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快快請進(jìn)!币粋比如風(fēng)還要高出一個頭的莽漢在眾人的簇?fù)硐拢瑥脑鹤又凶吡顺鰜怼?br />
“這位是?”宛甄問。
“此人正是鬼堡堡主鬼無量。”如風(fēng)答道,隨即與鬼家堡堡主寒喧了起來,并向他介紹了宛甄。
“我認(rèn)得你!”貓柳見到宛甄大喊道,“那個抓我的壞婆娘!”
“你說誰是壞婆娘!”宛甄揪住貓柳的小辮子,“你這小毛賊,怎么這么多年,一點兒個子都不長?”
“嗚嗚嗚,壞婆娘欺負(fù)我。”貓柳哭了起來。
鬼無量長臂一揮,將貓柳抱了起來,放在肩上,就像放一只小貓一般。
“廖姑娘,這你可戳到了這小家伙的痛處,她就是不長個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皇族一直都有拿活人做陪葬的習(xí)俗,這個小丫頭在二十年前被選來做活祭品,吞下了一種劇毒的丹藥,那種丹藥可以讓人死后身體不腐爛,但是這個小丫頭不僅沒腐爛,甚至還漸漸的回過氣來,皇族視其為奇跡,便當(dāng)做吉祥之物養(yǎng)在深宮。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被當(dāng)做活祭品時的樣子,絲毫都沒有長大的跡象!
“想必她吃了不少苦吧!蓖鹫缬行┬耐吹氐。
“不會的,皇后娘娘對我很好,多虧了她,我才從宮里逃出來。所以我一輩子都會跟著太子殿下!
“我早就說過,要哥哥開個方子治這怪癥!币粋男子爽朗的聲音從院內(nèi)響起,一同出來迎接的,是兩對年輕的情侶。
講話的是自命為“毒王”的洛海,身后跟著他的妻子楚瀛。她見到如風(fēng),行了一個禮,“楚瀛見過太子,太子殿下萬吉。”
“貓柳的病癥我研究過,只是貓柳本人的體質(zhì)異于常人,即使通了藥理,也不敢輕易開方啊!敝v話的人是洛海的哥哥,被稱作“藥王”的洛天。洛天的五官與洛海極為相似,不同的是,洛天身上帶著一種壓人的氣勢,洛海則會笑嘻嘻地露出兩個酒窩,十分親人。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去準(zhǔn)備一下吧!甭逄斓姆蛉死顪\韻其人端莊大方,見到宛甄也十分自來熟的樣子,一把抓過宛甄的手,叫上楚瀛和貓柳,一并來到了女賓們所住的院子,那兒從嫁衣到鳳冠霞帔、胭脂水粉、金銀首飾,一應(yīng)俱全。
“這是?”
“你的終身大事啊!睖\韻笑著,脫下了宛甄身上的衣裳,帶著她去沐浴濯發(fā)。
宛甄穿著單衣,渾身暖暖地從浴房回到新娘的房間,又被貓柳和楚瀛拉著穿了嫁衣,淺韻則為她涂上困脂水粉、畫眉點絳。
“好一個美人胚子,水靈靈的真好看。”淺韻道,楚瀛笑著附和。
“才不好看哩,丑八怪,當(dāng)年抓我去坐牢的壞婆娘!”貓柳嘟著嘴說。
“當(dāng)心我對你不客氣喲。”宛甄抓過她的小辮子,用力的一揪!澳昙o(jì)一大把了還裝小孩兒,真不知羞!”
“瘋婆娘,快松手!”
“宛甄,你莫要跟她計較,她呀。因為自己一直心愛的如風(fēng)娶了你,醋勁才大呢!背c淺韻相視而笑。
或許宛甄從見到如風(fēng)第一面時:心里就幻想著這一天,穿上嫁衣,與子攜手。只是她從不敢奢求這一天真的會來到。
鬼家堡的大堂里,張燈結(jié)彩,四處都洋溢著喜慶的紅色。
如風(fēng)被洛天、洛海兩兄弟圍著,眸子亮晶晶的,笑得十分溫暖。
在一旁與狐孤婆一同喝酒聊天的廖吉也似許久沒有這般開心,渾身漾著喜
不久,新娘宛甄被攙了出來,與如風(fēng)并立。
鋪天蓋地的喜悅涌上宛甄心頭,隨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喊聲,人們的起哄聲、祝酒聲,讓她的心情愈發(fā)開懷到極點。
她刻意忘卻眼前的危境——鬼無量、狐孤婆、廖吉、貓柳、洛天、洛海、淺韻、楚瀛……如果對手是御門庭七十眾的話,最后活下去的能有幾人?
她不敢想,只愿把握住眼前的幸福,讓此刻的婚禮成為自己生命中最美麗的一景。
御門庭,水牢——
鞭子劈下來,在空氣中發(fā)出“啪”地一聲巨響,落下處是一個瘦弱的女子,死咬著嘴唇,緊鎖著雙眉,沒有求饒,甚至連痛楚的呻 - 吟聲也憋在了唇邊。
幾近休克之時,一桶涼水澆在了明月頭上,明月咳了許久,吐了一口血水。
“我把你派去懷平這么久,你居然還沒能殺死宇如風(fēng),是不是看上了那小子,舍不得下手。俊眴栐挼氖莻陰陽怪氣的公公,將明月綁了起來,拿鞭子狠狠地抽著。
“咳……咳……”明月早就料到自己難逃此劫,只是沒想到劫難來得這么快。原來御門庭的人一直不信任她,暗中派人監(jiān)視她,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如風(fēng)離開懷平時,正準(zhǔn)備追蹤下去,卻被自己人暗算,等她再度醒來,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地牢。對方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上手就是一頓鞭子,打得她昏昏沉沉?xí)r,一桶涼水澆下,水滲進(jìn)傷口里。火燎燎地疼著。
“曹公公真會說笑,明月怎么可能會看上那樣的人呢?”一個穿著深紫色華服的中年女子走進(jìn)御門庭的水牢,示意身邊的丫鬟將明月扶了起來!安芄,我早就跟您說過,讓您不要隨便動明月,您怎么又打她呢?您看您把她打得,都要把她打死了!
“太后,您太寵她了,這樣會亂了御門庭的規(guī)矩的!
“明月,暗殺宇如風(fēng)一事進(jìn)展得如何了?”
明月抬起頭,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向太后稟報道:“太后有所不知,當(dāng)年東宮第二高手胡公公化名‘狐孤婆’,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宇如風(fēng),再加上與胡公公同門的‘黑云不兇’也是宇如風(fēng)的座上客,宇如風(fēng)有兩大高手掩護(hù),明月實在沒有機會下手!
“這我知道。”太后將“知道”二字拖長了聲音。“胡公公本名胡問舟,綽號‘疾風(fēng)問舟’;那個綽號叫‘黑云不兇’的,原本叫做廖吉。這兩個人在三十年前可是南淮一帶頂尖的高手。”
“那這個胡問舟,又怎么突然當(dāng)起公公來了呢?”太后旁邊的女官好奇地問道。
“他為什么當(dāng)起公公,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仗著一副好皮囊,以及在房事上很有一手,即使是當(dāng)了公公,也還常與后宮女眷廝混在一起,把后宮搞得烏煙瘴氣。當(dāng)時皇后還是夕鶴娘娘,夕鶴的兒子宇如風(fēng)則是當(dāng)朝太子,說起來都不怕人笑話,太子一次重病,竟查出太子并非龍種,而是太監(jiān)的兒子!
那女官忍不住笑了出來,“太后娘娘真是說笑,太監(jiān)怎么會生孩子。俊
“哈哈哈,”太后笑了起來,“所以啊,先皇龍顏大怒,下令廢了皇后、殺死太子,這個胡問舟倒也真的有些能耐,竟帶著他那賤命的妻兒一路南逃,最后夕鶴被俘,太子宇如風(fēng)卻不知所蹤!
“太后娘娘,”女官又問道,“既然現(xiàn)在宇如風(fēng)又重出江湖,縱容他一日即是養(yǎng)虎一日,后患無窮,為何不派御門庭其他高手去殺他,而是派了最弱的明月呢?”
“因為我知道,明月不會負(fù)了我的重望!
“啊?”明月抬起頭,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漸漸深入骨骼一般,痛得她又要暈過去了。
“算起來,明月你加入御門庭也有五年多了,這五年來若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其他庭眾手上了,現(xiàn)在就是你報恩的時候。”
“太后知過之恩,明月自當(dāng)涌泉相報!
“明月,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你可以提出任何條件,這個游戲我玩厭了,我要你七日之內(nèi)就殺了宇如風(fēng),否則你自己提頭來見我!”太后惡狠狠地說,轉(zhuǎn)而又溫柔地道:“能做到嗎?”
明月吃力地點了點頭,“但須武王左玄河左大人相助!
“好,我這就派人去請他!
“為什么您會那么偏愛明月?”離開水牢后,曹公公問太后。
“偏愛?看著她與那個女人越長越像,我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只是比干刀萬剮更殘忍的,還是讓她去殺宇如風(fēng)!哈哈哈哈……”太后笑了起來,“這件事必須是明月親自動手,才有意思呢。”
“太后英明!”
洞房花燭夜,讓如風(fēng)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宛甄居然主動在他面前緩慢地寬衣解帶,憑著自己略顯幼稚的理解,極盡她這個年紀(jì)的女子柔媚之能事。
如風(fēng)見狀不由得有些憋笑道:“喂,你還好嗎?不用這么勉強的!
宛甄本打算拋開所有的羞恥心,只盼取悅于他,卻被他嘲笑,不免有些賭氣,嘟著嘴道:“少瞧不起人了。”
“不如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比顼L(fēng)坐到桌邊,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放在唇邊淺酌。
“游戲?”宛甄眨了眨眼睛,被如風(fēng)引著,坐在如風(fēng)的懷中。
如風(fēng)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困脂盒,“用這個。”
“這是什么?”宛甄接過困脂盒,打開后,里面是淺綠色的藥膏,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一股清清涼涼的味道。
“此藥名為‘青夙’,洛天給我的,說是洞房花燭的秘藥,”如風(fēng)伸手摸到了宛甄的私 處:“涂在這里的!
“啊啊啊,你亂摸什么?”宛甄本能地打掉他的手,羞得面若紅霞。
“難道你現(xiàn)在就想認(rèn)輸?明明剛才還那么有把握的。”如風(fēng)一邊說著,一邊從宛甄的腰際吻到了肩胛骨。
……
之后,如風(fēng)滿意地退出宛甄的身子,將鼻端埋在她的頸項邊,輕撫著一身香汗、猶在gao\潮余韻中顫抖的宛甄。“宛甄,我愛你,無論是三生劫難,縱然是萬世地獄,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不離不棄。”
之后,如風(fēng)用毯子將她包起,抱到床上時,宛甄已是連回應(yīng)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