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班的蕭影,你死到臨頭還不覺悟?”其中一人厲聲喝道!坝鹚窀褙M是可以讓你隨隨便便認(rèn)做妹妹的?你還不快束手就擒!”
蕭影渾身一震,此刻心中的悸動是很難用言語形容的。
羽霜原來真的是驍親王府的格格?她真的是滎永貝勒的妹妹?蕭影滿腦子想的都是羽霜,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蕭影在發(fā)呆,那四個武功好手看著蕭影發(fā)呆也跟著按兵不動。五個男人都不動,唯一的女人卻動了,羽霜趁拉著自己的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時張嘴用力地朝他的手腕咬下,然后脫困跑向蕭影。
“哇,哥哥!”
蕭影接住羽霜的同時那四人也來到了,蕭影大叫一聲又把羽霜推開,四把劍同時往蕭影的身上招呼去。
在這個危急的時分就算是蕭影手上有武器,武功實(shí)在有夠平凡的他說什么也不是這四個人的對手。手無寸鐵的他左躲又閃的好不狼狽,雙方過不到二十招他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處劍傷了。
看到蕭影受傷流血,心急如焚的羽霜只能在一旁哭喊:“哥哥!”她有好幾次都要沖到蕭影身邊,可是那四個可惡的人都會把她推開不讓她靠近蕭影。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人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流出來的血也愈來愈多。
蕭影知道這四個人主要的目的并不是要置他于死地而是要活捉他,否則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不直接朝他的要害刺去。饒是如此,蕭影也已經(jīng)是傷痕累累了,就算傷口不深,現(xiàn)在他所流的血也足以讓他暈死過去。
“啊!”蕭影忽覺眼前一黑,一股強(qiáng)大的暈眩感重重地襲向他,他步伐踏不穩(wěn)朝地上跪去。
“哥哥……”羽霜見狀奮不顧身的沖過來抱住他,哭泣的嚷道:“哥哥流血了,哥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羽霜,別怕,哥哥不會死的……”蕭影虛弱的說。他覺得自己好沒用,才流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血他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
“把這個惡徒綁起來!”帶頭的人一聲令下,其他三人開始動手。
羽霜見到這些人靠過來,抱著蕭影哭叫:“哇,你們不要過來!討厭,走開!”她緊緊抱著蕭影不放。
停止前進(jìn)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無一人敢動手。羽霜再怎么說都是格格的身分,就算他們是聽命于滎永貝勒,也不敢對貝勒爺?shù)挠H妹妹動手動腳的。
“老大,怎么辦?”一人問帶頭的那一位!案窀窈孟癫辉敢怆x開蕭影呢!”
的確,羽霜把失去意識的蕭影抱得牢牢的,小臉流露出來的堅決似在宣告沒有人可以分開他們。
帶頭的人苦思半天依然沒有結(jié)果,最后他只好說:“就把他們一起帶上車吧!”
“可是……這樣好嗎?”發(fā)問的那人用尷尬的語氣說:“這孤男寡女公然的抱在一起,成……成何體統(tǒng)。窟@話要是傳出去,對羽霜格格是有害無益!格格的名節(jié)會受到傷害的不是嗎?”
帶頭的人嘆口氣,“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是嗎?只好這樣把兩人一起帶回驍親王府了。”他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要受滎永貝勒的責(zé)難了。
蕭影幽幽的轉(zhuǎn)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
他抬起還有點(diǎn)暈眩的頭,這種搖晃的感覺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馬車之內(nèi)。他逐漸清楚的視線告訴他這馬車內(nèi)的空間相當(dāng)?shù)膶挸ǎ医o人一種舒適精致的感覺,這應(yīng)該是一輛相當(dāng)豪華的馬車才對。
“羽霜……”完全清醒的他發(fā)現(xiàn)睡得正熟的羽霜側(cè)躺在他的腳邊,他伸手過去輕輕地?fù)u她!坝鹚,醒醒啊……”
羽霜慢慢的睜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看到蕭影的那一剎那她露出一抹笑顏。她迫不及待的投進(jìn)他的懷中。
“哥哥……哥哥……羽霜好高興,哥哥沒有死……”羽霜興奮的叫著。
她好害怕一直昏睡不醒的蕭影會這樣死掉。以前紫凝為了救她也是受傷之后就暈倒了,一動也不動的就好像死了一樣,那時候的羽霜真的是讓紫凝給嚇到了。現(xiàn)在舊事重演,那種恐懼再一次降臨她身上,她擔(dān)心害怕得吃不好也睡不著。
蕭影抱著羽霜摸著她的頭,輕聲的說:“傻羽霜,哥哥怎么會死呢?哥哥不會丟下羽霜一個人先走的!”
羽霜癡癡的看著他!案绺缍疾恍褋,羽霜好害怕喔!”
“哥哥睡了很久嗎?”蕭影摸著已經(jīng)長出胡渣的下巴,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長到這種長度的。
“好像……很久了……”羽霜也不清楚。她餓了就吃、吃了就睡,不知道過了幾天了。
蕭影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透過敞開的衣襟他看得到的傷口都包扎起來了,顯然每個傷口都被處理過,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那四個人的杰作。
他心想,他們不殺我就算了,竟然還幫我上藥包扎?會不會是他們不忍心看羽霜難過,所以才會要讓我好過一點(diǎn)?
他還有一點(diǎn)想不通,就是為什么他會昏睡兩天以上呢?他身上的傷口雖多,血可能也流多了點(diǎn),但身體一向健朗的他是不可能因?yàn)檫@樣就昏睡不起的。
他想這可能又是那些人的杰作,因?yàn)榕滤褋砗髸?jié)外生枝壞了他們的事,所以搞鬼讓他不能張開嘴巴吧!
“哥哥……”羽霜打斷他的沉思!白谕饷娴娜苏f要帶羽霜回家找哥哥,這是真的嗎?”
蕭影點(diǎn)點(diǎn)頭!笆钦娴摹!彼胨麄儜(yīng)該很快就會到北京城了吧!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北京城,正在前往驍親王府的途中了。
蕭影表情復(fù)雜的凝視著眼前的羽霜,心里好不沉重。看來他們逃脫不了注定要回驍親王府了,那他和羽霜的未來會變得如何呢?
他現(xiàn)在終于可以確定羽霜格格的身分了!他愛的羽霜真的是個格格,一個跟他的身分地位天差地遠(yuǎn)的格格。
羽霜格格的身分并不會改變他對羽霜的感覺和愛羽霜的事實(shí),他是如此,他也相信羽霜更是如此。他想和羽霜長相廝守的決心沒變,他的決心和從前一樣的堅定,但是……他不知道羽霜的家人可不可以接受他?一個小時候做過乞丐、長大之后變成小偷的人可能有這個機(jī)會嗎?他沒有信心,相當(dāng)相當(dāng)沒有信心,因?yàn)榫统@韥砜矗@簡言就是不可能的事。不要說羽霜是格格了,就算今天羽霜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她的父母也不可能把辛苦養(yǎng)大的女兒許配給一個像他這樣的人!萬一他必須和羽霜分手……不!他拒絕去想這個殘酷的結(jié)果,他不要去想!他害怕去想啊!
多久沒有這種恐懼的心情了?也許從來沒有過!即使在他還是小乞兒三餐不繼的時候,在那個吃了這一頓不知道下一頓在哪里的艱難環(huán)境下,他也從來沒有怕過。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害怕了。為了不確定的未來害怕,為了可能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害怕。
“哥哥?哥哥痛痛嗎?”蕭影思索的模樣看起來好嚴(yán)肅,羽霜不放心的摸摸他的手又摸摸他的身體,她以為他又痛痛了呢!
蕭影深深地瞅著羽霜,輕柔的觸碰她的臉。這么天真、這么無憂無慮的臉,他實(shí)在是不想讓這張臉哭泣。
“哥哥?”羽霜摸摸蕭影的眼睛。哥哥的眼睛里面有好多水喔!
“羽霜,哥哥問你!笔捰坝挠牡膯査骸叭绻沂钦f如果,如果你必須在……”
他只說到一半就遭羽霜打斷。“哥哥,什么是“如果”啊?”
羽霜的天真話語終于趕走蕭影臉上一直揮之不去的陰霾,他搖頭輕笑道:“算了,算了……”他不問了。
其實(shí)蕭影要問羽霜如果她的哥哥、姊姊反對他們在一起,到那時羽霜愿意跟他走嗎?
不管能否得到答案,蕭影都不想問了,以后也不會問了,因?yàn)檫@個問題對羽霜來說是太殘酷了些,他不想讓這張美麗的臉因此染上哀愁,他要羽霜永遠(yuǎn)快快樂樂的。
蕭影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的,羽霜好奇的拉著他不放!案绺纾裁此悴凰?你要跟羽霜算什么呢?”
蕭影笑看著她,“哥哥要跟羽霜算羽霜有多愛哥哥。
羽霜紅著臉鉆進(jìn)他的懷里,小聲的、羞怯的嚷著:“羽霜好愛哥哥喔,好愛、好愛……”她抬起臉羞答答的看著他,“哥哥,怎么辦?羽霜不會算耶!”
蕭影笑著擁緊好可愛的羽霜,心滿意足的告訴她:“沒關(guān)系,羽霜不要算了,哥哥知道羽霜很愛哥哥就好了。”
“還有,哥哥也很愛羽霜!庇鹚嫠a(bǔ)充道。
蕭影充滿無限憐愛的目光緊緊的鎖在她的身上!笆堑,哥哥也很愛羽霜。”
言語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他以行動表示,吻上她誘人的紅唇,用他全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