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公事,你干嘛不請秘書幫你約?或是干脆親自上門遞名片,你親自出馬誠意夠,壬浩一定會見你!睆堚曂彰朕k法要她打消念頭。
“咦,你不知道嗎?”姚欣琳詫異地看著他。
“不知道什么?”
“遠景集團與我們姚氏企業,互不往來已經很久了。”
“為什么?我記得以前表姨丈跟遠景的前總裁余壬遠關系還滿不錯的,經常在一起打小白球!
“這件事我也有印象,但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雙方鬧翻了。我畢業后進入公司才知道,雙方不但私交破裂,就連生意上的往來也完全斷絕!
“怎么會這樣?”
“不知道!边@件事她也很納悶,原本好好的兩家人怎么突然鬧得不可開交?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不能主動與遠景集團接觸,也不能冒失地沖上人家的辦公室去拜訪,萬一被轟出來,我這臉豈不丟大了?”
她正值花嫁之年,還要留點面子給未來的夫家打聽呢!
“那你找壬浩做什么?”
難道是“淑女報仇,二十年不晚”,當年姚家與余壬遠發生不愉快,現在當事人死了,她打算找他弟弟余壬浩算帳?
“我自有打算,但絕對是跟賺錢有關的事,保證對余先生也有好處,我相信他一定會滿意的!
姚欣琳自信地微笑,但她的笑容說服不了張鈺威。
“你說得這么含糊,要我怎么說服壬浩見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嘛!”
“萃萱的──比、基、尼!
紅艷的小嘴自言自語似的說出這幾個字,張鈺威馬上抓起手機撥打電話……
這就是她今天能夠正大光明站在這里,沒被對方用掃帚請出大門的原因。
當!
電梯來到二十二樓,兩道金屬門打開,她快速又不失優雅地走出去。
一出電梯,就看到有條鋪著灰藍色地毯的走道,筆直延伸到走廊另一端。
寬敞的走道兩側,不知有多少扇門,看來這層樓似乎有不少辦公室和會議室。
“總經理、副總經理、財務長、執行長、副總裁、總裁……”
她一邊默念各扇門上頭燙金的名牌,一邊尋找會議室。
終于,在走道的盡頭,她找到貼著「第三會議室”牌子的門。
“有了!”她抿唇一笑,低頭看了一下手表,頓時訝然大叫!鞍々ぉぁ
剛才東看西看耽擱了一點時間,沒想到她竟然超過約定的時間三分鐘了。
她急忙推門進去,發現里頭已經有人坐在會議桌前等候,這人正低頭在翻看資料。那是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小伙子,應該是余壬浩的秘書或幕僚,被派來這里等她的吧!
嘻嘻!他的秘書在這里剛好,她可以利用等余壬浩的這段時間,向他打探一些余壬浩的個人機密。
“你好!”她綻開笑顏走過去,拉開他身旁的椅子,大方地坐下!罢垎栐趺捶Q呼你呢?”
那名身穿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合上資料,抬頭看著她!拔倚沼!
“真巧!你也姓余,跟你老板同姓耶!啊,你該不會是余家的遠房親戚吧?”
除了年齡、長相都神秘兮兮的余壬浩她不熟之外,其他余家的人,她都還算清楚。
據她所知,余家人丁單薄,這一代就只余壬遠、余壬浩兩兄弟,以及一位遠嫁美國的余家公主。
據說余壬浩一直未婚,但他大哥余壬遠卻結過兩次婚,與第一任妻子只結褵數年,妻子便病逝了,而她并沒有生育。
大約十年前,余壬遠才又娶了第二任妻子,也有一個今年剛滿七歲的兒子,算是老來得子,值得恭賀,只可惜他并沒有機會陪兒子長大。
除了這位年僅七歲的小太子外,余家并沒有什么近親,可見這個人就算是余家的親戚,也必定是關系頗遠的遠親。
“不,我并不是余家的遠親!蹦侨藫u頭輕笑。
“我就知道!”她繼續甜蜜地微笑!皩α耍医幸π懒,是姚氏企業的企劃部副理,我想你應該是余壬浩先生的秘書吧?”
“余壬浩的秘書?”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驚訝,姚欣琳認為那是因為她一下子就猜對的關系。
“是啊!既然你是他的秘書,我想你對他應該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彼幻嫘⌒牡卮蚵牐贿叞底源蛄磕俏荒忻貢。
常聽人說遠景集團臥虎藏龍、人才輩出,如今看來果然不假。
一位小小的男秘書,居然有如此俊美出色的容貌、昂藏英挺的身材與偉岸不凡的氣度,實在教人驚訝。
要不是她很清楚自己是來干嘛的,可能當場口水就淌滿一地。
他瞪大眼睛看著她,幾秒鐘后驀然笑了。
“呵!如果你要這么說也沒錯,我對他的確挺了解的!彼柭柤,動作優雅且流暢。
她想他應該留過洋,感覺他舉手投足間不經意散發出一種自信與慵懶的氣質,那是在拘謹的東方國家很難培養出的獨特氣息。他那翩翩風采真教人著迷……
不!不行!姚欣琳,你是來談公事的。
姚欣琳拍拍雙頰,努力把理智給拉回來,不讓自己被那張俊帥的皮相給迷得失了魂。
“咳!那么,能不能請問一下,余壬浩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脾氣好嗎?他人好相處嗎?會抽煙、喝酒嗎?喜歡吃什么東西?”
“停!”那位“余先生”舉起手,比出一個“stop”的手勢。
“麻煩你一次只問一個問題好嗎?你一下子丟出這么多問題,我難以回答。再者,我有什么義務回答你這些問題,今天我是接受狗仔記者的專訪嗎?”
“耶?”看他長得一表人才,人也風度翩翩,怎么說話這么不客氣?
姚欣琳連忙安撫兼撒餌!鞍,別這么說嘛!你就告訴我啦,改天我會請你吃飯,算是答謝你的熱心幫忙!
聽到她這么說,男人通常都會很高興。當然他們不是高興可以白吃一頓,而是開心能夠與她有更進一步的認識。
不是姚欣琳自傲,商界知名的“姚氏之花”可不是浪得虛名,想與她約會的男人送來的名片,多得能塞滿一整個抽屜,要不是她工作太忙──呃,還有半個也看不上眼的關系,豈會讓自己空虛了整整兩年?
“我看起來像餓到沒飯吃的樣子嗎?”這句話很明顯是在嘲諷。
“余先生”好客氣地微笑,卻讓人好想拔光他的牙。
“當、當然不是!”姚欣琳必須猛掐自己的手心,才能制止自己去掐住他的脖子!澳侵皇恰皇俏冶磉_對你感謝的一種方式,如果你不想跟我去吃飯,那么換別種方式也可以!
想怎么做都隨他,她奉陪就是了。
“那么,陪我上賓館也可以啰?”
這句試探,讓姚欣琳壓抑著的怒氣,幾乎快隱忍不住。
“陪你上賓館?這是什么意思?!”她從牙縫中吐出質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真是有夠無恥,竟然還說得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哈哈哈!”姚欣琳終于火山爆發了,她咬牙切齒地冷笑,緊接著罵人不帶臟字地將他痛罵一頓。“不好意思,是我耳聾了,還是你瞎了?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們有可能在一起?我再怎么隨便,也只跟人類上床呀,你大概誤會我的意思了,這可真是糟糕啊!”
是,他是長得夠帥,也夠吸引人,但光憑那張皮相就妄想要她陪他上床?請他再等八百年吧!
無論他給她多么有力的情報都免談,她姚欣琳是非、賣、品!
她的嘲諷既犀利又毒辣,“余先生”聽了差點笑出來,不過及時忍住。
“所以你不肯?”
“很明顯是!
“即使我肯告訴你更多關于‘余壬浩’的個人機密?”
“謝──謝!你自己留著慢慢享用吧!”
“很好,至少你不是無藥可救!彼麧M意地點點頭。
“什么?”
發生什么事了?他怎么又瞬間變回那張正經八百的臉?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回答你的問題。余壬浩還滿好相處的,但前提是你不能踩到他的底線。他不抽煙,但偶爾喝點小酒。他不挑食,但不喜歡吃生的或是口味重的食物。另外──”他站了起來。
“很抱歉,你的時間到了!我只排了十分鐘給你,接下來恕我不能繼續奉陪,若想再跟我會面,請重新跟我的秘書預約。我先走了,再見!”
他拉開椅子起身,將文件資料夾在腋下,昂首闊步地從她身旁走過,直接朝會議室大門走去。
當他的手拉住門把時,姚欣琳的腦子才完全清醒過來。
“你……”她用顫抖的手指著他!澳闶签ぉぁ
“噢,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紹。”他轉身面對她,臉上掛著調侃的笑容!拔沂怯嗳珊疲醮我娒,很高興認識你。”
不!姚欣琳在心底放聲尖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