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堯慢慢走到她面前,“這么說來,你很愛瑞凱的親生父親了?”
她自嘲地笑了幾聲,抬眸諷刺地望向他,“你會不會愛上一個不知姓名不知家世不知來歷的異性?”她的問題,令楚翊堯挑挑眉頭。
“我和瑞凱的爸爸在無意間發(fā)生了一夜情!碑(dāng)她說到這里的時候,楚翊堯的表情突然變得復(fù)雜起來,為什么當(dāng)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會讓他的心底產(chǎn)生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一夜情?十八歲那年的記憶又重新涌入腦際,總覺得……自己和她之間,好像在冥冥之中有些牽扯。
“不過我要謝謝那個和我發(fā)生一夜情的男人,不管怎么說,他讓我擁有了瑞凱,而且如果不是他的出現(xiàn),我可能已經(jīng)糊里糊涂的和那個張子維有了結(jié)果,不敢想像,如果我的丈夫真的是那個張子維,那么我的人生會不會變得更加灰暗。”她慢慢抬起頭,“詡堯,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
她的一聲詡堯,令他的胸口再次燃燒了起來,他寧可這個女人對著他吼,對著他叫,也無法隨她這突來的溫柔。
尷尬的挑唇笑了笑,“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
“如果你想現(xiàn)在和我離婚的話,我愿意,我也可以把那五百萬還給你,但是……我用了一部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慢慢還!睆堊泳S的出現(xiàn)讓她的心頭涌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以她對那個男人的了解,他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你胡說什么?別忘了,我們協(xié)議離婚的日期是我愛上別的女人的時候,而且,把你娶進門花了我那么多錢,在我沒有把你折磨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之前,你休想 么容易就擺脫我!”
他抬手敲了她一記響頭,并揉亂了她的頭發(fā),這個傻女人,她以為他會因為嫌棄她那段過去就把她喝出家門嗎?他楚翊堯可不是那么沒品的男人!
“你……”何文靜驚訝地望著他,好簡直不敢相信,在知道了她那些不堪的過去以后,他還愿意接受她霸占他妻子的這個名份。
他突然吻上她的頭頂心,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幾乎傻掉,然后,她的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休息一下,晚上帶你去看夜景!
何文靜徹底怔住,這個……好像不在他和她事件發(fā)生的腳本之內(nèi)。
他淡淡一笑,“既然來夏威夷度蜜月,就不要浪費爺爺?shù)囊环囊猓胰ハ磦澡,你也睡一會,晚上見!”
看著他消失在洗手間內(nèi)的背影,回過神來的何文靜突然感到雙頰沒來由地噪熱起來,天!他的耳朵沒有問題吧?那個男人竟然要約她?
何文靜發(fā)現(xiàn)夏威夷除了海灘漂亮,就連城市都繁華得嚇人。
“哇!好大的一顆鉆石!”何文靜整個身子都趴在一家珠寶店的櫥窗前,看著里面擺著的手飾真是又精致又高貴。
從小到大她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觀看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手飾。
“你喜歡?”楚翊堯看著她像小女生一樣夸張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珠寶手飾是每一個女人心中的最愛,況且這條項鏈這么漂亮,不喜歡的人就是笨蛋了!
“那就進去看看!彼蝗焕鹚氖直蹖⑺龓нM珠寶店內(nèi)。
“喂,不用了,我只是隨便看一看而已……”不理會她的反抗,楚翊堯?qū)⑺龓У焦衽_前,專柜小姐很熱心地前來打著招呼,“兩人位想看些什么?”何文靜垮下小臉兒,英文,她聽不懂。
“那邊櫥窗上擺的那條項鏈……”楚渥堯用下巴指了指櫥窗處,熟練地用英文跟專柜小姐對話。
“先生說的是那條星星之戀,您真的很有眼光哦,這款星星之戀是我們店里的主打商品,全美國只有三條,項鏈的墜子被切割成了八心八箭,做工十分精致。”專柜小姐急忙取過擺在櫥窗里的那條鉆石項鏈拿給楚翊堯觀看。
“好漂亮!”何文靜看著專柜小姐手中的鉆石項鏈,忍不住用手去觸摸著那顆閃閃發(fā)光的鉆石,“真是人間的極品呀!
“小姐,這條項鏈多少錢?”
“這條限量版的鉆石項鏈的訂價是二十七萬美金!”
“什么?二十七萬?還是美金?”何文靜被這個數(shù)字嚇得立刻縮回自己的手,“小姐,拜托你收好!
看著她夸張的動作,楚翊堯不禁好笑地搖搖頭,用英文對專柜小姐道:“小姐,幫我將這條項鏈包好!闭f著,他拿出錢夾取出信用卡。
“你要干什么?”何文靜不解地問。
“當(dāng)然是刷卡。”
“刷卡干什么?”
楚翊堯無奈地看著她,“刷卡當(dāng)然是付這條項鏈的錢了!
“你、你要買這條項鏈送……送給誰?”
“我爺爺不能戴這種東西,瑞凱也不太適合,我姐姐的手飾盒里全是我姐夫送的上等貨,那么我身邊唯一還可以送的人大概也就是你了!”這女人不真不是普通的讓人郁悶。
“你是說你要送這條價值二十七萬美金的東西給我?”何文靜不敢相信地大叫出聲。
拎著信用卡的楚翊堯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有什么不對嗎?”
“當(dāng)然沒什么不對!”她立刻否認,“不過……”她將他揪向一邊,“那東西二十幾萬實在是太昂貴了,像我這種身份的女人如果把那條項鏈戴出去的話肯定會被人誤認為是假貨,楚翊堯,如果你真的肯花二十七萬美金給我買東西,不如……”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展露到他的面前,“你直接折現(xiàn)給我吧,我不介意你打個八折!
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楚翊堯的表情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要這么項鏈?”
“事實上我覺得你直接折現(xiàn)會更讓我開心一些!”不是她市儈,實在是她根本戴不起這么名貴的首飾,如果這男人真的肯為她花出這筆大錢,不如直接折現(xiàn)給她,她琮可以幫好婆買些營養(yǎng)品。
“看來今天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么貪婪的女人!”原本的好心情因為她說出要折現(xiàn)的字眼而變得壞到極點,他不悅地收起信用卡,“既然這樣,那就算了!”說完,他轉(zhuǎn)身向珠寶店外走去。
“喂……”
“先生,這條基本內(nèi)容鏈不要了嗎?先生……”
“對不起、對不起……”何文靜跑到柜臺前安撫著專柜小姐,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中文,“你先將這條項鏈留著,一會兒我們就回來,真是抱歉、抱歉……”一口氣說完,她急忙追了出去,咦?楚翊堯人呢?
珠寶店外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車輛,可是她四處打探了半天,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楚翊堯的身影,這男人跑到哪里去了?
“楚翊堯……楚翊堯……喂,別玩了,我對這里人生地不熟,你快點出來……”她向前跑出了好長一段距離,可是沒有,她再次跑回到珠寶店門口處,也仍舊沒有。
看著滿街陌生的人群,何文靜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她身無分文,而且還身處異國他鄉(xiāng),最可惡的就是她連楚翊堯的手機號碼都忘了記住。
她狼狽地四處尋找,可是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那男人的蹤影,可惡!可惡!她累得坐在路邊的長椅上難過得哭了起來,而且還很狼狽的眼淚和鼻涕一起向外流。
那可惡的家伙居然這么狠心,把她一個人丟在繁華街頭,萬一她迷路了找不到家怎么辦?一股被拋棄、被遺忘的恐懼感讓她心閽難過到極點,就算以前別人用多么惡毒的方式對待她,她都沒產(chǎn)生過這樣的感覺。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難道……在無意識中,她真的已經(jīng)在乎上那個惡劣的男人?
“所以說女人哭起來的樣子還真的丑死了!”哭得正難過的何文靜突然回過神來,慢慢抬起頭,只見楚翊堯怎么走地站在她面前,俊美的臉上還閃著壞壞的笑容。
眼前仿佛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曙光,而那個男人就是站在曙光下圣潔的天使,心里所有的悲傷和抑郁,在看到他完美笑容的一瞬間,頓時化為激動,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從長椅上跳起來,飛似的撲到他懷中并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嚇死我了!你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突然間從人間消失了……”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剛剛所有的委屈又同時襲上心頭,淚水也忍不住流了滿面,雙手報復(fù)性的砸向他的胸,“混蛋!你居然敢丟下我……你居然真的敢……”
楚翊堯一把捉住她不斷揮舞的雙拳,眼神中閃爍著無限寵溺,“笨蛋,我一直都在你的背后……”剛剛看她無助呼喊自己的名字,慢慢的,這女人從憤怒變成了脆弱,最后,竟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嚶嚶哭泣起來。
本來還抱著捉弄她的心態(tài)想整整她,結(jié)果卻在看到她哭得那么傷心的情況下,心底的一角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想阻止她肆意流淌的淚水、想把她擁進懷中呵護、想成為那個可以為她擋風(fēng)遮雨的避風(fēng)港,就這樣一輩子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被他抱在懷的的何文靜在片刻的怔愕后,抬起一雙憤怒的眼,“楚翊堯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家伙,我又沒有說一定要讓你將那二十七萬折現(xiàn)給我,人家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小心眼的臭男人,唔……”吼聲才將至一半,她的唇突然被他的吻輕輕蓋住,她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天!這男人在干什么?
他……他在吻她嗎?
楚翊堯想他一定是瘋了!
因為就在昨夜,他居然與何文靜發(fā)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歡愛大戲。
當(dāng)兩人人回到飯店后,一如既往的洗澡沐浴,可他的腦袋里卻不斷的出現(xiàn)著她的面孔。
平日在性方面一向很有自律性的自己,居然打破慣例,無論怎樣用冷水澆熄那源源不斷的欲火,結(jié)果都會在片刻之后再次燃燒起來。
當(dāng)他終于抑制不住的把那個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女人拉到懷中時,便迫不及待的吻住她想要尖叫的小嘴。
“唔……楚……”只發(fā)出了兩人個單音,她便被他扯到了豪華柔軟的大床上。
雖說夫妻之間做做愛做的事很正常,可……可他們之間的婚姻可是建立在利益交換的基礎(chǔ)上,而且、而且她對這種事……還沒有作好心理準備好不好。
可楚翊堯顯然并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中,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常常yu-望告訴她,男人的饑渴絕對不是其中一個人說不要,就會輕易不去掠奪的。他的吻并不熟練,生澀中帶著幾分魅惑,他唇里的味道十分清新,還散發(fā)著淡淡薄荷香。
兩人舌尖糾纏,同時滾落大床,當(dāng)楚翊堯輕輕用指尖挑開她的內(nèi)衣時,她輕易的察覺到他也在顫抖,或許她不知道,他內(nèi)心對這樣的情事同樣也帶著幾分恐懼。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次經(jīng)歷,一切都在昏暗和迷惑中發(fā)生,他完全不記得那女孩的長相,只知道她被自己按在身睛時發(fā)出陣陣嚶嚀聲時,自己體內(nèi)的yu\\望也得到了最直接的爆發(fā),那晚的加快雖不美好,卻是他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性經(jīng)驗。
發(fā)生那件事之后,他曾憎恨過自己,為什么在藥物的催眠下可以對一個女孩做出那種事?如果他的意志力再強一些,那么他是不是就可以避免那晚的錯事發(fā)生?所以事后,他始終自律,甚至逼著自己去厭惡那一切。
可……當(dāng)他的身體不經(jīng)意接觸到何文靜那柔軟的身軀,所有的顧及和厭惡全部煙消云散。
多年的潔癖無非是等待主人的到來,饑渴多年的yu=望在瞬間蘇醒,就好像守了這么多年的情\\yu,只為等她出現(xiàn),只為她所保留、只為她而存在。
當(dāng)清晨的第一絲曙光射進臥室時,楚翊堯帶著滿足的笑容緩緩清醒過來,當(dāng)他看到頭頂有一雙好奇的大眼正在打量自己的時候,兩人人同時一怔。
何文靜就像一只驚弓之鳥,臉色頓時紅了大片,想起昨天晚上的激情火熱,她忍不住羞愧地拉高被子蓋到自己的腦袋上,“喂,你怎么突然把眼睛睜開?”被子里傳來悶悶的吼聲,雖然十分不甘心被人抓到了偷窺的把柄。
這一刻,楚翊堯突然覺得很滿足,看著被子里鼓起來的大包,他壞壞的伸出大手,在她拱起的俏臀上輕擊一掌,“若不是我突然睜開眼睛,恐怕也抓不到某個色女正在對我流口水!
他就奇怪,自己明明很討厭一切臟東西出現(xiàn)在眼前,尤其是這女人不但發(fā)邋遢,而且還不注意個人形象,就連眼角還殘留著兩人顆小眼屎。
可就是這樣一個毫無掩飾的她,看在自己的眼里卻是那么嬌俏動人、調(diào)皮可愛,仿佛她身上無論有多少缺點和不足,都會被他看成是迷人的表現(xiàn),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哪有流口水,姓楚的,你冤枉人。”被子從她的腦袋上扯下去,楚翊堯慵懶又性感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楚太太,就算你再遮也沒用了,事實證明,昨天夜里,你確實已經(jīng)被我吃干抹凈連渣也沒留了!彼眯Φ仨t彤彤的小臉,真搞不懂這么潑辣的一個女人怎么也會臉紅。
她紅著臉瞪向他,提出自己的控訴:“我們說好不會發(fā)生關(guān)系的!”
楚翊堯撇撇嘴,投給她一個壞壞的笑,“是嗎?怎么我不記得?我們的協(xié)議哪一條有說?我只記得第五條是為了掩人耳目,說我們兩人個要同住一間房!”
“但是……”她以為不上床是他們兩人個人的默契才對呀,他這么年輕,又這么英俊瀟灑,而她卻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無論怎么想,他也不應(yīng)該對她發(fā)生“性趣”對對。
他湊過去親了她的嘴唇一下,看著她一向伶牙俐齒的說不出話來,他學(xué)得心情非常舒暢。
“沒有但是!”他順勢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下方,一雙漆黑雙眸定定地望著她的眼內(nèi),“你是我老婆,而我們正在蜜月期,發(fā)生這種事情是最正常不過的,不是嗎?”
“但我們總有離婚的一天,你不該……”他不該會么他不該占有她的身體,她想說,卻說不出來。
因為她一時氣憤的惡作劇,硬是使他用五百萬的代價來收拾這場殘局,在這樁婚姻中,她實際上處處都占了便宜,就算他色心大發(fā)擁有了她的身體,也是她活該自找的。
“我嫉妒那個得到你第一次的男人……”喃喃的細語消失在他和她的唇畔,一場令火焰都會嫉妒的火熱纏綿在身休交疊的兩人中展開,沒人去理會窗外早已高掛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