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冷冷地端著飯,放在床上的小桌子上,關(guān)徹一臉的千年寒冰。
躺在床上的女人聽話地坐起身子,強(qiáng)忍著手臂的疼痛,試著拿起筷子,一雙大手接過地拿起筷子和碗,小心地喂著她。
“謝謝!睋P起明媚的微笑,徐詩雅笑著回道。
他的手輕微地抖動了一下,差點就沒拿穩(wěn)筷子,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硬著聲音:“快吃!
“哦!彼氖钟行┡さ,至于原因有些羞于啟齒,在那次歡愛中,他沒有控制好的力道,掐到她的手留下瘀青不說,好像還有筋骨扭到的感覺,稍稍用力或者抬高手臂,都會有點疼痛。
沒什么胃口地吃了幾口,她就搖著頭,“不要了!”
“你不是很喜歡吃培根炒飯的嗎?”關(guān)徹脫口而出,等到他意識自己說了什么,又補(bǔ)充:“不要吃就算了。”
“對不起!彼÷暤卣f。
他端著食物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頭也不回。
“唉……”徐詩雅輕嘆一聲,怪自己毀了這么好的機(jī)會。
已經(jīng)第二天了,經(jīng)過了那場激烈的歡愛后,她昏睡過去,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就在這里了。
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因為她差不多每天都在床上躺著,不僅僅手臂疼,全身上下都痛,特別是私/處疼得更是厲害,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使用得太徹底了!
但他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生氣了,可對她又冷冷冰冰的,不過每日三餐,他都會特別為她準(zhǔn)備,知道她不方便吃飯,還會喂她吃飯。
只是她每一次會說錯話,搞得他本來就冷酷的臉更是冷冰冰,她能感覺出來,他軟化的態(tài)度,可她不知道該如何,他才會真正不再跟她生氣。
說喜歡他?歡愛時說的他不相信;下了床,只怕他更不相信了。說對不起?每每說這句話,他的臉就跟大便一樣臭。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她不該這樣對他,傻得要放棄對他的好感、對他的喜歡。
他這樣對她是有理由的!她在心里說服自己,但是想到他的冷漠,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難過、傷心。
關(guān)徹一進(jìn)來,看到就是徐詩雅一臉沮喪地低著頭,呆坐在床頭。
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冰山的一角正在逐漸融化,他走上前,對上她驚訝的目光,“擦藥!笨峥岬貋G下兩個字,就大大方方地坐在床邊。
“嗯!眲倓傔失落的徐詩雅,立刻像個小孩子一樣笑著。
傻女人!心中輕嘆著,關(guān)徹一擰開,濃濃的藥味瞬間盈滿了整個屋子,徐詩雅更是捏著鼻子,“怎么這么濃?”
揚揚眉,關(guān)徹繼續(xù)保持酷哥形象,一板一眼地學(xué)著老中醫(yī)的動作,將手搓熱,再將藥酒倒在手上。
“等……等一下,我不要……”這刺鼻的味道要是抹到她的手臂上,她不是要一直聞著了嗎?
抓住不斷退后的女人,毋庸置疑地將藥擦在了她的手臂上,直接忽略她的哇哇大叫。
“我不要,關(guān)徹,你拿開!”很好,現(xiàn)在會連名帶姓地叫他了。
“聽到了沒,我叫你拿開,混蛋!”
還學(xué)會罵人的話了,她真叫他刮目相看。
“啊……”
“閉嘴!”關(guān)徹狠狠地喝令道。
“呃……”她無可奈何地吞下一肚子的話。
將罐擦好后,關(guān)徹去洗手間洗去一手的藥味,一回來就看見徐詩雅嘟著嘴拚命地吹著手臂,好看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看著她難以忍受的模樣,關(guān)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不忍心看著她難受,那股藥味是有點難聞,但也沒有她說的這么難聞。
關(guān)徹不動聲響地走到窗口邊,打開窗戶,涼涼的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吹散了一室的藥味。
“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她輕輕地問道。
關(guān)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后,她能看見悠悠的綠色,映入眼里的都是綠色,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而且空氣中帶有一股濕濕的泥土味,大概是剛下過雨的緣故,她好像還聽見不遠(yuǎn)處淙淙流水聲。
他喜歡她用“我們”兩個詞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臉色也不再很難看,“山里!
徐詩雅想了想,“臺灣有地方叫山梨?”
回答徐詩雅的是關(guān)徹冷冷的目光。
“咳,我開玩笑的嘛!彼皇窍牒途徦麄冎g的僵硬嘛,哪知道他一點也不懂情趣,“怎么突然帶我到山上了?”
“這是我爺爺、奶奶以前留下的,我裝修了一下,就成了一幢小別墅,放假的時候可以過來放松放松!
“哦!彼浀盟f過,他爺爺、奶奶帶大他的,“那爺爺、奶奶呢?”
“前年去世了。”他說的時候,一點表情也沒有,好似在述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
“嗯。”
“睡一會兒吧。”關(guān)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你呢?”她急急地問著,他只是在固定的時間過來看看她,平時都不理她,她雖然人很累,但是讓她一個人一直待在床上,怎么都睡飽了。
關(guān)徹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她提出的問題是對他的一個邀請。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趕緊澄清,看著他的眼眸不斷轉(zhuǎn)深,她的身體還酸疼著呢,可不想再接受一次暴風(fēng)雨。
斂下眼瞼,好看的唇瓣輕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問問他去做什么,這樣說是不是顯得她像個管家婆一樣管東管西?可她不解釋,又好像她說的就是那個意思一樣。
清了清喉嚨,她試圖掩飾尷尬:“我的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解釋。
“沒有啦!彼罱K還是吞進(jìn)自己的話,手往后抽掉枕頭,往后躺著,接著將身子埋在被子里,“我睡覺了。”
看著她如縮頭烏龜?shù)亩惚芊绞,他只覺得好笑,“要不要出去逛逛?”
一片靜然,徐詩雅的頭在被窩里扭了扭,帶著震驚的嗓音響起:“可以嗎?”
她問得還真是客氣,關(guān)徹有些嘲弄地笑了笑,看著她爬出被窩,把他的襯衫當(dāng)作睡衣穿,急忙忙地穿上拖鞋。
“我們?nèi)ツ睦?”她一臉的笑容?br />
關(guān)徹深深地看著她,他無法對她生氣太久,特別是在他一番甜蜜的懲罰后,他不忍心對她太過嚴(yán)厲,卻仍是冷冷地諷刺:“你身體好了?”
他的問題好像在說她這幾天身體不適是裝的一樣,徐詩雅深怕引起他的誤會,頭拚命地?fù)u著,“不是,嗯,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
經(jīng)過一段的休息,她的身體好多了,只是私處還是有些紅腫罷了。
很明顯,他并不想讓她好過,“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大干一場了?”
他的話很簡單,可他的表情卻很邪惡,薄唇微微上揚,眼睛水亮水亮的,好似她的提議讓他很是興奮。
“不,我……”徐詩雅紅著臉,繼續(xù)搖著頭。
瞧她慌得不成樣,關(guān)徹才暫時放過她,“走吧。”
一件大大的針織衫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悸動地看著他正好扔下來的外套:“我……”感動的心情迫使她說些什么。
“不想出去了?想跟我大干一場?”他淡淡地說著。
她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她真的很不能適應(yīng)說著黃腔的關(guān)徹,這樣的他真的是太新奇,讓她很心動。
“還是說,你想要一個輪椅?”他仍是一臉的冷漠,說出的話卻讓她難以抵擋。
“啊啊——”
“嗯?”
“閉嘴!”小女人發(fā)起脾氣也不是小覦的,關(guān)徹點到為止,以免她真的因為臉紅而失血過多。
“走吧!标P(guān)徹輕輕地?fù)ё∷募珙^,好似一切都沒有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