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出口,上官熙婳只覺眼前一花,細白的手腕被人牢牢制住扣在水里,逼得她不得不傾身向他,上身被水花濺濕大半,顯得異常狼狽,此時兩人臉龐貼得極近,她甚至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皂香。
“你做什么?!”粉頰更紅了,上官熙婳怒問。
彼此的距離如此靠近,她的目光完全不敢離開他的臉,深怕看見任何不該看的。
“你的臉好紅!怎么?看到本皇爺的裸體讓你不安嗎?”闕炎熾很故意地貼在她耳邊低語,感覺到她脈搏跳得極快!拔覀兌际悄腥税!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啊!他們都是男人,他卻想把她一口吞下。
眼前清美細致的臉龐好紅,仿佛在邀請他品嘗,上官熙的羞澀不安他全看在眼底,更刺激他心里該死的欲念蠢蠢欲動,他想要他的程度已經無關他是男是女。
“我是男人!比羰窃倏床怀鰜硭鄣椎挠褪前装V了,上官熙婳緊張地咬住唇,想逃又逃不開。
“然后呢?”闈黝的眸光停在她弧形極美的粉唇,他很無所謂的挑眉。
然后?!什么然后?!
“她”和他都是大男人,這就是最好的答案了,還需要什么然后?!
“就算你是男人,我也要你。”他緩緩開口,說出來的話像是魔咒,瞬時緊緊錮住上官熙婳的心。
好吧!面對絕美誘人如鳳來的亡國太子上宮熙,就算他原本喜好正常,只喜歡女子,但他愿意仿效漢哀帝寵幸他這名董賢。
美眸倏然睜圓,上官熙婳表情僵硬。
這男人會不會自負霸道過了頭,她現在是男人。∷裁?
早知道會有今天,不等他的命令,她也會想盡辦法爬進水牢。
“而且——”闕炎熾薄唇揚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坝H愛的太子殿下,我相信你也同樣想要我!
再一次,在他面前他又忘記自稱皇爺。
無庸置疑,他絕對是自負過了頭,他想要她就算了,她怎么可能想要他呢?!
簡直可笑到了極點!
上官熙婳念頭方轉,反駁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小嘴猝不及防地被他炙燙的薄唇狠狠封住,大膽放肆地汲取她的甜美。
他、他,他居然敢……
震驚過度反而忘了反應,上官熙婳驚愕地望住他深不見底的眸子,腦中混沌一片無法思考,渾然忘記自己該抗拒。
他的吻蠻橫又極具侵略性,她的嘴里全是他的男性氣味,心跳狂亂,所有的力氣瞬間從四肢百骸抽盡。
“就說你想要我,為何不肯承認?”輕啃她豐潤飽滿的下唇,闕炎熾緩緩松手,改撫上她細嫩的頰,他闇黝的黑眸不曾稍離,將她細微的表情變化全看在眼底!艾F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連連跟蹌,簡直是狼狽的逃開他的身邊,上宮熙婳直到背心貼上帳底才停住后退的步伐,她的神情復雜震驚,睜圓的美眸難以相信地瞪住他。
胡說!她不可能想要他的!剛才她只是反應不及而已!他若膽敢再犯,她肯定一劍劈死他!
他是她的殺父仇人,她可能喜歡任何男人,就是不會喜歡眼前的惡魔!
可是——
她心中那狠狠的騷動又做何解釋?!
真的亂了。
“太子殿下,你的表情真倔強,可惜改變不了事實,”闕炎熾深幽似海的黑眸緊緊鎖住她驚慌錯愕的眸子!安还苣闶悄惺桥,本皇爺都要定你,你這輩子注定是本皇爺的人!
。
好冷的天,露水一顆顆結成冰珠,凍得仿佛快要下雪了。
天剛翻起魚肚白,闕炎熾一身銀色征袍端坐在墨黑色的高大駿馬上,身后訓練有素的將士排成一列,仿佛在等待什么。
上宮熙婳不斷朝手心呵氣,清麗的五官凍成像雪一樣的蒼白,她向來怕冷,每年冬天,她居住的宮殿里總是四處放著火盆供她取暖。
“你的樣于像快暈倒了。”垂眸望著她不斷發顫的身子,闕炎熾濃眉緊蹙。
雖然早明白他的身于單薄,但此時他怕寒的模樣還是讓他小小吃了一驚。
怎會有男人無用到此種地步?而且還是堂堂鳳來國太子。
“我……我很怕冷,非、非常怕冷。”縱使已穿上厚重的棉襖,上官熙婳仍不住牙齒打顫。
“身為堂堂太子,你怎能如此沒用?”見他小臉全失去血色,闕炎熾不禁微惱。
很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已經凍得說不出話的上官熙燼決定暫且不跟他計較。
“上來!”冷不防,闕炎熾朝她伸出大掌。
“什么?”上官熙婳用狐疑的眼光抬頭看看馬背上的他,不解他的用意。
可惡!真的很冷,冷到她的腦袋完全停擺,連和他針鋒相對的力氣都沒有。
見她一臉癡愣,闕炎熾眉頭蹙得更緊,干脆大手一伸,像抓小雞似的將她抓上馬背。
“你做什么!”完全沒預料到他的動作,莫名其妙被拎上馬背的上宮熙婳奮力掙扎。
“噓!別動!”大氅微掀,闕炎熾二話不說將她裹進溫暖的懷里。
剎那間仿佛不再那么冷了,上宮熙婳停止抗拒的動作,明知不該,偏偏又忍不住貪戀他溫暖的胸懷。
大家一定會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他們吧!看來被誤會成男寵是免不了了。可是要她為了表明清白離開這溫暖的胸懷,她真的辦不到。
看來“冷”真是她最大的致命傷!
“皇爺,張將軍已經到了!彪[隱約約間,她聽見有人如此說道。
“嗯!
“末將見過皇爺,勞煩皇爺了!”豪邁的男音倏然響起。
“哪里的話,”闕炎熾垂眸睇他,俊顏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是本皇爺要勞煩你押解軍奴回去呢!”
“這是末將該做的!睆垖④娺肿煲恍Γ粕先ビ行┨搨。
“十三皇爺,人家來看你了!”忽地,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傳來,身著紅衣的絕色麗人從張將軍所帶領的人群中策馬而出。
“杏鈴?”見到熟悉的嬌顏,闕炎熾不禁微怔。
“杏鈴姑娘一直嚷著要見皇爺,莫將逼不得已,只好讓杏鈴姑娘跟了!睆垖④姽笮Α
“十三皇爺,您有沒有想人家呀?”杏鈴笑得燦爛,豐滿的嬌軀大方地偎向闕炎熾。
這句嬌嗔像根針,狠狠刺進上官熙婳的心房,她直覺抓緊闕炎熾的衣角,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悶。
“杏鈴,本皇爺不是說過,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對于身邊極盡撒嬌之能事的麗人,闕炎熾態度冷淡。
“可是人家想您嘛!難道您不想人家嗎?”咬咬唇,杏鈴說得好生哀怨。
上官熙婳終于忍不住探出頭來,想見見這名嗓音嬌軟的女子。
“耶?”四目交接的剎那,杏鈐發出驚呼,水眸不甘地瞪著從十三皇爺懷里冒出來的清麗男子。
“你是誰?”從沒想到自己的姿色竟會輸給一名男子,杏鈴沒好氣地問:“你為什么在這里?”
她是誰?!這是個好問題,而且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出現在這里。
“放肆!你又是誰?”也不管自己窩在人家懷里有多奇怪,上宮熙婳冷冷反問,用堂堂鳳來國太子的高傲口氣。
一時之間杏鈴愣住了。
沒想到對方看起來纖細嬌小,氣焰卻比她還高,可是他與生俱來的那股傲氣讓她不敢小覷。
“我是十三皇爺最疼愛的寵妾杏鈴,你是誰?”好不容易回過神,她不服氣地道。
最疼愛的寵妾。
這六個字打得上宮熙婳一陣頭暈目眩,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終究在意些什么,但是有種悶痛在胸臆間漫開。
“杏鈴,不得無禮,”仿佛不喜歡她自稱最受疼愛的寵妾,闕炎熾淡淡截斷她的話!八区P來國的太子上官熙!
“鳳來國太子?”杏鈴難掩驚訝。
就算是鳳來國太子又如何?就能躲在皇爺懷里嗎?更何況鳳來國太子是男人!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不顯奇怪嗎?難道皇爺他有斷袖之癖?這個認知讓杏鈴心驚不已。
“是的,我就是鳳來國太子!鄙瞎傥鯆O的聲音有些不穩,應該是那句“最疼愛的寵妾”讓她失常,她冷冷回望杏鈴,“你有任何疑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