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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雨釀 第二章
作者:煓梓
  魏家胡同今兒個格外安靜,兩排被高墻包圍的四合院宛若一個個封閉的小箱子,里頭藏了無數秘密,甚至連做生意的店家,招牌都小到下能再小,唯有不時飄出來的餅香,提醒人們這條胡同里頭其實還是有不少店家的,這家燒餅店就是一例。

  艾嵐和柳絮飛一起來到燒餅店的門口,不過他們的目的并非來買燒餅,而是到隔壁的鎖店找人。

  「就是這里嗎?」艾嵐好奇地探向店里,整個店面空空如也,不見半個人影。

  「咱們應該沒找錯地方!沽躏w指著店門口那塊小木板,上頭寫著「古氏鎖店」,還畫了一支奇形怪狀的鎖匙,確實是古氏夫婦的店。

  艾嵐瞄了招牌一眼,隨即拉開嗓門無預警地大喊。

  「丈人!丈母娘!我來迎親了!」聲音之大,害停在屋檐的燕子都給嚇胞,紛紛展翅飛走。

  「呃,嵐弟……」柳絮飛沒料到艾嵐有此一舉,除了驚訝還有些不好意思,艾嵐的大嗓門,使得許多人家都打開門探頭。

  「丈人!丈母娘!我來了!」艾嵐可不覺得尷尬,嗓門拉得一次比一次大,柳絮飛也拿他沒轍。

  燕千尋原本在內院挑戰相公剛打造好的新鎖,正開得一肚子氣無處可發,忽然聽見有人在門口大喊迎親,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小混混沒事找事干,開她玩笑,掄起拳頭便沖出去教訓人。

  「你是瞎了狗眼還是摔傷了腦袋,竟然敢跟老娘開這種惡劣的玩笑?」燕千尋邊走邊怒罵,最近總有些不知死活的小鬼,成群結隊來胡同胡鬧,今天可被她逮到了。

  「我說你們兩個——」燕千尋滿嘴的話,在看見站在門外頭的柳絮飛和艾嵐時隨即塞住,他們店里什么時候成了美男子聚集地,她怎么都不知道?

  「你是古蕓媚姑娘嗎?」艾嵐一瞧見燕千尋,馬上沖進店里,柳絮飛只得跟過去。

  「媚兒?」燕千尋摸摸自己的臉頰,開心得不得了!肝铱雌饋碛羞@么年輕嗎  ?你真是說到我心坎里去了……」很好很好,這個年輕人有前途,她喜歡。

  「你不是古姑娘?」怪了!傅悄愕难劬Ω嬂镱^的人—模一樣,長得也很像!

  「畫像?」燕千尋高興歸高興,卻是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懂艾嵐在說什么。

  「我干脆拿給你看好了!褂袌D有真相!改模汩L得就跟畫里頭一個樣兒,你自己瞧瞧!

  艾嵐從包袱里取出一幅小小的畫軸交給燕千尋,她接過來攤開一看,當場愣在原地,這畫是一年多以前她命人偷偷幫媚兒畫的,用來為媚兒尋找好人家,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將它交在一戶艾姓人家的手里,如今又出現。

  「你、你該不會是……艾嵐吧?」燕千尋總算想起一年前她相中的女婿,難怪她會覺得他面熟,原來見過他的畫像,他本人甚至比畫像還來得俊秀。

  「我是艾嵐!顾闷娴卮蛄垦嗲!刚垎柲闶恰拱瑣箍偹惆l現燕千尋和古蕓媚的差異之處,她比較老,但仍然很漂亮就是。

  「我是媚兒的娘,也就是和你訂下婚約的人。」當初艾家并沒有人出面,只是托媒人搞定一切,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艾嵐。

  「原來是岳母大人,小婿向您請安。」艾嵐同樣也沒見過古氏夫婦,但既然丈母娘都表明身分了,他這個做晚輩的理當磕頭賠不是,他不該在門口大呼小叫。

  「哪里哪里,請起……」燕千尋趕忙扶起艾嵐,尷尬全寫在瞼上,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會來京城?」她實在不知從何講起,于是直問。

  「我久候不到新娘子,干脆自己來迎親,希望沒給您帶來困擾!拱瑣够蛟S直率,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懂的,這點教一旁觀看的柳絮飛頗為放心。

  「你沒接到我的信?」燕千尋現在可沒空管艾嵐懂不懂禮貌,這中間的誤會大了,得搞清楚。

  「信?」他只接過媒人代人傳的婚書和畫像,沒收過任何書信……

  「我大約在十個月以前,托人帶信給你,說明取消婚約的事,你沒接到那封信  ?」她還以為他也同意才沒追究,誰知道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兒。

  「取消婚約?」

  「我還拜托帶信的人,順道幫我帶一尊玉馬當做是悔婚的賠禮,你也沒收到?」這玉馬還是她的女婿給的,是宋朝的古董,少說也值二百兩銀子,該不會就這么不見吧!

  「您在說什么,什么信?什么玉馬?我通通都不知道。」

  是了,她的信連同玉馬都教送信的人給吞了,難怪他還傻傻跑來京城娶親。

  「都怪我太粗心大意!寡嗲@氣。「不過我確實托人送了這些東西給你,只是你沒收到!

  嗯,然后呢?

  艾嵐呆若木雞。

  「如今就算我怎么解釋也沒用,整件事情就是陰錯陽差,怨不得別人!顾龖撚H自跑一趟,這就是偷懶的下場。

  「你只要把古蕓媚姑娘嫁給我,一切就解決了!拱瑣沟哪X袋昏沉沉的,總覺得燕千尋講得好復雜,但實際上沒那么復雜。

  「問題是媚兒已經嫁人了,我怎么再將她許配給你?」就是有那么復雜才頭痛,她真的無意傷他。

  「古姑娘已經嫁人了?」艾嵐的腦子轟隆隆的,有點兒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他千里迢迢跑來京城接新娘子,結果新郎不是他,這個玩笑未免太惡劣,他不能接受。

  柳絮飛雖然老早想過必然是這個結果,但見艾嵐如此錯愕,還是不免同情艾嵐。

  「風弟,看來事情已經沒有指望了,你就看開點兒吧!」他拍拍艾嵐的肩膀,要他放寬心,別再想古蕓媚的事。

  「這位公子是……?」燕千尋注意柳絮飛很久了,他長相俊朗,個性看來頗為豪爽,帶有些許江湖氣息,感覺上很親切。

  「在下是嵐弟的結拜大哥,名叫柳絮飛,因嵐弟對京城不熟,特別陪他前來,還請古夫人多多指教!沽躏w或許帶有些許江湖氣息,但畢竟還是世家子弟,說話用詞都比艾嵐委婉許多,也較能引起好感。

  「原來是柳公子,久仰大名!沟弥矍斑@位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就是京城五位霸主之一的柳絮飛,燕千尋放心多了,艾嵐有他這位大哥頂著,肯定吃不了虧。

  「不敢!沽躏w趕忙打躬作揖,就怕失了禮。

  燕千尋尷尬地笑笑,艾嵐仍然沈浸在打擊之中,不敢相信占蕓媚已經嫁人。

  「我實在很想同艾公子結親,但你也知道的,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燕千尋這話是針對柳絮飛說的,希望他能幫忙動勸艾嵐,讓他死了這條心。

  柳絮飛確能體會燕千尋的難處,婚姻大事,本來就捉摸不定。雖說媒妁之言,父母的決定大過天,然而愛情一旦來了,什么都擋不住,父母的命令又算什么?

  反倒是艾嵐不能理解,還要據理力爭。

  「可是伯母——」

  「走吧,嵐弟!沽躏w見狀連忙伸手摟住艾嵐的肩膀,不讓他再繼續糾纏,「事情已成定局,說再多都沒有用,還是算了吧!」

  柳絮飛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大大嚇了艾嵐一跳,害他忘了向燕千尋討回公道,就這么糊里糊涂地被拉出去。

  一直到定出古家的大門,柳絮飛還摟著艾嵐的肩膀,親熱的模樣,仿佛他們真的是一對親兄弟。

  事實上艾嵐很不習慣,從小爹就告誡他,身體絕不能讓外人碰觸,尤其是同性。他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爹既然這么交代,他也只好照他老人家的話做,免得惹他老人家生氣。

  艾嵐扭扭捏捏不知所措,倒是柳絮飛發現了他的異狀趕緊放開他,省得尷尬。

  肩頭少了柳絮飛有力的手臂,艾嵐松了一口氣,但心里又隱約覺得可惜,他是第一次和人勾肩搭背,感覺其實滿不錯的……

  「你是不是覺得不甘心?」柳絮飛誤會艾嵐之所以瞼色陰郁,是因為古蕓媚已經嫁人,所以他才悶悶不樂。

  「多少有一點兒。」艾嵐承認!肝铱傆X得,這么輕易放過他們好像不對,總要討回—些公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沽躏w實事求是地告誡艾嵐!腹攀|媚的夫婿閔斯珣,是京城最有勢力的人之一,跟他作對只會吃虧。」沒有好處。

  「這么說來,我只能認栽了!拱瑣孤犃艘院蠹绨蚨伎逑聛,喪氣不已!负貌蝗菀讈砭┏且惶,卻娶不到新娘子,我真是倒楣!

  艾嵐一臉哀怨,柔嫩豐勻的雙頰因為激動而泛出紅暈,相對襯得他的嘴唇更加紅潤,真的很吸引人。

  柳絮飛不自覺地將視線停留在艾嵐的臉上,京城里有不少「服妖」,穿著奇裝異服,還喜歡學女子搽粉點朱唇。過去他一直很瞧不起那些人,認為他們有病,心理有問題。但他發現類似的情形發生在艾嵐身上,他卻覺得可愛,一點兒也不顯得奇怪,也許有病的人是自己。

  「你覺得可惜嗎?」不僅如此,得知艾嵐對娶不到古蕓媚很在意,柳絮飛的心里竟涌上一股微微的酸意,真的是很奇陘。

  「其實也還好啦!」艾嵐聳肩!府敵跏撬麄冏约赫疑祥T的,我為了給爹沖喜,才答應這門婚事,只是很遺憾等不到新娘子,我爹就病死了。我是想,自己既然已經跟人家訂親,干脆就將對方娶進門,了結爹一番心事,也好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靈,誰曉得她竟然已經嫁人!」只能說一切都是天意,他要是早點下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算了,新娘子再找就好了,不急!巩吘顾膊攀藲q,還有時間慢慢挑選對象。

  「嵐弟真是豁達,為兄的佩服你!沽躏w很欣賞艾嵐的態度,這才是一個男子漢該有的行為。

  「可不是?」艾嵐哼了一聲,也很佩服他自己,怎么會這么干脆。

  「不過,既然沒娶成新娘子,我也該回家鄉啦!」枉費他花了半個月走這一趟,結果竟然如此教人失望。

  「你要回去了?」柳絮飛聽了嚇一跳,他們剛結為兄弟,他就要走?

  「是!」艾嵐理所當然地點頭!副緛砦襾砭┏堑哪康,就是要迎親,現在既然迎不成親,當然得回去!箾]有理由再留下來。

  「但是你好不容易才能來京城一趟,就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嗎?」一想到極可能得就此和艾嵐分手,柳絮飛的心不由得慌了起來。

  「你說得有理,但是……」

  「我看這么辦好了,就由為兄的帶你四處逛逛,嵐弟覺得如何?」柳絮飛急中生智,用這個辦法留住艾嵐,也確實奏效。

  「柳兄要帶我游京城?」艾嵐有些意外,總覺得他好熱心。

  「我打小在京城長大,對京城很熟哦!你要不要認真考慮看看?」柳絮飛看見艾嵐眼中的遲疑,好怕他會拒絕。

  艾嵐當真低下頭認真考慮,就像他說的,自己難得來京城一趟,如果什么都沒撈到就打道回府,豈不是太可惜?就算娶不成親,更少也得將京城看仔細,將來回到鎮上也好同人說。

  「好!拱瑣箾Q定!改蔷吐闊┝至!褂兴斚驅В约嚎隙芡娴糜淇。

  「不必客氣。」柳絮飛直到艾嵐點頭,一口憋著的氣才得以紓解,才知道自己有多緊張。

  「你有沒有什么地方特別想去?比如說英國公園,或是什剎海附近有許多寺廟,都是不錯的玩賞地點!沽躏w是道地的順天人,平日又喜歡游玩,舉凡京城內大小景點幾乎都走過一趟,沒有什么地方他不知道。

  「你說的這些地方我都沒去過,但我現在比較想逛胡同!拱瑣沟拇鸢赋鋈艘獗。

  「你想逛胡同?」柳絮飛愣了一下。

  「嗯。」艾嵐又點頭!肝业募亦l沒有胡同,所以我想瞧瞧這些胡同都是怎么彎的!挂埠脠蠼駜簜早上迷路之仇。

  「你真是有趣!箯膩頉]人想要逛胡同,他是第一個。

  「不行嗎?」艾嵐有些失望,以為逛不成胡同,

  「行,當然行!怪灰芰粝滤,逛什么地方都行。

  柳絮飛于是領著艾嵐從附近的胡同開始逛起,一路上說天談地,就像真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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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大眼睛,走在如同迷宮似的胡同里,艾嵐覺得京城的建筑真個是有趣極了。放眼望去皆是高墻,門的開口依照房子的大小,開在不同的地方。胡同有個共通性就是「隱密」,沒進到房子里面,根本不曉得房子有多大,院落有多深,只有藉由仿佛走不到盡頭的圍墻,來猜測一二。

  一路上艾嵐都興致勃勃地左顧右盼,深怕遺漏了丁點兒風光,回家沒法跟鄉親交代。

  在旁陪伴的柳絮飛,一雙眼睛則沒停止過打量艾嵐,從他好奇的表情到酡紅的雙頰無一錯過,越瞧越無法將視線調離他身上,簡直就是黏住了。

  「我臉上長了什么東西了嗎,你怎么一直盯著我看?」察覺到柳絮飛灼熱的目光,艾嵐不自在地問柳絮飛,覺得他的舉動好奇怪。

  「沒有。」柳絮飛急忙調回視線干笑!肝抑皇怯X得你很有趣,連逛胡同都能這么開心。」

  「那是因為我的家鄉放眼望去一片空曠,就算有胡同也不過兩、三條,不像這里切得跟豆腐一樣整齊,所以我才覺得有趣。」可不是無聊。

  「怎么在我聽起來,你的家鄉反而比較有趣!褂猩接兴挚諘纾庀刖褪娣。

  「也是啦!」這兒人多又熱鬧,建筑也特別,但就是少了家鄉那種親切感,而且說實在話也太吵了。

  「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親自走一趟!沽躏w對艾嵐家鄉的興趣越來越濃,尤其好奇那里的風土民情,一定跟京城不同。

  「你放心,一定有機會的。」艾嵐拍胸脯保證,就算柳絮飛不去,他也會把他拖去,兩人于是相視一笑,繼續往下一條胡同走。

  他們從魏家胡同開始往南走,沿途經過福隆寺、明照坊、燈市,最后來到澄清坊。澄清坊的胡同不多,但有些宅第倒是挺氣派,引起艾嵐的好奇。

  「這座圍墻好長,好像沒盡頭似的,真是夸張。」其中最教艾嵐瞠目結舌的,是一座被高墻隔離的宅院,占地大到足以容下三條胡同。

  「這是十王府,里頭裝了許多秘密。」柳絮飛先是瞧了高墻一眼,而后語氣突然變得神秘兮兮,聽得艾嵐也不免心跳加速起來。

  「什么秘密?」該不會有鬼吧?他最怕鬼了。

  「傳說十王爺在里面拷問過不少政敵,只要是不跟他合作的人,都沒有好下場。」說到這兒,柳絮飛的表情已經是鬼影森森,嚇得艾嵐的臉頰頻頻抽搐。

  「下、下場?」他已經開始想象冤魂在他們頭上飄蕩的模樣。

  「反正就是結黨營私,這在朝廷中已經不是秘密!沽躏w聳聳肩,艾嵐則是聽得一頭霧水。

  「你不是要跟我談鬼的事嗎?」怎么扯到結黨營私?

  「鬼——哈哈哈哈!」嵐弟真有趣,居然把他的玩笑話信以為真,未免太可愛了。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沽躏w摸摸艾嵐的頭,很高興有他這樣的結拜兄弟,純真不帶任何心機。

  「呼!幸好是開玩笑!拱瑣古呐男馗瑝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半夜在空中飄來飄去的東西,嚇死人了。

  「嵐弟你真膽小。」柳絮飛大笑,好喜歡他的單純。「不過這些都不干咱們的事,像咱們這些小人物,還是安安靜靜過日子就好,那些個朝廷大事,就留給那些大人物去煩惱,懂嗎?」

  柳絮飛場面見多了,為了生意上的方便,有時也不得不跟朝廷一些官員打交道。不過他都盡量遵守不惹事的原則,跟那些朝廷大員們保持適當的距離,算是五霸中最懂得明哲保身的。

  艾嵐不是很懂柳絮飛話中的意思,什么朝不朝廷的,他根本沒有想過。不過他倒是很喜歡被柳絮飛摸頭的感覺,很親切,很……他不會形容,反正感覺不錯就是了。

  「咱們繼續往前逛吧!」柳絮飛帶頭往前走,艾嵐愣了一下跟上。

  「好。」兩人就這樣邊走邊聊天,往下一條胡同走去。

  于此同時,十王府內卻充滿了肅殺之氣。

  被高墻圍繞的院落,盡管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卻掩蓋不了宅第主人的野心,和隱藏在他心中長達十八年的秘密。

  「還是沒有玉璽的下落嗎?」野心勃勃的十王爺,即是當年殺死艾嵐母親的兇手,從十八年前就密謀篡位。

  「啟稟王爺,屬下已經派人在全國各地尋找,至今還沒有回報任何消息!贡毁x予重責大任的手下謹慎回答,就怕十王爺動怒,

  「找找找!都已經找了十八年,依然沒有半點兒下落,你們這群飯桶都在干什么吃的?!」十王爺果真動怒,卯起來教訓手下。

  「屬下沒用,王爺請息怒。」主子動怒,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話,只得低頭認錯。

  「沒一個是有用的東西!」十王爺氣得痛捶桌子,感覺耐性快被磨光,全都是一些混帳!

  手下畏縮了一下,等十王爺氣消了一點兒,才緩緩上前建議。

  「其實王爺您何不自己刻一枚玉璽,再宣稱您已經找到『傳國璽』,如此一來,不是可以省下很多麻煩,也能輕易將天下拿到手。」

  「你以為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傻子啊,這么容易受騙?」十王爺瞪手下一眼,都是一群沒大腦的蠢才!「從古至今,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宣稱拿到『傳國璽』,如果沒有真憑實據,朝中大臣是不會站在我這邊的,所以我一定要拿到真正的『傳國璽』,取得正統!

  現今朝中大臣分為兩派,一派擁他為主,另一派則是;庶h,堅決效忠現在的皇上。

  兩派的勢力互有消長,目前呈現拉鋸戰。雖說暗中支持他的不少,但人心說變就變,今天的朋友很可能是明日的敵人,他也沒有把握能夠一直掌握這些支持者的心,所以他才著急。

  「可是王爺,唯一能夠幫你找出玉璽的謝如瑤,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普天之下,再也沒人擁有和她一樣敏銳的舌頭,該怎么辦才好?」

  這是個大問題。相傳秦始皇得藍田玉,雕為印,四周刻龍,正面刻李斯所寫篆文「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做為傳國璽,祈求上天保佑秦朝千秋萬世;由于此玉璽有「受命于天」四個字,歷代帝王,你爭我奪,皆有得此玉璽為榮,得印即成王之趨勢。

  原先的傳國璽,早已失傳,因此歷代皆有人假造傳國璽爭奪皇位。東晉初年,從北方逃到南方的皇帝,因為沒有「傳國璽」,還被民間譏諷為「白板天子」,足見傳國璽所代表的意義。

  十王爺打從年輕開始,就想爭奪皇位。好不容易于十八年前,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傳國璽的消息。

  已經消失一千多年的傳國璽,據說被埋在某個地方的地底下,唯一的線索,是僅夠喝三口的酒,只要能找出這甕酒,便能找到傳國璽。為此,他不惜代價綁架了號稱「天下第一品酒師」的謝如瑤,傳說她的舌頭可以分辨所有酒的不同,只要給她嘗過一點點酒味,她就能靠舌頭找到一模一樣的酒,是執行此任務的不二人選。

  十王爺原本以為謝如瑤會乖乖合作,誰知道她倔強到寧死不從。十王爺大怒,下令無論使用哪一種方法,都要讓她點頭?蓱z的謝如瑤就這樣被活活折磨到死,一直到死前都還不肯屈服,十分有志氣。

  「可惡!」十王爺想到就生氣!府敵跷疑踔凉室鈱⑺氖w吊在城門,以引出艾鋒,誰知道尸體會被偷走,護衛還被殺光?」他原本想借著艾鋒,找到謝家的人,未料他竟沒有現身,謝如瑤的尸體也被偷走。

  「確實如此,當初我也想過要報仇,只是苦于找不到兇手!固崞甬斈辏鯛數氖窒乱彩且а狼旋X,他的兩個親兄弟都在那個晚上被殺,還有其他護衛,都被不知名的暗器全數殲滅。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箽鈿w氣,十王爺可沒忘記正事!脯F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找到傳國璽,以留住朝中大臣的心!顾麄兪撬麏Z取皇位的依靠,絕不能動搖。

  「但是謝如瑤已經死了,艾鋒又下落不明,要從哪個地方下手?」手下也想找到玉璽為十王爺效勞,但線索全斷了,他也沒有辦法呀!

  「謝如瑤死了,就不能從她的下一代下手?我記得當時她好像已經生了一個孩子,只是不知是男是女!构樟耸四甑膹,十王爺竟到這最后一刻才想到,也算是后知后覺。

  「是這樣沒錯!」手下也想起來了。「當時確曾聽人說過,謝如瑤剛生了個孩子,大約只有幾個月大!

  「如果那孩子還活著,今年應該也已經十八歲了!购彤斈曛x如瑤死的時候同樣年紀。

  「屬下馬上去查!」手下機靈地回道,發誓一定要逮到對方,報親兄弟被殺之仇,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最好是個女的。」十王爺冷笑,迫不及待想找到謝如瑤的骨肉!钢x家這項絕活是傳女不傳子,萬一謝如瑤生的是兒子,就算抓到了也沒有意義!

  「屬下知道,屬下一定查清楚,再稟告王爺!故窒卤WC。

  「嗯,下去吧!」十王爺隨意揮揮手,便要手下退去,別再煩他。

  想到朝中暗潮洶涌,渾沌不明的態勢,十王爺就一陣煩躁,祈求上天能夠保佑自己早一日找到傳國璽,順利取得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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