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么時候……睡在一起了?」
宋盈盈回家跟父母說她要訂婚,反應最激烈的是宋媽,她堅決反對女兒年紀輕輕就「葬送幸!。
教育學子,人人有責。
這個不把心思放在課業(yè)上,一天到晚只想談戀愛,還沒畢業(yè)就想著要訂婚,沒出息的醫(yī)學生!
基于社會責任,宋媽命令宋盈盈把人帶回來,宋媽要曉以大義,嚴格糾正他,讓這個腦袋開滿花的醫(yī)學生回學校專心念書,免得將來給社會制造麻煩。
宋盈盈把苦寒行帶回家,宋爸在一旁抱著胸,等著宋媽教訓拐騙女兒的敗類。
哪知宋媽仰頭望著苦寒行,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發(fā)光……雙手一拍!把宋爸和女兒撇在一旁,拉著未來女婿進去喝茶了。
很快,雙方家長正式見面,相談甚歡,決定給兩個年輕人舉辦簡單的儀式,等結(jié)婚時,兩家再盛大宴客。
苦寒行和宋盈盈兩人在長輩的祝福下成為未婚夫妻。
幸福時光匆匆過,宋盈盈頂著苦寒行未婚妻的頭銜,一晃三個年頭。
這段時間里,麥元其當完兵,還是繼續(xù)他的面包修業(yè)旅程,一年里有一半時間待在國外!
而麥元其待在國內(nèi)的時間,剛好就是苦寒行申請海外實習那段期間。
三年多來,兩個男生很有默契地總會有一人留在國內(nèi),守在宋盈盈身邊。
宋盈盈也曾經(jīng)跟著麥元其去了一趟法國做短期修業(yè)。
兩個最初互看不順眼的男生,從小木屋的「同居生活」開始,慢慢變成好哥兒們。
目前,苦寒行在醫(yī)院實習,休假會回到小木屋來,而麥元其昨晚從日本回來,麥家大門都還沒踏進去,就先到小木屋來。
一早,宋盈盈提著早餐過來,打開小木屋的門,進入眼簾的畫面讓她臉紅心跳,雙手趕忙遮起眼睛。
床底下扔得到處是衣服,床上被子滾成一團,而兩個男生脫得一件不剩,麥元其光著屁股趴成大字形,苦寒行剛好醒來,目光和她對上……
宋盈盈用手遮著紅通通的臉,從指縫偷看他。
苦寒行拉起棉被丟到麥元其身上,他起身套上衣服,走過來拉下她的手,親了她一下……
「嗚……都是酒臭味!顾斡唤o親,把他推進盥洗室,「真討厭,你們喝通宵?」
「嗯……都是元其帶來的!箍嗪型献∷,把她一起拖進浴室,圈在洗臉臺前,一手緊緊抱著她的腰,一只手拿起牙刷伸向她。
「藏在鐵柜最下層最里面,用紙箱擋住的那幾瓶威士忌、紅酒、白酒也是元其帶來的?」宋盈盈拿起牙膏,擠一條在他牙刷上。
「唔……」苦寒行牙刷塞進嘴里,利用刷牙模糊掉她的問題。
「……我看你們是半斤八兩,你已經(jīng)被元其帶壞了!顾斡檬诒b好水等他。
苦寒行望著鏡子,很專心刷牙,對她的叨念充耳不聞。
「媽說你從過年到現(xiàn)在兩個多月都沒回去,電話也沒打一通,再過半個月,她就不想再看到你了!
苦寒行把牙刷遞給她,接過漱口杯,宋盈盈偏過身子讓他漱口。
「哪個媽?」兩人訂婚后,他多了一個媽,剛好兩家都住在永夜市,回家兩邊都會去繞。
「你岳母。公公婆婆已經(jīng)決定在永夜市買房定居,婆婆最近正忙著看房子,她說等她找到房子搬進去,你也不用回家了,因為她可能已經(jīng)忘記自己有個兒子,新家沒有你的房間……噗,也沒有小鴨的房間,她比你還大膽,除夕領(lǐng)完紅包,大年初一就跑出去玩,到現(xiàn)在還沒回家。」宋盈盈等他漱口完,洗好牙刷,擺回牙刷架上。
「這丫頭皮癢了!箍嗪谐镀鹈碱^,說到妹妹,他才想到,「她上禮拜打電話給我,問我拿小木屋的鑰匙,她跟舅舅借了這塊地要種花。我叫她過來跟你拿,有找你嗎?」
苦寒行把毛巾抽給她,兩手緊抱著她。
「嗯,她已經(jīng)跟我說了,她說會先過來整地,偶爾會住在這里!顾斡脽崴衙泶驖,轉(zhuǎn)過身來用熱毛巾敷在他臉上。
「好舒服……」苦寒行緊貼著她的身子,把她摟抱在懷里。
「媽說你都當醫(yī)生了,怎么還不把我娶回家去?我說你是到醫(yī)院見習,還是醫(yī)學生,不是醫(yī)生。她說你都念那么多年,怎么還沒當上醫(yī)生,小鴨比你晚上大學都畢業(yè)了。我說醫(yī)學系要念六年,大四通過第一階段國考,大五開始到醫(yī)院見習,當一、兩年路障以后,要通過臨床實務的第二階段國考,才能領(lǐng)醫(yī)生證書,獲得正式的醫(yī)生身分,接下來還有實習醫(yī)生的路要走。媽聽得目瞪口呆,說要培養(yǎng)一個醫(yī)生真不簡單。」宋盈盈把他的臉擦干凈,又轉(zhuǎn)身洗毛巾。
「嗯……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妻!箍嗪叙ぴ谒砩夏ゲ洹
「媽問我什么是路障,我說醫(yī)學生沒有醫(yī)生資格,在醫(yī)院里一群學生跟在老師后面學習,在沒有指示的時候常常杵在原地等老師、等病人、等上課,結(jié)果是幫不上忙又擋到別人的路,所以稱路障。」宋盈盈把毛巾放回架上,才轉(zhuǎn)過身來。
「你不用連這個也跟媽說。」苦寒行掐她的臉,眸底晃動光彩,「媽的意思是,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娶回家了嗎?」
「媽是這個意思,不過爸反對,他說剛過完年,我也才二十四歲,現(xiàn)在女生初婚的平均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叫我留在家里多陪他幾年!顾斡瘍墒止粗弊,仰頭望著他的臉,兩人一個禮拜沒見了。
「嗯……我們聽媽的。下個禮拜先回去一趟,跟他們商量,我們先籌備婚禮,挑選日子,過幾個月醫(yī)院實習結(jié)束后,我們就結(jié)婚!箍嗪须p手環(huán)抱著她,低頭親吻她。
「嗯……」宋盈盈輕哼了聲,閉起眼睛。
苦寒行知道她不會有意見,盈盈一切都聽他的。
兩人在浴室里親了起來,宋盈盈穿著五分袖碎花洋裝,背后的拉鏈都拉開了……
叩叩。
「我先聲明,藏在鐵柜那幾瓶酒不是我的!果溤涞仍陂T口很久了,本來被栽贓抹黑,看在好友妻管嚴的分上,他還可以忍忍,不過這對未婚夫妻占著廁所不出來,你儂我儂把他當布景看,欺負他這個沒女朋友的單身漢,這口氣他就忍不下去了。
麥元其開始爆料,「昨晚我作了一場夢,夢里有個準醫(yī)生向我炫耀,說每天晚上都有醫(yī)院的美女護士睡不著,拿著酒到宿舍敲他房門,想和他不醉不歸,共效于飛。那些大姊姊身材都很好,臉蛋也不錯,纏功更是一流,口紅又抹得很紅,口紅印留在臉上也就算了,偏偏老是沾到衣服,害他不敢把積了一個禮拜的臟衣服帶回給愛人洗,只好自己洗!
「他是作夢,在說夢話!箍嗪邪阉斡睦瓱捓谩
「……那些酒哪里來的?」宋盈盈瞪著他陪笑的臉,愈看愈有鬼。
「有大姊姊的貢獻,還有住院的女病患,平均一個禮拜可以收到兩、三瓶,慢慢收集起來,好似還不只藏在鐵柜底下。」麥元其抱著胸膛靠在墻上打了個哈欠,等兩人出來。
「……我還是聽爸的話,等到女性結(jié)婚的平均年齡,再來考慮結(jié)婚!顾斡崎_苦寒行那張笑臉,走出浴室。
苦寒行瞪著麥元其。
麥元其一臉無辜地聳肩。
「……去搞定!鼓膹堊礻J的禍,哪個人收拾善后。
苦寒行砰地關(guān)上門,把麥元其鎖在門外。
「喂,先讓我上廁所!」麥元其昨晚喝了太多酒,老早忍不住了。
「等盈盈叫我吃早餐,就換你進來!箍嗪胁粫敲瓷,自己去承擔他闖的禍。
「嘖……女人真麻煩。」麥元其為了盡快「解脫」,只好去陪笑了。
「盈盈!其實我說的那個準醫(yī)生是老苦的學弟,他學弟不喝酒,把酒都給他。老苦這人眼里只有未婚妻,皮夾里放著你的照片,白袍口袋里也一張,宿舍貼得滿墻都是,手機螢幕還放你們的恩愛照到處獻寶,他生怕看一眼護士都對不起你,這個無趣的男人,哪個護士會自討苦吃啊……」
不久,宋盈盈甜甜地喊未婚夫吃早餐了。
「來了。」苦寒行悠閑地洗手,打開門——
砰!
麥元其忍白了一張臉沖進去。
苦寒行一張笑臉摟著未婚妻吃早餐。
梅雨的季節(jié),吹著熱風。
趁著三天假期,苦寒行帶著宋盈盈到海邊度假。
「八月八號?」
白天一陣雨,夜晚烏云散去,兩人牽著手在月光下散步,慢慢從沙灘走回飯店。
「嗯……你覺得如何?」
回到房間,宋盈盈推開窗戶,窗外沙沙的海浪聲不斷。
從三樓窗口往外看,遠處一片漆黑,幽暗海面載著一抹月光,神秘迷人的微光仿佛有一千零一夜般說不完的故事與傳說。
「嗯,好……那以后八月八號要慶祝父親節(jié)、我們兩人的生日,再加上結(jié)婚紀念日,比過年還忙呢!顾斡c點頭,風吹亂她的長發(fā),她把頭發(fā)塞到耳后。
「嗯,因為六月有點趕,七月我比較忙,八月剛好有空……元其說,忘記結(jié)婚紀念日的男人,一整年都要戴耳塞過日子,所以我想,還是八號比較好記!箍嗪行α似饋。
「我才不會叨念你呢……我會在一個月前就開始提醒你,科科科……」
「元其說得沒錯,女人果然對小事都很啰唆!
「哪是這樣?很多小事你比我還碎念,穿短褲不能太短、穿短裙一定要到膝蓋,短褲不短能叫短褲嗎?短裙不短還叫短裙?」
宋盈盈皺眉看著自己長到膝蓋的裙子,忍不住又抱怨,「打個噴嚏你就念我領(lǐng)口太低,干么穿無袖背心,露那么多肉,明明又不冷,偏叫我穿外套……連我把眉毛劃破皮,你也要念半天,搶過人家的眉刀當你的手術(shù)刀,硬要幫人家修眉,你刀工好有什么用,你把人家的眉型都修壞了……」
「咳咳……你今天還好嗎?」苦寒行把她拉進懷里,打斷她的抱怨。
「嗯?」宋盈盈仰頭看著他,眼里打出問號。
「月事,今天是你月事來的日子,第一天你都喊不舒服!箍嗪锌偸怯修k法中斷她的思緒,他摸摸她的臉,摸到一臉燙熱……
「討厭……你記人家的月事做什么?還沒來啦!顾斡滤氖,羞紅了臉。
「你每個月都固定這一天,我怎么會不曉得!箍嗪袑λ纳眢w了若指掌,本來只是要打住她的抱怨,卻聽到她的月事沒來,這會兒換他緊張了,「……沒來?」
「這兩個月有點亂掉,上個月就遲了幾天……你在想什么,你不是都有避孕嗎?」宋盈盈都看見他眼底著慌了。
「嗯……是啊。」苦寒行回答得有點心虛,從上個月決定要結(jié)婚以后,他對「安全措施」這方面有些松懈。
「科科……其實也沒關(guān)系,爸還在鬧脾氣,如果我有了,生一個給他玩,剛好可以安撫他的情緒。」宋盈盈摸著苦寒行的臉,想象生一只像他的天鵝,也很值得期待。
「你不想多玩幾年?」苦寒行本來是打算提早睡,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
「公公說,全球少子化的現(xiàn)象愈來愈嚴重,希望我們多關(guān)注這個議題,然后婆婆說,趁她還年輕有體力幫我們帶,叫我們快點生,多生幾個!顾斡凰酱策叀
「你呢?」苦寒行脫下她身上的薄外套,抱著她親吻,緩緩把她推倒在床上。
「……因為你說要避孕,所以我才配合你,其實我想要早一點有我們的小天鵝!顾斡е牟弊,親著他的唇。
「這么重要的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箍嗪袗蹞嶂纳碜樱瑧醒笱蟮睾退。
「我們還沒結(jié)婚……我怎么好意思開口!顾斡种妇従徚锏剿乜诘拟o扣,一顆、兩顆地玩開了。
「你會不好意思?」苦寒行意有所指地瞅著她熱情主動的手,「我看你是被爸、媽洗腦,想讓他們開心,才開始有想法吧?」
「科科科……你好了解我。」宋盈盈把一排鈕扣解開了,手指在他的胸膛游移,摸到他結(jié)實的胸肌跳動。
「身為你的丈夫,這是基本必備條件!箍嗪醒鄣椎臒峄鹑紵,俯身吻她——
「哇啊……才決定婚期而已,你又偷跑了。我還記憶猶新呢,剛答應你訂婚,日子都還沒決定,你就以未婚夫自居,隔天就叫我送面包到你們學校去,當著你同學的面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顾斡讶思业囊路o脫了,撩弄到欲火勾起,卻一手推開他的嘴巴,爬起身來。
「……愛翻舊帳的女生很不可愛。」苦寒行躺在床上,看她兩手抱著,一副來氣的模樣,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我那天死在一堆愛慕你的女同學的冷箭掃射下,而且那段時間高麥的業(yè)績掉了好幾成,看麥老爹唉聲嘆氣的,我難過了好一陣子,差點就引咎辭職。」宋盈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他推出去當了箭靶,就是要當一次不可愛的女生。
「所以我去幫你賣面包了,還記仇。」苦寒行扯她的長發(fā),伸手撫摸她穿著短裙的膝蓋。
「是啊,后來麥老爹笑了,但是我更難過了……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站在外面招蜂引蝶,惹來一大群女生跟你擠來擠去,什么都不能做!
「原來……」苦寒行這才曉得,宋盈盈就是這口醋一直吞在肚子里悶著酸著,這時候才不吐不快。「你怎么不說?」
「因為那時候我們才交往半年多,我要保持形象嘛。」宋盈盈把悶氣吐完了,躺到他身邊,一手又摸到他胸膛上,連嘴巴都湊上來。
「保持形象這種話,是給有形象的人說的!箍嗪袚崦话验L發(fā),緩緩抱住她。
「你對我一見鐘情,不就是愛上我的清新可愛嗎?」宋盈盈馬上又爬起來,給他一個可愛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