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熙以為,自己怕是得這樣欲求不滿地忍到天亮,沒想到才過不到幾分鐘,懷中的女孩就不安分地連換了好幾個姿勢,逼得他快發(fā)瘋。
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個柳下惠真沒想象中那么容易,能夠坐懷不亂那不僅僅是圣人,是鐵人!
別動了好不好?
他幾乎忍不住要口出懇求,但還來不及等他開口,那怯怯的、軟軟的,宛如小貓撒嬌般的嗓音率先揚(yáng)起。
“哥哥。”
鄭元熙重重嘆氣!安皇钦f有話明天說嗎?”他沒察覺自己話里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
“我等不了明天……”簡舒寧細(xì)聲細(xì)氣地、頗帶著幾分委屈地呢喃。
誰知道明天以后她還能不能有機(jī)會在他身邊像這樣借酒裝瘋地對他耍賴?
她在他懷里又扭了扭,換了個姿勢。
這回,他可不想再壓抑自己了。
“別動!”他猛地側(cè)過身來,將她整個人攬入懷里,緊緊地圈著。
她慌得僵住身子,心韻如鼓。
這比方才兩人的姿態(tài)親密許多,也火熱許多,她根本不能呼吸,只覺得他身上的體溫不斷地?zé)谧约骸?br />
然后,她感覺到了,他腿間有某個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
她沒純潔無知到不曉得那是什么,粉頰更燒燙了,宛如一顆熟透的圓蘋果。哥哥……不是不想要她嗎?
剛剛她在浴室里藉著酒意故意鬧他、挑逗他,他仍是冷淡地拒絕了她不是嗎?還用蓮蓬頭對她澆下水來,要她冷靜。
她就是覺得自己丟臉透了、難堪透了,弄成那樣也沒辦法勾起哥哥對自己的渴望,才忍不住坐在浴白里悄悄哭泣。
可現(xiàn)在他卻主動抱著她、哄著她,為她煎熬著欲望……
她茫然了,她真的不懂,好想問個明白!
“哥哥!彼周浘d綿地喚了聲。
他身子一顫,像是有電流通過,接著,很無奈似地將嘴唇埋入她頸窩!昂冒,你說!
她覺得好癢,渾身酥麻,好不容易才尋回自己破碎的嗓音。“如果、如果我說,跟哥哥在東京買小貓吊飾的人……是我,你、你相信嗎?”
“相信。”他毫不猶豫地回應(yīng)。
她愕然怔住。
本以為這樣的問題,任誰聽到了都會覺得可笑,至少也得先追問來龍去脈,怎么可能就這么干脆利落的一句話呢?
“哥哥,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是說,跟你在東京逛下町的人是我,不是別人……”
“嗯,我知道是你!
什么?!
簡舒寧不敢置信,倏地掙脫鄭元熙的擁抱,直起上半身來。
溫柔的夜燈灑落她身上,微亂蓬松的墨發(fā)、白里透紅的臉蛋、滑落半邊肩帶的睡衣——就這么傻不隆咚地坐在他面前,便是天地間最清純嫵媚的誘惑。
這丫頭還真有勾引男人的潛力,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哥哥,你在哄我吧?對不對?”她傻呆呆地問。
他也坐起身來,大手不由自主地撩起她鬢邊凌亂的發(fā)綹,像是玩弄著又像替她收攏。
“我也覺得自己瘋了!彼纳ひ羰沁B自己都預(yù)料不到的沙啞!霸趺纯赡芟嘈胚@種荒謬的事?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我在日本看到的那個女人,一顰一笑、說話的表情、撒嬌的模樣,都那么像你……就連抱著自己膝蓋打瞌睡的姿態(tài)都跟你一樣,讓我聯(lián)想到可愛的小貓……”
簡舒寧恍惚地聽著,水潤的櫻唇張成O字形,看得鄭元熙心癢癢的,好想一口咬下。
“你真的相信……那是我?”
“嗯。”他咬著牙,努力勻定自己粗重的呼吸,手指將那緒發(fā)勾回她耳后,卻又禁不住在她潤白的耳朵流連忘返,一下一下,忽輕忽重地揉著。
她被揉得耳朵泛紅,身子發(fā)軟!八阅阆矚g……‘那個’我嘍?”
“喜歡!”又是毫不猶豫的回話。
她震住了,芳心評評地跳。
那現(xiàn)在“這個”我呢?
其實這才是簡舒寧心中真正想問的,但她不敢,她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鄭元熙沒給她迷惘遲疑的時間,忽地就將方唇壓下來,狠狠地吮住了她。
這傻女孩!她的表情怎么就能如此懵懂可愛呢?他隨便都能猜到她心中正糾結(jié)著什么,偏又不直接問出來,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那個她或這個她……她可知曉,無論她外表是什么樣子,能夠打動他的心的,一直就是真正的她!
“你啊,真是煩死我了……”從小學(xué)時在校園里將自己的便當(dāng)讓給她開始,這丫頭就沒有一天不讓他懸著心的!“也只有你能這樣……要我的命……”
要他的命?她沒有啊!
簡舒寧還呆呆地想為自己辯解,那正摟著她狂吻的男人已經(jīng)控制不了滿腔哀怨,大手蹂躪似地滑進(jìn)她睡衣內(nèi),用力揉搓。
搓不到幾秒,他恍然驚覺不對勁。“你里面什么都沒穿?”
她被他吻得昏昏沉沉的,一時沒弄懂他問什么,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醒了醒神!澳阌譀]拿換洗的內(nèi)衣給我……”
這是怪他的意思?
她竟然就這樣只穿著一件睡衣,里頭光光地就爬上床跟他一起睡了……簡直就是自動送上的羔羊嘛!教他怎么能不爆發(fā)男人的狼性?
一念及此,鄭元熙吻得更激烈了,一面吻著,一面急不可耐地剝除自己的衣衫。
簡舒寧傻愣愣地看著。
“看什么看!”他惱羞成怒!澳悴粫⻊邮謳兔?”
“喔……喔!焙喪鎸庍@才恍然回神。
要她幫忙怎么不早說?可是……這是她第一次幫男人脫衣服。∈种敢膊粫缘迷趺椿厥,好像打結(jié)似的,伸展不開,弄了半天連一顆扣子也沒解開。
鄭元熙敗給她了!
她這是天真還是故意撩撥呢?真的很有逼瘋一個男人的本事!
“算了!”他狼狽地喝止她!澳忝撟约旱囊路秃!
脫自己的?
她心韻乍停,臉紅得不能再紅,圓圓的眼陣水汪汪的,嬌媚如絲,勾人心弦。
嫩如春蔥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拉下睡衣肩帶,然后輕輕扯開胸前的蝴蝶結(jié)……
鄭元熙立刻就后悔了!
原來讓女人自己寬衣解帶,那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她每做一個動作,他腦子里就自動描繪出接下來的畫面,想著那猶如剝殼雞蛋的肌膚會怎么一寸寸地露出來……
“夠了!”又是一聲厲聲喝叱。
簡舒寧頓時凍住了,以為自己哪里做錯了,甚至腦補(bǔ)他根本不想看自己肉嘟嘟的luo|體。
“哥哥,我真的很胖,對吧?”她輕聲問,嘴角似是含著自嘲的笑,明眸卻藏不住淚光!捌鋵嵨乙蚕肷俪渣c的……”
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近乎粗暴的深吻。
“笨蛋!誰準(zhǔn)你少吃了?”他將她推倒,滾燙的唇從她瑩膩的脖頸蜿蜒落向胸口,“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隨便減肥,把這里弄小了,我可不會饒過你……”
簡舒寧低吟著,原來哥哥喜歡她的胸,還像嬰兒般貪戀地吮咬,咬得她一顆心發(fā)慌。
“還有這里……”他忽地伸手掐弄她腰間軟肉。
她嚇得驚呼,下意識地就閃躲起來!案绺鐒e碰那里……不要……”
她的腰一點也不細(xì)呢!長了好多肉……
她愈是躲,他愈是掐著不放,索性將她的睡衣往下褪,弓下身來,細(xì)細(xì)去舔她豐饒潤白的腰肉。
“哥哥不要……”她羞得想哭。
她知道自己豐滿,形狀長得又好,男人應(yīng)該會中意,可她的腰……跟窈窕這兩個字實在差太多了!男人不都喜歡那種又纖瘦又緊實的細(xì)腰嗎?
鄭元熙卻是埋首于她腰間,吻個不停,大手也跟著著迷地搓揉!捌鋵嵢馊獾,摸起來很舒服呢!”
他忽然抬起臉來對著她笑,星眸難得迷蒙,氳著情/yu。
簡舒寧心亂如麻。
清俊英氣、含著溫柔笑意的一張臉,光是被他看著,她就止不住地融化成水,更何況他還身體力行地寵著她、呵護(hù)著她。
就算是作夢也好,能夠擁有這樣的哥哥一晚,她此生無憾。
她伸手?jǐn)埍。“哥哥,我想給你……全部都給你……”
這番動情的表白無疑是最佳的cui情chun藥,一下子就點燃了男人體內(nèi)深藏的獸性……
這一夜,纏綿悱惻,春情無限。
隔天,簡舒寧卻是悄悄收拾了行李,搭第一班高鐵回到臺南老家。
簡爸爸和簡媽媽許久不見女兒,樂得噓寒問暖,簡舒寧為表孝心,也特別在車站買了幾盒兩位老人家最愛吃的鳳梨酥。
“爸、媽,這鳳梨酥你們留著吃,多的可以送鄰居朋友!
“這么多盒!我們兩個可吃不完……”簡媽媽樂呵呵地接過。“對了,你有給隔壁鄭伯伯和鄭媽媽也買伴手禮嗎?”
提及隔壁鄭家父母,簡舒寧就不禁想起自己昨晚還跟他們的寶貝兒子在床上糾纏不休,粉頰窘得燒起來。
“嗯,有啊,我等一下送去給他們……”
簡媽媽注意到女兒的異樣!霸趺?你干么臉紅?是哪里不舒服嗎?”
“沒、沒有!”簡舒寧驚得差點跳起來,連忙搖手!拔液芎,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不小心把人家兒子吃干抹凈了很心虛而已……
偏偏老人家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霸跄?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他、他、他他他……”簡舒寧不敢說自己一早逃出來時,那男人還在床上酣眠呢!
“他公司有事?很忙?”
“對對對!他很忙……最近他公司生意愈做愈大了,聽說這兩天還要招待幾個大客戶來臺灣參訪!
這件事她可沒說謊,鄭元熙是真的很忙,每天行程表排得滿滿滿。
“我想也是!焙唻寢寚@氣!皠e說他爸媽了,就連我久久沒見到他也挺想他的,可惜他老是要忙工作!
“就是!扮哥真不孝……”
“什么不孝?你這死丫頭懂什么!”簡媽媽用力拍打女兒,反倒為鄭元熙說起話來!澳腥酥匾暿聵I(yè)是應(yīng)該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整天過得糊里糊涂的?”
“媽!你怎么可以這樣說自己女兒?”
“我就說了怎樣!你敢說自己不是這樣嗎?你媽我有說錯嗎?”
簡舒寧嘟嘴,委屈地辯駁!叭思椅液么跻灿姓J(rèn)真在工作!雖然比不上哥哥的成就,但也是踏踏實實地在過日子。”
“你喔!從小到大就沒少讓你爸跟我操心過,要是你有人家元熙百分之一的聰明能干就好了!”
“媽!怎么連你也嫌我笨?”
“你是笨!”簡媽媽毫不客氣。
簡舒寧惱了,丟下老媽,跑去挽著老爸臂膀撒嬌!鞍郑∧憧磱尷,哪有這樣貶低自己女兒的?”
簡爸爸向來最疼這個女兒,笑著拍她的頭!皼]關(guān)系,你媽不疼你,爸爸疼你!
“我就知道爸最好了!”簡舒寧笑得甜蜜蜜。
沒想到老爸下一句話就戳她心窩!鞍之(dāng)然好啦,有這么傻氣的女兒都不嫌棄!
“爸??”
簡舒寧忿忿然,這兩位老大人是怎樣?虧她還一早就回來投奔他們求安慰呢!結(jié)果卻是當(dāng)了受氣包。
可不回來,讓她留在臺北跟哥哥大眼對小眼?她更沒勇氣!扁是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怎么纏著人家不放,就夠她羞憤得直想鉆進(jìn)地洞里了。
“好了,你回臺北吧!”簡媽媽忽地撂下話。
簡舒寧一怔。
只見老爸老媽都笑咪咪地望著自己,簡媽媽眼睛還眨呀眨的,一臉老媽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她心韻陡然一亂!鞍、媽,你們……”
“元熙一早就打電話來了!焙啺职中贾i底。
“什么?”她不敢置信。
“他說要是你回臺南來了,就要我們攔住你,等他過來接你!焙唻寢尳又a(bǔ)充。
“所以哥哥、哥哥他……”早就猜到她會逃回家來?
“你啊,從小到大什么事不是被元熙算得準(zhǔn)準(zhǔn)準(zhǔn)的?”簡媽媽恨鐵不成鋼似地拿手指點了點女兒額頭,眼眸卻是帶笑。
簡舒寧看著老媽詭譎含笑的眼神,頓覺不妙!皨專绺缢遣皇歉銈冋f了些什么?”該不會把他們上床的事公諸天下了吧?
“也沒說什么啊,就說你以后是他的人了!
“什、什么!”簡舒寧差點嗆到。
簡媽媽忽地湊近女兒,擠眉弄眼!皩帉,你這丫頭……還真有一套呢!你老媽我早就想招元熙當(dāng)女婿了,只是想說人家大概看不上你,沒想到這塊香肉還是被我女兒吃進(jìn)嘴里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