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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微風襲來,透過窗戶吹起書桌上的一疊畫紙。
“哇,糟糕、糟糕。”原本靠在椅子上打盹的唐釉雪,見到辛苦完成的圖畫散落在地,急忙跳起來撿拾,口中喃喃自語:“這可是下個月要販售的圖呢,千萬不能出錯。
此時,房門打開,挺拔高大的身影踏入。
“雪,趴在地上做什么?”秦波深趕緊縮回抬高的腳,差點一不留心就踩到她了。他蹲下來,幫忙她撿起圖,“地上怎么……”
“風一吹都把我的畫吹跑了!彼舆^他手中的圖,站起身,清點一下,“嗯,沒有少。”
“就算少圖也沒關系,一次不賣不會怎樣!鼻夭ㄉ罾岩巫幼拢屗谒拇笸壬。
“怎么可以?賣一次春宮圖,可以讓我們賺上好幾個月的生活費耶!”
“即便不賣畫,我也有能力讓你過得無憂無慮!
半年前,清姨總算答應他們的婚事,不計較他曾經是山賊,將釉雪交給他。
于是,在畫館成親之后,他帶著唐釉雪回來波浪寨,同時也宣布從此不再當山賊。
起初單二反對,寨里哀號遍野,但他是老大嘛,終究得順從他的意思。
他將這幾年賺的銀子分給兄弟們,要他們去思考將來要走的路,有意愿闖天下的人就離開,若想留在這里就繼續留下,一起做生意或者種田自給自足。
他靠著聰明的腦袋迅速變成好……呃,商人。還訓練手下的武功,開了一間鏢局,專門護送貴重的物品。當然,這個轉變又讓萬年敵手虎狼幫的頭目不爽,老嚷著要來劫鏢。
不過他也知道那小子只是說說,沒有膽量真正動他。
總之,他不再是山賊,而是從良的善良老百姓。
至于他娘子呢……京城第一畫師的名號依舊響叮當,并沒有因為嫁人而封筆,甚至還賺起外快。
那就是……春宮圖!
她畫春宮圖畫上了癮,干脆自行出刊,名為“春郎圖”。每個月公開販售,里面的內容可是火辣又纏綿,當今所有的淫書都比不上唐釉雪親繪的春郎圖,引起京城大風潮。
不過礙于京城第一畫師的頭銜太響亮,她只好匿名化身成春郎,大家理所當然不知道春郎圖的畫者的真實身份羅!
“我知道!碧朴匝┤鰦桑靶量嗔舜蟀雮月,總不能讓心血白費嘛!”
“如果累就別畫了。”秦波深心疼地說。
“不行,大家都好期待耶,我不能辜負大家對我的支持。”她一臉認真。
“天啊,關于春宮圖的事情就這么認真,身為第一畫師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有責任感?”
“這個嘛……”她偏頭,害羞地笑出聲,“也許和你有關喔!”
“和我有關?”他挑起眉。
唐釉雪湊近他的耳邊,臉頰紼紅,輕聲地說:“你不是夜夜和我研究奇特的姿勢嗎?我可不想讓你的辛苦白費。”
秦波深差點被口水嗆到,簡直拿她沒轍,“現在天還很亮,說這種話是想要我怎么辦?”
“你說呢?”她眨眼,反問他。
“壞丫頭。”他的唇貼上她雪白的頸項,用牙齒啃咬她。
“好癢喔!”她驚呼,連忙推開他,“開玩笑嘛!”
秦波深瞇起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雪,你答應過不會把咱們的身體畫上去是吧?”
唐釉雪轉了轉眼珠子,“嗯,好像答應過你耶!”她別開眼,低頭玩著他的手指,“哇,波深的手指好漂亮!
“休想轉開話題!贝笫痔鹚南骂,他的語氣嚴肅,“我就算了,你……絕對不行。”
他千交代萬交代要她別把自己的身子畫上去,光想到城里那些男人看著春宮圖所浮現的遐想,怒火難耐。
唐釉雪盯著他緊繃的俊顏,忽然想捉弄他,“嗯,我盡量避免,但有時候會不知不覺畫上去……好像、好像……咦,到底有沒有?”
這壞丫頭!秦波深氣得額面青筋爆跳,咬牙切齒,“我要撕了這些春宮圖!不對,要全面回收!”
他抿唇,深邃的眼眸盯著她。
“丈夫都說不準了,我怎么可能亂來?”小手摸著他的臉,“我好愛波深的,當然會乖乖聽話。”
“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乖乖聽話這點可沒有做到!彼看味急凰銎洳灰獾呐e止嚇得臉色蒼白。
單二看到他變成這樣,還猛虧他是不是夜里太賣力才會臉色發白……嘖,他的威嚴都沒了。
“呃!碧朴匝┬奶,嘆了口氣。波深越來越難哄了,看來得換別招,“波深,咱們來生個像你又像我的孩子好不好?”
秦波深原本鐵青的臉色緩和,挑起眉,“生孩子?”
“嗯,好不好?”小手緩慢地爬上他的衣襟,她露出甜如蜜的笑容。
“現在還太早吧!”
“沒關系!彼挪环胚^他呢!
他勾起嘴角,眼底閃過一絲趣味,“這可是你說的!彼芘ο氘斁,可惜娘子要撲郎了,他只能配合羅!
“呵!”小手都溜進他的衣里玩耍,舍不得離開了。
他深吸口氣,難以抵抗她的誘惑。
“我不放你走了。”他抱著她起身,直接往床榻走去,小心地將她放下床。
“我也是!毙∈止醋∷念i項,唐釉雪主動獻上熱吻。
熱情如火的娘子讓秦波深驚喜萬分,霸道地吻著她,唇舌與她的纏綿不休,吻得她喘不過氣才離開,接著嘴唇流連在她的脖子,烙印下一個個吻痕。
唐釉雪不斷呻吟,已經無法思考,任由他胡作非為。
大手挑開她的衣衫,露出胸前露白的肌膚時,凝視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熱切,唇更是一再往下掠取,帶給她最刺激的感受。
“相公!
“嗯?”
“我真的好幸福。”她呢喃。
“我也是!彼难鄣壮錆M笑意,和他一樣感到無比的幸福。
他們抱著彼此,熱切地擁吻,緊貼的身子訴說濃烈的愛情。在接近傍晚的天色里,沉醉在甜蜜的情意中。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