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當我的模特兒?”徐詩雅兩眼泛著光芒。
“你學畫畫的?”之前在她的家里看見她家里擺放著的畫架,他以為那只是擺設用的。
“是呀,最近要交作業,可是我都沒有概念!
“我怎么做?”只是當模特兒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
“不用,我已經把你記在腦海里了,所以你只要答應我,你的臉借我用用就行了!毙煸娧判χf,眼里閃著奇異的光芒。
關徹將她的奇怪歸結為興奮,沒有多少懷疑,“好!
“關徹,你好好,我好喜歡你!”女人開始灌迷湯。
男人受用地點點頭,將她扯進懷里,“我的好可不只這樣!
色/情的暗示不經修飾地進入了她的耳朵里,她小力地捶了捶他的胸膛。
“而且,我覺得你的單簧管吹得很好……”女人的嬌羞根本無法阻止他的肆無忌憚,在她腰間的大手開始來回地移動著。
“徹!”她喝止道,一把推開他,將他推出了房門,“我突然有靈感了,你出去,人家要畫畫了!
“什么?”關徹被推出門以后,傻傻地站立在那里,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將他推出了房門,他正想反抗,旁邊響起了咳嗽聲。
“爸……”他喊得有些遲疑,平時他們的對話方式都是死老頭,不孝子之類的話語,在別人看來是一種不好聽的稱謂,可他們反而相處得更為融洽。
關爸爸的身體僵了僵,點個頭,“你回你的房間吧,里面的東西都還在!彪m然兒子成年以后就離開了,甚少回來,可房間里的東西都還在,連一些衣服都還在。
“知道了!标P徹轉身回房,腳步一頓,“你也早點睡!
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關爸爸的硬漢形象遭到了挑戰,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除了不馴之外,還會關心他,不,兒子一直是關心他的,只是他們之間一直不知道該怎么相處的好。
會慢慢好起來的……關爸爸有這個信心,一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頭一看,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回房吧,孩子的事就不要擔心了。”余媽媽溫柔地笑著。
“嗯!标P爸爸摟住徐媽媽回房。
“對了,哪天記得要告訴小徹,其實小雅的戶口沒有轉過來!
“知道了,不過等我看順眼了再說了!彼哉f,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古人之云亦有理。
徐詩雅一直在忙碌著,關徹也是,努力地證明自己是一個好男人,一個可以給徐詩雅幸福的好男人,可他偏偏惹上了徐媽媽,于是在徐媽媽百般的挑剔和戲弄,幾番折騰下來,終于他守得云開見明月。
心靈、身體都深受迫害的關徹,以為徐詩雅會好好安慰他,結果這個女人從推他出門以后,就一直躲在房中創作,只在吃飯的時候出來打個照面。
他也是熱愛藝術的人,也知道藝術的人在創作時是多么地不要命,所以他忍。
而她是一個小妖精,磨人的小妖精,知道他對于她的避而不見心有不滿,每次見面都會甜甜地喊他一聲,徹。
于是他的不滿都消失了,因為他再氣、再怒,都不及她的千干嬌百媚來得銷魂,只是,只能相見卻不能相守,對他而言太難受了。
今天晚飯后,他偷偷地潛入她的房間,看著她認真作畫的背影,他整顆心都暖暖的,這樣一個該獨立就獨立,該依靠他時就依靠的女人,教他如何能不愛!
但他所謂的暖意只維持了三分鐘……
“小雅,你能告訴我,你在畫的是什么嗎?”關徹的嗓音輕柔地響起,好聽的聲線里隱藏著淡淡的危機。
單純的女人卻沒有發現,還以為自己的畫有問題,來不及質問他不敲門就徑自進入她房間的關徹,著急地問:“我的畫讓你看不懂?”
糟糕,她沒想過要當印象派的畫家,而且她認為自己畫得很簡單,能讓人一目了然的,若是關徹不懂,不就意味著別人也不懂嗎?
“不是,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確認?確認什么?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告訴我。”徐詩雅急需他的支持。
“你能告訴我,這畫上的男人是我嗎?”關徹試著確定。
“是呀,你看,我把你的神韻畫得多好!”對于畫關徹,徐詩雅有十成的把握,有哪個人還能像她這么了解關徹呢!
“好!标P徹微笑,“那么在我旁邊的人是你嗎?”
“怎么可能!”徐詩雅憤然地否決:“這是個男人,你看,這胸膛是平的,一看就知道是男的呀!”
“好的,既然不是你,那么為什么你要把我和一個男人畫在一起,兩個人還都是赤裸著身體!
被問到了重點,徐詩雅一點也不覺得哪里不妥,興奮地說:“你果然了解我!”
不好意思,他哪里都不了解!他耐著性子等著她的回答。
“我跟你說,我要表達的是一種愛無國際,愛無性別的青澀、曖昧之情……”徐詩雅竭盡自己所能,用著最優雅的詞匯來形容。
“哦。”關徹冷靜地點點頭,“我懂了,同志之戀!
“嗯,可以這么說啦!
“那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徐詩雅覺得今天的關徹問題好多哦。
“那個男人是誰?”
徐詩雅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畫,覺得將男人畫得很傳神,關徹應該會認識,雖然不懂關徹的用意,她還是乖乖地回答:“是小澤呀!
她當初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讓關澤同意的。
“關澤,是嗎?”關徹笑著,看到徐詩雅點頭以后,他笑得更歡,眼睛里的火燒得更為旺盛。
“是呀,看不出來嗎?”她不怕死地反問。
“看得出來!彼c頭。
得到了他的肯定,徐詩雅更是開心地手舞足蹈,“我跟你講,這次的作業我肯定能拿高分,畫得這么棒!”
關徹的視線從徐詩雅的臉上移回畫布上,兩個男人同是赤裸著上身,下身僅是穿著牛仔褲,兩人背靠背,一個望著遠方,另一個低著頭,兩人一靜一動之間的默契,以及不明的情愫,只要是觀者都能感覺得到。
除此之外,她還將兩個男人的神態掌握地極好,她畫自己畫得好,他當然沒有問題,問題在于她怎么會這么了解關澤?最重要的是,她還敢把他和關澤畫在一起!
他一點也不喜歡別人看完畫以后,在他的背后指指點點,而她竟還敢將他和關澤配成一對!
“不好嗎?”沉浸在幸福中的徐詩雅,終于注意到關徹的不對勁。
“小雅……這畫能不能不要當作業?”他好言相勸地道。
“怎么可以!人家畫了這么久,都快要完成了!敝皇O乱恍┥噬系陌盗撂幚砹。
“一定要當作業?”他給她一個機會。
“當然!”她回答得理所當然,絲毫沒有猶豫過。
“好!彼c點頭。
“你干嘛脫衣服?”徐詩雅不解地看著他的舉動。
胡亂地扒扒已經亂掉的頭發,他邪肆地沖著她笑道:“我想念你的單簧管,還有……”
徐詩雅被他的求歡弄得心里亂糟糟的,她也是一樣地想念他的身體,只是……
“我的畫……”
“小雅……”他一個熱吻,將女人吻得意亂情迷,女人毫無抵抗之力,趁女人毫無招架時,關徹不著痕跡地弄倒了畫架。而沉迷于他吻中的女人沒有發覺到,畫架不但倒了,畫上還留下來兩人紊亂的腳步。
他不會對她生氣,他發誓,他會好好對她,只是在某些事上,他還是有自己的堅持,明著不行,暗地來,這是徐媽媽這幾日惡補的課程。
“徹……”女人的嬌呼拉回了他的思緒,還有什么能比擁著心愛的女人在懷,更讓人愉悅呢!
至于畫的事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