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哪里哪里?”褚月藍一聽到猛男雙眼都亮了起來。
今晚的她剛從雜志社趕來,一襲黑色爆乳性感OL裝扮引來不少男人的垂涎目光。
“沒了。”向冬念有氣無力的回應,下巴擱在冰涼的玻璃桌面上。
“沒了?怎會沒了?”褚月藍提高音量。
天知道欲女的座右銘是:男人誠可貴,猛男價更高。
既然有遇到猛男(獵物)就該學虎或豹,撲上去緊咬住他的咽喉不放,直到他斷氣,喔,不,是直到他投降為止。
怎么可以輕易讓猛男給“沒了”呢?這還算是欲女嗎?
“冬念已經夠沮喪的了,你就不要再火上加油!蹦邘婉以滤{點了杯調酒,要她先順順氣。
“為什么放棄呢?”
欲女可不是青澀的小女生,面對男人一向是——快、狠、準。
“我也不想放棄,偏偏上天不配合,那時間點……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什么時間點?”褚月藍一問,知道詳情的莫沁跟舒天宓即刻笑得很不給面子。
“那猛男恰好撞見冬念狂拉了一整天肚子后的恐怖模樣!
“沒化妝?沒打扮?邋遢到了極點?”
“對,他還隔著門板聽到我在廁所里拉到噗噗作響……”
“惡,向冬念,我在吃飯!笔嫣戾翟谑中g房待了一整個下午,現在才能好好吃頓飯。
“吃飯大便乃人之常情,被聽見又如何?難道猛男就不會大便嗎?”
結果這個話題又被褚月藍給延續下去,舒天宓推開桌前的牛小排,沒了食欲。
欲女的話題果然很猛,什么都可以談。
“不過向冬念你怎么會被……聽見呢?”褚月藍很好奇。莫非那猛男是喜歡進女廁所偷窺的變態?若是那樣,那就算了。
向冬念把食物中毒后所發生的事情又大概對褚月藍說了一遍。
褚月藍聽完后,很嚴肅的攏起那兩道描繪細致的柳眉。
“這問題果然嚴重了……”
莫沁跟舒天宓滿是疑惑,還有什么比被猛男看到自己沒化妝、沒打扮,還有拉肚子被聽到更嚴重的呢?
“你說,那個猛男老板到你家了?”
“嗯!
“問題的癥結點就在這里,你那宛如垃圾場的家被看到,這才是最可怕的吧!”
“啊——”向冬念抱著頭猛抓,她此時才想到有一點忘記補充,那就是……
“蝦米?!”一說完,莫沁、舒天宓跟褚月藍同時慘叫。
“他還幫你整理家里?”
“對,整理得很干凈,好像還拖了地板。”若她沒記錯的話。
“……”她們都無言了。
“人生最悲慘的不過如此吧?”莫沁說道!岸歼沒將心儀的猛男給吃下肚,就讓他發現自己的‘廬山真面目’,唉~”
“可是后來你們不是還有見面?在他幫你整理過家務以后!
“對。”
“那他有什么反應嗎?”通常男人看到女人家里如垃圾場,接下來的反應應該是退而遠之。
向冬念想了一下!八麤]有什么反應!
“咦?!”褚月藍美眸乍亮,覺得搞不好還有一線曙光。
這猛男不錯,她欣賞,不僅會幫女人整理家務,還絲毫不介意。
“來,形容一下這猛男吧,讓我們評分一下!
向冬念腦海里浮現初樊的模樣,跟她的好姊妹們逐一的形容起初樊的模樣,四顆頭緊密的傾靠在一起,嘰哩咕嚕的。
欲女,在討論男人時可是原形畢露。
“哈啾!”
初樊摸摸鼻子,覺得好癢,忍不住又打了第二個噴嚏。
“哈啾!”不知怎么地,突然打起噴嚏。
難道感冒了?他將窗戶關小,并拉上窗簾。
看看時間都已經快深夜十二點了,這時候……在宜蘭的奶奶應該已經睡了。
不知道奶奶這兩天咳嗽有沒有好一點?他上回托朋友從北京帶回來的補藥,奶奶是否有按時吃?
初樊將客廳的燈滅了,進入臥房,準備睡覺。
冷不防地,他又打了一個噴嚏。
奇怪,今晚是怎么搞的,鼻子很癢,聽人家說,鼻子癢打噴嚏就是有人正在談論他。
哈,這么晚了還會有誰在談他呢?
他現在的生活單純到不行,除了店務之外,幾乎沒有其它娛樂生活,畢竟他離開臺灣也好多年了,以前讀書時所認識的朋友也大多沒聯絡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臺灣最好,所看到的都是黑眼黑發黃皮膚的同胞,聽到的不是國語就是臺語,很親切呢!
最重要的是,可以就近照顧從小扶養他長大的奶奶。
雖然奶奶住在宜蘭的老家,但雪隧通車以后,臺北宜蘭兩地的距離頓時縮短許多,他幾乎是兩三天就跑回宜蘭一次,頻率高到連奶奶都嫌他煩,呵。
奶奶一直叫他有空要多去陪女朋友約會,不要去找她老人家。
他哪來的女朋友啊,從法國回到臺灣創業,一直到店里狀況穩定下來,這整整一年多他連一次約會也沒有。
不是沒有女人向他示好,實在是自己沒時間也沒心力。
不過最近他倒是有點小小動心,那個因為誤會而認識的向律師……不知怎么地,他對她還頗動心的。
雖然第一次見面時真的被她的病容嚇到了,可她直接又率真的性格很吸引他。
他想,她一定是個好律師,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到店里來買面包?不過以她那天臨時逃開,不愿跟他一同吃飯的動作看來……
他的動心似乎無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