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這是在作夢嗎?
彤彤那美麗的容顏,迷人的倩影,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影像,竟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她正守在他家門口!
該不會是酒精喝太多,所產(chǎn)生的幻覺?魯若凡再一次睜大眼睛確認(rèn)。
“James?”
“嗯?”魯若凡愣愣的回過神。
“你沒事吧?”Jane關(guān)懷的問。
魯若凡搖搖頭,眼睛仍是直盯著車窗外不遠(yuǎn)處的目標(biāo)物。
沒錯,是彤彤!
“我下車!”他大叫一聲!
前座司機(jī)聞聲猛然踩煞車,車子發(fā)出嘎的巨大響聲!
“啊!\"Jane吃驚的大叫,“怎么回事?”
“我先下車了,bye!”魯若凡丟下這句話后,扳開車門,整個人往外摔。
“James?”Jane緊張的將頭探出車窗。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魯若凡揮揮手,一臉很酷的拒絕表情。
見狀,Jane黯然的點點頭,緩緩壓下車窗,不一會,車子即揚長離去。
望著離去的車影,魯若凡整個人竟站不起來,雖然歐陽彤的倩影近在咫尺,他仍是站不起來。
“彤彤,小彤彤……”他低喃著那無時無刻不停縈繞在腦海的名字,他告訴自己,下次不要喝那么多了,在這緊要的關(guān)頭站都站不穩(wěn)。
“魯若凡!”歐陽彤看見了魯若凡在地上奮力掙扎的模樣,整個人三步并作兩步的往前奔來!
“彤!”像是泅泳在汪洋大海,找到安全的靠岸,更像是天使降臨身旁似的,魯若凡整個人頓時感到安全無比。
“你干么喝得那么醉呢!”歐陽彤指責(zé)的說,她聞到了他渾身的怪酒味。
聽到歐陽彤一如往昔的“恰北北”聲調(diào),魯若凡整顆心飛躍了來,他好開心哦!
天,他有被虐待狂嗎?嗯,是的,他的確喜歡被彤彤虐待,所謂打是情,罵是愛,他很希望每天都被彤彤罵一頓。
“你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頹廢呢?”歐陽彤心疼的問,望著他欲振乏力的模樣,她的心很痛。
她大哥說的一點都沒錯,魯若凡很善良,他怕大家為他的病情擔(dān)憂。于是他獨自躲起來,舐舔傷口。
不但如此,他還借酒澆愁呢!
“魯若凡!”她心痛的喊著。
“我……”魯若凡話還來不及說出口,便急忙的彎下腰,他想吐。
“你忍一忍,我扶你進(jìn)屋子!睔W陽彤使盡吃奶的力氣,拖著魯若凡健碩的身軀,往白屋走進(jìn)!
站在大門前,魯若凡掏了鑰匙,準(zhǔn)備開啟大門,但老半天,卻對不準(zhǔn)鑰匙孔。
“唉!”無奈的搖頭,歐陽彤接過鑰匙開門,不一會兒,大門便被打開了!
天!她感到目眩!眼前的一切,教歐陽彤感到目眩迷,她沒想到魯若凡的家這么的豪華,這與魯若凡在臺北租賃的小套房簡直是天壤之別。
恍如置身宮廷似的,不遠(yuǎn)處長長的迥廊,廳堂側(cè)豪華又綿長的樓梯,全都被柔和靜謐的美術(shù)罩得迷蒙無比……
“水!”
“嗯?”歐陽彤猛地回過神來。
“我要喝水!”
“好,你稍等……”歐陽彤往長廊的另一頭奔去。
好久,她終于弄來了一杯水。
“魯若凡,魯若凡!”輕拍魯若凡熟睡的臉頰,歐陽彤手忙腳亂的端盛著開水,“說要喝水,還一直睡,真是傷腦筋!
將手上的水杯放妥,她把他拖到長沙發(fā)上安置了下來,順勢幫他脫掉了外衣的束縛,一邊脫,一邊還嘀咕著:“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嘛!”
他聽見了,感覺好溫暖哦!
“怎么那么久?”魯若凡瞇著眼睛問。
“什么?”
“我說,你怎么弄一杯水,弄那么久才回來!
“誰教你家那么大,害我迷了路,我告訴你哦,我能再走回來你身旁,是你的造化呢.還責(zé)怪!”歐陽彤鼓起雙頰,幽幽嗔怪。
魯若凡在心中暗笑他酒喝太多了,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是的無法與她抬扛。
“下次再兇酒,看我還理你不?”歐陽彤怨聲的說。
“兇酒?”他忽然抬起身問。
“是啊,喝很多酒就叫做兇酒啊!”歐陽彤回答得理直氣壯。
魯若凡恍然大悟,“小姐,那個字念兇酒?”
“你管我!”她很兇。
“不敢,我當(dāng)然不敢管!我只敢愛你!”魯若凡借酒壯膽。
“什么?”她沒聽清楚。
他搖搖頭。
歐陽彤忽然瞪大雙眼,“魯若凡,你不是喝醉酒了嗎?”
魯若凡點點頭,嘻皮笑臉的說。“啊!我醉了,我醉了!”說完,就往歐陽彤身上重重靠過去……
◆ ◆ ◆
“糟糕!”
歐陽彤一睜開眼睛,便急急跳下床,褪下睡衣,換上唯一的一套T恤和牛仔褲直往樓下沖。
一下樓梯,與迎面而來的魯若凡差點撞個正著,幸好魯若凡身手敏捷的扶住了她。
“早!LacIy!”魯若凡氣定神閑的說。
歐陽彤用手拍住額,有點羞赧。
魯若凡是個生病的人,她不該用重力這樣撞擊他的!罪過、罪過啊!
“怎么了?”魯若凡低頭問。
“對不起,我、我太莽撞了……”
“莽撞?!不會吧!”魯若凡淡淡一笑,“跌跌撞撞是你的特色,我怎么會責(zé)怪你呢?更何況,人要有自己的特色,不要為誰而改變自己,OK?!”更何況,能讓你跌進(jìn)懷中,我還求之不得呢!想到此,他臉上的表情轉(zhuǎn)為竊笑。
歐陽彤點點頭,心想魯若凡就是這么的善解人意,想要不喜歡他,都困難呢!
她并沒留意魯若凡正盯著她欣賞呢!
“其實,我并不是天生這么莽撞的,我只不過是想……想幫你準(zhǔn)備早餐!彼f出了真相,眼神與魯若凡不期然的撞個正著。
“喔!”聞言,魯若凡的眼睛霎時一亮,“你要幫我做早餐?”
他是在走什么好運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事降臨他身上呢?唉!古人說,否極泰來,一點都沒錯!昨天是倒盡了楣,今天卻是幸運得很呢!
“你懷疑我要幫你做早餐?”見他的眼神有異,歐陽彤反問他。
“哈!怎么會呢?我只不過有點興奮罷了!”魯若凡連忙說,這是他的心情,他據(jù)實以報。
“以后,我會讓你每天都很興奮的!”在你有生之年,僅剩的日子里,我都會這樣對待你的……最后幾個字,她偷偷放在心底,沒說出口。
“什么?”魯若凡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事實,他不禁要懷疑難道這是宿醉之后所產(chǎn)生的幻覺?
歐陽彤搖搖頭,她怕自己一開口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好了!吃早餐了!”魯若凡也不再追問,他順勢將手搭在她肩上。
“你做好早餐了?”歐陽彤問!
他點點頭,然后領(lǐng)著她往餐廳方向走!
一邊走,歐陽彤心中滿是自責(zé),他是病人耶,怎么可以讓病人做早餐呢?喔,她真是太失敗了,從明天起,她一定要好好伺候魯若凡,從明天起,她一定要改掉昏睡的習(xí)慣。
◆ ◆ ◆
“昨天,謝謝你的照顧!”魯若凡一手輕松的扶著方向盤,略略的側(cè)過頭說。
“我才要謝謝你呢!幫我買了那么多衣服!蓖噹笞,一袋袋剛買的精品服飾,歐陽彤頓時覺得好有成就感哦。
一整個上午,魯若凡不厭其煩的帶著她逛遍哈羅斯百貨公司、佛特南百貨公司、梅森百貨公司,幾家倫敦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百貨公司。
每每當(dāng)她駐足下來的專柜,魯若凡便把專柜包下來,讓整個專柜的服務(wù)人員,就只服務(wù)她一個人,讓她一套套的試穿……一直到她走不動了,才停止今天的瘋狂大采購。
魯若凡搖搖頭,“這是我的榮幸!”
“Anvway,還是謝謝你!”以前,她常常不給魯若凡好臉色看,沒想到,他一點都不計前嫌,還對她如此的好,這教她怎么能不感動嘛!
“你一件行李都沒帶就上飛機(jī)了?”對于她的突然造訪,魯若凡仍是感到十分好奇以及納悶,于是便開始試著推敲。
“都是大哥啦!”歐陽彤嘟著嘴說。
“歐陽易!?”
歐陽彤點點頭,“我是無辜的!”她還真是裝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望著歐陽彤的表情,他相信她是無辜的!
歐陽彤又接著說:“我還在睡夢中,什么天與地根本都還搞不清楚,大哥就把我塞進(jìn)了車中,送我到中正機(jī)場,然后塞給了我機(jī)票、護(hù)照、一些些英磅,以及你家的住址,就這樣,我就被送到倫敦了!”
“所以你連一件隨身行李也沒有!”
歐陽彤點點頭。
“你不知道你大哥送你來倫敦的目的嗎?”魯若凡詫異的問。
歐陽彤不假思索的搖搖頭,一秒后,忽然又想起來,“我,我大哥要我伴你走完你人生最……”到這里她忽然止住口。
“怎么了?怎么不說了呢?”魯若凡放慢車速。
歐陽彤搖頭,心想:怎么可以讓魯若凡知道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他罹患絕癥的事呢?這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
這么堅強(qiáng)的魯若凡一定不要人家的同情的!
“我大哥要我來倫敦找你玩啦!”歐陽彤笑盈盈的答道,有點心虛。
轉(zhuǎn)得太硬了吧!他不相信事情會這么簡單的!
難道這是歐陽易對于他不告而別擅離職守的懲罰?故意找專門出狀況的彤彤來搗亂他的生活……
如果真是這樣,那歐陽易真是太遜了!彤彤要是真要搗亂他的生活,他還挺樂意的呢!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要盡地主之誼,陪你好好玩一玩了!”喜若凡決定將計就計。
此時,車子剛好經(jīng)過聞名的泰晤士河,魯若凡便乘機(jī)介紹,“有人說這條河是水的歷史,也有人說它是歐州最高尚的河……”
在魯若凡的殷勤介紹下,歐陽彤忘情的望著窗外的一景一物。
“原來,世界上還有許多我未曾見過的景物,我好像由昏睡中蘇醒一般!彼懈卸l(fā)。
“還沒呢!這個周末,我?guī)愕洁l(xiāng)下度假,讓你看看另一種風(fēng)情的景致!
歐陽彤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好了!到家了!”魯若凡微笑的說。
“喔,好快哦!”她都還沒瀏覽夠,車子就回到白屋了。
倫敦陰晦不見陽光的天氣很適合懼怕陽光的她生存呢!歐陽彤很高興自已發(fā)現(xiàn)這一點。
魯若凡幫她把整車的衣物搬進(jìn)屋內(nèi),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再外出!
“你要去哪里?”她焦急的情溢于言表。
“你關(guān)心?”魯若凡有點開心。
“我……”生病的人,應(yīng)當(dāng)好好體息的!歐陽彤有口難言。
看歐陽彤一臉憂慮的表情,魯若凡不忍再捉弄她,“別擔(dān)心了,我有點事要辦,你先上去補(bǔ)個眠,晚上我們再一起吃晚餐!”
“你,沒事吧?”她仍是憂心忡忡。
“小傻蛋!”輕拍她的頭,魯若凡淡笑,“你放心!倫敦是我從小居住的地方,不會迷路的!”
他誤會她的意思了!歐陽彤在心中里哀嘆一聲。
“OK!乖乖上樓睡個回籠覺哦!”魯苦細(xì)心的叮嚀。
歐陽彤乖乖的依言上樓,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這么聽話!
◆ ◆ ◆
“聽說你昨天醉得一塌糊涂?”魯浩天對著剛踏進(jìn)門,遲到的魯若凡開口問道。
魯若凡搔搔頭,犯錯者不多言。
“年輕人,酒力是要靠訓(xùn)練的,不要操之過急!”
魯若凡聞言,愣愣得不曉得該說些什么,原以為會吃一頓排頭,被爺爺訓(xùn)一頓,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沒關(guān)系,爺爺會慢慢幫你訓(xùn)練酒力的!”對于自己唯一的孫子,魯浩天可是信心十足的。
“喔!濒斎舴苍跔敔攲γ孀讼聛,思忖該如何向爺爺報告歐陽彤的事。
“你對Jane的印象怎么愫樣?”魯浩天搶了白。
“爺!”天!事情真是愈來愈復(fù)雜了!
“Jane對你的印象很好呢!”魯浩天喜不自勝的接著,“乖孫子啊!爺爺早就知道你不論是走到哪里,總能輕易的迷倒不少女孩子,可是Jane可是不一樣喔,她的眼光很挑的,可是她卻對你是一見鐘情哦!”
“爺,我對Jane沒有感覺啦!我們沒有緣啦!”魯若凡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
“乖孫!別太武斷!想當(dāng)年……”魯浩天含著笑憶當(dāng)年,“當(dāng)年,你奶奶也是認(rèn)為我和她沒有緣,于是拒絕我的追求,但是,在我的一皮天下無難事的強(qiáng)力追求下,推翻了你奶奶斬釘截鐵的論斷,所以呢,有些話不要說得太快,這可是爺爺?shù)慕?jīng)驗談哦!”
“我哪有!我只是陳述一件事實了!”魯若凡咕噥。
“乖孫,給彼此一個機(jī)會嘛!”魯浩天不懈怠的繼續(xù)鼓吹。
“爺,那不是我的緣分,又何必去招惹呢?”魯若凡不肯輕易妥協(xié)。
“好,那乖孫你告訴我,你的緣分在哪里?”
“我……”魯若凡支吾著說不出口,他很害怕他說出口后,歐陽彤會因此而離開。
“好了,別說了,我會安排Jne和你密集約會的!”魯浩天擅作主張。
“爺!”
“喔,對了!你住白屋要不要幫你找個管家料理家事呢?”魯浩天突然想到的說。
“不用!”魯若凡急急的喊道,他才不希望他和彤彤的“兩人世界”被打擾呢!
“你確定?”魯浩天不太放心。
“爺,我已經(jīng)在外獨居慣了,一切生活起居都能自己料理,你就別擔(dān)心了!”他說的是事實。
“好吧!既然你這么堅持,我也不勉強(qiáng)了!”說完,魯浩天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
魯若凡開心的在他爺爺?shù)纳砗笞隽藗勝利v字手勢,沒想到他老人家忽然又轉(zhuǎn)過頭來,害他有點措手不及。
“乖孫,V字型勝利手勢已經(jīng)不流行了,換個新的吧!”魯浩天很認(rèn)真的建議。
“喔!濒斎舴驳哪樢幌聺q紅了起來。
“明天要準(zhǔn)時上班哦!”魯浩天叮嚀。
“是的,爺!”
◆ ◆ ◆
雖然才回到魯班建筑集團(tuán)兩天,魯若凡便已輕易的進(jìn)入狀況。
整個業(yè)務(wù)會議,他聰明的收起了平日嘻笑的嘴臉,板著臉展現(xiàn)凜然的威儀,內(nèi)斂的領(lǐng)導(dǎo)能力自然而然的呈現(xiàn)出來,在座者對于新上任的總裁皆甘拜下風(fēng)并臣服其麾下。
一結(jié)束業(yè)務(wù)會議,魯若凡二話不的便飛車回到白屋。
已經(jīng)放歐陽彤一個人在自屋一整個下午了,他實在很難想像會有什么意外……
車子一停妥,他三步并作兩步的往屋里沖,“彤,小彤!”
“你回來了啊!”歐陽彤身上套著圍裙由廚房走出來,一副準(zhǔn)家庭主婦的模樣。
望著她一身“賢慧”的打扮,魯若凡有點意外,“你也能這么賢慧?”
“怎么?難不成你以為我是閑閑什么都不會的女人嗎?”歐陽彤沒好氣的回他一句。
“當(dāng)然不是。”魯若凡急急的否認(rèn),他只是很意外而已。
“喔,不必意外,往后我都會這么做的!”她說得很小聲。
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魯若凡卻聽得很清楚,“喔,我真是太感動了!”他幸福得有些迷迷糊糊了。
見魯若凡這么感動,歐陽彤反而有點感傷,這么好的人,不久的將來便要結(jié)束生命,教她如何不感傷呢。
她的眼眶閃著淚光。
“你怎么了?”魯若凡注意到了她眼眶的淚光,關(guān)心的問。
歐陽彤搖搖頭。
雖她搖頭表示沒什么,魯若凡仍是感到憂心,一向無憂無慮,笑容總是掛在臉龐的彤彤,怎么也會有多愁善感的時刻?真是令人感到憂心忡忡!
“真的沒事?”他低頭問,并為她輕拭眼角溢出的淚水。
歐陽彤搖搖頭,心想,不該讓他擔(dān)心的!隨即將璀璨的招牌笑容漾出來。
見她換上招牌笑容,他提吊的心才放了下來,“好了!換衣服吧,我?guī)闳コ燥?”
歐陽彤再度搖搖頭,眼神帶著神秘。
“又怎么了?”他不解的問。
歐陽彤不言的逕自牽起他的手往廳的方向走去。
望著混亂的廚房,魯若凡大概猜出端倪了,“你親自下廚做菜?”
歐陽彤點點頭。
“你怎么會?”在他的印象里,彤彤的習(xí)慣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啊,她怎么會做菜呢?
“我有潛力啊!”歐陽彤頗沾沾自喜的。
“喔——”他持保留的態(tài)度。
“你先坐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歐陽彤轉(zhuǎn)身,準(zhǔn)備再進(jìn)行烹飪的工作。
“需要幫忙嗎?”魯若凡問。
“嗯……也好,就麻煩你把餐具擺一擺。”像個標(biāo)準(zhǔn)的家庭主婦似的,歐陽彤指揮若定。
喜若凡很樂意的接下這份任務(wù)。
不一會兒他便將兩組精美的瓷器擺妥,望著她忙碌的背影,他好奇的靠近一探究竟。
一鍋內(nèi)容物不明的湯高高的端放在櫥柜上頭,他很是蚋悶,“彤,那鍋湯是要烹煮的嗎?”他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歐陽彤點點頭。
“我覺得烹煮的湯好像該放在微波爐里或者是瓦斯?fàn)t上才對喔!”他小心翼翼的探問。
“沒錯!”她回答得很干脆。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把湯高高的放在櫥柜上頭,而不是放在微波爐里或是瓦斯?fàn)t上頭呢?”他很納悶。
“竹本口木子!”歐陽彤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嗯?”他聽不懂。
“笨呆子!”歐陽彤索性明說。
“啊!”他居然會被認(rèn)為是笨呆子,這實在是恥辱啊!
歐陽彤理直氣壯,“我做的那鍋湯,不是一般的湯,它是高湯,所謂高湯,顧名思義,就是把湯放在高高的地方,懂嗎?”
魯若凡聞言,差點跌倒!所謂高湯,就是把湯放在高高的地方?!
天!虧她還說得理直氣壯的!望著她那張理直氣壯的可愛的表情,他實在不忍心告訴她真相,所謂高湯,是指肉骨熬過的湯,才不是什么把湯放在高高的地方呢!
唉!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吧,免得她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心一夕瓦解!
“珍珠!”他看見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在爐火上的熱鍋里出現(xiàn)。
“沒錯,是珍珠!”歐陽彤說完,便將幾只清洗過的明蝦拋入同一只熱鍋里。
“你……這是做什么?”他有點口吃。
“做珍珠明蝦啊!彼幕卮穑允抢碇睔鈮。
“珍珠——明蝦!”魯若凡目瞪口呆,據(jù)他所知,所謂的珍珠明蝦,只是個形容詞,而不是真把珍珠去到鍋里烹飪啊!
“你沒事干別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好不好?”歐陽彤推開了他,繼續(xù)忙。
“這些珍珠打從哪來的?”他又問。
“回廊的木柜里多的是呢!”
的確,木柜里的確都是珍珠,可是那些珍珠并非普通的珍珠啊,那可是魯家百年的傳家寶啊!
喔!珍珠!傳家寶珍珠居然與明蝦共在一鍋里烹煮,他的心有點痛!
老半天,魯若凡理神理后:“這道菜,有點貴!”
“不會啦,自己要吃的,貴一點也無妨!”歐陽彤很天真的回答。
“啊!說得也是!”他有氣無力的翻著自眼。
“你怎么了?”歐陽彤很緊張的問。
“我……頭暈!”說完,魯若凡整個人順勢往歐陽彤輕軟的身體靠。
她吃力的攙扶住他,心情紛亂無比……魯若凡已經(jīng)開始發(fā)病了。她該是要更盡心與盡力的照顧他了!
“除了頭暈以外,還有別的癥狀嗎?”她慌張的問。
魯若凡用手緊壓住心臟,“我不但頭暈,還心痛!”心痛珍傳百年的珍珠毀了!
“怎么會這樣呢?”她有點不知所措,“我先扶你上樓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