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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王子 第3章(2)
作者:月光石
   
  冷旭得在學(xué)校碰了一鼻子灰,對女生這方面完全吃癟。愈想愈生氣,這全都怪他二哥,回家立刻找他理論。

  “你到底是把何昭穎罵得多難聽?”

  罵人事件早就過了好幾天,他當(dāng)時氣壞了,罵了什么,后來忘得一干二凈,這時,他弟不斷逼問下,他臭臉不耐。

  “你還不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出面,她也不會良心發(fā)現(xiàn)到學(xué)校自首!

  “哥,你太過分!你從來沒有考慮我的想法就亂罵人。你不知道我喜歡她嗎?”

  “我知道你喜歡她,但她喜歡你嗎?”

  “關(guān)你什么事!以后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反正過了暑假我也不管你了,你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我上警大要住校,不住家里,你以為我喜歡管你?”

  穿上球鞋,冷旭民晚上約了同學(xué)打籃球,還沒步出家門,就被他弟一把拉住。

  “哥,你應(yīng)該去跟昭穎道歉!她不是你講的那樣。”

  “哪樣?”

  “公主病。你是不是說她有公主?”冷旭得拉住他手臂不放,堵在門口不讓他走,兩人僵持不下,最后還是冷旭得態(tài)度放軟。

  “哥,你去跟她道歉,她沒有你說的那么壞。現(xiàn)在事情都傳開了,學(xué)校同年級的女生都不愿意跟我講話!

  冷旭民俊臉冷漠,淡然瞟掠他弟,拗不過他弟一再懇求的眼神,不耐煩說:“好啦,你先放手!

  冷旭得這才滿意,放開他哥,讓他出門和同學(xué)見面。

  下午四點,上完今天最后一堂課,高二的學(xué)生都還有社團活動,教室里面只剩零星幾個。

  原本參加樂音社和電影社,自從被禁足,何昭穎只能乖乖等司機開車到校接她回家。

  徐緩收拾所有書本、文具和雜物,一一放進書包,徐緩拎起它,剛起身,望見冷旭民進入教室,直接朝她座位走來。

  何昭穎的表情像撞見瘟神,迅速轉(zhuǎn)身,拔腿就想跑。

  “學(xué)妹,我有話要跟你說!笔终莆兆∷珙^,硬是不讓她跑掉。

  “有話說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不客氣揮開,回眸神色冷然,靜靜瞪看他。

  “那個——”對上她森冷眸光,冷旭民深吸一口氣,好一陣無語,兩人僵持,他才扯動嘴角,很酷地說:“上次我弟的事,謝謝你了!

  睫羽輕眨,神色不安睇看他,眸底忐忑,不確定他話里的意思。是真心想謝謝她嗎?她遲疑沒有回話,忽然聽見手機響了,她無精打采從書包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

  “如果你要說的只有這個,沒別的事,我要回去了!彼龐寢屪緳C的車來了,已經(jīng)在側(cè)門等她下去。

  何昭穎背起書包,旋身離開。冷旭民跟著她,一前一后走下這棟大樓,剛轉(zhuǎn)向側(cè)門,經(jīng)過熟悉的椰林小徑,兩旁種滿翠綠緬植,他們前后走出側(cè)門。

  這一路上,何昭穎感覺冷旭民亦步亦趨緊跟在后,惱怒不知他想干嘛,忽回首,只見黃昏幾縷細絲光線從樹影筆直穿透,站徑上逆光的他,雙手隨意放在制服西褲口袋,地上影子高大修長,面孔一片模糊。

  清風(fēng)拂面,兩人相視對看都沒吭聲。她對他充滿戒心,隔了一會兒,他忽上前,她像被嚇到似迅速轉(zhuǎn)身,快步跑向等候的轎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只是想道歉,但這少年太驕傲,話都到了嘴邊,卻是怎樣也開不了口。冷旭民自嘲,默然旋身走回校園內(nèi)。

  這天,午休時間,冷旭民又跑來找她。

  冷旭民不像他弟天然呆,站在門外等人傳話,等到地老天荒,公主躲在城堡內(nèi)也不會出來,只會冷冷拒絕他。

  何昭穎臉貼手背埋頭假裝午睡,卻睜眼偷看抽屜那本攤開的小說;這是同學(xué)們私下互相傳閱的課外書,這天正好傳到她,她不想午睡,想趁午休趕快看完,才會假裝睡覺睜眼偷看。

  忽聽見輕敲桌子的聲音,還以為被導(dǎo)師逮個正著,嚇得她猛抬頭,結(jié)果竟是冷旭民,她雙肩垮下,大松口氣。

  指了指教室外面,要她出去說話,何昭穎猛搖頭,兩人在安靜教室一陣比手劃腳。

  “出去講!眽旱蜕ひ,再度指了指門外。

  “做什么?”雖已壓低聲音,卻還是招來風(fēng)紀(jì)股長一記冷冷白眼,何昭穎只好站起來,沉默地和冷旭民走出教室。

  站在安靜無人的走廊,怕吵到其他人,兩人不敢開口講話;下樓,剛走進草木扶疏的校園,迎面看見教官正在巡查,兩人立刻快速轉(zhuǎn)身,往幽僻小徑躲去,直直走向無人的體育館,躲進運動社團辦公室內(nèi),才敢開口說話。

  “嗯,拿去!焙鋈淮蜷_柜子,他把兩只拳擊手套塞進她懷中。

  “要做什么?”她納悶,冷淡打量他。

  他拉開拳擊臺的韁繩,俐落跳上去,招了招手要她上來!斑^來揍我。”

  “學(xué)長,你發(fā)神經(jīng),午睡時間叫我出來揍你,萬一被教官逮到,你想故意害我?”何昭穎漠然把手套拋還給他,決定離開。

  “何昭穎!”連名帶姓叫住她,她雖停下腳步,卻不愿意回頭。“對不起。我為我上次口不擇言傷害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她怔住不動,一秒后忽然回眸望向他;他忽然跳下拳擊臺,走到她面前,捉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口吻戲謔:“你不高興可以揍我呀,我不會還手的。”

  何昭穎沒握拳,也沒有想打他的意思,美眸晶燦,小心翼翼盯著他,不相信他的轉(zhuǎn)變。

  上回在冷家門外他狠話說盡,還說對她這女生大感厭煩,深深刺傷她的心。

  “學(xué)長,你是說真的還假的?”驀然抽回手,她垂睫,面容絕美清麗,始終一片冷然。

  “當(dāng)然是真的!彼麖目诖贸鲨匙給她,低聲說:“你的狗很想你,記得有空去看它。”

  她的心略微松動,表面卻強裝鎮(zhèn)定,揚起雙眸,靜謐凝視他,忽頑皮戲謔:“你哪知道小狗在想什么?難不成學(xué)長你也是狗?”

  左邊唇角輕扯一下,冷旭民沒說什么,把家里的鑰匙硬塞進她手心,黑眸沉靜,眸光溫柔來回掃掠她。

  “學(xué)妹,暑假我要去環(huán)島,開學(xué)后就去桃園住校,以后我不住在家里,你討厭我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在家,你就算來看小狗,也不會遇到我了!

  畢業(yè)在即,他語氣像在和她話別,說畢,長睫下的雙眸深深看她一眼,意味深長,步伐瀟灑地走出體育館。

  消失的背影,空無一人的場地,高聳的天花板,六月夏陽,正午耀眼奪目的光線穿過細棉瓦屋頂裂隙,漫舞回旋。

  驀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她心底蔓延,心好像一只茶包在杯底漸色暈染,說不上是什么,握著冰涼的冷家鑰匙,這年夏天,何昭穎心想:

  學(xué)長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說他討厭她的,她又沒說她討厭他。

  整個高三,何昭穎沒有和冷旭民見過面。

  小米漿還是養(yǎng)在冷家,下課后,她會在固定時間去照顧它;而冷旭民大約一個月回家一趟,每次都在假日,兩人一年來從未相遇。

  高中畢業(yè),這個暑假結(jié)束,何昭穎要離開臺中,即將去北部上大學(xué),不禁煩惱小米漿該留給誰照顧,正好遇到冷母假釋出獄,搬回家中居住。

  有幾次,和冷母聊過天,何昭穎覺得冷家的媽媽酷斃了。

  首先,她四十五歲,一頭飄逸黑發(fā),長相清秀,風(fēng)韻猶存。

  穿著打扮和時下年輕人沒什么兩樣,小腿有刺青,T恤外加破牛仔短褲,雙腿修長,完全沒長輩架子,講話無厘頭,讓人不知該不該相信她說的話。

  她說冷家三兄弟有三個不同的父親。

  老大的爸爸是個一無是處的廢材,偷拐搶騙樣樣都會,其余的什么都不會;老二的爸爸又酷又帥,卻相當(dāng)花心,一張嘴騙了一堆女人;老三的爸爸很聰明,可能就是太聰明,知法犯法,害她受騙,頂替他的罪刑去坐牢。

  “永遠不要相信男人那張嘴!弊谏嘲l(fā)上,搽著艷紅蔻丹的腳緩慢撫揉狗狗的肚皮。

  何昭穎對這樣的母親相當(dāng)佩服,嘖嘖稱奇。不像自己的母親,外表看似優(yōu)雅,內(nèi)心卻是個控制狂。

  冷母對小孩完全放任,根本不管他們做什么、需要什么、人在哪里、念什么學(xué)校、分數(shù)多少、交什么朋友、門禁時間這些瑣碎問題。

  世界上有這么自由放任的媽媽,何昭穎大嘆不可思議。

  暑假快結(jié)束,何昭穎和冷旭得準(zhǔn)備去北部上大學(xué)。一年級生,兩人都住學(xué)生宿舍,不能養(yǎng)寵物,她很擔(dān)心小米漿在中部沒人照顧,哪知冷母一句:“放心,有我。”就把養(yǎng)狗責(zé)任擔(dān)了下來。

  可是,何昭穎始終不放心,只要有空就會趕回中部,幾次下來,發(fā)現(xiàn)冷母對狗很有愛心,小米漿也很喜歡她。后來,有段時間忙著準(zhǔn)備期中考,何昭穎連續(xù)三周沒回臺中,考試一結(jié)束,她火速趕回來,沒有直接回家,反而先去冷家看小米漿。

  剛上三樓,拿出冷家鑰匙,看見大門敞開,何昭穎徑自進入,撲鼻一陣臭得要命的尿騷味,立刻掩鼻,還沒走進客廳,聽見冷旭民不知在跟誰道歉。

  “抱歉,我剛回來,不知道會變這樣。真的抱歉,給你們添麻煩!

  “你們家那只狗這幾天一直亂吠,半夜發(fā)出哭號的叫聲,按你家電鈴又沒人回應(yīng),我們差點要報警!备舯卩従計寢尣粩啾г埂!梆B(yǎng)狗又不照顧,這樣真的很沒良心,簡直是虐待動物。”

  “抱歉,我們下次會注意!崩湫衩癫粩嗟狼浮

  “臟死了,這樣不顧衛(wèi)生也會影響居住品質(zhì)!蔽堇餄M地都是狗的排泄物,鄰居環(huán)顧四周,頻頻搖頭,不以為然。

  “抱歉,我立刻打掃!

  送鄰居出去,才看見何昭穎來了,冷旭民面色陰沉,濃眉緊蹙,完全不發(fā)一語。等鄰居離開,他立刻去找報紙,拿出掃把、拖把清理客廳狗狗的排泄物。

  冷旭民面無表情,不吭半聲,低頭專心打掃;何昭穎怕他生氣,不敢開口,沉默幫忙,倒了清潔劑猛刷地板,好不容易弄干凈,逮到空檔,才怯生生問:“學(xué)長,你媽呢?”

  “不知道。”

  “你哥呢?也不在家嗎?”

  “看樣子他們兩個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來了!钡活┞雍握逊f,語氣指責(zé):“你不住臺中,怎么不把狗帶到北部照顧,放我家根本行不通,隨地大小便,又沒人喂它,它已經(jīng)餓了好幾天,鄰居一直投訴說它叫得很凄慘。”

  “它呢?”

  “在我弟的房間,我把它關(guān)在里面,剛已經(jīng)喂它吃過東西。”

  何昭穎趕緊去察看,發(fā)現(xiàn)小米漿蜷縮著身子,趴在電腦桌下懶洋洋睡覺,這才走出來,對冷旭民說:

  “我本來想托我二哥照顧的,可是你媽說放心有她在,而且她說她很寂寞想要狗狗陪她,我才會留給她照顧。”

  “你相信我媽說的話?”剛拖完地,冷旭民累癱在沙發(fā)上,邊搖頭,唇角冒出嗤之以鼻的冷笑。

  何昭穎兩手一攤,頗感無奈。“我怎知道她會人間蒸發(fā)?”

  “她是我媽,不是你媽,她的保證能相信,豬都會飛了!睋u頭笑她傻。

  她怎么知道會變這樣!臉龐清麗,美眸如水晶瑩亮澄澈,有抹無辜。

  “前幾次我回來,你媽把小米槳照顧得很好,真的。”

  “她心血來潮忙起別的事,就會把該負的責(zé)任忘得一干二凈!倍,所謂“別的事”,通常都和愛情有關(guān)。

  “呃,這次我會把小米漿送到我二哥那里。”話說完,臥房傳來狗狗嗚咽聲,何昭穎隨即放下抹布,趕緊走進冷旭得臥房,放聲驚叫:“學(xué)長!”

  冷旭民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急忙跑過去,一看就知不妙,狗躺在地上不會動,嘴邊還有一堆嘔吐物。慘了,明顯出問題,可能生病了。

  何昭穎憂心忡忡!拔乙獛タ传F醫(yī),學(xué)長,你可以幫我叫計程車嗎?”

  這兩年,小米漿被幾個高中女生輪流照顧,體積早已從瘦不拉嘰的小狗變成肥胖大狗,看模樣根本不是小米而是肉團,何昭穎一把想將它整個抱起來都很困難,那只狗病懨懨、毫無生氣,一動也不動,情況不太妙,冷旭民快步過去,越過她,將它整個抱起。

  “學(xué)妹,還是你先下去攔計程車,快點!”

  何昭穎慌亂點頭,急忙沖出臥房,跑出公寓,三步兩步跳下樓梯,沖到大街上攔計程車。

  冷旭民跟在她身后,緊抱著狗站在公寓一樓門前等計程車過來,遠遠看到車開進巷子,他抱著狗和她匆忙坐上計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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