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主任雖然年紀輕,可是經(jīng)歷卻十分完整!眲⑾嬖菩v逐開,她注意到戚睿安手上雖然有個銀戒,不過卻是套在小指部分。
未婚嗎?她笑得更為用力了。
“呵,睿安,這位美女就是我們業(yè)務一課課長劉湘云,業(yè)務一裸是專門負責國內(nèi)業(yè)務的部分。”總經(jīng)理適時的在一旁做引見。
頓時,劉湘云笑得更是嬌媚,雙眼足可媲美發(fā)電廠,還故意將握手時間拉長,一副完全已拜倒在戚睿安褲管下的花癡模樣。
杜燕霏在一旁不屑地看著她不入流的招數(shù)。噴,那花癡樣看起來真夠蠢,不過配他倒是剛好。
回眼瞥見戚睿安唇邊的輕笑,胸中那把火竄燒得更炙烈。他很配合人家嘛!
“你好,劉課長!逼蓊0矡o視那超強電力,只是不著痕脅地用職稱拉開兩人的距離。
“希望主任以后對湘云有什么指教之處,千萬別客氣,一定要告訴湘云!毙Φ锰鹈,劉湘云一點也不顯挫敗,反而有越戰(zhàn)越勇的神情。
他草草點頭,接著轉頭面對杜燕霏。
“這位是杜課長?”不待總經(jīng)理介招,他已經(jīng)主動伸手與她互握。
她勉強露了個笑臉,手才剛交握,立即想松開甩去。
偏偏他像早預知她的想法一樣,牢牢將她的手握在手心,時間還故意握得比劉湘云更久,隱約浮出的笑痕在她眼里看來頗為刺眼。
杜燕霏皺眉,死命的瞪他,而他只是笑得開心,沒將她的憤怒放在心上。
“睿安,這位就是我們業(yè)務二課課長杜燕霏,業(yè)務二課是專門負責國外業(yè)務的部分,這一塊一直是我們業(yè)務部門積極想拓展的主力,以后你可得多花點心思在這方面。也請杜課長多多配合戚主任,大家一起提升飯店業(yè)績!笨偨(jīng)理在旁提點,遲頓得沒發(fā)覺,眼前兩人的神情不對勁。
一個想暗中殺死對方,一個則想把眼前的可人兒擁進懷中。
“戚主任以后若對業(yè)務二課有任何指教,也請別吝嗇告知。”她扯動嘴角,一臉不快。
“呵呵呵,一定一定!币猹q未盡,他眷戀不舍地放開她的手。
好不容易能夠再接觸到她,坦白說,她比他想象中的更為迷人,冰冷中散發(fā)的熱力,教他忍不住再次被深深吸引。
“那就先這樣,我先帶你參觀這附近的環(huán)境,順便到各處室走走,讓你了解一下飯店整體運作,兩位美女可以先回到工作崗位去,這幾天戚主任就會到各業(yè)務部門去進行了解!笨偨(jīng)理說完后,便帶著戚睿安先行離開。
“主任看來很帥。 眲⑾嬖贫⒅哌h的身影,喃喃地對身旁的人說。
杜燕霏沒好氣的哼了聲,不予置評。
多年不見,他是變得更的更有型沒錯,不過一回想起她那些流不盡的眼淚,心底倏地一陣火大,有股氣直往上沖。
“怎么,你不心動?”見她沒回應,劉湘云好奇轉頭過去看。
“我倒覺得人帥不一定代表心地好!崩淅鋻佅略,她快步走開。
腳下的高跟鞋,踩得極為用力。
戚睿安,可恨的人,居然敢在多年后再度出現(xiàn)在她面前,真是氣煞她了,現(xiàn)在她要努力專心工作,絕對不可以再被他給看輕。
她已經(jīng)不是八年前的懵懂少女,成天只會守在家中等他歸來,那個怨婦已經(jīng)死掉了,她一定要讓他知道,這幾年來她不僅過得好,連工作也相當順利,并不是沒了他,她就成為生活一團糟,凡事一蹶不振的失敗者。
是的,她非要證明給他看不可!
。
下午,幽靜小巷的溫馨餐廳里,傳來一句疑問。
“他回來了?是誰回來了?”嚴日嬋側著頭,張大了嘴,完全聽不懂杜燕霏的話。到底是誰回來了?
“不會吧,那家伙不是消失了八年嗎?”蔣幸綾用紙巾擦擦嘴。難得可以放松休息,自然要與好姊妹相聚,至于小孩就丟給老公暫時照顧嘍。
“就算他回來也沒關系吧,你們不是已經(jīng)沒有瓜葛了?”蘇伶瑾說完,順便喝了口桌上的白開水潤喉。
“是的,已經(jīng)沒有任何瓜葛!倍叛圉滩蛔≥p哼了聲,想起那團被她揉掉的離婚協(xié)議書,那怒氣又直往腦門竄。
恨。∧窍绿闷薜姆Q號,徹底刺痛了她的自尊。
“到底是誰回來了?”這些人講話真莫名其妙,到底是誰?
“我的前夫!边B名字都不愿意多提,那人傷了她,不僅毀了她一心編織的美好家庭夢想,還害她像個挫敗者一樣哭個不停,她敢說,這輩子她從沒那么窩囊過。
“!”嚴日嬋不可思議地低叫,雙手撫上臉頰。“好浪漫唷,他一定是特地為你回來的,對吧?”
聞言,杜燕霏緊握住眼前的水杯,動也不動,眼眶已氣到泛紅。
什么浪漫、什么特地,簡直是拿來騙小孩的狗屁!
天殺的,她為什么要為日嬋的話而感到氣憤,她不是已經(jīng)打從心底忘記這個人了嗎?
那為何她還要生氣,為何眼前不斷浮現(xiàn)戚睿安的影像?光是那張溫柔笑顏,就讓她氣到發(fā)昏的想沖上前掐死他。
“他是為了誰回來都不重要,反正那些都是過去式了!笔Y幸綾嘆了口氣,斜睨杜燕霏的怒火中燒表情。
看來她的前夫給她的傷害真的很大,光憑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任誰都無法原諒,更何況還是無聲無息的告別,連理由也不給,就這樣讓人家死得不明不白。
這種遭遇讓號稱冰山美人的好友,就算再如何冰冷堅固,也會被這一擊給撞出個大洞而傷痕累累吧!
八年了,看樣子她還沒忘記過去。
“你們是怎么再見到面的?”
“他現(xiàn)在是我的上司!彼]上眼,微攏眉心。不但眼見到手的主任頭銜飛了,還多出個她此生最不想見到的人。
真是倒楣透了。
“命運可真是捉弄人!笔Y幸綾不禁低語。
“所以這是你們命中注定的,實在是——”嚴日嬋的話還沒說完,立即被一旁的好友打斷。
“別提什么宿命論,這男人若是為了別人回來,那不就害燕霏白高興一場!
蘇伶瑾狠狠戳破她的不切實際后,就轉頭向杜燕霏勸道:“你看開點吧,那種人不要理他就好了,還是他來求你原諒?”她倒比較好奇她的前夫會怎么求饒。下跪在地上?負荊請罪?”朱唇勾起一抹笑,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有好戲看了。
“他什么也沒說,就像事情從沒發(fā)生過一樣!毕氲竭@,她不禁又想起他綻笑的模樣,還有不經(jīng)意的碰觸。
噢,為什么他能笑得那樣溫柔,難道過去只是一場惡夢嗎?夢醒后,他對她笑一笑,就可以抹去一切的傷痛?
“?什么都沒說,連道歉也沒有嗎?”天啊,他怎么可以這樣?
“沒錯。”所以更顯可惡至極!杜燕霏生氣的一口灌掉杯中的白開水,發(fā)痛的心臟一直猛敲著。
氣死她了。
“可是如果他一開口就跟你道歉,你會原諒他嗎?”蘇伶瑾追問。女人啊,心里想的跟做的完全是兩回事。
心里明明氣他不道歉,但若他真的道歉了呢?
原諒?
不原諒?
杜燕霏沉著一張臉,回答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