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打了!」悅晨俏臉刷白,連忙上前拉住王貫財?shù)囊滦鋺┣蟮馈?br />
「你們不要打阿光哥哥!」悅桐嚇壞了,放聲驚叫。
「哈哈哈!給我打!死命地打!」王貫財不理會余悅晨的請求,開心地哈哈大笑。
「啊!不要再打了,我快要被打死了!」哀求的聲音凄慘傳出。
「快點住手!你再讓人這樣打下去會鬧出人命的!」悅晨嚇得六神無主,扯著王貫財?shù)氖直蹣O力勸阻。
「少羅嗦!你再多事,我連你一塊兒打!」王貫財不悅地將她用力甩開,再惡劣地推上一把,讓她跌倒在地。
再怎么樣,她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少女,遭到惡意重重推倒在地,忍不住叫了聲痛。
「姊姊!你這個壞人,你為什么要欺負我姊姊?」悅桐見到姊姊被推倒,連忙扶起她,不再畏懼,大聲指責著王貫財。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睜大眼看清楚,凡是欺到我王家頭上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你這個臭小子最好趕快閉嘴,否則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你!」王貫財可是一點都不介意出手打女人及小孩。
原本冷眼旁觀的朝鳳鎮(zhèn)鎮(zhèn)民們,愈看愈覺得王貫財做得太過分,欺負女人和小孩算什么男人?!
猛地,一道穿著王家家丁衣袍的身影竄出來,走到王貫財面前。
「你怎么不繼續(xù)打?我不是說要……」王貫財皺眉,話還沒講完,赫然發(fā)現(xiàn)對方雖然穿著王家家丁的衣袍,可并不是王家家丁,而是該被打到僅剩一口氣的糟老頭,他驚愕地張大了嘴,無法置信。
「打人很有趣嗎?」野風(fēng)眸底火光竄燒,王貫財居然動手推女人,到底要不要臉?
「什么?你這糟老頭怎么會在這里?!」王貫財從頭到尾都緊盯著看,竟沒發(fā)現(xiàn)這糟老頭是何時換上家丁的衣袍,且毫發(fā)無傷?那么被打得慘叫不已的人究竟是誰?
這……實在是太教人驚訝了。
悅晨吃驚地瞪大了眼,同時為他的安然無恙松了口氣,飽受驚嚇的心魂重新歸位。
「阿光哥哥太棒了!」悅桐的雙眸從驚駭轉(zhuǎn)為驚異,再轉(zhuǎn)為崇拜,他不曉得阿光哥哥是如何辦到的,可看在他眼里,阿光哥哥簡直和神仙沒兩樣。
「我當然是來讓你嘗嘗被人打的滋味!挂帮L(fēng)咧開如陽光般的笑容,趁王貫財還來不及意會時,右手霍然出拳,用力擊往王貫財?shù)母共俊?br />
「。 雇踟炟敱淮虻猛磸澚搜,雙手抱腹,冷汗自額際淌下。
「推人很有趣嗎?我也來試試看好了!顾质菭N爛一笑,可笑意并未到達眸底。
當他被圍困住時,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開,剝下一名家丁的外袍披上,再一腳將對方踹入代替他,野風(fēng)常常用這招脫身,早已駕輕就熟,讓圍困住他的人無法馬上發(fā)覺其中異樣。
原先他還悠哉地看著王家家丁棒打自己人,可王貫財惡意欺凌余悅晨,一股無名火猛地從胸臆間竄出,教他無法冷眼旁觀,立即飛躍到王貫財身前,為她出這口惡氣。
「什么?」痛到眼角流淚的王貫財不明白他所指為何。
不等王貫財反應(yīng)過來,璀璨笑容隱去,野風(fēng)冷凝著臉,鐵臂一伸,大掌毫不客氣重重巴了王貫財腦袋一記,再伸手一推,讓王貫財?shù)鴤四腳朝天。
「你們這群傻子!打錯人了還打得那么高興?!人在這里!」王貫財被打得毫無招架余地,一張臉難堪地又黑又紅,氣得破口大罵。
朝鳳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見到平時喜愛狗仗人勢的王貫財今天吃癟,皆掩嘴竊笑。
「啊?」家丁們聽見王貫財氣急敗壞的叫喊聲,這才停手,發(fā)現(xiàn)被他們痛打的是其中一名家丁,驚訝之余,連忙回頭找老頭子算帳。
「我……我早就叫你們別再打了……嗚……」該名家丁被打得頭破血流、淚流滿面,委屈極了,到現(xiàn)在還不曉得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野風(fēng)氣定神閑地轉(zhuǎn)身面對來勢洶洶的王家家丁們,雙臂環(huán)胸,無聊地撇了撇嘴角,恭候大駕。
「打死他!」王貫財大聲疾呼。
家丁們牢牢盯著老頭子,這回務(wù)必把他打得非死即殘,他們重振旗鼓大聲吶喊,群起沖向他。
悅晨一顆心瞬間躍至胸口,擔心他應(yīng)付不了這么多人。
野風(fēng)毫無畏懼,他眼眸一暗,驀然揚起右掌,朝家丁們揮撒出白色粉末。「全都給我倒下!
家丁們不防他這突來的舉動,皆吸入白色粉末,等到他們察覺有異時已經(jīng)來不及,手中棍棒咚隆落地,緊接著四肢無力,跪坐在地。
「你們坐在地上做什么?還不快起來給我打!」王貫財爬起來,對家丁們無能的表現(xiàn)氣得直跳腳。
野風(fēng)跨大步,帶著威脅走向王貫財,居高臨下盯著他!赣州喌侥懔!
「輪、輪到我什么?」王貫財一再告誡自己別害怕,要拿出更強的氣勢恫嚇他,可見他步步逼近,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你說呢?」他邪惡一笑。
「你、你不但偷走我王家祖?zhèn)骰ㄆ浚出拳打我,這些帳我都還沒跟你算,要知道縣太爺和我伯父是知交好友,我警告你最好別亂來,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雇踟炟敹额澲暳毯菰,直想轉(zhuǎn)身就跑,偏偏有太多鎮(zhèn)民正睜大眼看著眼前這一幕,使他無法夾著尾巴跑回伯父家求救。
「既然你打算對我心狠手辣,出于無奈,我唯有先下手為強了!挂帮L(fēng)好不遺憾地看著渾身不住打顫的王貫財。
「你……你想干么?」王貫財緊緊抱著腹部,不想再吃他一拳。
「不是我想對你干么!挂帮L(fēng)勾起嘴角,好心指正他錯誤的認知。
王貫財不曉得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緊張得汗如雨下。
「悅桐,剛剛王貫財用力推了你姊姊對吧?」野風(fēng)偏著頭問道。
「對!」一提起這事,悅桐就一肚子氣。
「你想不想替姊姊出這口氣?」他思來想去,覺得自己方才對王貫財太善良了。
「想!」悅桐用力點頭,大聲回答,不忘以忿怒的眼神瞪向王貫財。
「好,集中你的力氣,把他給推出去!」
王貫財本以為翟野風(fēng)要使出什么殘忍可怕的手段,沒想到竟是叫小男童出手,簡直是笑死人,他放下抱腹的雙臂,挺直腰桿,不屑地哼了聲,說著大話:「嗤!是你要推啊?本大爺好心讓你多推幾下吧!」
悅晨了然地對上野風(fēng)狀似無辜的眼眸,心想,他出這一招有夠狠毒,絕對會讓王貫財永生難忘,再也不敢瞧不起幼童。
「好!我要推了!箰偼┱找帮L(fēng)所說的,開始凝聚全身上下所有力氣。
「推就推,誰怕你?」王貫財完全不把余悅桐放在眼里,甚至還故意蔑視地打了個大哈欠。
悅晨對他的不知死活,搖了搖頭。
鎮(zhèn)民們將余悅桐要推倒王貫財一事當成小孩兒在玩耍,人潮就要散去。
「我來了!」悅桐大喝一聲后,奔向王貫財,雙手用力一推——
砰!王貫財壯碩的身軀如斷了線的紙鳶往后直線飛出,再重重落地,激起滿地塵埃,全身痛得宛如骨頭全都斷了,再也爬不起來,他虛弱地張開嘴想說話,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他面如死灰,心想這是第一下,那個有著一身可怕蠻力的男孩不會真照他說的,再多推他幾下吧?如果真是這樣,他焉有命活?
「哇!你們剛剛看見沒?王貫財飛得好高。」鎮(zhèn)民本以為沒好戲看要散場,豈料竟看到這么精采的一幕,吃驚地瞠大眼。
「當然看見了,剛才那場面實在是教人大開眼界!
朝鳳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興奮地交頭接耳討論,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太過精彩,夠他們說上幾十年。
「姊姊,我替你報仇了!箰偼╅_心地跑回姊姊身邊,若不是阿光哥哥提醒,他都忘了自己的力氣非常大,早知道一開始就先推倒王貫財,這樣姊姊也不會被欺負嘍。
「謝謝你,悅桐!沟艿芰馐呛艽,但沒想到王貫財竟然整個人飛出去,實在太教她驚訝了。
「真有你的!挂帮L(fēng)稱贊悅桐之際,暗暗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幸好昨天悅桐僅僅用力抱住他,沒有雙掌將他推飛出去,不然他肯定會和王貫財一樣摔得很難看。
「咱們該上路了!」野風(fēng)看了下四周,王家家丁們已無力起身,王貫財則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而朝鳳鎮(zhèn)的鎮(zhèn)民們不知是震懾于悅桐的力氣或是對王家積怨已深,沒人站出來阻攔或是斥責。
「好,悅桐,我們走吧!
「等一下,我的肉末包子還沒撿。」悅桐舍不得丟棄地上的肉末包子。
「那都臟了,不要了。」悅晨拉住弟弟,不讓他撿拾已經(jīng)沾滿沙塵的包子,怕他會吃壞肚子。
「沒關(guān)系,拍一拍就干凈了!箰偼┎辉诤踹@一點臟污,那些沙塵看在他眼里,無損肉末包子的美味。
「悅桐,別撿了,到下個城鎮(zhèn),我買更好吃的東西給你吃。」走在前頭見他們沒跟上的野風(fēng),揚聲對戀戀不舍的悅桐拋下美味魚餌。
「好!」悅桐開心地咬住魚餌,不再留戀地上的肉末包子,快樂地拉著姊姊奔向教他崇拜不已的阿光哥哥。
看著走在身畔易容成老人的他,悅晨心頭有截然不同的感覺,原先只認定他是她非得找到的竊賊,氣忿他盜走四神鏡,使爹終日滿腹愁腸。
現(xiàn)下再看他,覺得他也是有可取之處,他出手救了她和悅桐,而且昨天也有能耐像反制王貫財一樣反制她,可是他并沒有,這讓她對他產(chǎn)生了好感,也決定重新看待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