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欣站在學(xué)生會辦公室前,一想到要見的人是偉大的學(xué)生會長兼仇人宮軒圣,她就覺得全身沒力。
她敲門,聽到里頭傳來了宮軒圣低沈嗓音的應(yīng)答,手轉(zhuǎn)開門把,開門進入。
宮軒圣聽到開門聲,轉(zhuǎn)頭見到來人有些訝異!百F客臨門,怎么?你來這里找我?”宮軒圣心里高興著。
“是有事要找你,請問會長你有空嗎?我可以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嗎?”
“可以,有事請說!睂m軒圣點頭,注意到羽欣語氣有些不耐煩。
“信鴿社因為未滿十人被廢社,如果我加入就達到十人的門坎了,應(yīng)該沒有理由再廢社吧!”她將入社申請單放在宮軒圣的桌上,一雙明亮的美眸盛著對宮軒圣的不滿。
坦白說,要不是為了美瑤,打死她都不可能再踏入學(xué)生會辦公室一步,甚至再見到他。
宮軒圣掃了那張入社申請單一眼!叭绻麧M十人,是沒有理由再廢社!彼鹕碜叩接鹦赖纳砼。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了?”羽欣雙眼一亮,耶!待會兒能向美瑤交代了。
“沒有,我只說沒有理由,并沒有說我同意,這是兩回事!睂m軒圣淡淡回道。
“你是什么意思?”羽欣覺得自己似乎被宮軒圣耍著玩,語氣不善地質(zhì)問!澳惴置魇强次也豁樠,故意耍我!彼轮,氣極了。
“你說我看你不順眼,你又何嘗看我順眼!”宮軒圣冷臉反問,一雙微瞇的眸子露出銳利的光芒!澳惆盐业囊路(dāng)垃圾一樣地扔給別人,我都還沒和你計較呢!”他廢“信鴿社”是因為不符合人數(shù)的最低限制,完全與她無關(guān)。
“。俊庇鹦楞读算,知道自己理虧,她心虛地說:“原來那是你的衣服啊,我怎么知道是誰的,我就順手丟了!
“上頭明明有繡字!睂m軒圣立在羽欣面前,龐大的壓迫感讓羽欣瞬間慌了。
“繡字又怎么樣?我沒看到可不可以。慷椅矣袦(zhǔn)許你把衣服披在我身上嗎?呿,太多事了吧!”
“好心沒好報!”
兩人間的煙硝味甚濃,一不小心絕對會擦槍走火。
“反正你不答應(yīng)就算了,別想我會求你!”當(dāng)學(xué)生會長了不起啊,她跟宮軒圣就是不對盤。美瑤啊,原涼她,她已經(jīng)盡力了。
“你對任何人都是這種態(tài)度嗎?”宮軒圣強壓下心里頭的不悅,強迫自己要冷靜,免得讓她更加厭惡。
“什么?”羽欣一時之間反應(yīng)不過來。
“我說你的態(tài)度。你對每個人說話都這么嗆、這么兇?”像是隨時會伸出利爪的野貓一樣。
“我講話哪有很兇?”羽欣一點自覺都沒有,不!應(yīng)該說她面對每個人都好,就獨獨面對宮軒圣時,不自覺火氣就上來了。
她承認宮軒圣是長得很帥沒錯,但一直招惹她,她怎么忍得下去。
“無所謂,不過廢社的事,我們應(yīng)該好好談?wù)!睂m軒圣緩緩說著。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談過了!庇鹦廊耘f是冷著臉。
“如果你真的是來和我談‘信鴿社’的存亡,那給你最中肯的建議,修正你的態(tài)度,畢竟現(xiàn)在決策權(quán)掌握在我手上!
“知道了。”羽欣在心里頭訐評聲連連,但她又不得不低頭,沒錯!他現(xiàn)在就是老大,他說了算。
“坐,我們就談?wù)労脝幔俊币姷接鹦傈c頭了,宮軒圣幫她倒杯自己泡的紅茶。
“談‘信鴿社’的事?”
“對,或許我們可以尋求到一個令雙方都滿意的答案!
“喔!彼闷鸨樱丝谙阄稘庥舻募t茶!昂煤煤龋 彼莸募t茶入口甘醇,讓她忍不住露出滿足的微笑。
“你還是笑比較好看,別總是板著一張臉!彼α,那個笑容就如他預(yù)期的一樣那么美。
簡單的一句話,讓學(xué)生會室的空氣瞬間凝結(jié)。
偌大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只有宮軒圣與她,原本她還挺自在的,可在他說出那句話后,不知為什么她突然緊張了起來。
“你在害怕?”他問著,將她的手足無措看入眼底。
“哪有、哪有!我哪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覺得學(xué)生會室里頭的冷氣似乎開太強了,有點冷!彼褟娭
“我很確定你怕我,你怕我什么?”他將冷氣轉(zhuǎn)小,走到她身前。
“沒有,我沒有怕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开{子還是老虎!”被他猜中心事,羽欣有些惱羞成怒。
“不然你抬頭看著我。”
“看就看,我怕你喔!”她抬起頭看著宮軒圣,但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她整個人傻住了。
居高臨下的宮軒圣,伸手托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吻住了她柔軟的唇瓣。
羽欣嚇到了,雖然宮軒圣的吻只是輕吻而已,可卻讓她慌亂不已,而且一股熱燙的感覺由她的臉上開始蔓延著,耳根子也燒紅了。
“你……”她該大叫色狼嗎?他竟然吻她堂堂的學(xué)生會長,在師長眼中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竟然不經(jīng)她同意就吻了她。
“討厭嗎?”他問著,羽欣的回答對他來說很重要。
討厭?是不會,只是有一點害羞,還有一點說不出的……等等,她在害羞什么啊?他惡劣地奪走她的初吻耶,而且是在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之時。
這個念頭一起,她忿怒地推著宮軒圣!澳恪⒛、你這個……”一時想不出該罵他什么才好,羽欣用力地推開他!坝憛捘!”一罵完,她沖出學(xué)生會室。
沒想到他一時情動失控,惹得她更討厭他了……宮軒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他太心急了嗎?
看到她老是一副不爽他的模樣,他怎能不心急?他已經(jīng)專五了,而她只是專二生而已,這樣的差距讓他不禁急躁了起來,等他一畢業(yè),他就沒辦法常在校園里見到她嬌俏的身影了。
宮軒圣用手扒了扒頭發(fā),苦笑著,沒想到第一次真心愛上一個女孩子,竟然換得“討厭你”三個字。
或許他真的太過分了,羽欣可能打從心底的厭惡著他……
他沒機會了嗎?以目前這種情況看來,恐怕真是如此。
要放棄嗎?
不!他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他宮軒圣要的從沒有失手過,以前是這樣,以后也不會失手。哪怕她的心離他那么遠,他也有辦法,將她牢牢地握住。
。
“討厭!宮軒圣你是個大壞蛋!那可是我的初吻耶!”羽欣回到家,就將自己鎖在房間里,手中拿著粉紅色的心形抱枕不停地敲打看床鋪。
她越想越氣,他怎么可以莫名其妙地吻她?他的吻讓她心神不寧。
只要一想起他的吻,她的心就會撲通、撲通地狂跳,腦子不停地想著他為什么會吻她,是因為覺得她有趣?還是因為喜歡她?
喜歡?
手中的心形抱枕幾乎被她捏成一坨,怎么可能啊……他們兩個怎么看都不適合啊!何況他不是很愛整她嗎?
她平常腦袋就不是很靈光了,更何況是遇到這種“麻煩事”,教她怎么想得通。
“別想了、別想了,宮軒圣一定是一時‘爬帶’,所以才會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動……”她不需要想那么多。說不定,他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有她一個人“粉介意”而已。
是啊,就是這樣,沒事、沒事……
羽欣不停地做心理建設(shè),要自己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