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一見鐘情了吧?”這種夢幻的場景,他以為自己這輩子無緣見到呢。“你置戚亞德于何地?”
一聽到那敬謝不敏的大名,左晏晏翻個白眼,差點沒怕得牙打顫。
“你一定要把我從天堂推進地獄里嗎?”
這是她第一次在接到戚亞德電話后,唯一發(fā)生的好事耶!
足以見得老天爺并沒有真正的拋棄她,命運之神多少是眷顧她的。
“把飯吃完,休息好就回去工作!
左晏晏很平均的吃著餐點,沒有挑嘴的習慣,古登的廚藝平平,拿手的只是對咖啡的沖泡和挑選。
“你說他明天也會來,是住這邊的人,還是觀光客?”偷偷問一下好了,她就是想知道。
這里假日大多是觀光客,平日根本沒有什么人,年輕人多數(shù)北上打拼,留下的全是老弱婦孺,人口失衡得很嚴重。
不過,也有像古登這樣的人,因為特別喜歡東臺灣的美景,才選擇在此開業(yè)。
左晏晏在這里住了二十六個年頭,從來都沒有想要離開的念頭。過慣了悠哉日子的步調,都市的喧騰雜亂讓她很吃不消。
“那是為了套你的話啊,我哪里知道他明天來不來?”還敢否認不喜歡,這女人未免也太小看他的火眼金睛了。
“哦……”古登的狡猾,她也不是頭一天領教了,自己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還精,總耍著自己打發(fā)閑時。“有客人要結帳了!
古登丟下她到柜臺去,左晏晏悶著頭把飯吃掉,告訴自己不要再犯花癡了。
還是趁戚亞德沒回來之前,趕緊把手邊的稿子翻譯完,要不讓他當作傭人使喚東使喚西,進度都耽擱了。
左晏晏這般想時,男人到柜臺結帳,然后推門離去。
“啊啊啊……”她拉長脖子,覺得可惜極了。
幸運發(fā)生得好短暫喔!左晏晏扁扁嘴,悶頭扒飯。
平靜悠哉的光陰依然持續(xù),在男人一把推開咖啡店門走出去后,關上門隔絕店外的嘈雜聲響,或是偶爾呼嘯而過的機車。
一切如同往常,沒有什么改變,日子風平浪靜的過著……
從海邊回來時,已經(jīng)接近傍晚時分,左晏晏午飯后在海邊坐了一陣子,讓海風吹吹發(fā)悶的心情。
工作結束之后,她通常都會放空一陣子,充完電后再繼續(xù)回到崗位上。
翻譯出版社稿件,這份工作從大學畢業(yè)后就做到現(xiàn)在,因為太過順利,左晏晏索性就這么過下去,沒有想要轉行的想法。
對錢她抱持著夠用就好的心態(tài),不崇尚名牌,不盲從流行,日子過得簡單踏實,還能存一筆少少的錢。
與時下的女人比較起來,她外表簡樸到幾乎教人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張素凈的臉蛋五官還算精致,雖然沒有到驚為天人的地步,可是氣質乖順秀氣;由于近視的緣故戴著黑框眼鏡,即肩的短發(fā)讓她更加年輕,扎起馬尾就像個沒畢業(yè)的大學生,異性緣雖然沒有很好,但在長輩、同性之間很得人緣。
對了,除此之外,她跟“怪人”也似乎特別有緣,甚至到了荒唐的地步,舉凡脾氣不好、個性古怪的,都很喜歡親近她,甚至奴役她。
比如說:即將回來的戚亞德!左晏晏想到,就苦了一張臉。
踢著小石子,手里提著一袋到附近超市買來的晚餐食材,日子平淡到毫無變化,左晏晏很早就習慣了。
轉到巷里,家門在即,左晏晏沒有留心身后尾隨的人影,突然遭人拉往墻邊,嚇得她尖叫,卻很快被人摀住嘴巴。
“唔……”不會吧,她居然遇到壞人了。
左晏晏覺得自己倒霉到簡直是無藥可救的地步,恨不得今天沒接到戚亞德的電話,就不會遇上這等可怕的事了。
“安靜,我不會傷害你!蹦腥藟旱吐暎÷暤貙λf。
放屁!每個壞人都說自己無意傷人,卻還是該死的傷害被害人,左晏晏才不信他說的話。
天色漆黑,路燈昏暗,左晏晏始終看不見對方的臉,捂在她臉上的手掌非常有力,男人身形相當高大,只要他愿意,絕對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扭斷自己的脖子。
老天!她真的很害怕。
“答應我,放開你后,保證不會亂叫!痹谒叺驼Z,男人戒備地看著巷口的方向。
“嗯嗯嗯……”左晏晏胡亂答應,只要可以逃走,哪怕跟對方磕頭都愿意。
男人依言放手,左晏晏隨即拼命掙扎,才想要喊出聲,他又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騙我!”他咬牙低吼,瞪著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女人。
直到這時,左晏晏才看清楚對方的臉孔。
居然是他!在古登店里遇到的毛衣男,他怎么在這里?
“該死,我真是走霉運!彼椭,把她拖往巷底深處,像是在躲避些什么。
左晏晏死命的拍著他的手臂,不敢相信下午她才覺得這家伙帥得很沒天良,結果性格也同樣是狠得要命沒良心!
他該不會要劫財吧?她衣著樸素到全身行頭加起來,也沒他身上那件質地好的毛衣值錢。而劫色更是不必想了,她根本干癟得像條咸魚干啊!
她掙扎著,不免和他身體有所接觸,推擠之中濕熱的溫感從手上傳來,鼻間飄散著淡淡的腥味。
“住手!你這笨女人!”他沒被對方弄死,也會被這女人害死!按饝,這次不準叫,聽到?jīng)]?不然有你好看了!
左晏晏乖乖的點頭,滿手熱黏黏的觸感,讓她差點沒有惡心到快要昏厥。
男人一放開她,左晏晏立刻低頭看著手心,腥紅的色澤讓她胃里泛起酸意,非常想要嘔吐。
“你受傷了!北M管如此,她還是關心他的傷勢。
她滿手都是血,足以見得他傷勢慘重。
“如果再被你多弄幾下,我一定掛了!卑粗共,裘天司臉色蒼白倚在墻邊。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雖然她怕得要死,還是沒辦法立即逃開。
她應該跑的,理智告訴她此刻不跑更待何時?但天生心腸軟又雞婆的性格無法置他于不管。
他得意的掀掀唇,“我就賭你會幫我!
“你什么意思?”這句話,左晏晏不懂。
“你看起來就是一副多管閑事的雞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