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爾清慢條斯理地將他身上的衣袍脫去,只留下一件褻褲,然后赤裸著勻稱精悍的上身,悠哉地躺在獸皮上。
蘭姝愣住了,覺得有點口干舌燥,她剛剛有種好像看到妖孽的感覺。
欣賞她這呆呆的模樣好一會兒,碩爾清才攤開手,有些邪惡的說:“我準備好很久了,可是有人竟看著我的身體看得入迷,我真不好打擾啊!
誰看得入迷?蘭姝猛然回神,小臉一紅,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這一眼在碩爾清眸里卻充滿了勾人的嬌媚,讓他狼心大動。
蘭姝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神。她先以推拿的手法幫他理了遍上身的經脈,一邊認穴,心里邊斟酌著等會兒她施針的部位及下針的深度。
“怎么辦?我好像又犯病了!北荒侨崛魺o骨的小手撥撩著,碩爾清突然這么說。
聞言,她愣了下,神情有點懊惱,但是,她很快就揚起一抹燦爛的笑。
她想到了,她現在可是有金針在手了呢!
“你又犯病了嗎?”蘭姝笑盈盈的問。
“是啊,我又想吃人,而且,那里也開始腫脹不舒服了!贝T爾清毫不避諱地用目光瞄了下褲襠處已經抬起頭的小兄弟。
“需要我幫忙嗎?”她的笑容益發燦爛。
聽到她這么說,他的心蕩漾了下。沒想到平時要七拐八騙才會上鉤的小白兔,今天會這么配合。
“當然,我很需要你的幫助!彼诖龝趺粗鲃訋椭
“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幫你的。”她的語氣非常溫柔。
望著她異常和藹的神情,碩爾清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向來很準確,但這會兒他并沒有理會。
“那就麻煩姝兒了!彼p聲的說。
“沒問題。”蘭姝臉上彷佛掠過一抹奸計得逞的賊笑,下一刻——
“呃!”
為了方便蘭姝醫治,此時車馬正停在路旁暫時休息,當外頭的車夫及衛士們突然聽到車里傳出主子慘烈的悶哼聲,均心中一驚,紛紛準備沖進車里。
“統統……統統退出一里外警戒,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準靠近!
碩爾清冷厲的命令從車里傳來,部將及衛士們聞聲,便迅速退開。
聽到人們都遠離了,他才冒著冷汗對心狠手辣的小美人說:“姝兒,這就是你醫治的方法嗎?”
剛剛她在他的下腹處連下了三針,那種酸疼入骨、麻痛入心的感覺,讓他不禁悶疼出聲,也確實讓他什么遐想、沖動都沒有了。
所以他立即將手下們趕遠些,免得待會兒又出丑。
“是啊,你會犯病就是因為余毒末清,我剛剛先截住通往你犯病部位的三條經脈,不讓毒性蔓延,現在我就開始幫你把余毒都逼出來。”蘭姝臉上的神情專注而充滿了光彩。
有這種可以實習醫術,還能壓一壓這男人壞心念頭的好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
接下來的時光,應該是碩爾清永生難忘的。
蘭姝確實花了一個下午,就把他體內頑固的殘毒都逼了出去。
但她下手之狠,也讓他深深覺得,那套金針根本是她的兇器。∷麨槭裁匆獮樗獊磉@套兇器。
他并小怕肉體上痛苦的折磨,可是她的金針就是有辦法引發讓他感到難受的奇異酸疼感。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酸麻痛苦,真是讓向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大男人不得不低頭。
其實蘭姝心里也很佩服碩爾清。她并非故意使壞,只是為了讓他快點痊愈,在估計過他應該能承受后,她把原來要半個多月才能完成的療程,濃縮至半天以內,而他也確實挺了下來。
接下來,只要再服用幾天湯藥調理,他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果然,上等體格就是資質好!蘭姝喜孜孜地豐富著她的私家醫療筆記。
自從見識過蘭姝手上金針的兇殘后,碩爾清曾一度打算讓他手下的衛士們充當她實習針術的試驗品。
這是他答應幫她的小忙,他想,這種試驗他就不參與了。
可是,在見到蘭姝的手在那些衛士的手臂上游移,確認穴位時,他突然覺得刺眼無比。
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其他男人身上東摸西摸,那可是他專享的,更何況她面對的還是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他哪能接受這種事!
因此,那個倒霉的衛士被碩爾清一腳踹開,而蘭姝又被他抓回馬車里。
他以壯士斷腕的語氣對她說,以后要實習針術只準找他!
蘭姝原本想拒絕,雖然他是上等體質,可是她也需要多接觸不同的人,因為人人有不同的體質與狀況,這樣她的針術才能越來越進步,可是一見到他陰沉的臉色,她突然不敢再爭下去,總覺得現在最好不要違逆他。
“我知道了。”她只好乖巧地答應。
聽到她的回答,碩爾清的心情才好了許多。
“別噘著嘴,我現在就讓你試驗,成嗎?”既然答應過要幫她,他就不會食言。
見他主動寬衣解帶,蘭姝小臉緋紅,感覺馬車里又悶熱了起來。
看著他精壯的身軀橫躺在榻上,她小手握緊了裝著金針的布包,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調勻氣息。
其實她想找其他人試針術,還有個她羞于出口的原因。
她發現,替碩爾清施針時很容易不專心,可是她對其他人并不會這樣,而且,她感覺得出他不太喜歡被施針,她也不想為難他,才打算找其他人試驗。
但看到他剛剛那種霸道得近乎想獨占她的模樣后,她心里雖然有些懊惱,卻也有著小小的竊喜。
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其實很在乎她?
帶著一點難言的雀躍心情,蘭姝并沒有馬上開始施針,而是先從理順他身上的經脈開始。她之前就發現,他很享受也喜歡她為他理脈。
感覺她的小手在身上緩緩按撫著,他發出舒服的輕吟聲。
見他這樣舒坦,她心里一喜,更加賣力地為他理起經脈來。
然而隨著她的小手漸漸往下移,碩爾清的身體也逐漸發熱。
“糟了!”他突然開口。
蘭姝嚇了一跳,身子略往退,就立即被有力的鐵臂攬住。
碩爾清深不可測的幽眸牢牢鎖著她的晶眸。
“你怎么了?”她疑惑地問。
“我剛剛發現,我又想吃人了!彼季嫉哪抗庵蓖
“啊?”蘭姝被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心里直發慌。“不可能,你體內的毒我都已經清除干凈了!彼龍远ǖ恼f。他別想再誆她。
“是啊,我身上的毒,姝兒都替我清除干凈了!贝T爾清絲毫沒有懷疑她醫術的意思,惹得她更是不解地望著他!八晕蚁,我想吃人的病應該不是殘毒引發的!
從見到她替他手下的衛士確認穴位后,他就清楚的明白了,他很中意這個女人,非常中意,他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而且絕不許任何人染指她!
“咦?”蘭姝露出訝異的神色。他怎么掀了自己的底?
“所以我決定自己來找原因,自己來醫這個病!
他露出一抹讓她渾身戰栗的危險微笑。
她察覺不對勁,止想開口,小嘴就被他霸道的唇湲住。碩爾清的唇舌挑弄著她,利齒啃咬著她水潤的唇瓣,吸吮她紅嫩的小舌。她是他的,今天他絕不會再放開她!
“姝兒……姝兒……”他一遍遍喚著她,熱燙濡濕的唇沿著臉龐一路舔吻至她敏感的耳畔。
蘭姝心里很慌張,她覺得她應該抵抗的,但身體卻軟綿綿的不聽使喚,好像快融化在他懷里。
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讓她心里恍恍惚惚,覺得很害怕,但又好像早就期待著這一刻,有種奇怪的安心感。
她身上的衣裳被他一層層地剝開來,他粗糙火熱的大掌滑入她鴉青的肚兜下,在雪白圓渾的酥胸上來回揉 捏。
蘭姝不曾受過這樣的刺激,不禁發出又軟又甜的誘人shen/吟,讓碩爾清的氣息更加沉重、紊亂。
他想要她,他想要完全占有她,讓她成為他的人,她只能是他的!
……
蘭姝不禁發出細細的尖吟聲,目光渙散,幾乎昏厥在他的懷里。
接下來的事,她已不愿再多想。
她只知道在她睡睡醒醒間,那頭貪欲的野獸一點都不感到勞累般,花樣百出的繼續折騰她。
這也讓她深刻地體會,武人的體力真不是她一個弱女子跟得上的,在那么多回的劇烈歡愛后,她覺得她的腰和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碩爾清,你到底是人還是野獸?
蘭姝內心恨恨的哀鳴,有種自己被吃得一干二凈的悲傷感。
她是在昏睡中被碩爾清以毛毯包裹著離開馬車,進入大帳中。
碩爾清親自為她清潔身子后,才抱著又沉沉睡去的她一同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