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這么開心,也不打算告訴她徐芝郁不久前還去的過他,現(xiàn)在只能寄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等徐芝郁自己想通了就會放手。
但是太放松、太享受這一刻的閻東雷與寧雨妍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面一家小酒館里,一個戴了頂漁夫帽和黑框大眼鏡的女人,正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兩人世界嗎?徐芝郁的嘴邊掛著一抹冷笑,她一定要得到閻東雷,如果她得不到的話……那么誰也別想得到。
蘇力衡并未見識過徐芝郁的瘋狂,所以當(dāng)他在上海和她巧遇,不免有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熟悉感。
“你怎么來上海了?!”
“來了兩、三個星期,最近在待業(yè)中,所以來上?纯从袥]有工作機會!毙熘ビ羰窃谔K家的上海辦事處附近街上和他巧遇的,但其實她是打聽過了才來。
柴洛雨死了之后,他們也沒有再聯(lián)絡(luò),如今又遇到,他便約她去一間咖啡館坐坐,兩人簡單交換了下彼此的近況,當(dāng)然,閻東雷與寧雨妍也是他們討論的話題。
蘇力衡什么都聊,根本不知道徐芝郁在聽著的同時,心中已經(jīng)慢慢在計劃,她發(fā)現(xiàn)蘇力衡是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
“原來小雨有個雙胞胎妹妹。”徐芝郁假裝不知道。
“現(xiàn)在還和東雷相戀!
她聽出了他口氣中那一絲絲的失落,馬上問道:“你喜歡小雨的雙胞胎妹妹?”那她就更有理由進行她的計劃了。
“怎么可能!”蘇力衡極力否認(rèn),他已做錯過一次,絕不能再錯第二次。
“只是她剛好也在上海,我?guī)兔徒P(guān)照一下,我和她其實也不是那么熟。”況且他很清楚寧雨妍到現(xiàn)在還是很排斥他。
“不過她和小雨真的長得一模一樣!
徐芝郁故作驚訝,一邊和他對話,一邊想著只要把寧雨妍毀了,閻東雷就是屬于她的了,而要毀掉一個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
“蘇力衡,我?guī)砩虾5腻X已經(jīng)用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到你那里暫住幾天嗎?”她知道他住的地方和寧雨妍的租屋處相去不遠(yuǎn)。
“沒問題,小事!碧K力衡大方的道。
等下一次閻東雷從臺北飛到上海,她就要讓他親眼看看舊事重演的畫面,柴洛雨會背叛他,她的妹妹也會。
是他們把她逼到這么陰險邪惡的,是他們先傷害了她,那就別怪她選擇報復(fù)。
星期六早上,寧雨妍特地到公司加班,這樣下午等閻東雷來,她就可以專心陪伴他,可是她沒想到煮飯的阿姨今天也來加班,說是要打掃廚房,順便陪她,她雖然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多說什么。
就在她專心處理公事時,阿姨端了一杯她自己打的精力湯給她,她本來不想喝,但又拒絕不了對方的好意,還是勉強自己喝完了,沒多久,她就覺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之間,阿姨把她送上一輛車,她想要掙扎下車,卻全身無力無法動彈,且隱約之間,她似乎看到了徐芝郁,她頓時心一驚,但還來不及開口說什么,隨即便昏了過去。
至于蘇力衡,也被徐芝郁用藥迷昏,正光溜溜的躺在自家大床上,壓根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
才出了上海機場的閻東雷,正在尋找自家派在昆山的司機時,卻見徐芝郁緩緩朝自己走來,他頓時覺得有股涼意從頭頂一直流竄到腳底,他防備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我不能來嗎?”徐芝郁甜甜的對他笑道。
他冷冷的瞅著她,想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又想搞什么鬼。
她輕嘆了口氣“看來我只好說實話,我之所以來機場接你,是想要當(dāng)壞人,把你從再一次的背叛中拯救出來。”
“背叛?”閻東雷嗤之以鼻。
“不相信?”徐芝郁一副非常同情他的表情!皻v史好像總會一再重演,況且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有著同樣的遺傳因子,姐姐會做的事,妹妹也一樣會做,這是躲不掉的宿命!
他不想中她的計,所以不打算再聽,越過她就想要離開。
徐芝郁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故意激道:“你不敢面對事實嗎?”
“你的確是壞人,你也只有壞心眼!遍悥|雷甩掉她的手。
“我懶得理你!
“是你愛的人和你最好的哥兒們……”她拉長了尾音。
“上一次你沒有看到小雨是怎么背叛你的,這一次你可以親眼目睹!
他不是不相信,完全不打算移動腳步。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徐芝郁堅定的看著他,一副她和他同一陣線的模樣。
“不要再做一次傻瓜,沒有人會同情你,跟我走一趟吧!彼呎f邊計算時間,她一定要在迷藥失效前把人帶到現(xiàn)場。
“徐芝郁,我實在不相信你從臺北特地來到上海,只是為了要證明雨妍背叛我。”
“而且還是和你最好的哥兒們。”徐芝郁知道柴洛雨劈腿,卻不知道對象是蘇力衡,她這一次只是就地取材。
寧雨妍和蘇力衡?不可能!寧雨妍可是非常討厭蘇力衡的,但這若是徐芝郁的詭計,他就要揭穿她。
這樣的念頭一閃過,閻東雷便道:“好,我跟你走。”
這時司機把車開來,閻東雷便和徐芝郁一起上了車,在前往蘇力衡家的路上,她不斷在模擬著等一下的情景,不時興奮得意的勾起嘴角。
閻東雷銳利的視線瞅著她的側(cè)臉,心想著,徐芝郁,你這個瘋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可以瘋到什么地步。
寧雨妍覺得口干舌燥、頭腦昏沉,好像連坐了五、六趟云霄飛車一樣,反胃想吐,而且感覺全身還光溜溜的。
蘇力衡也漸漸醒過來,他只知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明明是要出門去蘇州一趟,趁周末再把一些工廠里的人事搞定,但徐芝郁給了他一杯說是她現(xiàn)打的果汁,可以讓他精力充沛……
他的身邊有人?!
寧雨妍也感覺自己是靠在某個人的肩膀上,但她是獨居,不可能……
就在這時,房門被猛力打開來,在寧雨妍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蘇力衡也還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時,就看到閻東雷和徐芝郁走了進來。
閻東雷看著在床上相擁的兩個人,一時之間不敢置信,他原本要沖上前去的步伐,在看到寧雨妍的表情滿是困惑而不是羞愧時,他煞住了腳步。
蘇力衡仍不明白究意是什么情況,但當(dāng)他意識到身邊的人竟是寧雨妍時,他馬上彈起身來,邊穿衣服邊焦急的解釋,“東雷,你一定要相信我!”
寧雨妍則是緊緊抓著身上的被單,她沒去看閻東雷,反而看向徐芝郁,她用膝蓋想也大概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了。
“真是養(yǎng)眼的一幕!毙熘ビ糇l責(zé)的看著他們。
“你們怎么對得起東雷!”說完,她望向閻東雷,心想著他應(yīng)該要憤怒的奪門而出才對,怎么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閻東雷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的等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東雷,我喝了徐芝郁給我的果汁后,就覺得昏沉沉的,然后就莫名其妙變成這樣了……”蘇力衡再次澄清,“我什么都沒有做!
“我相信!遍悥|雷微挑起眉道。
“你相信?!你不是都親眼看到他們背著你偷情嗎?”徐芝郁不敢置信閻東雷竟會是這樣的回答。
“這證明了什么?”閻東雷偏著頭問徐芝郁,“他們都知道我今天會飛來上海,然后故意偷情讓我抓到?”
聞言,寧雨妍原本緊皺的眉頭一松,閻東雷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誤會她。
“這不是不可能!毙熘ビ粜募钡娜氯拢八麄儽持銇y搞,他們想在你來之前……”
“他們?nèi)绻持易鍪裁矗械檬菣C會,何必選在可能被我抓包的這天?”
閻東雷彎腰撿起地上寧雨妍的衣物,拿給她,讓她在棉被里穿上,接著他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緊緊包裹住她的身子,心疼又溫柔的問:“沒事吧?”
“我很好。”寧雨妍平靜的回道。
“害你受罪了。”
“這個女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寧雨妍原先對她還有一點同情,現(xiàn)在全都消失殆盡了。
“閻東雷、寧雨妍!”徐芝郁突然失控的對他們大吼,“你們不能在一起,你們不能這么相信對方,她劈腿了!她像她姐姐一樣劈腿了!
“她沒有!”站出來說話的人是蘇力衡。“她和她姐姐不一樣,她是真心愛著東雷!
寧雨妍看了蘇力衡一眼,這是她第一次對他有了一丁點的好感。
徐芝郁氣炸了,她有一種整個人好像要爆發(fā)一般的激動。
寧雨研讓閻東雷扶著她下床,來到徐芝郁面前,坦蕩而自信地道:“徐芝郁,你真是白費力氣了,這么做,真的值得嗎?”
她不恨她,只覺得她很可悲。
徐芝郁再也忍受不了,凄厲憤恨的放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