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見電梯開啟的聲音,兩人全楞住,猛然發(fā)現(xiàn)他們還站在門外走廊,這里算是公共空間吧,冷旭民意識后渾身僵住不動,傾聽腳步聲、談話聲從電梯口傳來,他立刻放開她。
何昭穎羞靦臉紅,理了理襯衫,旋身進屋,冷旭民跟在她身后,一進屋內,小米漿又熱情向他直撲過來。很傷腦筋耶——處在激情未退當下,小米漿跑來搗亂,瞅見他一陣手忙腳亂,她在一旁掩嘴輕笑,覺得有趣。
后來,冷旭民拉著何昭穎的手笑著躲進臥室,硬把小米漿關在臥房外,它不甘愿嗚咽一聲,掉頭離開去咬骨頭玩具。
冷旭民打開臥室的燈,何昭穎卻關上它,頓時燈光一明一滅,窗外稀落光線映照臥房,她美眸晶亮,側著臉凝視他,滿眼是笑。
他過來從背后圈摟住她,撥開如絲的黑發(fā),吻她頰側,幫她脫掉襯衫,拉下牛仔褲,露出姣好身形,她擁有完美的身材。
他黑眸深情,難掩火熱的yu/望,直瞅她不放,她微帶羞怯靜靜回望。
“有多久了?”他低聲呢喃。
她輕搖頭,時光漫長,幾乎忘了當年他們?yōu)槭裁礌巿?zhí)、為什么分手,這代表她是不是成熟了,早就學會不去記憶那些沒有他的日子?這幾年,她有時還是愛他,有時又恨他,寧愿失憶,也不愿記得時光消逝速度,這樣一來,心里才不會那般難受。
如今提起,她才想他們分開了真久,那漫長到令人難以忍受。
她在他懷里轉身,雙手揪著他襯衫兩襟,甜美微笑!白屛铱匆幌履愕膫!睆难澭鏊囊r衫,徐緩替他解鈕扣。
垂眼凝視她纖纖玉指,浮躁撥開她,低頭要吻她,她笑著閃躲!翱词裁?”他問,急著想解開鈕扣,再次撥開她的手,卻不小心扯掉兩顆扣子。
她愣了一下,雙唇漾開微笑!澳慵笔裁?”看他焦躁不耐脫掉上衣,她想動手幫他解開西裝褲,他竟也撥開她,很快動手脫下長褲。
她不懂他在急什么,垂臉看向他緊實腹部,手指滑過腰際那條明顯的人魚線,立刻嘟嘴,質問:“上次,到底是誰叫你拍那種月歷的?”
“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在介意?”他失笑,低頭吻她,她又躲了一下,雙眸閃熠,晶亮出奇,笑得可愛。
“總之,我就是不喜歡,以后不可以再給別的女生看到喔!
“什么嘛!崩湫衩翊浇怯稚蠐P,忍住笑,單手輕推她肩膀,另只手捧住她臉頰,不讓她閃躲,好整以暇深吻她嫩唇,她仰臉回吻。
迫不及待將她推向床鋪,胡亂脫掉兩人身上剩余的衣物,解開胸罩時,速度快得驚人,她推他肩頭,抱怨說:
“哼,你平常有練習?”
這女人又開始了,只要他們相處超過一分鐘以上,她對他奇妙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全冒出來。
“不用練習,我閉著眼睛也解得開!蔽撬i骨,輕咬粉嫩肩頭,對她低語:“那些日子要是見不到你,我閉上眼睛就全是你了!
他的一字一句觸動她心房,仿佛時間暫停,她血液停止流動,胸口莫名震顫,她幽幽地說:“我不想再過沒有你的生活!
兩人赤/裸相擁,他雙手手肘撐在她臉頰兩旁,微抬身軀,垂眼靜悄悄凝瞅;她長發(fā)微亂,五官柔美,雙眸流淌溫柔的水光。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會再和你分開了!彼饝辉杆贋樗錅I。
“真的?”她脆弱地問,換來他慎重點頭;她為之動容,泫然欲泣。
冷旭民臉龐低垂深深吻著她,雙手愛撫她美麗胴體,聽見她輕柔喘息,逐漸變成細細呻/吟,然后,他手掌扳開她膝蓋,挺進她身體里,和她緊密結合……
激情結束,兩人呼吸漸漸和緩,她美眸半掩,迷蒙慵懶地靠在他懷里,手指滑過他雄健厚實的肌肉,細數(shù)那些受過傷留下的疤痕。
她低垂頭顱,凝視大腿那道傷疤、腹部愈合的彈孔,手指輕滑過,又回到左肩肩頰骨、胸口,上面有一道道明顯的刀傷;他們分開的那幾年,他去臥底期間受了不少傷,真不知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過的,她不禁輕嘆。
“想些什么?”發(fā)現(xiàn)她煩惱擰眉,他吻她肩頭,低問。
過去的,他們追不回了,現(xiàn)在,她只知道自己想好好擁有他。搖頭沒回答,淡然說:“過去像一場夢,做了好多白工!
冷旭民唇角勾笑,手掌熨貼她窈窕腰側,很酷地嘲弄:“我剛那么賣力,你竟然說我做白工?”
她垂睫膩在他懷里笑了!拔矣植皇窃谡f你!毕褚活^小獸啃咬他的肩膀,留下細細的齒痕!澳愫芎眯σ!
他將她整個人半轉身,壓在他高大的身軀下面,兩人雙腳仍舊親膩糾纏,只見他濃眉蹙起,五官嚴峻;她抬起臉吻他下顎,安撫笑說:“真的不是說你,我在想我們到底為什么要分手!
他雙眸瞬間變暗,深沉瞟掠她!皠e想這個,好不好?”
她抬手撫摸他俊臉,點點頭,極有默契地不再提了。然后,他替她撥開她落在額前的凌亂發(fā)絲,靠上前細細密密吻她,嗓音低沉輕柔:
“昭穎,你很久沒跟我撒嬌了,我想聽一句,一句就好了!
“我哪有愛撒嬌?”矢口不認,嬌嗔膩在他懷里。
“我喜歡你撒嬌的樣子,說一句來聽聽。”慫恿著,輕推她催促。
她咬下唇,垂眸沉思,忽甜甜說:“人家口渴了,去幫我拿飲料!
“自己去吧,我怎么知道你要喝什么?”直盯她,猛笑個不停。
“人家只是請你幫這么小的忙,連這樣你都不愿意?”歪頭微撅嘴,美眸寧靜,怔然睨看他,直到他受不了為止。
冷旭民笑著跳下床,穿上四角內褲,拉開房門,去冰箱拿飲料;他忙著搜刮好幾種不同飲料,以防公主心血來潮,忽跟他說想喝這個、不想喝那個。
小米漿一度被他吵醒,很興奮地要過來撲倒他,他忙著安撫,閃閃躲躲沖回臥房關上門。
發(fā)現(xiàn)他抱著一堆飲料,她忽然覺得他荒謬好笑。最后,他們每一瓶都打開來喝一口,可樂、雪碧、柳橙汁、綠茶……邊笑邊亂喝。
何昭穎太頑皮,搖晃可樂,故意對著他打開瓶蓋,噴了他一身甜膩氣泡;不甘示弱,他用力搖晃雪碧,她尖叫亂竄逃跑,還是被他捉住,噴了她滿頭滿臉的汽水。
她笑著尖叫,佯裝生氣槌打他,他忽然一把將她抱起,將她整個人抱坐在梳妝臺上,兩人親密擁吻,細細品嘗對方唇上甜滋滋的味道。
深夜一、兩點,他們鬧了整晚,都沒睡覺。
冷旭民坐在陽臺邊逗小米漿,它很舒服地翻肚躺著,露出肥胖肚子。早就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但他的公主一下子要洗澡,一下子要他把臥房弄干凈,換干凈的床單,他做完所有的事情,兩人剛躺下來,公主又說:“人家肚子餓了,難道你都不會餓?”
冷旭民只好下床找東西吃,把她廚房柜子和冰箱翻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當消夜,又回來問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耶。”公主歪著她那顆美麗的頭,可愛地說。
三更半夜,她該不會要他繞整個臺中市區(qū)買她想吃的消夜吧?冷旭民干脆直接把她拖下床,兩人跑去逛大廈旁邊一樓那間二十四小時的生鮮超市,最后煮了餛飩湯,吃飽喝足,照理來說該睡覺了,公主又說:是你說要陪我一整晚,每次都騙人。
其實,她就是舍不得入睡,怕睡醒,他走了,一切都是夢,寧愿整晚膩在他懷里,張眼不睡。
當她發(fā)現(xiàn)他單手摟著她,竟伸出腳用腳趾幫小米漿肚皮搔癢時,她彎腰拍他的小腿,抗議:“你很過分耶。”
“有關系嗎?它很舒服,又分不出來是腳還是手!崩湫衩裾f。
她回眸怒瞪他,把小米漿拍醒,對它說:“拔拔對你很壞,快走開,去睡覺,不要理他!
狗狗無辜望著她,慵懶趴在原位。冷旭民揚起酷笑,伸臂摟緊她說:“我們才應該睡了,你看幾點了?”瞄一眼墻壁上的鐘。
何昭穎困了,臉頰埋進他溫暖頸窩,語音慵懶:“你唱歌給我聽,唱完我就睡了!
明知他五音不全、不擅長唱歌。冷旭民下顎輕靠她頭頂,苦惱一下。忽輕聲唱:
Clinging to me 你倚靠我身邊
Likealastbreathyouwouldbreathe 像下一秒你就要走了
Youwerelixehomerhome 你曾是我回家最想見的人
Idon\'trecognizethisstreet 我卻迷路忘記回家的路
Pleasedon\'tcloseyoureyes 請你不要閉上你眼睛
Don\'tknowwheretolookwithoutthem 你閉上雙眼,我就不知道該看向哪里
outsidecarsspeedby 直到現(xiàn)在我才聽見戶外車子疾駛而過
I know you care 我知道你在乎我
I kinow it is alwaysbeenthere 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
But there is travelaheadIcanfeelit 雖然萬物流逝,我心里還是可以感覺到……
(詞、曲:Ellie Goulding、Justing Parker,原唱EllieGoulding)
每對情侶都有定情的歌曲,這首是屬于他們的歌。
熱淚盈眶,將臉埋進他懷中,靜默無語;隔了很久,兩人都沒開口。幾年了,人生仿佛是悠長的征途,時間變成一條長河,他們遇見,相互認識;他們相愛,又分開。
他們依舊是相愛的,她只希望剩余的生命里有他相互陪伴。抹掉眼角淚痕,輕聲取笑:“這么多年,怎么你音還是不準呢?”
“嘿,這首英文歌我練很久。下次不唱了,不,是永遠不唱了。”
“不要這樣嘛!人家喜歡聽!泵理鴾厝,雙手勾住他脖子猛撒嬌!霸僖皇!
“不行!彼椭粫@一首。
“好啦!鼻罅撕芫茫盘钩兄痪氝@一首,而且還練很久,原本是女生唱的,抓key就抓很久。
何昭穎甜在心底,手掌觸摸他俊臉,吻他的嘴,笑說:“我今晚真開心!
冷旭民唇角上揚,流露一抹好看的弧度,正想抱她進臥房,可是,她舍不得就這樣睡覺,她想跟他待久一點,不要聊天,光看著他也好。
“我想聽音樂,一首就好了!睊暝鹕恚呦蚩蛷d視聽矮柜,按下音響開關,想聽正版的女生唱歌;仨曀,忽一陣昏眩,雙眼黑蒙蒙,她蹙眉不解,摸著頭,下一秒,突然暈厥,癱軟倒在地板上。
冷旭民嚇壞了,回神后,趕緊沖上前扶起她,抱著她叫了好久,她依舊沒清醒。
“昭穎!昭穎!”怎會這樣?!她是不是頑皮開他玩笑?她看來不對勁,擔憂之情溢于言表,冷旭民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地將她抱起,打119送醫(yī)院。
深夜,急診室擠滿了就診的病人,一床難求。
醫(yī)生已替何昭穎做了初步檢查,調出她以往就診的病歷;研究之后,第一時間詢問冷旭民,發(fā)現(xiàn)他不是她家人,決定先通知她家人趕來,于是告訴冷旭民說:“她必須立刻動手術,要簽手術同意書,請你通知她家人過來。”
“我馬上打電話。醫(yī)生,她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暈過去?”
“她都沒告訴你嗎?已經來醫(yī)院做過很多檢查,主治醫(yī)生等一下會過來對你說明,主要是她大腦視神經下方長了兩個神經鞘細胞的腫瘤,已經壓迫視神經了,不能不切除!
冷旭民頓時臉色慘白,錯愕地望著醫(yī)生;他這才補充說:“別擔心,這是良性腫瘤,不會惡化擴散到其它器官,但她前幾次檢查都說工作太忙排不出時間開刀,拖了好久,現(xiàn)在腫瘤變大,經常壓迫到視神經,才會這么容易暈倒,不開刀不行,會影響她的視覺功能,醫(yī)院已經替她安排手術時間,你得幫忙通知她家人!
為何沒聽昭穎提起?明明是很嚴重的事,連這她也隱瞞?冷旭民忍不住自責。他沒在她身邊看緊她,她才會連自己的身體都不照顧。
濃眉緊蹙,望著病床上的她,剛做完腦部檢查,現(xiàn)在睡著了。
猛想起什么,他趕緊打一通電話給何母。大約半小時,何母、何父和她兩個哥哥全都匆忙趕來。首次見他們全在場,冷旭民有些驚楞,后來,發(fā)現(xiàn)他襯衫鈕扣掉了幾顆,衣衫敞開,身上衣物發(fā)皺又被汽水噴臟,看來邋遢狼狽,但已無法補救了。
她家人都裝作沒看到,客氣禮貌地只向他詢問她的病況,后來主治醫(yī)師趕來,他們遂圍著他詢問她的病況。
“手術安排在明天下午,必須把兩個神經鞘細胞的腫瘤切除取出,以防愈長愈大,影響健康。”
“會有生命危險嗎?”何母憂心忡忡。
“有一定風險,但手術不會太困難!闭f明完,醫(yī)生就先離開急診室,護理師過來,要他們去安排她的住院手續(xù),還有簽手術同意書。
何父態(tài)度嚴肅,詢問何母:“這人是誰?”三更半夜,自己女兒不知自愛,竟和男人鬼混。
“昭穎開刀的事情比較重要,先別談這個,等等再說!焙文赋领o使眼色,怕何父當場發(fā)作,場面難收拾。
何父冷哼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后來,好幾名護理師過來安排病房,推病床去搭乘電梯,何父和兩個哥哥一起跟著去,只留下何母和冷旭民。
“旭民,今晚謝謝你了,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們就夠了!
“我等她醒過來,告訴她一聲!迸滤褋硪姴坏剿麜䝼,冷旭民不想走。
何母神情凝重,望著他邋遢不整的模樣,忽語重心長:“你跟昭穎都不小了,不能再這樣貪玩下去。我話先明說,昭穎和陳醫(yī)生已經論及婚嫁,明天陳醫(yī)生和他家人也會在場,我不希望他們以為我們是個不體面的家庭,請你體諒我們做父母的苦心,別讓昭穎和她父親起沖突。為了昭穎的幸福,不要再來了。”
冷旭民內心難受,面色緊繃,雖不愿意,但不想違抗何母的意思,他不想害昭穎因為他和家人決裂,他最后選擇不發(fā)一語轉身離開。
腦部手術結束,過了五天,所有人都來探望何昭穎,包括地檢署同事,就是不見冷旭民人影。心知家人有心阻止,何昭穎還是會忍不住想他,只好找時間半夜偷偷打電話給他。
何昭穎住的是單人病房,開完刀后,白天她母親會來探病,哥哥則輪流陪她過夜,前幾天照了核磁共振,醫(yī)生宣布她術后狀況良好,腫瘤一一夾除,傷口清理得很干凈;這種顯微手術切割外傷很小,對日常生活影響不大,休息一周,明天就可以出院。
她哥哥這兩天不再陪她過夜,她才能趁半夜偷打電話給冷旭民。他們有聊不完的話題,昨天兩人還開視訊,聊到她都睡著了還不自知。
護理師每隔幾小時會來巡房,剛發(fā)了藥給何昭穎,離開之后,她頻頻看表,焦躁興奮,仿佛期待著什么。
隔了大約半小時,冷旭民和三名警局女同事身穿制服,搭電梯出現(xiàn)在這層樓,柜臺區(qū)護理師告訴他們探病時間已結束,冷旭民拿出證件,說:
“有通緝犯明天申請臨時住院,我們上來察看病房這區(qū)安全措施有沒有漏洞,例行性公事。”
護理師看了證件,輕瞄他們兩眼,頷首之后,讓他們自由通行。
冷旭民悄然進入何昭穎的病房,其他三名女警官則分頭四處察看,沒多久他和穿警察制服的何昭穎從病房走出來,沒有多逗留,立刻搭電梯離開。
剩下兩名女警和值班的護理師聊了一下,忽然又有一名女警獨自去搭電梯,護理師一陣疑惑,叫住她:
“咦!你是?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嗎?”奇怪,剛全部四個,走了兩個,怎么還有三個員警?
“沒有呀,剛一直在各病房間察看。”女警官脫下帽子,讓護理師看清楚她的長相。
“喔,可能是我記錯了!彪y道她忙著記錄整理病人資料,沒留意?
后來,三個女警一起搭電梯下樓,在里面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離開醫(yī)院后,何昭穎坐進冷旭民的車內,立刻脫下警帽,頑皮呦呼一聲。
明天就可以出院,沒必要玩什么障眼法,特地送制服到病房,還對護理師說謊,讓何昭穎假扮女警偷溜出院?墒,何昭穎在電話里頻頻向他求救,她媽已經打電話到地檢署,找署長請長假,決定帶她去紐約養(yǎng)病,在長島過完新年才回來。
假如真的飛去紐約,她可能會因為父母不斷逼婚而發(fā)瘋,冷旭民才會出此下策,商請其他同事幫忙,提前先帶她出院。護理師大概要到早晨送藥時才會發(fā)現(xiàn)她人不見了。
冷旭民全計畫妥當,早上去戶政事務所辦理結婚登記;下午兩點飛印尼峑里島度六天五夜的蜜月旅行。他訂了豪華Villa,他們可以哪都不去,整天泡游泳池就好,順便讓她養(yǎng)病。
“準備好了嗎?”冷旭民坐在駕駛座上,輕摸她的頭。
“嗯!彼芘d奮地點頭,雙眸閃耀光彩,看來很開心。
“我看看你開刀的傷口!崩湫衩窈荜P心,撩開她長發(fā),露出腦后一小塊剛愈合、沒頭發(fā)的傷疤!斑需要擦藥嗎?”
“愈合就不用了!彼鹈牢⑿,忽慎重看著他!拔覀冋娴囊Y婚?”
“嗯,我差點忘了!彼统隹诖锏你@戒,“這我自己去百貨公司挑的,喜歡嗎?”他只在電話里提到結婚計畫,先登記、度蜜月,從國外回來再包餐廳公布喜訊,請同事吃飯。
他們的婚禮倉促簡便,畢竟這婚姻她父母可能堅持反對,到時發(fā)現(xiàn)了,或許還是不會同意;所以,他們還是速戰(zhàn)速決比較好。
“喜歡呀!焙握逊f垂睫看著他手中的鉆戒,神情微帶羞怯,深情睨看他,正等候著什么。
“昭穎,你愿意嫁給我嗎?”他清了清喉嚨,聲音還是有些緊張。
“我愿意。”她心花怒放,美眸璀燦,朝他綻放幸福洋溢的微笑。在他幫她戴上戒指那刻,忽然感動得眼睛霧濕,熱淚盈眶。
“旭民,我愛你!彼p手圈住他頸項,依戀地膩在他懷里,美好身軀柔柔喪貼著他。
“我也愛你、很愛你,不管有什么困難,今后我們一起面對!彼跗鹚哪,輕啄她下頷、唇角,然后,徐緩深吻她的唇。
窗外黑夜蟄伏,秋風涼爽,在高中那年兩人相遇,如今已過十二年寒暑。
曾經幾度以為兩人分開,不再相愛,昭穎會嫁給別人,她卻耗損美好的光陰,只為了等他給一個承諾。
他非常愛她。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