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和前妻住在一起,前妻還懷孕,只怕這個世界找不出比他們更離奇的前夫妻了,但最可怕的還是楚辰逸,他竟然開口說要追她,前夫追前妻?邢安安簡直無法想像,她是聽說過有人吃回頭草,可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有點接受不了。
她古板地認為離婚了就不要再有接觸了,但她比別人的情況要復雜,因為她懷孕了。
就因為懷孕了,她的前夫才重新纏上她,她的前夫才揚言要追她,她的前夫只是為了她肚子里的寶寶,不是為了她……
邢安安心里有點失落,她曾經也這么失落過,在父母說要為她張羅婚事的時候,她慶幸他們還記得自己這個女兒,可是感動轉眼即逝,他們只是不想聽別人說他們為人父母竟然不關心親生兒女,特別是他們在社會上還是有頭有臉的人,怎么能讓別人胡說八道呢。
有時她真的很想有人在乎她這個人。
她的婚姻是可笑的,是父母用來堆砌面子和尊嚴的手段;她的婚姻是可悲的,她的前夫可以在她說離婚的時候,連個理由都沒問就放手。
邢安安不否認自己是一個雙重標準的人,她一方面感謝楚辰逸不多問,另一方面又失望于楚辰逸的爽快,有哪個人會沒有好奇心呢?楚辰逸恰恰是其中一人。
所以當他帶她來這間老房子時,她真的是懷疑過的,這里曾經有過一個美麗的尤物住過,這樣一來,男人的冷淡便有了托辭。
事實上這里沒有其他女人住過,她有時會特意與鄰居攀談,有意無意地探問到這方面,顯然尤物的存貧只是她的主觀意識,所以楚辰逸沒有出軌。
那么他是瘋了,邢安安只能這么認為,這個男人竟然說要追她,簡直是天方夜譚。
“安安,我們幾個約好一起去唱歌,你來嗎?”辦公室里,一個同事打斷她的思緒,向她邀請道。
邢安安挺喜歡唱歌,于是點點頭,“好。”
“那算你一個了。”說完同事又去找人!
邢安安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簡訊給楚辰逸,告訴他自己不會去吃晚飯了,晚飯都是由楚辰逸準備的,她想該跟他打聲招呼。
手機很快有了回覆,是冷冰冰的一個“好”字。
他都沒有問她在干什么,啊……
她干嘛突然這么在乎他的想法呀,難道就因為他說要追她,她就不由自主地開始在意他的舉動了嗎?
也許他也只是一時沖動,等理智回籠,說不定就后悔了嗎?
邢安安把手機放得遠遠的,整個人趴在桌上,開始午間休息。
楚辰逸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
他把資料整理好,揉了揉脖頸,腦海里忽然記起早上出門的時候遇上了鄰居,鄰居熱情地對他們打招呼。
在鄰居的眼里,他們就是一對夫妻,邢安安默許且沒有澄清,就任由他們這么猜測著。
楚辰逸也不說清楚,反正到時他們復合了,什么都不是問題了。
楚辰逸坐在榻榻米上,感覺到一股涼風吹了過來,快要進入秋天了,天氣開始轉涼。
風鈴隨風而舞,一陣清脆的響鈴宣泄而出,楚辰逸坐了一會,最后還是起身拿了鑰匙,走出門時又想起什么,跑了回去,出來時手上多了一件粉色的小外套。
他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帶上藍牙耳機,電話接通之后說:“喂,你在哪里?”
楚辰逸的眉頭漸漸皺起來,他聽到她那里的聲音很吵雜很喧囂,還有男男女女的聲音。
“安安,快喝!
“安安,輪到你了。”諸如此類的話聽得楚辰逸的臉色都發黑了,“你在哪?”
他又問了一次,但口氣明顯嚴肅多了。
那一頭的邢安安被同事弄得快發瘋了,快速地報了一個地址給他,“我掛了。”
楚辰逸臉頰緊繃,迅速地踩下油門,車子飛一般地飆向了目的地。
坐在包廂里的邢安安則是一臉的苦悶,剛放下手機沒多久,一名同事又跟了上來,“安安,不可以哦,你今天都沒有喝一杯。”
拜托,她是孕婦欸,不能喝酒嘛……邢安安向帶微笑,“不好意思,我今天人不舒服!
“不管!
邢安安臉色白了,本來單純地唱歌也就算了,沒事吵著要喝酒,她聞到酒味就不舒服,邢安安摸了摸胃部,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身后一陣唏噓聲,“你要回來哦,不要逃!
“知道啦。”邪安安趕緊藉著尿遁走出包廂,她不跑才是傻瓜。
“呀,安安帶著包包走了!”邢安安假裝聽不到身后的聲音,走得飛快,好似身后跟著妖魔鬼怪。
楚辰逸的車子開到的時候,邢安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一看到他的車子馬上跳了上來。
神色嚴厲的楚辰逸看了她一眼,邢安安自然地解釋說:“快開車,這一群瘋子要我跟他們喝酒,我是孕婦欸,才不要喝呢。”
楚辰逸性感的薄唇抿了一會才松開,“逃了?”
“不逃,難道讓他們灌哦?”邢安安又不是傻子。
楚辰逸冷冷地哼了一句:“一開始就不該來這個地方。”
邪安安沒有聽出他語氣里的諷刺,直說:“是呀是呀,早知道就不來了,我只是想唱唱歌嘛,調劑一下身心!
楚辰逸的冷臉柔和許多,柔聲說:“想唱歌?”
“對呀,不過現在不要了,我好餓!毙习舶参卣f:“晚上吃火鍋,他們點的又不多,酒倒是挺多的,我都快餓死了!
男人無言地瞄了她一眼,悄悄地笑了,“那回家吃補品?”
“不要啦,既然都出來了,我們去吃別的東西好了。”
邢安安好久沒吃外食了,“去夜市好了!
“可是補品……”
“當宵夜羅。”
她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