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完大哥,他立刻就往門外沖,齊仲安卻突然擋住他。
“可惡,我要去見我老婆,你擋住我做什么!”他抬眼怒視二哥,明知他心急如焚,這家伙擋住他是怎樣?
“我知道你想插翅飛到夏寧身邊,不過現(xiàn)在讓你開車,爸媽他們會放心才怪,我載你過去!边@個老三為了夏寧已經(jīng)接連兩次撞到頭,這時候讓他飆車到臺北,誰會放心,“奶奶,爸,媽,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你載君赫回去就好,如果夏寧的母親不介意,我想和你爸媽跟她談君赫與夏寧的婚事!饼R方瑀眉開眼笑,能談定小孫子的婚事,將是她今年最棒的圣體禮物。
簡云會心一笑,詼諧的說:“我女兒都被君赫喊老婆了,他不負責可不行。”
齊君赫對夏寧的感情濃烈可見一斑,而女兒也說過不知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忘記他,顯見對他的感情亦深得很,只要齊君赫能給夏寧幸福,她是在沒理由反對小兩口在一起。
“伯母放心,夏寧是我的,我會一輩子對她負責!毙嫱,齊君赫拉著他哥就往屋外跑,一刻也無法耽擱,只想盡快趕到夏寧身邊。
望著屋內(nèi)相視而笑的幾人,許子揚唇邊亦帶著微笑,悄悄離開夏家。
看來夏寧的愛情能開花結(jié)果了,不過那個齊君赫還真是大膽,竟敢在簡云阿姨面前說夏寧是他的,嘖,這個男人……愛慘夏寧了。
* * * *
臺北亞森飯店658號房內(nèi),夏寧靜坐在椅中呆望著雨勢已停的窗外,母親打電話來說已經(jīng)快到飯店了,夏寧將房號給了母親,等候她的到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她將視線調(diào)向房門,提起精神問:“媽?”
“客房服務(wù)!眽旱偷哪猩魅腴T內(nèi)。
夏寧頓感疑惑,她并未叫客房服務(wù)。
她納悶的走向門邊,才剛打開房門,還未說話,一道身影閃進門內(nèi)。
“你們可能弄錯了,我并沒有叫客房——”她未完的話戛然而止,只因原本側(cè)身關(guān)門的服務(wù)人員轉(zhuǎn)過身面對她,蚋入她眼簾的赫然是……
“君赫?”她猶如置身夢中一樣呆愣住。
她思念太過,所以把前來客房服務(wù)的人員看成君赫?還是房里根本沒其他人,她看見的只是幻影?
齊君赫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拉入懷里,牢牢環(huán)抱住她。
“老天,我終于找到你,終于找到你了!”他緊繃高懸許久的心,總算在擁她入懷的剎那,稍微緩降一些。
入耳的熟悉嗓音與熟悉的溫暖懷抱,在在令夏寧清楚意識到,摟著她的人確實是她常常戀上的男人。
“你……你的額頭怎么了?”想問他怎會知道她在這里的疑問,全在抬頭望見他額上紗布時轉(zhuǎn)為擔憂的詢問。早上他出門前還好好的,為何現(xiàn)在額上貼了紗布?
“我急著找你,不小心由住處樓梯摔下來,縫了四針!彼p拂她的頭發(fā),眼睛一眨也未眨的凝視她,她一定哭了很久,雙眼都哭腫了。
“怎么這么嚴重!還有沒有傷到哪里?”她心驚追問,忘記要離開他的懷抱。
“腦震蕩的癥狀已經(jīng)消失,我不要緊!敝灰匆娝,就算有再大的病痛也無所謂了。
聽到他竟還有腦震蕩,夏寧暗抽口氣。
“我不是留言說你不用找我嗎?難道你沒看到留言?”
“你是我老婆,不見了我怎么可能不找你。”
她的心一陣酸楚揪疼,黯然的低下頭!澳銢]必要找我,因為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真正的命定老婆!
“誰說你不是?”收緊雙臂圈摟住企圖掙離他懷抱的她,齊君赫一股腦說道。
“你在胡說什么?”她哪可能會是他第六感的老婆。
“我沒胡說,就在我失憶那天,清楚的感應(yīng)到你的出現(xiàn),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那是因為失憶的你誤會了!彼M约赫媸撬ǖ钠拮,可惜這份幸運對她是種奢望。
“我恢復記憶了!彼谒麜r再道:“今天這一摔,把我喪失的記憶全都摔了回來,我很清楚失憶那天,在你出現(xiàn)在病房前,我就感應(yīng)到我的老婆出現(xiàn)了的訊息,這點奶奶他們能為我作證!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夏寧仍瞅著她問,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瞧她一臉想相信又懷疑的復雜神情,齊君赫低嘆口氣,攬著她在床上坐下。
“我一直沒跟你說,當年我會收下段亞純的巧克力,其實是因為她見我還遲遲未收下巧克力,在我面前哭了,我一時心軟才答應(yīng)和她交往。”
“你真的恢復記憶了!”這回她肯定的驚呼,在他失憶期間,她并未跟他提過段亞純送他巧克力的事。
“當年覺得說出和段亞純交往的原因,對她不厚道,也就沒告訴你這件事!彼拥溃骸拔页鲕嚨溎翘煊龅剿,在與她的談話中,突然頓悟我早就喜歡上你,我想向你坦白這份感情,又怕太突然,你會認為我尋你開心,當我正思索要如何告訴你比較妥當,手機居然沒電,當下我只想趕到桃園找你,結(jié)果卻出車禍,喪失記憶!
夏寧既意外又驚喜,原來君赫早就喜歡她?她以為他與段亞純重逢那天,是想和段亞純復合……
望見她眸心里的震驚與悸動,他輕撫她細嫩頰畔低訴,“我了解你的心情,當我知道你愛我很久,我的心情同樣撼動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愛你很久了?”問完,她紅了臉,她從未親口表明對他的情意,現(xiàn)在卻自己泄漏早就愛他許久的秘密,這樣會不會有點丟人?
“是段亞純說的,她早感覺出你喜歡我,但是因為不甘心,又嫉妒我們兩人太要好,當年故意不提醒我!
“你是不是在為知道我喜歡你很久,加上你失憶時,我們又、又真的在一起,你同情我也覺得對我內(nèi)疚,所以才說我是你第六感……”
沒讓她將自貶的臆測說完,他俯下頭吻住她,以溫柔綿密的深吻表達他的心疼與憐惜,在她嬌怯回應(yīng)的吻時,他吻得更深入也更愛憐,直到他擔心會失控要了她,才戀戀難舍的退開她。
“傻瓜,不是你猜的那樣,我很確定你就是我的命定嬌妻,再說即使你不是我第六感的老婆,這輩子我要的妻子也只會是你!睋е蕉ㄎy的氣息緩和為她蠢動的欲望,堅定吐訴非她不娶的無悔誓言。
“你——”夏寧仰起小臉,望見他深邃眼里的濃烈深情,她除了滿懷的感動,什么都說不出口。
“我在想,早在我們相識之初,我的第六感就已經(jīng)啟動了,當時我對你一見如故,就是希望我們能天天在一起,只是那時不知是感應(yīng)啟動得不完全,還是哪里出問題,明明該把你當未來老婆,竟把你當成哥兒們,更從未發(fā)現(xiàn)對你的在乎與獨占心理,其實是早就對你動了心!
他輕吻下她的紅唇再道:“我們多走這么多年的冤枉路,是我的錯,可是你喜歡我為什么不說?要是你早點告訴我,也許我會早點頓悟自己的感情。”
“當年我怕貿(mào)然向你告白,我們會連最普通的朋友都做不成,后來我終于鼓起勇氣做了情人節(jié)巧克力,想跟你告白,你卻已經(jīng)收下段亞純的巧克力,和她交往!彼谒麘牙锷晕⑴舱碜,老實坦白。
齊君赫十分驚訝,原來她曾想送他告白巧克力。等一下,這么說來……
“因為我答應(yīng)和段亞純交往,所以當年畢業(yè)你不告而別出國,是想躲避我!”
她螓首輕點。所有事既已說破,這點亦毋須再隱瞞。
他萬般心疼的擁緊她,無法想像她是以怎樣難過的心情離開他。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多煎熬,但是五年前你已經(jīng)離開我一次,五年后居然還想出國,再一次離開我,你呀,怎么還是這么傻!闭娼趟膽z不已。
“你怎么曉得我要出國……啊,是媽告訴你的?”也是媽告訴他,她在這間飯店的吧!
“嗯,我到處都找不到你,猜想你跑回桃園,于是趕到你家找你,把一切都告訴伯母了!
“你什么都說了?媽沒罵你吧?” 知道他借她當老婆,媽會不會生氣的把他臭罵一頓?
“伯母沒罵我,只是對我們齊家男人擁有特殊第六感感到懷疑,幸好奶奶和我爸媽一起出面解釋!
“你的意思是,齊奶奶和伯父伯母跟你一起到我家?”
“為了以防萬一,一次把事情搞定,我只好請奶奶他們出面,在這之前大哥和二哥陪我四處找你,后來二哥充當司機,載我和奶奶他們?nèi)ツ慵,再載我回臺北找你,念在他今天這么辛苦幫我的份上,他曾經(jīng)邀吃飯的帳,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沒心情調(diào)侃他居然還對二哥想邀她吃飯一事耿耿于懷,夏寧驚詫困窘的是,她離開他的事,竟然驚動他全家人。
猶如洞悉她尷尬的心思,齊君赫眼里藏愛憐的笑,一本正經(jīng)的說:“還有一件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什么事?”他認真無比的語氣,令她頓覺緊張起來。
“我趕回臺北前,伯母答應(yīng)要和奶奶他們談我們的婚事,我想,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我們的婚事談好了!
夏寧錯愕得美眸大盯,“天,他們的動作怎么這么快!”
“快?”他不以為然的挑眉,將她摟緊些,“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這段時間,仿佛過了一世紀那么久?今天若是見不到你,我只怕會發(fā)瘋!
“那我,眼睛大概會哭瞎吧!彼缿俚沫h(huán)抱住她的腰,從早上離開他到再次見到他的這段時間,確實像過了一世紀這樣漫長。
聞言,齊君赫心疼不舍的在她雙眼落下親吻。
“對不起,讓你為我傷心難過了。”托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他濃情低語,“我愛你,老婆,這些年讓你久等了!
他竟然蹉跎這么多年,委實是讓她久等了。
夏寧滿心感動,眼淚迅速泛滿眼眶,順頰滑落。
“噯,怎么哭了?”他手足無撒旦的為她拭淚,好端端的,這個小女人怎么哭成了淚人兒?
她搖搖頭,含淚說道:“雖然你失憶時就曾說過你愛我,可是今天這句話對我的意義格外不同,令我特別感動!
“我懂你的意思,但無論失憶或現(xiàn)在,我對你的愛都是真的,以后依然會每天說我愛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該說聲你愛我?”即使知道她愛他許久許久,但他想聽她親口說愛他。
沒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夏寧含情與他凝睇,提起勇氣傾吐這些年始終未變的情意,“君赫,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他以熾烈的深吻傳達對她同樣的深情,在她毫無保留的迎合中,吻到與她身體相疊著倒入床中。
“老天,我好想要你,可是……我有點累,恐怕沒辦法最好的表現(xiàn)。”溫熱大掌貪戀她衣內(nèi)柔美的曲線,他喘息的在耳畔呢喃。
雖教他意有所指的低語與放肆的愛撫惹得雙頰酡紅,可夏寧更關(guān)心他的身體,她輕按住他令人臉紅心跳的不安份大手,輕推他坐起來。
“你說你有腦震蕩,是不是頭不舒服?要不要看醫(yī)生?”
“別擔心,我只是在為來回奔波,人有些疲累而已!碑吘故亲驳筋^,加上找到她之前,情緒一直很緊繃,此時的他是真有點累了。
“那你趕快休息!
“好,我們在這里休息一會,我先打電話給二哥,叫他不用再等我。”
看著他與二哥聯(lián)絡(luò),說要和她在飯店休息,并請他二哥通知奶奶他們,兩人已經(jīng)沒事。
夏寧盡管感到困窘,但她被掏空的心已歸回原位,一點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