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大廳出現了道高大身影,只見他陰沉著臉色,表情緊繃,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教人嚇得紛紛閃開。
“放開她!”見江志中的手摟住冷柔的腰,沈哲休只覺心頭的怒火幾乎要爆炸,恨不得砍了那只手臂。
“怎么?沈哲休,你見不得我跟柔柔重修舊好嗎?”
江志中更故意地將冷柔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那親膩的舉動教沈哲休眼里射出殺人的眸光。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沈哲休的語氣更冷了,瞪著看冷柔的眼神竟是憤怒。
冷柔從頭到尾不敢抬頭,她怕發怒的他,那種失控的情緒,因為猜不透下一步的行動,總讓人心里更驚慌。
“不放!”
兩個字才剛吐出,那結實沉重的拳頭即狠狠地落在江志中的臉頰,“她是我的女人!”他還沒打算放她走,也早就決定這輩子只獨寵她一個女人,任何人都不準帶她走。
“媽的!沈哲休,你找死!”江志中這回畢竟沒有酒醉,清醒的他,隨即撲了上去,兩個男人頓時扭打一團,嚇得在場女士們,尖叫不停。
冷柔見狀,電被這情景嚇得楞在當場,捂著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他第二次為你跟人打架,你還不感動嗎?”元南城的聲音在冷柔身邊響起,她轉頭看他,訝異他的話。
“元南城?”他是今晚宴會的司儀,被這里的喧鬧給吵得趕來看看。
誰知,竟會見到好友又找人干架,而且還打得兇狠至極,分明是想置對方于死地。
元南城瀟灑地朝她笑了下,隨即再將目光調回那兩個扭打的人身上,此時的勝負很明顯,沈哲休的狠勁教他占了上風。
江志中雖能打,但還是敵不過蠻橫的沈哲休。
“他雖然不會開口說愛,但他已經用行動在告訴你了!
冷柔不語,見沈哲休最后再給江志中的肚子重重一擊,而后江志中倒地不起,他則是抬眸,兇惡的眼神朝她的方向看來。
“別再想離開他了,這種男人,一旦你沾染上了,一輩子都別想甩開!鄙蛘苄菽欠N獨占欲,只怕她想走,他也不會放手。
“我……”
“有什么話,跟他說吧!
元南城給好友一個眼神,隨后轉身離去安撫其他來賓。
這可是單家二少爺的訂婚宴會,被鬧成這樣,他這個當司儀的,得趕緊處理,否則單大少爺一旦出現,肯定更麻煩。
而被留下的冷柔,被那粗暴的大掌給擒住,快步拉往門口,她只能慌張地低頭,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坐在車子里,沈哲休沿路橫沖直撞,飛車的速度教冷柔不適地頭昏,那強壓下的惡心感教她幾乎作嘔。
一進到家,沈哲休拉她進客廳,見她蹲在沙發角落,他則是在客廳中央來回踱步,那無法平衡的怒氣教他想砸東西。
“為什么不敢看我?”那口氣帶著蠻橫,不悅到了極點,最后他來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瞪她。
冷柔頭昏難受地紅著眼眶,忍住淚水地低頭不語。
“為什么要走?”他全身多處掛彩,英挺的臉上更有多處血痕,但他一點都不以為意,眼里只有她。
咬緊下唇,她還是靜靜地不出聲,而喉間的作嘔感教她不住地深呼吸。
見她不肯說話,沈哲休既而一把拉過她的手腕,要她起身與他平視。
冷柔想將手拉回,卻被他一個使力給扯進他懷里,既而與他眼眸相對,從他眼中看到,那一團團未滅的怒火。
“我問你為什么要走?”
冷柔的嘴唇掀了下,最后還是默聲作罷。
“為什么不說話?”惱怒的他,一把將她抱起。
“你……你放開我……”那虛弱的聲音教沈哲休皺眉,低頭看她蒼白無血色的臉正冒著冷汗。
“你怎么了?”他心慌,快速將她抱進房間,小心地放在大床!叭崛?”
“我……”那份惡心感更為強烈,令她難受地頻頻作嘔。
“柔柔!”
“我想吐……”聞言,沈哲休趕緊彎身將她抱起,扶她靠在馬桶邊,看著她難受的一聲一聲地干嘔,他的臉色更難看。
回家后的她,少了他在身邊,像那年一樣,在床上的她輾轉難眠,他的身影總會在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直到她的嘔吐聲止,沈哲休拿了毛巾沾水為她擦拭臉頰,拿水給她漱口,并且將她抱回房間床上。
那俊容上本有的怒氣早已消失怠盡,此時的他,滿臉的擔憂,“要不要去醫院?”
這幾天她到底是怎么過的?本就清瘦的身子更輕盈,他幾乎都要感受不到她的重量。
她蒼白著臉搖頭,曲蝽著身子縮在床中央。
“我們結婚吧!北臼潜诚蛩纳碜咏┝讼隆
“明天先去買結婚戒指!毕氲奖凰u掉的戒指,沈哲休決定不去過問為什么!叭绻麃淼眉,就連婚紗照都拍吧!比旌笏要趕回日本去簽合約,這三天,他必須將所有的事處理完,否則他無法放心。
他邊說邊注意她的反應,只見她全身輕緩地顫抖著,“還是你不要跟我結婚?”沈哲休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只見她早已哭紅眼睛,淚水淌進發根。
“我們結婚。”
忍了好久的眼淚,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流得更急,哭聲也不再壓抑地溢出。
“我不準你拒絕!”他的蠻橫態度教她抿嘴,抽噎地看他。
“你如果敢不同意,我明天就押你進法院公證!睂τ谒目謬槪是搖頭。
沈哲休發現只有他在說話,她只是哭,卻一句話都不說,教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么你要什么?”
“我想……離開你。”
“辦不到!”那溫柔的臉色驟變,“你永遠都不準離開我!”
沈哲休將她抱住,緊緊地摟在胸前,“不要離開我好嗎?”他低沉粗啞著聲說!芭阍谖疑磉!
冷柔聽著他一聲聲的告白,心里的武裝似乎在軟化,最后她問了一句!澳銗畚覇幔俊
那是她唯一想到的,在他說了那么多,要求這么多,那他愛她嗎?
倆人眸光相視,沈哲休的表情先是一僵,而后苦笑,接著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如果我不愛你,為什么要跟你住在一起?如果我不愛你,為什么要送你戒指幫你套牢,如果我不愛你,為什么要丟下公事,從日本趕回來,如果我不……”那些反駁在她的吻中消逝,冷柔第一次主動獻上她的唇。
如果他愛她,那就夠了,真的夠了……只要他愛她,這樣她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