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沈哲休才淡淡地吐出接下來的話:“我母親在醫院!
她驚得轉頭看他,“她生病了?”
“自殺。”一次次的自殺教他母親精神耗弱,需要長期住院觀察,而這一切全是她母親的錯!
聞言,冷柔那纖細的身子發顫,不敢相信地抖著聲說:“怎么會?”
沈哲休瞪她一眼,那眸光中滿是怨懟,“那你就該回去問問你母親,問她為什么會提出那么荒謬的要求,要我父親跟我母親離婚,娶她進門!
上個月的那一通電話,教他母親在醫院里氣得吞了安眠藥,急救幾個鐘頭后,醫院才松口氣地表示沒事。
而被臨時告知的他,趕到醫院后,看到母親虛弱地躺在加護病房病床時,那孤單的瘦弱身影,教他對父親的背叛產生更多不諒解的怒火。
“不可能!”
“不可能?那是事實,你母親為了當上沈家太太,不惜一切代價,在得知我母親不會接受離婚后,她又想趁你生日當天,要我父親領養你們姐妹當干女兒,自此成為沈家正式一員,你說,你媽的心思夠不夠深?”望著冷柔轉白的臉色,沈哲休沒打算停止,“還是這一切,你也是其中策劃人之一?”只要想到他母親委屈地在病房里低聲哭泣,沈哲休就憤怒的想宰人!
為此他口不擇言,只想找人渲泄心中的不平及怒火,而冷柔活該成了報復的對象。
“我沒有!”
“沒有?”
他冷哼,當車子停在別墅前,沈哲休轉頭看她,而后緩緩一句一句地吐出自己找她來的目的。
“既然你母親這么費心思想要你成為沈家的人,那么由我來幫你如何?”
☆☆☆
他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說要幫她?
被強拉進市區某棟獨門別墅,原木的地板搭配簡單的擺飾設計,近百來坪的空間沒有阻隔,不知怎地,明明是入夏的夜里,她卻覺得這過大的坪數讓她全身發冷。
一進屋里,沈哲休即松開她,逕自拿了罐啤酒,仰頭灌了一大口,而她呢?只能傻傻又進退不得地站在門口。
已經是半夜了,這里沒有公車,她的手機被他搶走,根本不能叫計程車,只能與他相對。
“沈哲休,你快送我回家!
她不喜歡跟他單獨相處,那種無形中傳來的壓迫感教她幾乎快窒息,特別是他眼中閃過的熱火,像是在暗示什么。
“回家?”沉哲夫冷哼,“我說了,我會幫你母親完成心愿!
這人肯定瘋了,而她不想跟個瘋子同處一室,為此,冷柔想都沒想地拉開大門,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她想逃開,心里什么都不想地直跑,那慌張的模樣活像是后頭有什么勐獸在追趕!
可惜,她才跑到停車處,只見別墅的大門不知何時關上,見狀,她驚慌地拍著大門,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大門卻聞風不動地,接著,她聽到后來傳來腳步聲,那腳步不快,應該說是從容自在地一步一步走向她。
“怎么不跑了?”如鬼魅般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傳入耳里時,教她全身不由得起了疙瘩,雙手緊握住大門上的欄桿,不敢回頭地閉上眼。
“嗯?”那聲音更近,近得讓她都可以感覺那呼吸的氣息就在她左右。
“你到底想干什么?”帶著不安的語氣,在這寧靜的夜里聽來,她的聲音顯得格外微弱。
“我說了,我會讓你進到沈家!
倏地,在他說完話,只見她握住欄桿的上方,多了雙有力的手掌,而他整個人就這么霸道地將她困在其中,要她哪里都去不了。
“為什么不說話?”
當他的臉龐抵在她頭頂上方時,冷柔再也克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咬了咬下唇,帶著顫抖的懇求,她喊著:“我不要……!彼龔臎]想過成為沈家的一員,更不知道她媽有過這樣的計劃,她一直以為,她媽每次說要她嫁入豪門的話都是玩笑話,現在她才知道,她媽似乎早在安排她的未來。
“由不得你不要!”沈哲休像是失控般也大吼,大掌隨即重重地擊在欄桿上。
“你不要這樣……!
“你怕我?”
沈哲休將她緊縮的身子給扳了過來,帶著憤怒的眸光瞪人,而那有力的大掌,粗魯地捏住她的下顎,要她無法回避他的逼視。
冷柔被他突來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伸手想推開他的手,奈何力道不如他。
因為掙不開,又因為心里的恐懼過甚,她邊喊邊用力拍打他的肩胛及胸膛,“走開,你走開!”
一個使勁,沈哲休抬高她下巴,四目相對時,他竟是冷不防地低頭吻上她的唇,那不帶任何溫度的薄唇,有著狂勐的氣息,不顧她愿不愿意,狠狠地吻住她的唇,教她怎么反抗扭動也無法躲開這粗魯的強吻。
“唔……!彼晃堑煤猛,冷柔發出細微的痛吟,“不要……。”她怎么都沒想到,沈哲休會吻她!
他竟然吻她!
當這霸吻結束,氣喘吁吁的冷柔伸手想賞他一巴掌,卻被他給制住。
那泛紅的眼眸里閃著晶亮的淚珠,沈哲休伸出修長手指,定住她的后腦,為她拭去滾落串珠,然后低沉沙啞的嗓音吐出另一句更殘忍的話!拔乙愠蔀槲业呐。”
毫無憐惜,沈哲休傾身,利光仔細地巡視著眼前嬌弱的她,將她此時美麗的脆弱給看進眼里,一絲絲都不錯過,“你跟你母親很像!敝灰氲剿赣H,心頭的怒火就像烈火熊熊燃燒,怎么也無法平息。
冷柔被他眼中的冷酷眼神給愣住,他的女人?他到底在說什么?見他的臉又壓近,她慌張地別開臉拒絕。
“不準你再吻我!”她捂住嘴巴,怕他又來個強吻。
“不準?你以為我會接受你的拒絕嗎?”在他母親自殺獲救后,他心里的報復念頭至今沒有停過。
“沈哲休,你不怕我報警?”
“報警,你會嗎?一旦你報警,你母親跟我父親的偷情就會被公諸于事,你愿意這樣嗎?”沈哲休的話,教冷柔臉上血色刷地轉澹,而后蒼白著一張臉,驚恐地瞪他。
“你母親想要跟哪個男人搞婚外情那是她的事,只是她可能忘了,沈家唯一的繼承人是我,當有人處心積慮地想來跟我爭家產時,你說,我母親的家族會不會為我出面?”
他的父親雖然有錢,但他能有今天的權勢,全部功勞要歸于母親娘家的政界人脈,而冷母卻小看了這一點,以為他母親病弱,不敵她的強勢,就想來個逼親。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你……!
“我怎么樣?”他的唇抵在她耳畔,輕地啄了下,“我說錯了嗎?”那大掌,由她頸間緩慢地滑向她腰際,那力道重得教她吃疼地皺了眉頭。
見她咬唇不出聲,沉哲夫再施加力道,“還是你要我找你妹,嗯?”冷潔,是冷母最寵愛的小女兒,也是他父親的開心果,愛撒嬌又長得甜美的她,確實比冷柔沉靜冷澹的外表來得討喜。
只是在見過她的照片后,他即被冷柔的冷然氣質給吸引,所以他直接選擇她。
“不要!”亂了思緒,冷柔尖叫,“你不可以!”
小潔才國三,還是未成年,他不可以這么欺負她。
一道拉力,將冷柔整個人拉進懷里,“那么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沈哲休真的瘋了!
受辱的冷柔想都沒想,這回真是甩手就給他一巴掌,為他那么過份的話,更為他自負的態度,他究竟把她當成什么樣的女生了?
這一巴掌,當它響起時,冷柔只覺整個人沒預警地被抱起,在她想掙扎尖叫時,沈哲休已是再次霸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