將視線拉回唐釉雪身上,眼底出現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二話不說抱緊她。
“波深?”他的力道強勁,她被抱得好痛。
“唐釉雪,下次你要是再隨意離開我的視線,我絕對會……”他放開她,瞪著她不解的神情,腦袋瞬間空白。
該死!他可以對任何人說出殘忍無情的威脅,可對她竟然說不出口……
她看出他的掙扎,再次撲進他的懷抱,“逼我念四書五經,不得離開房門?”
他愣住,隨即笑出聲,“這是你說的!睂釔圩杂傻奶朴匝﹣碚f,這可是挺嚴重的懲罰。
“嗯!”
“回家吧!”
她點頭,忽地想起受傷的男子,趕快拉住秦波深的衣袖,“波深,救救他。”
秦波深往下一看,蹲下身,檢視男子的傷勢,“他的傷勢過重,快不行了。”
看樣子是武功高強的人打傷……不知道他是何來歷,若救他,說不定會若上麻煩。
“可是他還有呼吸!碧朴匝┲钡卣f。
秦波深從來就不是熱血心腸的人,本想假裝沒看到任由男子自生自滅,可對上她期盼的眼神,他拒絕不了。
“知道了,我救!彼麌@氣,馬上將男子背起來。
唐釉雪這才露出笑容,雀躍地說:“波深果然是好人。”
他拿她沒轍,只能搖頭苦笑。
***
“波深,他會沒事吧?”唐釉雪跟在秦波深的身后來到院子,一臉擔心。
“看他的造化。你為可這么關心他?”秦波深轉過身,不解地問。
她和那名男子在山中發生過什么事?他頓時好奇。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彼ξ鼗卮穑骸熬热撕苡谐删透幸!”
他啞然失笑,不曉得為何松口氣,神情也不再緊繃,伸手揉著她的頭。
“你想跟我說什么?”唐釉雪好奇地問。
方才他們下山回到波浪寨,安置好那位公子之后,秦波深立刻拉著她出房門,表示有話要說。
“你該向我解釋跑去山谷的原因吧!”他拉她來到樹下躲太陽,這才發現她的步伐緩慢得不自然,他蹲下來,直接撩高她的裙擺,露出破損的褲腳,“腳怎么了?”
“波深!”她嚇一跳,臉頰紼紅,害羞地拉下裙擺。
他的眉皺起,明顯不悅。
“坐下!彼秃,顧不得禮節,急忙脫掉她的鞋子,露出腫脹的腳踝,頓時倒抽一口氣,胸坎下的心狠狠一抽,“你傷得這么重,為什么一句話都不說?”
起初他見她毫無任何異狀,自然認為她沒有受傷,加上還得背人,就沒多注意她了。
而且回來的路上她還有說有笑,根本看不出腳踝受傷。直到現在才發現她的不對勁,肯定是痛得快承受不住,才連走路都艱難。
“我不想讓你擔心!碧朴匝┑拖骂^,小聲地說。
一路上她強忍腳痛,裝出泰然的樣子,也許是硬撐太久,腳踝受不了了。
“你這樣才讓我擔心!”秦波深氣急敗壞,對她的傻氣感到心疼。
她急得抬起頭,驚慌地說:“我會擦藥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她立刻從衣袖里拿出無憂花,“我把無憂花摘來了,你能不能消消氣?”
他盯著她手中的無憂花,“原來你真的去摘無憂花了?”
這幾天,他收到友人的情報,據說有人在打聽他的消息,似乎是和望丹派有關,為了調查此事,他忙得不可開交。
當事情好不容易靠一段落,他猛然想起唐釉雪,他頓時心慌意亂,一種莫名的恐懼揪住他的心。
他畏懼這種恐慌,立刻要兄弟們去找唐釉雪,這才從單二口中得知她有可能跑去找無憂花。
沒有心思弄清楚她找無憂花的動機,他馬上去尋她的下落,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她。
“單二說你只要看到無憂花就不會生氣了!彼难凵癜г,緩緩地說:“波深,我說錯什么惹你不高興嗎?現在我摘無憂花回來了,你可不可以看在我辛苦的份上原諒我呢?”
“到底誰跟你說我在生你的氣?”他無奈地嘆氣。
“這幾天你不是在躲我嗎?常常避不見面,就算見到面也沒和我說話!
他怔住,沒想過單純的唐釉雪會看出他回避的態度,而且還一直放在心上。
她不是不在乎他嗎?為什么會關心他是不是生氣呢?
“我承認剛開始確實生你的氣,不過一下子就氣消了!
“騙人,單二說你很會記仇。心眼又很小,如果對一個人生氣就會氣很久。”
俊顏瞬間鐵青,他一定要封了單二的嘴巴!
“你不理我的態度也可以印證他的話!”唐釉雪再一句。
“最近我很忙,才沒有辦法找你,不是故意不理你!
“真的?”她眨眼,小心翼翼地順。
他點頭,微笑,“相信我!
坦白說,他的性子確實是有仇必報,若是別人惹火他,肯定會記恨很久,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沒辦法討厭唐釉雪,更舍不得對她報仇……
他的惡劣遇上她,通通不管用。
“嗯!”她跟著微笑,把無憂花塞入他的手中,“雖然你沒有生氣,不過你只要看到無憂花就會開心吧?我喜歡波深笑的樣子,所以要把花拿好喔!”
“你在乎我的心情?”
“當然。 彼昧c頭,沒察覺他怪異的神情,站起身,一邊打呵欠,一邊說:“我要回房擦藥了。”
“我幫你!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擦完藥想睡一下。”她好累喔!
秦波深盯著她逐漸消失的背影,握緊手中的無憂花,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無憂花、無憂花……是他心中的女子燕心所喜歡的花朵。這些年,他沒辦法忘記燕心,只好靠著種植無憂花思念她,每次遇上不如意的事情,他都會跑去山谷看花,借此回想燕心和他的過往,煩悶的情緒自然好轉。
可為什么知道唐釉雪為了他去摘取無憂花。心情會如此郁悶呢?
是心疼她的傻氣,或者害怕她知道無憂花代表燕心?他抿緊唇,俊顏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