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送到了,梓薰候在一旁,等著收取費用,她低垂螓首,但一雙眼睛卻不時來回偷瞄幾名長相極為出色的年輕男子,心里興起一陣贊嘆。
雖然她曾經來過一次,但當時太緊張,加上燈光昏暗,她根本沒能留意LionHeart其他男公關們的水準──
眼前一排帥哥,俊俏的、斯文的、帥氣的、美形的,每個都恍如藝術品,耀眼得教人不敢直視,美好得太不切實。
“嗯,好咖啡!毕騺嗢V嘗了一口,毫不吝嗇的稱贊。
手藝能獲得認同,梓薰兀自感到開心。
聞言,其他人跟進,啜飲著猶然溫熱的咖啡。
由于幾人皆稱得上是行家,咖啡一入口,優劣即刻分曉。
無論是豆子的挑選、烹煮時間,乃至于溫度,都能明顯感受到其用心。
“有水準。”歸掣亦大方地贊賞。
“我沒騙你們吧!”接腔的是馬蒼潤,口吻頗為自豪。
梓薰偷瞄向他,不期然對上他那雙會勾魂攝魄的黑瞳,粉頰倏地爆紅。
馬蒼潤將她的表情變化盡納眼底,說她對他沒感覺,他一點都不相信。
下點猛藥,盡快讓她俯首稱臣,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好友們已經知曉他訂下的“游戲”,也一致認為他人過認真,但他僅是一笑置之,未多加以辯駁。
凡事認真以對,是優點,但有時也會是一項缺點。
決定的事就要“徹底執行并完美達成”,幾乎等同他的座右銘及行事風格,這自懂事以來就被灌輸的觀念,早已根深柢固,無法改變也難以移除。
“我好像還沒向大家介紹。”馬蒼潤噙著笑,走向杵在門前的纖細身影,一把伸手輕攬住她的腰。
梓薰被動地靠在他的胸前,他突兀的舉止狠狠地嚇了她一跳,心頭似有千萬頭小鹿在橫沖直撞,呼吸極不順暢。
在場其余太子幫的成員全看向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她是麥梓薰,我正在追求的女人!瘪R蒼潤煞有其事,不疾不徐的宣布。
梓薰瞠大雙眼,一臉驚愕。
“正在追求?”官尹和發出質疑!耙簿褪钦f,還沒追到!彼麚P起笑,揶揄好友!癑un,你的功力變差了。”
“就是!這回倒是難得的花了不少時間跟心思!苯蚀舐暩胶,取笑意味濃厚。
馬蒼潤賞了好友一記白眼,制止他們繼續多嘴。
縱使心知肚明他所謂的追求動機不良,但被一個各方面都極為出色的男人如此重視,梓薰仍因他的說詞而感到飄飄然,滿足了身為女人的虛榮。
她想,他不愧是受歡迎的男公關,很懂得如何討好女人,讓女人甘心為他一擲千金。
但不應該包括她在內──梓薰極力壓抑內心奔騰的好感,默默自我告誡,不能在他的虛情假意及花言巧語中淪陷。
“我得回去店里了,請你結帳,好嗎?”梓薰試著掙脫馬蒼潤的環抱,與他拉開一些距離,免得被他打亂心跳,影響思考能力。
“你輸了,必須答應我一項要求,沒忘吧?”馬蒼潤刻意提及。
梓薰咬著唇,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有點不甘心,但又莫可奈何,誰教她太需要這筆生意,就算被誆了也只能認栽。
“那就把明天晚上的時間留給我!瘪R蒼潤的聲音有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近乎命令。
“要干什么?我的咖啡店還要營業!辫鬓箾]能直接拒絕,但拒絕的意味頗明顯。
“麥梓薰,愿賭服輸!彼麥惤系。
她在想,就算真的食言了,他也不能拿她怎樣。但他壓低的嗓音和無形中散發的氣勢,在在帶給她壓力。
甚或說,她竟然不忍違背他的請求,既怕他生氣也怕他失望,順從他的心意,看到他揚起嘴角的俊臉,她的心口就會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澎湃情緒充塞。
“我……我真的得顧店!彼龂L試著婉拒。
“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字里行間,不經意透露出他的專制。
奇怪的是,她漸漸地已不覺得反感,真是可怕的習慣……
“可以改天嗎?”梓薰顯然屈居弱勢。
他繃起俊臉,重申道:“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睂τ谕患乱f上兩次,馬蒼潤著實不耐。
她這拖拖拉拉的性格一天不改,就多吃一天的虧。
“對人家這么兇,怎么追得到手?”靳仁發出不平之鳴。
“還是用這種態度,才追得到女人?”歐陽智冷不防爆出一句,眼神懶懶的、語氣也懶懶的。這家伙總是漫不經心的,可突然說出無關痛癢的風涼話?格外令人氣得牙癢癢的。
馬蒼潤瞪了他一眼,對于摯友們你驪言、我一語的吐槽,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你們沒其他的事做了嗎?”他知道這么說,對臉皮厚得連子彈都貫不穿的好友們一點效果都沒有,但就是忍不住和他們唇槍舌戰一番。
這是他們相處之間的樂趣之一。
“是你叫我們嘗嘗咖啡的味道,我們才‘勉為其難’的聚在一起的!瘪樣⑾杓又卣Z氣,強調他們是迫于無奈。
馬蒼潤冷哼一聲,表示他的不以為然。
看著幾個外型出眾的帥哥你來我往的斗嘴,內容單純沒有營養,但梓薰卻打從心底羨慕那樣融洽的氣氛。
她從未擁有過和朋友一同抬杠互損的經驗,求學過程幾乎都是獨來獨往,并非她不需要友情,而是她不善于主動與人交際。
大伙呼朋引伴去吃飯、唱KTV、聯誼,都會自動跳過她,她也不可能厚著臉皮要求加入,最后,她僅能選擇到圖書館看書或者回家獨處。
她被動、沉默又不懂制造有趣的話題,久而久之就被眾人遺忘在一角了。
馬蒼潤低頭睨住她,發現她看著他的好友看到恍神,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心頭浮現淡淡的不悅。“你可以走了!彼麛宽逻_逐客令。
梓薰頓了下,猛然回神!澳氵沒付帳!”她鼓著粉頰不滿道。
“下次再給!瘪R蒼潤扔下話,走回吧臺,擺明了不想理會她。
“你怎么這樣?!”梓薰瞠大水眸,不可思議的驚呼。
其他太子幫成員對他賴帳的行為,感到好笑,全都饒富興味地盯著他,露出古怪的笑容。
馬蒼潤當然察覺到了,不過卻假裝視而不見,不打算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啜了口咖啡,即便液體已微涼但并未走味,齒頰留香。
他喜歡她沖煮出來的咖啡,第一次嘗過后便上了癮,這種情形還是第一次,但他并未多做其他聯想。
“潤,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不像是你的作風!睔w掣笑著直言。
難得有人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令梓薰十分詫異,也很感動。
“明晚七點我會去接你!瘪R蒼潤背對著她,再度吩咐,他的決定不容撼動!安淮饝部梢,這些咖啡算你請客!
“欸?”梓薰簡直不敢置信,他居然用這種方式……“威脅”她?!
十杯咖啡的費用雖然不是多大的金額,可是像個傻瓜一樣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白白跑這一趟,教她怎么甘心!
“不送了!瘪R蒼潤背對著她,冷淡的說。
梓薰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瞪著他的后腦勺,努力傳達她的怨怒。
“潤,付錢給她吧!”駱英翔出面“伸張正義”。
他們很少看到一向理智的好友這么不講道理,這情況還真罕見得令人起疑。
梓薰對他頷首致意,并報以一記感激的微笑。
“那就先把積欠的十五萬結清,我就爽快的把咖啡的錢付清!瘪R蒼潤提高音量,就怕她沒聽清楚。
梓薰嘟起嘴,不厭其煩的澄清!拔艺f過,消費的人不是我。”
“喔?那咖啡我也只喝了一杯,只付一杯的錢!闭Z畢,他從皮夾里掏出一張百元鈔,往臺面上一擱。“錢拿了就快走!
他的聲調沒有溫度,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生氣。
盯著吧臺上嶄新的百元鈔,梓薰有被羞辱的惱怒與難堪,她刷白著臉,低著頭沉默不語。
“潤──”歸掣掃了她一眼,微微擰起了眉。
“我來付吧!”駱英翔打破僵局,起身走到她面前,拿出兩張千元鈔遞給她,并壓低音量,附在她耳畔道:“那家伙大概沒帶這么多錢,不好意思說,只好叫你先走!彼室鈸p了損不知道在鬧什么別扭的好友。
梓薰愣愣地望著他,紅潮從耳根子一路蔓延至頸項。
駱英翔笑了笑,柔聲道:“謝謝你送咖啡來!
“不必這么多錢……”梓薰遞還了一張鈔票給他。
“沒關系!彼七給她。反正到時再從某人身上討回來就是。“回去路上小心!彼w貼的叮囑。
“謝謝。”梓薰禮貌的致意,剛才的羞惱全被他和善的態度化解掉了。
她柔美的笑容看在馬蒼潤眼底,倍覺礙眼!澳昧隋X就快走!彼骞俜置、猶如外國人般立體的俊臉,籠罩著一層陰霾,沉得嚇人。
這女人跟他說話不是冷冰冰就是兇巴巴,對別人倒是和顏悅色、輕聲細語,這讓他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他冷銳如冰的眼神,令梓薰的心口閃過一陣刺痛,她轉開眼,無言轉身退出俱樂部。
她一離開,男人們的目光焦點,全都聚集在臉色發臭的馬蒼潤身上,互換一記眼神,然后很有默契的笑出聲。
“笑什么?”他環視好友們一眼,深邃如海的黑眸迸射出足以凍傷人的冷冽光芒。
“潤,你對她有點不太一樣喔!毕騺嗢V笑嘻嘻的道出他觀察后的結論。
“何止有點?根本大大的不一樣!苯恃a充更正,口氣夸張。
“哪里不一樣?”馬蒼潤冷眼以待,心情愈加煩躁!澳銈冊摬粫J為我喜歡那個沒大腦、又沒身材的女人吧?!”他嗤哼。
“我們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招供的。”官尹和賊笑道。
馬蒼潤的胸口仿佛被揍了一拳般,猛地悶了下。他端起了咖啡,湊到了嘴邊,又臨時急忙放下。
“怎么?領悟了?”看著他突兀的莫名舉動,駱英翔覺得好笑。
“我只是喜歡她煮的咖啡!瘪R蒼潤攢起濃眉,不耐煩的說明。
這群家伙吵死了!他在心里犯嘀咕,卻忘了之前自己也扮演著袖手旁觀、落井下石的角色。
“先對她的咖啡有感覺,再來就對她的人有感覺……”在一旁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歐陽智,冷不防蹦出一句。
“Bingo!”歸掣彈了彈手指,興致高昂。
“無聊!瘪R蒼潤被搞得有點火,起身想回休息室獨處,他抓起眼前的咖啡,打算扔進垃圾桶──
下一秒又改變心意,帶著杯裝咖啡一起關進他所屬的個人休息室,杜絕噪音干擾。
“要不要來賭一賭,潤會不會玩火自焚?”吧臺前,官尹和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向好友們提議。
“有趣!”歸掣率先應和!拔屹會!”
其余成員也紛紛加入賭局,六人押注的結果一致。
“那看來最后的輸家,只有一個!惫僖涂∏蔚哪樋壮錆M篤定。
“他會加入賭局嗎?”靳仁隨口問了問。
“他別無選擇!瘪樣⑾钃P起嘴角,語氣輕描淡寫。
他們都太了解彼此的脾性,對誰該采用什么方法應對,全都了然于胸。多年的交情,不是混假的!
他們一邊挹下賭金,然后以咖啡代酒,舉杯提早慶祝勝利。
晚上十一點,飄香咖啡館的招牌燈剛滅,店里僅亮著一盞奶油色立燈,吧臺上擺著一杯冒著白煙的花茶,梓薰發愁的翻閱著收支表,上頭滿滿的赤字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抱著頭,思緒混亂不已──家庭的事、感情的事、工作的事,每樣都令她煩心,卻又陷入無法解套的窘境。
“我該怎么辦……”梓薰苦無對策,有著求助無門的無奈與憂傷。
經營狀況若再持續惡化,不出兩個月,她就會因為付不出昂貴的租金而被迫停業。
“借錢?”她低喃,腦子里只浮現這個很沒志氣的方式。她很清楚,一旦走上負債這條路,似乎再難回頭,就像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
光想被催債的情景,梓薰就一個頭兩個大。
她專心地思考解決之道,突然間,外頭傳來一陣劇烈聲響讓她心頭一驚──
砰砰砰……根據音源,正是店里強化玻璃窗的位置。
是小偷嗎?!還是不良少年的蓄意破壞?她害怕得手腳發軟,搖搖晃晃的躲進洗手間。
不明份子砸擊玻璃的舉動并未持續太久,不知是被發現還是覺得難以攻破而離去了。
仿佛經過一世紀之久,梓薰確定外頭沒有絲毫動靜,才挪動僵硬的身軀,提心吊膽,緩慢地走出洗手間,回到吧臺。
即便意外似乎已經平息,但她受到驚嚇的心一時間難以平復,仍處于極度恐慌狀態。
她想找人訴說剛才發生的情形,以及現下的懼怕,拿出手機查看電話簿名單,只有父親、未婚夫及一些合作廠商的電話,加起來不到十筆資料。
梓薰絕望的蓋上手機,滑坐在墻角,驚魂未定的抱著雙膝,眼眶濕潤,止不住顫抖。
距離天亮還很漫長,她無法一個人繼續待在店里,承受無形的恐懼壓力,遂撐起虛軟的身子,拎起包包,倉促的從后門離開。
她一路跑著到巷口,直至安全坐上計程車,才得以松一口氣。
“小姐,請問你要去哪?”年輕司機按下跳表,禮貌詢問。
梓薰為之一愣,答不上來。
司機以為她沒聽見,又問了一遍,沒有目的地,無法啟程哪!
“天母……”她說了麥家華宅的所在。
車子行駛了大約三分鐘的路程,梓薰突然囁嚅著改口。“對不起,還是去信義區好了……”
司機從后照鏡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神情不安、臉色欠佳,于是熱心的關切了一下!靶〗,你沒事吧?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梓薰一逕地搖頭。“請載我到LionHeart……地址是……”她沒心思顧慮這位年輕司機,會用什么眼光看待她,只想著盡快見到那個人。
那個講話惡毒、有目的的對她溫柔、霸道不講理,卻讓她在這樣脆弱無依的情況下,覺得可靠的男人。
明明下午還受他的氣,鬧得很不愉快,巴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他。然而,在驚慌失措時,最想投靠的人卻也是他。
那個讓她氣得牙癢癢、又同時讓她把心懸留在他身上的男人。
夜晚車流量不多,比平常還快的時間抵達夜的王國──LionHeart男公關俱樂部。
梓薰付過車資,第一次毫不猶豫的開門進入華麗璀璨如皇宮般俱樂部。
待服務生驗過證件,領她入座后,不待對方公式化征詢,她直接道出指名。
“我要找Jun!
只見服務生露出為難之色,歉然道:“很抱歉,Jun他今晚請假!
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巨大的失落感直擊她的心口,梓薰怔愣的說不出話,只覺得自己像個傻瓜。
“請麥小姐另外指名,或是抽簽決定人選。”侍者輕聲細語道。
“不用了……”梓薰眼泛淚光,氣若游絲。
“真的萬分抱歉!笔陶咭挥浘攀染瞎Y。
梓薰搖搖頭,表示沒有責怪的意思!拔铱梢源谶@里嗎?”雖然這里花費很高,但至少熱絡的環境具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況且她也不曉得離開這里,下一站的去處該是哪里。
“當然!笔陶哂H切回應!罢垎桘溞〗阋赛c什么?用些什么點心?”
“給我一杯開水。”她無力的說,又隨即改變心意!安哗ぉみ是給我一杯烈酒好了。”
“好的,請您稍待片刻,馬上為您送上!
很快的,酒送上來,并附上一盤精致點心,梓薰端起酒灌了一大口,嗆得她眼鼻發紅,難受得咳了好幾下,克制許久的淚水終于崩潰決堤。
她連忙捂住顫抖的雙唇,連哭泣都顯得壓抑。
兩杯烈酒下喉,不勝酒力的她已經醺醺然,閉著紅腫的雙眼、頰畔濕濡一片,斜靠在沙發一角,呼吸急促、意識蒙眬。
不知經過多久,她依稀感覺有人在搬移她的身體,她卻連睜眼和問話的氣力都沒有,只能像只驚弓之鳥般胡亂揮動軟綿綿的四肢,企圖嚇阻碰觸她的“魔掌”,男人的手臂被她抓出了幾道紅痕。
“麥梓薰,張開眼!”男人繃著臉,扣住她的下顎,沉聲開口。
“唔……”她神智不清的呻吟了聲,皺緊眉心,努力的掀開眼皮。
“你在搞什么鬼?”男人睨住她淚痕斑斑的臉龐,感到莫名憤怒。
不過請了幾個小時的假回家一趟,就接到俱樂部的電話,說有非常要緊的事,要他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而該死的要緊的事,就只因一個笨女人醉倒了?!
“Jun……”梓薰聽出他的聲音。
一確定是他,梓薰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奪眶而出,來自各方的種種壓力、無助與在店里遭受的驚嚇,又重新涌上心頭,襲擊她脆弱的心房。
在酒精的催化下,她驀地伏在他的胸膛,像個孩子似的嚶嚶啜泣。
馬蒼潤的俊臉閃過一絲錯愕,對她主動投懷送抱的舉動感到些微吃驚,也深知不對勁。“這是干什么?”他斂眸,沒有推開她。
下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才隔沒多久,又跑來點他的臺、一句話也沒說就撲進他懷里哭,讓他猜不透。
“潤,怎么把人弄哭了呀?這樣怎么稱為俱樂部的NO。1?”聽到有好戲看,歐陽純絕對不落人后。
該掌握的事她從不含糊,與她無關的緋聞、八卦,更是她的最愛。
關于他和這位女客人的謠言與賭注,她自然也已經從其他太子幫成員口中,探知來龍去脈。
馬蒼潤覷了她一眼,知道繼續待在這,勢必會遭到她的疲勞轟炸,他哼了一口氣,攬起趴在他身上哭哭啼啼的女人,將她帶離俱樂部。
“麻煩!”他低啐,一方面被她的眼淚搞得心煩,另一方面,對自己居然沒辦法棄她于不顧而氣悶。
“小姐的帳就記在你頭上啰!”歐陽純朝著他的背影輕喃!安贿^,如果兩人迸出愛的火花,就不必了!
她對“賭局”的后續發展,可是滿懷期待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