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繼續(xù)讓我上藥!鄙隙Y拜,最后一條淡疤藥膏擦完后,她就拒絕再做無謂的浪費。即使他不覺浪費,但也不得不尊重當事人的意見!叭绻苁孪戎捞宪嚨氖莻甜美的小可愛,我會想辦法發(fā)揮我僅剩的美感,把這道傷縫得好看些。”他側身,將唇吻在那道已變成紅褐色的痕跡上,低沉飽滿的聲音及語調像濃郁的蜜糖,隨著吻沾上她的肌膚,滲入她的感官,將她包圍。
蘇普閉上眼,感到一陣愉悅顫栗,之后又笑出來。
“如果你轉行去當醫(yī)生或開藥局,肯定大排長龍!倍遗抨牭娜顺庇芯懦蓵桥硪怀蓜t是同性戀。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她不得不佩服他隨時都能吐出情話的能力,這身高超過一米八的壯漢很會調情。
“可惜我對當醫(yī)生一點興趣也沒有。”任她縮在懷中,他側著身子享受這甜蜜的折磨,一手放在她的腰上輕揉。
“只有興趣開計程車?”
“嗯……事實上,我喜歡掌控方向盤,也喜歡在駕駛的同時吹吹風,讓腦袋冷靜!狈旁谒系氖秩嘀嘀_始探進衣內,繼續(xù)與她肌膚摩挲。“我在國外待太久了,想回臺灣,可是臺灣沒有直昇機和游艇給我開,還要能賺錢,只好選擇計程車!
他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打轉,接著慢慢往上滑,觸碰她渾圓的胸線。
她沒有反對地任他觸碰,只是更往他懷里縮!芭_灣有些地方能開游艇,說不定那會比你開車好賺!
依這男人上工的隨興,她懷疑他賺得了多少,而且他把提款卡和現(xiàn)金都還給她了。
他低沉的笑聲滾出喉嚨!靶烟遥銚奈?”
“很奇怪嗎?”他處處替她打點,她又不是木頭人。
他以笑聲回答了她的反問。“我身邊有你這金主,有什么好擔心的。我水費繳不出來的話,你會幫我繳,對吧?”
語氣是全然的玩笑,可蘇普完全感受得到這男人全身散發(fā)出的那種“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的隨興。
即便他幾乎就是最高的那一群了,他還是肯定東西掉下來,絕對會砸中比自己還高的那幾個。
“當然,我最不缺的就是現(xiàn)金!辈皇钦f大話,除了父親的遺產和自己過去的收入,她的母親從小就為她買了不少金融理財商品,她就算不工作也餓不死。
“哇,救人一命果然會有好報,以后我會多做功德。”他夸張的語氣換來她一記捶打。他笑聲轉緩,將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拍拍那可愛的翹臀!靶烟遥瑒e和男人搶工作,女人的錢得留著寵愛自己!
靜靜的聽著他的心跳,一會兒后,蘇普才輕聲回應。“嗯。”
他明明知道她有錢,但除了她捐款或購買各種捐贈的東西外,生活中的一切開銷全是他買單,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很奇怪,似乎也讓她……越來越依賴。
“謝天謝地,你真好說話!
“嗯?”
“噢,我遇過一些女權擁護者,她們會對我曉以大義——男女絕對平等,我們女人獨立、自主,賺的錢已經(jīng)可以超越男人,還可以做得更多!所以我們帶小孩、照顧家庭,同時還能出去工作賺錢給老公花!”
總算意會過來,她埋在他胸前輕笑。“法國女人?”
“不,對我咆哮這些的是個美國女人!彼室舛核。
“咳,我沒有那么強,不過我確實能打倒幾個男人——看對方身手!彼执妨怂幌,警告他,她的身手可不差。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大男人主義,我希望我的女伴不會有辦法把我過肩摔,我的男性自尊會受傷。”他抓住了那只手,輕輕咬住她的手指。
她睜開眼縫,看見他隔著衣料的胸口,懷疑有女人能辦到那點。
手指被放開后,她繼續(xù)圈住他的腰,但這回,手掌卻不安分地偷偷溜進他的上衣里,緩慢游移。
“你去過很多國家!
指尖滑過光滑的肌膚,肌理分明的肌肉線條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疤。
有些只看得到,有些用手就摸得出來,可以想見當時受傷的嚴重程度,他身上的精采和她相比,不遑多讓。
“不少!彼硎芩p柔的撫摸,指尖也持續(xù)流連在她背后!肮ぷ餍枰湍阋粯!
“我再怎么跑也是東南亞,”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愿憶起過去,但經(jīng)過兩個月的沉淀,之前的一切回憶突然變得很簡單,就像故事般輕易被說了出來。“最遠到印度,有一次在柬埔寨被坑了兩千萬,那時我經(jīng)驗還不夠,中了暗算,差點被抬回來。”
“噢,我對柬埔寨也有很糟糕的回憶。”他摟緊她一下。
她拉開他的上衣,露出健身型錄上才看得到的完美腹肌與胸肌。范子駿非常主動的讓她脫掉了衣服。
就算她剛才沒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現(xiàn)在也肯定知道了,他的亢奮已經(jīng)控制不住地頂在她身上。
原本擔心自己近來求歡次數(shù)過于頻繁,會惹來她的不適,才極力壓抑,但以現(xiàn)下的情況看來,他暫時還不必擔心,她沒露出不悅的表情,所以他安心地讓自己更貼近她,但也僅止于此。
最近真的要她太多次了,他提醒自己克制。
蘇普的手指往上滑,來到一道將近她一個手掌長的疤。他曬得黝黑,很容易就能分辨?zhèn)绦屡f,越白的疤越新,久一點的,就是深淺不一的褐色。
“你的傷不比我少。”
手下的筆直長疤看起來像是刀傷,一旁的腰上有被刨掉一塊肉、組織重新生長的痕跡。他背后有刺青,手臂和肩上各有一個圓形的疤,除非有人拿圓椎戳他,否則那八九不離十是彈孔。
這些是比較嚴重的,而他從頭到腳還有各式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疤痕。
就算他曾是職業(yè)軍人這件事是真的,但身上有槍傷的機率也應該微乎其微,這男人讓她感到安心、依賴的同時,也令她疑惑。
“想問嗎?”他注意到她的舉動。
頭上傳來低問,她搖搖頭。
當初他沒問,是她自己說出口的,所以除非他主動提起,否則她也不想問。
蘇普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我會說的!
蘇普知道,但她仍是不想問,于是點頭后又再度搖頭,阻止他。
兩人相擁了會兒,她驀地翻身壓到他身上,坐在他的緊繃上頭,主動脫去身上的衣物。
范子駿想伸手,卻被她制止,并將他的雙手拉高到頭頂。
“不準動。”她輕聲命令。
他挑眉。“我盡量。”
她幫兩人褪去了身上衣物,直到袒裎相見。
她早就注意到他的變化了,但他相當自制,知道這男人并沒把她當泄欲工具,不只呵護她,也尊重她……她抵擋不了他。
彎下身,她模仿他剛才的舉動,在她看得見傷疤的地方,一一落下輕吻。
肩膀、手臂、胸、腰腹……小腿……大腿……
激情褪去,一切回歸平靜,她趴在他身上,感受仍在體內的悸動與驟升的體溫,聽著兩人擂鼓般的心跳和止不住的喘息。
“謝謝……”聲若蚊蚋的一句感謝淹沒在他的胸前,她滿足的閉上了眼。
直到悸動平息下來,范子駿依舊埋在她的體內。
他的腦中警報作響,他從沒在沒戴保險套的情況下辦事過。
但這次他不只做了,還一路做到最后……他腦子有點發(fā)暈。
若他還有理智,就該退開,而且全力防止相同的事再發(fā)生第二遍?墒窃谒w內的感覺很好,真的很好,他無法欺騙自己,他喜歡和她完全沒有隔閡的接觸。
輕撫著她,他低頭察看她的情況。
趴在他胸前的那張臉蛋雙頰泛紅,長長的睫毛蓋住明亮的雙眼,直挺的鼻子底下是小巧豐滿的嘴唇,唇角則掛著像是幸福和滿足的微笑。他心臟用力撞了下。
已釋放的欲望驀地在她體內蘇醒,他要她,一次不夠,他的小老弟想再戰(zhàn)第二回合。
他的理智警告自己退出她的柔軟,他得戴上套子才能繼續(xù)——如果她沒拒絕的話,才能繼續(xù)。
他很清楚腦中想的。
他抱住小櫻桃,翻身,與她互調位置,讓她躺在床上。
步驟到這里都沒錯,接著他該伸手,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取他要的東西。但他翻身后卻直接壓在底下的人兒身上,完全沒離開她。
“小櫻桃!彼业剿亩洌谏项^啃咬,惹來她抗議的吟叫。“累了嗎?我們還可以繼續(xù)!
她伸手環(huán)上他,他則完全沒離開她的直接又動了起來。
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在這一刻,拉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