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禮物并沒有停,那男人依舊持續(xù)的送。
香奈兒的黑色包包……寧雨妍退回。
一件FENDI的卡其色風(fēng)衣……退回!
甚至是她居然合腳的LV鞋子……再退!
這些東西都是精致精品,但也都是有人穿過、用過、拿過的,寧雨妍就算想破了頭,還是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他這樣的舉動造成她極大的心理負擔(dān)。
終于,寧雨妍再也受不了了,這天她拿著剛收到、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穿一次的黑色毛皮大衣,來到大樓頂樓,她大剌剌的走進辦公室,對著柜臺總機道:“我找你們總裁!”
“請問你有預(yù)約嗎?”總機很盡職的問。
“就說……小雨找他!睂幱赍行┎荒偷幕氐馈
“小雨?請問貴姓大名怎么稱呼?”總機再次確認。
“就是小雨!”寧雨妍的口氣顯得有些煩躁。
總機見她相當(dāng)堅持,只能選擇通報!奥闊┠愕纫幌隆!睕r且那件黑色毛皮大衣代表的意象有點曖昧,誰會在這種天氣帶一件毛皮大衣出門,更何況這女人有點眼熟。
“沒問題。”把毛皮大衣從左手換到右手,還真是有點重量,這件大衣的主人是要什么時候、什么場合穿它呢?以臺灣的氣候,除非是什么豪門千金或是時尚名媛,不然不需要這件毛皮大衣襯托品味吧。
不一會秘書走了過來,領(lǐng)著寧雨妍去總裁辦公室,把人帶到后關(guān)上門離開,這時秘書忍不住想,這個叫小雨的女人,和總裁的關(guān)系顯然非同小可。
閻東雷的感覺很復(fù)雜又很小心翼翼,他送給她的那些東西,都是四年前他去紐約之前,柴洛雨退回給他的,是他們交往一年多以來他送給她的禮物。
“這些都是你的。”怕惹惱了她,他的姿態(tài)擺得很低!拔抑徊贿^是物歸原主!
“你是在講哪一國的天方夜譚?”寧雨妍無法理解又感到生氣,可是她仍極力壓抑著怒氣。這男人不像是神經(jīng)病,他會這么做,總有個理由吧?“這些東西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小雨……”閻東雷感慨的道:“都四年了,我也回來臺灣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寧雨妍這才想到那件黑色毛皮大衣還掛在自己手上,所以她把大衣往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一摜,非常直白的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我買不起這些名貴的精品,我用的都是路邊攤的貨色!
“小雨,我了解你,你是一定要用名牌的!彼。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雨?”她很確信自己并不認識他,但是聽他小雨、小雨叫得很熱絡(luò),好像和她有多熟似的!澳闶遣皇钦J錯人了?”
閻東雷先瞄了一眼那件黑色的毛皮大衣,再把視線轉(zhuǎn)向她,“你有試穿一下吧?”
寧雨妍必須承認,的確……有,這么高貴、華麗的毛皮大衣,她即使得開冷氣,還是要偷偷試穿一下,畢竟這輩子大概也只有這么一次機會,不過她當(dāng)然不會老實告訴他,故意反問道:“你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合身吧?”他直瞅著她的目光帶著笑意。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板著臉再問。
“因為它是你的。”閻東雷繞過辦公桌,來到她面前,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她真的要做到這么絕情嗎?“小雨,我回來了,我還是那個閻東雷,你看看我。”
寧雨妍深呼吸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只有一個可能了!澳阌袥]有想過,也許你……認錯人了!
他先是一楞,接著他微微傾身向前,很仔細的盯著。“小雨,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彼嬖V自己要有耐心一點!耙驗槲腋静徽J識你!
“那你怎么知道要到頂樓來找我?”閻東雷的雙眸微微瞇起。
“警衛(wèi)告訴我的!睂幱赍家滩蛔》籽哿,這有很難嗎?
“所以你不知道我是誰?”他實在很難接受這樣的說法!澳闶切∮,沒錯吧?”
“我的小名是小雨,但是我的全名是寧雨妍,這樣你清楚了嗎?”
閻東雨難掩震驚的望著她!澳悴皇遣衤逵辏磕阏f你叫……”
“寧、雨、妍!”每一個字都加重語氣。
要改名很簡單,甚至還可以改為從母姓,可是柴洛雨的母親并不姓寧,且柴洛雨是千金名媛,這個女人卻是某間公司的員工,光是家世背景就差很多了,但是她們幾乎百分之百相似的臉龐,哪怕是去整型,也不可能整到一模一樣吧……他突然覺得思緒好混亂。
“我真的不認識你!睂幱赍X得自己已經(jīng)很客氣了!叭绻@是你把妹的招數(shù),那不好意思了,我對這些名牌貨免疫!
“這些東西是我以前送給你的!遍悥|雷不相信自己會認錯人,他才二十八歲,眼力好得很,也不可能有失智的問題!靶∮辏阏娴牟徽J識我?!”
她搖搖頭!拔艺娴牟徽J識你!
他又仔細的打量她一番,她沒有傲慢、沒有盛氣凌人的味道,看起來獨特而且爽朗,這和柴洛雨完全不同。
“難道我真的認錯了人?”閻東雷有點無法接受。
“你真的認錯人了!睂幱赍衷俅沃厣。
閻東雷在寧雨妍離開之后,完全無法靜下心來,也無法再在辦公室里多待一秒鐘,他馬上開車到了柴家,即使四年沒來了,他還是熟門熟路。
柴貫譽和岑子伶這對夫妻看到他來,都感到相當(dāng)驚喜,連忙請他進家門,三人寒暄一番后,閻東雷馬上切入正題。
聞言,岑子伶的表情馬上變得憂傷又痛苦!澳悴恢?!”
“東雷,小雨兩年前在高速公路發(fā)生車禍身亡了!辈褙炞u沉痛的說,感覺好不容易結(jié)了痂的傷疤,又再次被撕裂。
“小雨死了?!”閻東雷無法置信,他真的沒有心理準備會聽到這樣的答案。
“我們以為你知道。”岑子伶深深的嘆息。
“沒有人告訴我……”閻東雷沒有崩潰,只覺得有一種很深沉的痛楚正蔓延向他的四肢百骸!皼]有人……”
“你們當(dāng)年已經(jīng)分手了,或許……”柴貫譽幽幽地道:“大家都認為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閻東雷強忍著椎心之痛,落寞地道:“我想去看看她,祭拜一下……我想再看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