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月底,是五芒星在本館集合的日子。
實屬不易,這回就連最愛缺席的季飛帆也出席了。
開會時,智囊團就想有一肚子念不完的經(jīng)文,輪番發(fā)言,折騰了一個鐘頭,最后經(jīng)由艾蓮的好聲勸說,他們才離開。
霎時,打瞌睡的沐昊楓恢復清醒,傅拓丞合上筆電,忙著傳達愛的簡訊的閻京笙終于停手,季飛帆也停止玩俄羅斯方塊,因為對他們而言,真正的會議現(xiàn)在才要開始。
“各位,辛苦了!卑弮(yōu)雅的端起瓷杯,朝所有的人致敬。
大伙沒一個正經(jīng)的,就連傅拓丞也隨興的喝干杯子里的茶水,然后又各自倒回原來的姿勢,做自己的事。
艾蓮很明白,這些男人雖然看起來一副服從的樣子,骨子里卻都是豺狼虎豹,沒那么好馴服。
“到底有什么事?快說,我可是特地打飛機從蘇州回來的,那里的妞還等著我回去疼愛她們!奔撅w帆從一進來,手機就響個不停。
他是個花花公子,以風流聞名國際,各國的美女都等著他憐愛、寵幸,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枯燥乏味的會議上。
“嘿!兄弟,這么久不見,你居然滿腦子都是女人,玩多了,小心踢到鐵板!”閻京笙訕笑的說。不同于季飛帆的花心,他可是專情得很,也是男人幫里唯一身旁有真愛的人。
“少孬了!我跟你不一樣,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征服我,明了嗎?”縱然人在國外,季飛帆卻能夠知道集團里的大小事情。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對的女人。”閻京笙又發(fā)出一則新的簡訊。
“我也不想遇到。”
“兩位,別吵了,先聽艾蓮有什么話要說吧!”傅拓丞出聲制止他們無意義的對談,艾蓮這次會連季飛帆都召喚回來,肯定有大事。
季飛帆與閻京笙朝對方做個鬼臉,然后很幼稚的撇開臉。
艾蓮嘴角含笑,按下遙控器的按鈕,天花板降下一個大熒幕。
“這次找各位來,我想討論的是這個人!
燈光乍暗,熒幕上出現(xiàn)一張嬌俏的臉蛋。
“哇,那是什么?小甜甜嗎?還是凱薩琳公主?”季飛帆捧腹大笑,手指著熒幕上那個頭上綁了兩個馬尾的女孩。
傅拓丞微皺劍眉,不明白艾蓮的用意為何。
“飛帆,你在國外,了解得不夠,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女孩叫夏蘿,二十二歲,是夏氏唯一的傳人,不過你可別小看她,她擁有一身絕技,傳承了夏氏獨門的煉毒與煉藥技術,也創(chuàng)下夏氏專精的催眠術最高紀錄,你看清楚了,她胸前掛的是祖?zhèn)鲬驯,可以在十秒鐘?nèi)催眠一個人,唆使對方做任何事情!卑徯炀彽恼f。
“真的假的?就憑這娃兒?”季飛帆有些難以置信,他當然知道前陣子閻京笙遭人暗算,以及他的女人符鈴被催眠,進而暗殺他的事情!拔矣悬c搞不清楚,這娃兒干嘛對阿京下手?她跟他有過節(jié),還是被他騙了感情?”
“胡扯!誰跟她有染?你嘴巴放干凈點,我跟你這混蛋不同!”閻京笙怒瞪著季飛帆。
“干嘛這么緊張?”季飛帆拉長臉,會睇閻京笙。啊,談戀愛就談戀愛,沒必要這么神經(jīng)兮兮的吧?“不然呢?這娃兒有什么目的?”
“夏蘿是被紐約新竄起的富商亞曼達唆使的!备低刎╇p手交握,放在腿上,“亞曼達的立場跟我們一樣,我們想進駐紐約市場,而亞曼達貪的是亞洲市場!
無可避免的,星燦集團將于亞曼達集團成為競爭對手,而亞曼達先前使出暗箭,傷害閻京笙,還從閻京笙的手里奪去中國城外圍一塊極被看好的土地,明顯的表態(tài)他們將水火不容。
“既然逮到她了,就把她送進警局!”季飛帆沒耐性的催促,傷害罪、殺人未遂、侵犯他人自主權(quán)……瞧,他隨便都能列出一堆罪名,讓亞曼達吃點苦頭,關他個幾天也快活!
“事情沒這么簡單。”艾蓮將熒幕切到另一個畫面,是不同面貌的夏蘿。
“夏蘿的父親曾是我艾氏盡忠職守的管家,為了替我父親白手起家打抱不平,才離開艾氏,夏蘿和亞曼達工作只是巧合,但奇怪的是,他們的聯(lián)系時靠一個叫銀狼的男人,她頂多的是從熒幕上看過亞曼達的臉!
“騙人的吧?”感覺像是夏蘿在袒護亞曼達。
“或許是,不過念在夏氏曾隸屬艾氏的深厚情緣,我不會動她,但我們也沒有權(quán)利指使她聽令!卑徛冻鲈幃惖男θ荨
在場的男人們隨即明白她的心思,與其樹立一個會煉藥又會使毒的敵人,倒不如收為己用,才是聰明的做法。
“艾蓮,你又想干嘛?”閻京笙最怕她露出那種賊兮兮的表情,因為準沒好事。
“我想取得夏蘿的信任,用她來對付亞曼達,但是我多次與智囊團洽談,老人家們并不答應,你們也知道……”那些已經(jīng)快踏進棺材的老頭最痛恨背叛了,雖然夏氏當時是因為不茍同艾氏對她父親的無情對待而退出,不管怎么說,是封閉保守的艾氏理虧,但是智囊團堅持不退讓,因為他們認為夏氏的行為與背叛無異。
艾蓮沒說出口的話,眾人都能領會,因為五芒星里,就屬她最會藏心思,智囊團不知道,他們以為純潔高尚又優(yōu)雅嫻靜的艾蓮,其實才是最狡猾的人。
“夏蘿不能繼續(xù)待在本館,我只能把她托給各位一陣子……”
不等艾蓮說完,閻京笙已經(jīng)搶先做出反應,“我會殺了她!”夏蘿可是把符鈴害慘了,他沒對她動手就不錯了。
“阿京,沒有夏蘿,你不會遇到符鈴!卑徧嵝阉
“可是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遍惥蠈ο奶}就是沒好印象。
“好吧!”艾蓮無所謂的聳肩,看向左方。
很好,沐昊楓還在睡,從頭到尾都沒有進入狀況。
她只好轉(zhuǎn)頭,看著季飛帆,“飛帆,你呢?”
“這個嘛……”季飛帆若有所思的盯著熒幕!白屑毧矗@娃兒的胸部挺大的,長相也挺可愛的,我沒吃過這種類型的女生,說不定滋味還不錯……”
“請把夏蘿交給我吧!”
剎那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傅拓丞的身上。
“阿拓,你跟我搶女人啊!”季飛帆嚷嚷,他都還沒決定呢!
“阿拓,你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很多了,確定還能顧及夏蘿?”艾蓮詢問。
“當初為了解決阿京的麻煩,是我找到夏魁的,相信夏魁對我有一定的信任,由我來照顧夏蘿,再合適不過了!眲傉话⒌母低刎╂(zhèn)定的表明決心。
“不一樣啦!要取得女人的信任,就是要由身體來感化,你這大冰塊哪懂?要像我這樣……”季飛帆色咪咪的說,同時轉(zhuǎn)動手腕。艾蓮說夏蘿擁有一身絕技,那么他在性事上也是一身絕技。
傅拓丞瞪大雙眼,“季飛帆,說話放尊重點,不準對我底下的人動歪腦筋!
“什么你底下的人?有決定好夏蘿屬于誰的嗎?你說啊!”季飛帆真的是很白目。
傅拓丞懶得跟他吵,看向坐在主位的艾蓮,“艾蓮,把夏蘿交給我!
“好!卑彾挷徽f,立即允準!熬瓦@么決定,會議結(jié)束。”
“我走了!备低刎┮膊欢啻,拿起筆電,踱出大門。
第二個走掉的是閻京笙,因為他趕著搭飛機到紐約找符鈴。
“啊,怎么這樣?我的大奶娃!”季飛帆還在胡鬧,竊笑的說。
“昊楓,該醒了,別裝睡了!卑徶苯亓水?shù)卣f。
沐昊楓馬上睜開眼睛,不客氣的打了個呵欠,站起身,慵懶的走向門口。
突然,他轉(zhuǎn)身,“兩位,這出戲好爛!比缓箅x開。
“爛沒關系,該上當?shù)娜擞猩袭斁秃昧恕!奔撅w帆吊兒郎當?shù)恼f,雙手插進口袋,“艾蓮,你說是不是?阿拓可是喊了我全名呢!”
“的確!卑忺c頭,很滿意成果。當傅拓丞生氣的時候,都會喊對方的全名,不過他應該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習性。
“那么我今年都不用回來了吧!”太爽了!季飛帆心想,別人都認為他故意不出席集會,實際上,都是艾蓮跟他交換了條件,他因為有艾蓮擋著,否則智囊團早就通緝他了,哪可能放過他!
“有嗎?我不記得答應你這件事!卑徃静毁I賬。
“你想耍賴?”季飛帆面色驟變。
“有人采取不正當?shù)氖侄螌Ω缎菭N集團,你在外面逍遙了這么久,也該盡點綿薄之力了吧!”艾蓮掩嘴偷笑,“不然我就在阿拓耳邊撩撥一番,你覺得阿拓會不會生氣呢?‘
“你……”季飛帆的腦海瞬間浮現(xiàn)傅拓丞那剛硬凜冽的臉孔,不禁打個冷顫。
那家伙總是戴著眼鏡,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但是他們都知道,只要惹怒他,他絕對有仇必報,而且被報復的人下場絕對凄慘無比……
“很感謝你配合演出這出戲,現(xiàn)在阿拓正警戒著你,你可別去拔虎須呦!”艾蓮假惺惺地奉勸,然后笑開懷的離開。
季飛帆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
該死!他忘記艾蓮才是最陰險的人。
很快的,夏蘿搬進了傅拓丞位在天母的大房子。
對于被迫換新環(huán)境,夏蘿并未多做抗議,因為她最敬畏的人是父親,而父親敬畏艾蓮,在如此邏輯下,她不想受父親管轄,只好乖乖得聽從艾蓮的安排。
“夏蘿小姐,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管吩咐。”說話和幫忙搬家的人是圭介,中日混血,是傅拓丞的貼身護衛(wèi)。
“好。∧悄銕臀野堰@個搬到那邊……筆電搬到那邊……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很貴重,你小心搬到那邊的柜子……”夏蘿毫不客氣的站在一旁,徑自審視這屋子里的擺設,同時不停的指揮圭介。
不是黑就是白,死氣沉沉!她撅著嘴,做出結(jié)論。她不太喜歡著地方,那么就想辦法改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