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秦琯兒在班大夫的診治、飛鷹堡眾位婆婆媽媽的關照、冷天鷹細心的照料下,病情逐漸好轉,已可以下床走動,只是尚無法行動自如。
受傷回到飛鷹堡后,她便住進冷天鷹的住所,而為了保護她的安危,冷天鷹也不避嫌地每晚和衣與她同床共枕。她雖是清白之身,但仍有些擔心堡里的人會如何看待此事。
其實大伙本就不拘小節,兩人共處一室也是為了秦琯兒的安危,一更何況飛鷹堡每個人知道堡主鐘情于秦琯兒后,全都舉雙手贊他們馬上成親,所以對此完全不覺有何不妥之處。
自從大伙得知她受傷的消息后,全都擔心不已,如果不是堡主有令不可進屋打擾她養傷,大伙恐怕早已將冷天鷹的住處踏平了。
也因此,當她可以下床走動,堡內一些家眷便紛紛至堡主住處探望她,以往大家視為禁區的地方,現不時常是人來人往,冷天鷹也不怎么在意,就怕她沒人陪會悶壞了。
那些大娘大嬸除了有空來陪她外,最熱衷的莫過于將家中的祖傳偏方、地方民俗療法爭相告知,再請小紅將每人的心意端過來。
“這碗又是什么?”她指著桌上那碗看不出內容物、漆黑一片的湯汁。
“那是林大娘的祖傳秘方,聽說是她祖母的曾祖母傳下來的,吃了能讓疤痕顏色變淡!毙〖t認真地回答著自林大娘那兒聽來的一席話。
“今天是淡疤效果,昨天是補氣秘方,前天是補血偏方,再之前還有什么改運妙方,那明天又是什么?大家哪來那么多良方?”秦琯兒無奈地說道。
“大嬸們都好熱心,明天可能是李大嬸家的祖傳秘方吧!毙〖t興奮地猜測著,拿著湯匙舀一口湯汁往秦琯兒口中送。
秦琯兒瞪大眼望著小紅。不會吧?這碗墨汁她可不喝!
“你跟大伙說別再準備什么偏方了,班大夫說我好得差不多了,別說是跑跳,連騎馬都可以了呢!闭f著便推開小紅拿湯匙的手。
“你就喝完這碗吧,可以去除疤痕喔!”小紅不死心地說服著。
“不用了,我都有抹去疤的藥,效果肯定比這碗墨汁強!遍_玩笑,她才不信喝這墨汁有用呢!
“有嗎?我每天只有幫你抹班大夫給的刀傷藥,沒有去疤的藥。
小紅一臉疑惑。
秦琯兒一時頓住?偛荒芨嬖V小紅冷天鷹每晚都會幫她抹上那藥吧?
想起冷天鷹的手每晚都在她背部緩慢游移,雙頰隨即不爭氣的紅起,她有些惱羞的對小紅說道:“再噦唆就罰你把那碗墨汁喝掉!”
小紅看了下手中漆黑的湯水,不安的咽了口口水,“那這碗怎么辦?”她苦著臉問道。
“隨便你要拿來澆花還是喝了補身,總之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了。還有,不準再端那些偏方補品過來,不然你就自己喝掉!辈粐槆標@丫頭一定又會傻傻地端一些有的沒有的湯汁過來。
“喔!毙〖t乖乖的拿起那碗湯汁往外走,正要走出門,秦瑁兒忽然叫住她。
“我好些天沒有凈身了,實在有些受不住,班大夫說我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碰水了。你待會兒幫我準備一些熱水,我想凈身!边@些天都是小紅用濕毛巾幫她擦凈身子。北方初夏雖不怎么悶熱,但幾天下來,總覺得身上有些黏膩。
不一會兒,熱水備好了,小紅在屏風內幫她寬衣,秦琯兒一踏入木桶里便發出一聲贊嘆,她好久沒有好好沐浴凈身了。
“傷口可以碰水嗎?”小紅輕輕幫她刷洗,仍不安地問道。
“沒問題啦!”秦琯兒很肯定的回答她。
“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人!”小紅輕輕摸著那道疤痕。
“誰知道!一想起當時的情景,我仍心有余悸!彼唤蛄藗寒顫。
“還好堡主及時趕到,剛好來個英雄救美。”秦瑁兒遇難的事早就傳遍整個飛鷹堡,其中細節她也和小紅及其他女眷說過不下數十遍,也因此大家都認為冷天鷹是救美人的英雄。
“是啊,如果再慢一步,我恐怕無法在此舒適的沐浴,而是在陰曹地府游蕩了!碧岬嚼涮禚,這才想起他今天好像都沒出現。她知道冷天鷹一回到飛鷹堡便忙著處理許多事,但這些天他總會在餐后回房看看她,可今天一直到晚餐過后許久,都不見他的人影。
“堡主在忙什么?”她假裝不經意的問道。
“今天是每半年一次的分堂會議,各分堂的頭兒都會回堡里,所以堡主、阿飛和紀總管他們忙得很。每次的分堂會議都會討論到很晚,所以小姐就不要等堡主,先睡了吧。”小紅把她在其他人那兒得知的訊息告訴秦琯兒。
“誰等他呀!”秦琯兒言不由衷地回道。
怎么沒聽他說起呢?看來他今晚會很晚才回房。
“小姐,快起來吧,泡太久對傷口不太好喔!毙〖t將秦琯兒扶起,用布將她全身擦干,再幫她穿上貼身衣物。
秦琯兒下身穿著及膝薄襯褲、上身僅著鵝黃肚兜趴在床上,小紅拿起藥幫她抹上。
“這藥應該可以不用抹了,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北巢磕ㄉ纤幐啵客矶贾荒芘恐,她覺得臉蛋都快被壓扁了。
“那也要班大夫說了才行。”病人就該聽大夫的話,如果班大夫沒有說可以的話,她還是會盡責地把藥涂抹上去。
秦琯兒翻了個白眼,她實在是拿小紅沒轍。
“好了好了,你收拾好就可以下去休息,我要再看一會兒書。”
小紅準備幫她穿上外衣時,秦琯兒忙說:“先別穿上!天氣有些熱,我等傷口上的藥膏干了再自己穿上。”
“那你要記得穿上,小心著涼!”小紅出去時還不忘叮嚀。
她心想冷天鷹應該會很晚回來,所以并不急著將外衣穿上,反而拿起一本書冊就這么趴在床上翻閱,兩只白蔥似的小腿還在那左右搖擺著,好不輕松愜意。
白皙的背部雖有條淡色疤痕,卻無損它的美,雙肩至纖腰的美好曲線,及那雙修長的玉腿,讓人看了不禁血脈債張,而冷天鷹一進房便是讓這景象給怔住了。
這些日子為了照顧她的身體,也為了她的安危,他不避諱地與她共處一室。但每晚與她和衣共枕,那屬于女子的清甜幽香對他而言是種折磨,更何況那還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如果不是她有傷在身、如果不是兩人尚未成親,他早就……他如此辛苦的忍耐,這丫頭卻渾然未覺,眼下這清涼惹火的畫面,就快毀了他好不容易才壓抑住的欲望。
他往床邊走去,途中還不小心撞到了桌緣,他不禁暗罵自己,怎么像個毛躁的小伙子!
聽到外頭有聲響,她以為小紅去而復返,于是懶得回頭,只淡淡地開口道:“小紅,不是叫你休息,怎么又回來了?”是怕她忘了穿上外衣會著涼吧。
身后的人沒有回應,腳步聲卻逐漸靠近床邊,秦琯兒正想回頭抱怨小紅太過婆媽,才一回頭,便望進冷天鷹那飽含著情欲的熾烈目光里。
一對上冷天鷹那雙星眸,她才驚覺自己衣衫下整,顧不得臉紅,她趕緊將外衣一把抓起,胡亂擋在身前。
“你……你不是在開會嗎?”莫非小紅的消息有誤?
他是在開會沒錯,按以往會議總要過了平時才可能結束,今晚他竟破天荒的提早結束會議,未有結論之事,明日一早再議,這決定讓會議廳的堂主們驚訝得下巴差點掉下。
他就是想回房里看看她,同她說說話,或者是聽她說說話,這似乎成了他睡前的習慣。如此心系一個人,對他而言是很陌生的,但他卻樂于享受這種牽絆。
“這時候遮遮掩掩已經來不及了!彼拇笳坡湓谒澈蟮陌毯凵,來回輕輕地撫著,溫熱的觸感讓她的感官頓時敏感了起來,她下意識咬住了下唇。
空氣中有種曖昧的氣氛,秦琯兒不解那股燥熱從何而來,只能不安地挪動著身子。她開口想化解這令她不安又期待的景況:“這傷疤很丑!
“一點也不!
冷天鷹直盯著她,接著緩緩地俯身吻上她背部那道疤痕,她不禁低喊出聲:“冷……大哥!”
那吻在她呼喊出聲時移至她的唇瓣,秦琯兒緊張的感覺到那柔軟的唇辦擦過她,然后輕柔地吸吮著。
冷天鷹加深了這個吻,誘導她分開她的芳唇,好讓他直采而入,挑逗著她好奇的小舌。他的力道雖輕柔,卻令她全身無力、輕輕地顫抖著。
“天鷹……”她不懂自己的身子為何愈來愈燙,體內似乎有股熱流急于竄出,她無助的呼喊著他的名字。
冷天鷹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在快失控之際強迫自己離開她的櫻唇,只能痛苦的喘著氣、額頭冒著汗。
秦琯兒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卻也知道剛才那個吻代表著什么,她雙頰羞紅的睇向冷天鷹,卻看見他似乎是強忍著痛苦,她心疼的伸手想撫平那緊蹙的濃眉,誰知這一摸,競讓冷天鷹痛苦地低咒一聲。
“再不住手,我無法保證后果會如何!”他緊咬著牙低聲說道。
她沒想到自己竟能對冷天鷹產成那么大的影響,一向自制力甚高的他,此時竟由得她擺弄掌控!她故意逗弄著他,雙手朝他健壯的胸膛摸去,冷天鷹低吼道:“該死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目光一沉,額上的汗滑落至秦琯兒白皙的肩上,而他的自制力也正一點一滴地消逝中。
秦琯兒隱約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她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青澀笨拙地誘惑著他。
他全身燒燙了起來,什么原則、理智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化被動為主動,火燙的熱吻隨即侵入她的唇。她試著回應他的吻,與他唇舌緒繕,緊緊相擁……“你的身子可以嗎?”在理智快消失的那瞬間,他還是擔憂她背部的傷,體貼地問道。
她羞怯的點點頭,原本粉色的嫩頰,此時更是紅似火。
一雙大掌沿著她背部曼妙的曲線輕柔地愛撫著,將她帶往情欲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