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兩抹紅光點起。
“抱得美人歸,看來春風得意嘛!”一個中低男音自黑暗中輕揚。另一名男人淡笑不語。
見他不說話,男人不以為然地搖頭!盀閭女人這么大費周章,你也太閑了!倍,也被拖下水。
“哦,對了。”男人的話提醒了他,徐于倫痞痞一笑,“我想起一件事!彼Φ煤,拳頭突然往男人的腹下一擊。
“哦!”突然被偷襲,男人悶哼,“該死的!你這是對待恩人的方式?”
“我只是報答一下你親我女人的回禮!毙煊趥愋Φ锚b獰。
男人撇撇嘴,這個拳頭他吃下了!皣K!我只是討點幫忙的甜頭,這樣也記恨。”這男人真小心眼!
“小心呀,你不怕我告訴你女人一切始末嗎?”男人冷聲威脅。
徐于倫挑眉,慵懶回道:“除非你不想活著踏出這個小鎮(zhèn)!辨(zhèn)上人可全是共犯,他要敢說出來,保證會被埋尸在后山。
知道眾怒難惹的道理,男人輕哼!澳銈冞@鎮(zhèn)上的人可真有趣,竟然還陪你一起演戲!
“是呀!他們是可愛的鄉(xiāng)民。”徐于倫笑出一口白牙。
“一個女人,值得你這么費工夫?”男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笨吹侥腥瞬灰詾槿坏哪樱煊趥愝p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暗饶阌錾狭,就知道了!
“再怎樣,我也不會像你這樣。”男人挑眉。
“是嗎?”徐于倫不予置評,嘴炮嘛,人人會打,可真遇上了,可不一定了。
覺得他臉上的神情很礙眼,男人撇唇!八懔,我也該離開了,祝你幸福呀!”揮揮手,男人跨步離開。
“改天,再一起喝一杯。”徐于倫開口,看到男人頓了下腳步,也沒回頭,舉起手隨興一揮,又繼續(xù)往前走。
“你在和誰說話?”凌夏露穿著薄薄的睡衣,揉著睡眼,走到徐于倫身旁,“耶?那個背影不是邵允嗎?”
“嗯哼。”徐于倫輕哼,大手占有性地將她摟進懷里。“怎么醒了?”
凌夏露嬌嬌地抱住他!澳悴辉冢托蚜!彼裰恍∝埲鲋鴭桑理敝。
“你剛剛和邵允聊什么?”她好奇地追問。
說真的,她見到邵允還是覺得很尷尬,畢竟她可是當著眾人的面拒絕他的求婚,害她看到他怪不好意思的,不過最神奇的是,徐于倫和邵允竟然處得不錯,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沒什么,只是亂聊。”徐于倫隨口敷衍,黑眸閃著謎樣的光,見她還要追問,干脆低頭吻住她!斑這么有精神,看來還不夠累。”吮著嬌唇,他低聲誘惑,將她橫抱而起,跨步走進屋里當然,也讓她忘了要追問的事。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這可是死都不能說的秘密呢!
他家對面住了朵奇葩。認真來說,這朵奇葩還滿引人注目的,因為她長得很美,又艷又傲,驕傲的姿態(tài)只要是男人都絕對會停下腳步,萬般垂涎,渴望摘下這朵帶刺的玫瑰。
不過,照他的觀察,這朵奇葩的眼睛真的需要去矯正一下。
她看男人的眼光真的很失!
她不缺男人,空窗期很短,通常不會超過一個月,不過,挑的男人都大同小異!斯文又老實的乖乖男。
聽說她的夢想是嫁個好男人,當個幸福的賢妻良母,可惜她這輩子應(yīng)該是沒這個命了。
不說那副太過絕艷的模樣跟“良”字完全沾不上邊,她挑的男人根本沒本事娶她。他們個個都是言聽計從的小奴隸,根本不像個男人,他太了解她這個女人了,太過軟弱的男人只會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需要的是跟她相同強勢的男人!例如:他。
哦,當然,這只是舉例,他沒這個艷福,這朵奇葩他無福消受。
奇怪,他也不懂,他是哪里惹到她了?她干嘛看到他就一臉不屑,一副他是禍害的嘴臉。
對,他是風流,女友也很多,問題是,他又沒上過她,也沒拋棄過她,她的厭惡是從何而來的呀?
“姓徐的!怎么你今天的女友跟昨天的不一樣……你劈腿呀?!”瞪大眼,那個奇葩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嗯哼!彼怀姓J也不否認。
“下流!我要去跟被你劈腿的女人講!”這個女人公敵,人人得而誅之!
“去呀,你覺得她們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他散散一笑,上下瞄了她一眼!皣K嘖!你的長相太沒有說服力了。”她大概忘了她向來沒有女人緣,女人只會嫉妒她,甚至懷疑她想搶她們的男人。
“我……”她啞口無言,找不到話反駁。
“再說,你不是跟劈腿的男人滿有緣的嗎?聽說你上一任男友又劈腿了?”他惡質(zhì)地戳她的傷口。
唉!這女人真地天真,以為男人長得老實就會安分嗎?
去!男人要想外遇,跟長相是沒關(guān)系的!
又被提到傷心事,女孩一陣惱,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要你管!”說完,不想再理他,轉(zhuǎn)身走進家門。
見她氣呼呼地離去,他聳了聳肩,也習慣了。
兩人從小吵架吵到大,她雖然大他一歲,不過卻沒半點姊姊模樣,甚至像個任性的大小姐。
不過……薄唇勾起,他不否認,跟她吵架還滿樂的,見她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他的心情就很好。而且她生氣的模樣很迷人,那雙美眸亮似火焰,驕傲又倔強的神態(tài)總讓他看得有點著迷。
果然,人長得正還是有差的,美人嘛!連生氣都別有一番迷人風味。
不過,他還是不敢領(lǐng)教,這種女人,逗逗她就好,真當了女友……他打了個哆嗦。
不敢領(lǐng)教!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呀!
她離開小鎮(zhèn)后,他突然覺得日子索然無味,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總是提不起精神,而且常常莫名其妙地想著她。
見鬼了,他想她做什么?
他皺眉,實在不懂,突然,他想到某任女友分手時對他說的某句話!
你看的人一直不是我。
之前他一直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可這時……他毛了,心里有著不想接受的預(yù)感。哦,不!這一定只是錯覺。他執(zhí)意忽略,不想去直視,可每天的心情卻愈來愈差,脾氣也愈來愈壞,無時無刻都想著那張驕傲的美艷小臉。
終于,他受不了地北上,悄悄去看她。
看到她的那一刻,一直煩躁的心突然安穩(wěn)了下來,那時,他知道他真的完了。
被雷劈到都不會讓他有這種感覺,怎么會……
他不想承認,可是卻否認不了心中的激蕩。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他和她明明不合呀!她討厭他,而他對她雖然不討厭,不過也從來不想招惹她。
這個女人,他知道他惹不起。
她的個性又傲又倔,任性得像個女王,她不溫柔,覺得男人就是該臣服在她腳下。而他,個性跟她類似,狂妄又霸道,他不愛受約束,想怎樣就怎樣,基本上來說,他們是同樣任性的人。強碰硬,死棋!
可是,他竟然對她心動了……×!有沒有這么衰?
他想逃避,想當作沒這回事,可惜呀,他的心不允許,最后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他跟著北上,住在她隔壁,原想近水樓臺先得月,不過他太高估自己了。
她對他的厭惡與日俱增,身邊的男友不斷,當然,被劈腿事件也不斷,她的眼光真的爛得讓他搖頭。
但,他卻對她沒轍。
太過旺盛的桃花,讓她更認定他的花心,拜托!他根本沒有,那些女人他連碰都沒碰過耶!
這話說出去誰信呀?連他自己都不信了,畢竟他以往的浪蕩太過鮮明,唉……四年多的和尚他可是當?shù)煤芗拍!而她,對他當然只有不屑,加上他又改不了嘴賤的個性,因此每一次的對話都是不歡而散。唉唉……
他搖頭,聽著前方傳來的鏘鏘聲,不禁失笑。
方才餐廳的一切他全看見了,他看著她高雅又傲然地退場,但他知道這只是假像,這女人的脾氣沒那么好。
奇怪,她在那些男友面前似乎從來沒發(fā)過脾氣,就連跟她說分手,她也是笑笑地離去;怎么在他面前,她就火氣特別旺?
“媽的!這種狗血劇情怎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我造了什么孽呀!你說呀?我是對不起誰了呀?我只是想找個好男人有這么難嗎??有嗎?”
聽著她的怒吼,他搖頭,好男人明明就在她身邊,她怎么就看不見呢?
他忍不住開口,一如以往地,以輕佻又嘲諷的姿態(tài),他總是這樣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每一次她被男人劈腿,他知道她自尊心強,就算難過也是一個人躲著,不讓人瞧見,所以他總是適時出現(xiàn),和她吵架,轉(zhuǎn)移她的難過,讓她將怒火發(fā)泄在他身上,不讓她一個人躲起來。不過呀,四年多了,他已等得太久了,再等下去,這女人一樣只會忽視他。
他決定行動了!
接近她,誘惑她,讓她渴望他的身體,多可悲……他只能當個廉價男妓,以身體得到她。
可是不夠,他還要她的心。
他設(shè)了一個又一個陷阱,讓她一步又一步往下踏,更找了她喜歡的斯文男來。
他賭,看她會選擇誰;最后,他賭贏了……
“喂!你在看哪里呀?”凌夏露不悅地瞇眸,一名辣妹從他們身邊走過,她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瞄了一下。
“啊?沒呀!”挑眉,他笑得懶散又無辜。
“沒有才怪!”她可是看得很清楚,手指氣惱地捏他的手臂!澳忝髅骶驮诳磩倓偟睦泵茫 彼佬圆桓!
“哦!”老天,她的指甲可真長。“我哪有?那女人又沒有你辣,我看她不如看你!”
“哼!少灌迷湯!”凌夏露冷哼,不過唇瓣卻隱隱勾起,美眸睨他一眼。
“你以為說甜言蜜語就有用嗎?”
“沒用嗎?”他勾住她的腰,知道這女人的醋勁很大,不過他喜歡,會吃醋表示她愛他呀!“那我用行動表示呢?”
他吻住她,不管這是路上,不管這個吻會引來多少目光。
“唔……”凌夏露輕哼,也不害躁,張手環(huán)住他的頸項,回給他一個火辣辣的吻。
“如何?喜歡嗎?”吮著嫩唇,泛著火焰的黑眸娣著她。
“還不錯,只有這樣嗎?”她不甘示弱,美眸漾著挑逗,瞳里的火焰不下于他。
徐于倫不禁笑了。這就是她,倔強又不馴,又驕又傲的女王。
他的女王!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