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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流行教父 第五章
作者:默嬋(沐辰)
   
  逃!她要逃,逃得遠遠的!

  孫亦晨在大街小巷之間穿梭奔跑,即使因為撞到東西而跌倒了,仍是馬上站起來,沒命的往前跑。

  邵司禮殺人了!不,該說是別人要殺他沒殺成,他卻反而殺了對方!

  她邊跑邊回頭看,每當(dāng)以為逃離邵司禮的掌控范圍,停下來稍作歇息時,沒多久便發(fā)現(xiàn)他已閑散悠適的跟隨其后,她不肯放棄的再跑,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逃跑的舉動徒勞無功,只是讓自己體力盡失罷了。

  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的癱靠在東照宮的燈柱上,邵司禮依然面色平靜的站在她身俊。

  “晨,這就是你追逐的我!彼缭撝浪挠^察力異于常人,本來以為戒指槍發(fā)射時不會被她察覺,沒想到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

  逃不了了。此時的孫亦晨腦海里只有這個想法。

  “你還想把這件事寫成新聞嗎?”邵司禮蹲跪在她面前,微揚唇角,只是揚起的笑弧添了些許勉強。“我過的生活不單只是你所看到的音樂天王邵司禮,我還有另一個身分!

  孫亦晨直勾勾的望著他,沒有力氣開口,只能以眼神詢問。

  “你是臺灣人,一定知道邵氏家族吧?”邵司禮毫不意外的看見孫亦晨眸里露出了然與更多的疑惑,繼續(xù)道:“既然知道邵氏家族,一定知道邵家的事吧?”

  “嗯!睂O亦晨表情復(fù)雜的看著邵司禮。

  這個男人有太多面相,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邵家是臺灣富豪中最為神秘的一個家族,其家族歷史之悠久,可追溯至明清時期,于日據(jù)時期是日本人為鞏固政權(quán)而極力籠絡(luò)的氏族之一,等到國民政府遷臺之后,更是執(zhí)政者不論政經(jīng)發(fā)展皆非常倚重的民間勢力。

  盡管如此,邵家的人卻一個比一個低調(diào),他們不從政,在經(jīng)濟上隱于幕后從不曝光,家族成員的名字于歷史上全無記載,可是地位之高,勢力之大,家族之綿延,卻是無人能及。

  據(jù)說,邵家人于民國七十年間分散開來,有的于美洲落地生根,有的于歐洲開花結(jié)果,有的于日韓扎實生存,有的更于中國及東南亞掌握大權(quán)、坐擁大位。

  這些邵家人也許血緣淡薄了,也許因居所不同而斷去聯(lián)絡(luò),但是他們卻都承襲著邵氏家族古老的傳統(tǒng),奉主家為共主。

  邵氏主家,是這個神秘的家族中更為神秘的存在。

  即使連孫亦晨這個在媒體界打滾的人,對于邵氏家族的來歷也僅略聞一二,而且僅限于“邵氏家族人很多、勢力很龐大,等同于合法的黑社會老大、地下政經(jīng)的推手”這樣的認知。

  至于邵氏家族能夠只手遮天到什么地步,或是他們的權(quán)力究竟有多大?說老實話,這根本就不是孫亦晨關(guān)心的重點。

  畢竟她只是個小老百姓,擔(dān)心三餐溫飽即可,像這類龐大氏族的秘豐,當(dāng)作茶余飯后的八卦聽聽就算了。

  不過,邵司禮突如其來的問話,還是讓她想起一則關(guān)于邵氏家族的傳聞——

  這一代的邵氏主家,據(jù)說同一時間生下了四位繼承人,他們是四胞胎,卻從未曝光,沒有人知道這四胞胎長什么樣子。

  邵司禮曾經(jīng)提過他是四胞胎,還有三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

  難不成……

  見孫亦晨睜大了眼,訝然不已的瞪著他,邵司禮知道她已聯(lián)想到他與邵氏家族的關(guān)聯(lián),于是反問道:“你說呢?”

  孫亦晨警戒的望著邵司禮,久久無語,而邵司禮也很有耐性的等她氣息平穩(wěn)、氣力恢復(fù),在那之前他不再開口,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兩人就這么對望著,直到孫亦晨深吸一口氣,出聲回應(yīng),“我不知道。你是想跟我說你是那個邵家的人嗎?”

  “如果我說是呢?”邵司禮聳聳肩,完美的薄唇微泛笑意,卻滲入一絲不留心瞧便會忽略的苦澀!澳氵想繼續(xù)追我的新聞嗎?這就是鎂光燈背后的我!

  他伸手想觸摸因為害怕而發(fā)抖的孫亦晨,她下意識的閃躲,使他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中,唇邊的苦澀加深。

  “難怪……難怪你會任我貼身采訪,你給我的獨家根本不能用!睂O亦晨顫抖不已,不知是因為夜晚的涼意,還是因為得知邵司禮真正的身分。

  她的腦袋一片混亂,無法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不管是邵司禮的音樂天王地位,或是邵氏家族的位高權(quán)重,這些都離她太遠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心中紛亂的情緒。

  她望著眼前這個追逐了近十年的男人,突然間覺得他好陌生。

  在全球獨領(lǐng)風(fēng)騷的音樂天王,真實身分竟然是邵氏家族的人!是邵氏家族的人也就算了,可他偏偏還是主家的四胞胎之一,這……這教她怎么辦?

  所有的苦澀全都涌上喉頭,孫亦晨忍不住哽咽道:“這是怎么回事?剛剛在公園里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邵氏主家的人一出生就擺脫不了被追殺的命運,我跟其它三個兄弟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不殺人就會被殺,不反擊就會被擊倒,與其靠人保護還不如自己救自己。剛剛那個人是殺手,被派來殺我的!

  “你知道外頭有人要殺你還跑出來玩?!”

  “不然你要我一輩子不出門嗎?”邵司禮反問。“他要殺,也要看他是否殺得了我,不是嗎?”

  孫亦晨虛脫了。邵司禮話語間的殘酷對她來說是另一個世界,這種只有在電影里才能看到的情節(jié),竟然活生生的在她面前演出,她完全無法思考,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你怕了嗎?”邵司禮以指背輕輕撫去順著她臉頰滑落的淚,深不見底的漂亮黑眸浮漾著一抹了然。

  是的,她怕了,她怕愈認識這個男人,她愈抽不了身。

  這男人就像包裹著一層美麗糖衣的鴉片,初嘗時是輕甜的迷幻,等到發(fā)覺不可自拔時,才明白原來他是致命毒藥。

  她到底招惹上什么樣的人?又該怎樣恢復(fù)她原本的生活呢?

  “你從一開始就在玩我!”孫亦晨揮開邵司禮的手!熬退隳愀艺f了你的真實身分,也只是想看我會不會出賣你,想看我是不是會把這一切當(dāng)成獨家新聞發(fā)布。如果你認為讓女人為你傷心流淚,才是完全的征服,那我告訴你!你辦到了!這一切都在你的計算與控制內(nèi),我傻得以為不理會你的所作所為就可以解決問題,到頭來還是被你耍著玩……”

  “我沒有玩弄你的意思。”邵司禮不理會她的抗拒,撫上她沾染淚痕的臉龐!拔抑皇窍胱屇阒廊康奈!彼J真的凝望著孫亦晨。

  “全部的你?”孫亦晨被這句話徹底擊潰心防,淚如雨下,不知所措。

  “大屋是我在日本的私人住宅,連我的兄弟也不曾來過,從一開始我就沒辦法把你當(dāng)成只是玩玩的對象!鄙鬯径Y終于明白自己這陣子的異常所為何來,但是孫亦晨是不是也跟他有相同的想法呢?

  這個男人完全對她坦誠了,但她卻害怕得不敢接受。

  孫亦晨拾手,嘗試觸摸這個如夢似真的男人,卻在半空中停住動作,伸長的手指掄握成拳,不住的捶打他。

  “你要我怎么辦?你到底要我怎么辦?!”

  “我要你接受我,完全的我,不只是頂著音樂天王光環(huán)的我,包括身為邵氏族人黑暗的一面,我也希望你接受!闭f真的,只是見到他被追殺并反擊殺人,孫亦晨的反應(yīng)便如此激動,他實在不知道她是否能承受更嚴酷的一面。

  “你根本不顧我的意愿!哪管我接不接受?!”接不接受都只有一個結(jié)果,邵司禮何時給過她真正的選擇權(quán)了?

  邵司禮將孫亦晨擁入懷中,一直以來都是他主導(dǎo)事情的發(fā)展,從沒管過她的意愿,她會有這種反應(yīng)也是正常的。

  孫亦晨推開他,拒絕他給予的溫暖!拔乙嘏_灣!

  “晨!”

  “別這樣叫我!”她退到他伸手可及的范圍之外!拔乙嘏_灣!讓我回臺灣!既然你是邵家人就可以很輕易的送我回去!我要回家!”

  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吼著,她需要時間理清這一團混亂,她無法承受邵司禮是邵氏族人的事實。

  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就已經(jīng)夠遠了,如今看來,他和她簡直就像是天上的太陽與地上的小草,即使看得見對方卻怎么也觸摸不到。

  她只是邵司禮一時興起玩游戲的對象,等游戲結(jié)束之后,她還是得回歸平凡的生活,這樣已經(jīng)夠讓她傷心了,她怎么承受得了更多的悲傷?

  邵司禮走近孫亦晨,張開雙臂將她納入懷中。所有的害怕與不堪都由他來承擔(dān)吧!如果他的身分將是兩人之間的隔閡,也只能強迫她習(xí)慣。

  雖然知道這樣對她不公平,但這身分又豈是他所能選擇的?他無法選擇出身,也無法后悔,他只希望她能夠接受這一切,如果遇上她將是人生的轉(zhuǎn)機,他情愿為她而改變。

  邵司禮疼惜的吻去她的淚。原先的約定已經(jīng)不重要了,認清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之后,他還有什么好不愿承認?

  現(xiàn)在,只希望她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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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臺灣·臺北

  社區(qū)里一陣陣“給愛麗絲”的音樂聲,催促著人們把一袋袋的垃圾丟進垃圾車,孫亦晨提著垃圾從家里沖出來,追著垃圾車跑。

  做這種事讓她有種說不出的踏實感。

  這才是真正屬于她的生活,在東京那幾個星期就好似黃粱一夢,讓她再度回到臺灣時,忍不住要感謝邵司禮愿意將平凡還給她。

  回到臺灣已有兩個月,一從日本回來,她便向報社請了無薪假,表面上一切安好,可是追逐邵司禮的習(xí)慣仿佛深入骨血一般,令她每天依然機械性的搜集有關(guān)他的消息。

  看他又帶著新面孔的女歌手展開宣傳,她心里就無法抑制的冒出陣陣酸楚,好幾天都無法入眠。

  看他還是那么悠閑的模樣,好似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更教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的思念,夜深入靜時,總是看著他的宣傳照獨自落淚。

  在東照宮的那日,他甚至連讓她回去大屋整理東西的機會也不給,便直接把她送上飛機,一句話都沒再跟她說,讓她孤獨的搭機回臺灣。

  思及此,孫亦晨苦澀的笑了笑。她當(dāng)初不也是兩手空空的到日本去?只是卻失落了某樣?xùn)|西——她將自己的心遺留在日本了。

  待孫亦晨回神,才發(fā)現(xiàn)垃圾車已經(jīng)離她遠去,正想拔腿追趕時,突然有人從她手中搶走垃圾,快速的追上垃圾車。當(dāng)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垃圾車上時,那人竟然將整袋垃圾凌空拋出,還正好打到擋在垃圾車前的老伯頭上,擦板得分落進車里。

  看著阿伯不斷的咒罵,一旁的人紛紛回頭想看看到底是誰這么耍寶。這詭異又滑稽的現(xiàn)象讓孫亦晨笑出聲音,當(dāng)她也想看清楚是誰這么厲害時,卻見邵司禮從容優(yōu)雅的向她走來。

  怎么會是他?!

  孫亦晨不免懷疑自己是因為太過想念邵司禮才會產(chǎn)生幻覺,可是緊繃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放松,每一個跳動都呼喚著一個名字:邵司禮。

  唉,這兩個月的冷靜全白費了。意識到這一點,孫亦晨不禁笑得更厲害了。

  “你不保護我離開還一直笑?”邵司禮走到她身邊迅速的擁她入懷,但是懷中的女人依舊無法忍住笑意,不停的聳動肩膀。

  當(dāng)他們離開社區(qū)來到小公園,邵司禮放開她,讓她坐在昏暗街燈下的長椅,這才發(fā)現(xiàn)他一直以為在笑的女人,竟然是流著眼淚。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孫亦晨哽咽的問道。

  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日本跟美國宣傳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臺灣?他不是曾在記者會上說過,短期內(nèi)不會到臺灣來辦任何宣傳活動?

  “音樂天王邵司禮說不來,掛心你的邵司禮可沒說不來。”

  聞言,孫亦晨的淚落得更兇,她噙著眼淚想說話,吐出的卻是聲聲嗚咽;她以為自己能夠在他面前偽裝堅強,沒想到才簡單的兩句話就讓她眼淚掉個不停。

  “你這么感動嗎,哭成這樣?”邵司禮半跪在她面前吻去她臉上的淚,這是頭一回他想珍惜女人的眼淚。

  “你耍我耍得不過癮,現(xiàn)在還要再來要我一次嗎?”孫亦晨從來不知道只是一個簡單的吻就能讓她有備受呵疼的感動,她嘴上雖然不肯承認,實際上心里卻滿是和他再見面的喜悅。

  “我是玩夠了,不過我想到Stella還欠我一樣?xùn)|西,所以就飛來臺灣向她要!

  眼前裝扮樸素的女人和舞臺上光鮮亮麗的Stella簡直判若兩人,不過他遺是喜歡這個簡單的女人。

  她就知道他來一定不安好心!這個男人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

  “你這個混蛋!變態(tài)!色狼!”孫亦晨氣得眼淚又掉下來。

  想不到他來這里只是為了要她實現(xiàn)那個承諾!剛才的感動霎時全化為泡影,她憤恨的捶打著邵司禮。

  “你身邊的女人那么多,又不缺我一個,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

  他把女人捧紅,為的就是要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當(dāng)他無條件送她回來時,她還以為他良心發(fā)現(xiàn),想不到這一切只是在作夢。

  邵司禮吻上那張怒罵不休的小嘴,沒理會她百般不愿的抗議,執(zhí)意探索屬于她的甜蜜。

  孫亦晨沒有被這個吻給沖昏頭,感覺他想進一步與她纏綿時,原本緊閉的檀口終于開啟,但是她想做的卻是咬他!

  邵司禮早就發(fā)覺她的意圖,抓準時機握住她的下頷,趁機與她的香舌纏綿,竭盡所能點燃她體內(nèi)的火焰。

  抗拒不成的孫亦晨再也抵擋不了他熱情的邀請,終于生澀的回應(yīng),再次迷醉在屬于他的迷迭香氣息里,雙手環(huán)上他的頸項。

  傾心的種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種下,如今圓了青春少女時的夢想,就算心中有多少憤怒與不愿,還是抵抗不了他的誘惑。

  “咳!”孫亦然沒想到會看見兩人吻得不可開交的一幕,他尷尬的咳了聲,想引起眼前男女的注意!靶〕,媽以為你被垃圾車載走了。”

  這兩個人實在纏綿得過火,光是咳嗽好像沒法子引起他們的注意,只好搬出老媽的名號。

  果然,老媽的名號比什么都好用,孫亦晨馬上就推開與她擁吻的男人,讓他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怎么是你?!”孫亦然訝然的看著邵司禮,再看看妹妹紼紅臉蛋上的尷尬,突然領(lǐng)悟到她這趟日本行似乎不只采訪那么簡單,很可能是“貼身而深入的采訪”。

  他早覺得小妹這次采訪回來后,整個人失魂落魄就像丟了心似的,現(xiàn)在看到男主角出現(xiàn),這下子什么都清楚了! 

  不過,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大老遠從日本跑來。他是腦袋燒壞了嗎?他現(xiàn)在不是應(yīng)該在日本抱著那個叫烯米亞的新人嗎?怎么會有閑工夫來臺灣親他妹妹?

  “哥,我們沒什么。”孫亦晨倉皇起身離開邵司禮身邊,不過她撇清關(guān)系的話令兩個男人同時不悅的蹙眉。

  孫亦然一手插著西裝口袋,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之后,才遞出煙盒道:“你還沒搞定她就想來搞定我媽?”

  “我原本是想回來搞定她,不過她……你應(yīng)該了解。”邵司禮接過他遞來的煙盒,點燃香煙后,也跟著享受吞云吐霧的感覺。

  “我了解!睂O亦然當(dāng)然很了解自家妹妹的難搞之處,他忽然想起羅杰曾經(jīng)說過,當(dāng)小晨在日本和羅杰以視訊交談的過程中,羅杰曾看到男人出現(xiàn)在她房間里!傲_杰和小晨視訊交談那天,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男人就是你?”

  “她說我是飯店服務(wù)生。”邵司禮苦笑。

  “你可以進她房間,還說你們沒關(guān)系?”天曉得,自從妹妹成年以后,要進入她的房間就比登天還難,她簡直把房間當(dāng)成秘密基地,就算是她最怕的老媽要進她房間也不行。

  她的房間里充斥著跟邵司禮有關(guān)的報導(dǎo),不光是她寫的,就連別人寫的也一樣不放過,房間里還有好幾個檔案夾都是他的照片。夢中情人出現(xiàn)在面前還親了她,嘴硬的小妹竟然說兩人沒關(guān)系?

  “還要多久?”孫亦然搔搔頭,問道。

  “我想再一個月吧!”

  兩個男人逕自聊了起來,一旁的孫亦晨也不懂為什么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會聊得這么起勁,原想趁機逃跑,然而邵司禮卻眼捷手快的攬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如愿。

  “她在日本待了好幾個禮拜什么都沒發(fā)生?!”

  邵司禮回以無奈的一笑。

  孫亦然嘖嘖稱奇,不客氣的打量他的下半身!坝惺裁磫栴}嗎?該不會是找不到竅門吧!”他特意加重了“門”字暗喻。

  這可稀奇了!邵大天王的風(fēng)流韻事說上十天八個月也說不完,怎么可能小晨在他身邊待了好幾個星期還完好無缺的送回來?

  “沒問題,我只是跟她作了一個好笑的約定!鄙鬯径Y聳聳肩,面對心上人的兄長,他下打算隱瞞。

  “現(xiàn)在后悔作這種約定會不會太慢了?不過也還好啦,至少你有親到!睂O亦然不客氣的彈了妹妹額頭一下,她疼得叫出聲來,不過卻沒人理她!澳愦蛩闳ノ壹?”

  “目前還沒打算,你能接受她倒垃圾倒到失蹤嗎?”邵司禮聽出他的話中話。

  “無所謂,她的工作有在家跟沒在家沒什么差別!睂O亦然吸了口煙,繼續(xù)道:“她可以為了你的新聞三天不回家,可以什么都沒交代就跑到日本,我媽已經(jīng)快當(dāng)作沒這個女兒了。還有,她這副模樣大概也只有你看得上,所以不用擔(dān)心安全方面有任何問題!

  邵司禮笑出聲,孫亦然的態(tài)度讓他很期待見到孫家的其它人。

  “你那種期待的眼神用在我們家,保證你會后悔一輩子。”孫亦然笑道!叭绻阌X得可以接受家庭溫暖時,再來試試看我家的吧!”

  到時候別怪他沒有事先警告,他家老媽可是不好搞定。

  “我知道了。”邵司禮發(fā)現(xiàn)孫亦晨的家人對他的了解還真不少,這應(yīng)該歸功于她的報導(dǎo)吧!

  “她就快三十歲啦,如果你家還有空房間就把她帶去吧!”

  “哥!你在說哪一國話?!”孫亦晨終于找到縫隙插話,趕忙表態(tài)。

  “喲!終于說話了,我還以為你被抱得很幸福就忘記怎么開口說話了!睂O亦然看著妹妹取笑道,“有人要就趕快把握,要是我的女人跑了,我才不會像他這樣從國外追來臺灣!

  “哥,你還不了解他,怎么可以隨便把我丟給他?”孫亦晨不敢相信哥哥竟然就這樣把她扔給另一個男人!八皇菫榱艘覍崿F(xiàn)那個承諾才來這里找我!

  “妹,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我不用問都知道你們作了什么約定!睂O亦然搞不懂自己怎會有這么笨的妹妹.“哪個男人會為了上女人專程坐飛機來臺灣?他缺女人嗎?”

  霎時間,孫亦晨雙頰紼紅,她沒想到孫亦然會這么坦白,也不知道為什么孫亦然會替邵司禮說話! 

  “要上也不能在這里。”邵司禮無厘頭的接了句,讓她更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我看,在你還沒把她搞定之前,別讓她回來好了!

  孫亦然的話讓她瞪大了雙眼。這、這真的是她哥哥嗎?怎么她愈看孫亦然愈像是個人口販子?!

  “我們家最好搞定的就屬她和我老爸,如果你連她都搞不定,就更不用提我老媽了。不過,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讓我媽接受你,應(yīng)該不用我說吧!”他老妹再不快點結(jié)婚生小孩就要變成高齡產(chǎn)婦了,他這么做可是為她好。

  “哥!”孫亦晨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很可能真的會被邵司禮帶走。

  “小晨,我這輩子就屬今天聽你叫最多次哥哥!睂O亦然將手中的煙熄掉,不知為什么就是相信邵司禮會給她幸福,也才這么放心的將她交出去!澳阋ǘ嗑玫臅r間追逐夢中情人?不是每個記者都可以把他寫來身邊,現(xiàn)在他以男人的身分來接近你還不夠嗎?”

  “這種話好像應(yīng)該由我來說吧!”邵司禮有種被搶白的郁悶。

  “老兄,如果這話你早點說,也用不著在公園里壓著我妹親了吧!”孫亦然原本想表現(xiàn)出一個正常哥哥的樣子,畢竟遇到這種情況時,做哥哥的不是應(yīng)該跳出來毆打強吻妹妹的人嗎?但他卻反過來替邵司禮講話,這樣豈不是很怪異?

  “哥!你到底來多久了?”孫亦晨紅著臉問。

  孫亦然知道自己說溜嘴,也不否認的挑眉道:“看到有人把垃圾丟到別人頭上,看到有人笑到哭,看到有人打架打到親嘴,不多!

  事實上,這陣子全家都感受到她的不對勁,只是顧及她的顏面都不說破,所以在她提著原本該由孫亦然去倒的垃圾下樓時,他馬上接收到母親關(guān)心的眼神,跟隨她下樓,也因此見證到一切。

  “還真的不多!鄙鬯径Y也尷尬的苦笑。

  他竟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被偷窺那么久!為了孫亦晨,他好像什么事都失了準頭,連基本的警覺性都喪失了。

  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對于養(yǎng)育出孫亦晨這個特殊女人的家庭,好像可以嘗試著親近看看,他對這家人真的好奇極了。

  不過,目前他得先搞定懷中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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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亦晨坐在沙發(fā)上,舒適的嘆了口氣。

  她現(xiàn)在置身于一架飛機里,當(dāng)然,是私人座機。

  一個音樂制作人既然揚名國際,當(dāng)然就買得起私人飛機和豪宅,想想他也是經(jīng)歷過長時間的努力才有今天的成就,如果是藉由邵氏家族的力量,大概不用十年,只消一個月便能揚名國際。

  邵司禮現(xiàn)今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努力掙來的,這一點讓孫亦晨不得不佩服。

  環(huán)視四周,孫亦晨不由得又嘆了一口氣。邵司禮把機艙設(shè)計得與日本那座大屋的格局相同,可見他非常鐘愛大屋,令她好奇的是,為什么那個地方至今從沒有被報導(dǎo)過?

  也許是邵司禮用了特殊的方法壓下來吧!

  孫亦晨靠在舒服的沙發(fā)椅上,心想她真該感謝這男人又幫她圓了一個夢想。

  原以為這輩子只能看著阿湯哥坐私人飛機在天上飛,想不到現(xiàn)在她竟然也能坐在這豪華的私人飛機中,享受特別的服務(wù)。

  一旁傳來他與原植柳講電話的隱約談話聲,孫亦晨拼湊出原來邵司禮以往宣傳時也都是搭乘這架私人飛機飛來飛去,進而想到:如果他宣傳時都是搭這架飛機,那么,這架飛機一定也載過那些女藝人吧?

  此時的她是不是正好坐在某個女人曾坐過的位子上?思及此,孫亦晨忍不住苦笑了下。她在想什么呀!他要讓多少女人搭上這班飛機是他的自由,她哪管得著?

  “怎么笑得那么無奈?”邵司禮結(jié)束與原植柳聯(lián)絡(luò)行程的電話,一回來就見到她唇邊無奈的笑。

  為了這個女人,他把正在日本進行宣傳的旗下藝人丟在一旁,還去拜托最不可能拜托的另一位同胞兄弟邵司衡當(dāng)他的替身,看到那個與他有相同長相的男人了然于心的表情,他有種想把他大卸八塊的沖動。

  他不喜歡被他人了解透徹的感覺,尤其當(dāng)這個人是邵司衡時。

  他最討厭自以為什么都了解的邵司衡!這回他拉下臉去拜托邵司衡,還被邵司衡狠狠的嘲笑一頓,幸好他沒說是為了追這個要命的女記者才拜托邵司衡偽裝他,否則他一輩子都會在邵司衡面前拾不起頭來。

  “我沒有坐在某個大明星的位子上吧?”孫亦晨不自在的問。她試著忽略心中的酸意,卻怎么也壓抑不下滿腔的懷疑。

  “嗯……我應(yīng)該沒放醋當(dāng)芳香劑,怎么有好酸的味道?”邵司禮跨坐在椅背上俯身看她。她的問題讓他心里有種踏實感,第一次發(fā)現(xiàn)被人在乎是這么快樂。

  孫亦晨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她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挫折感,她早已習(xí)慣掌控自己的一切,怎么可能會適應(yīng)有人突然間來干擾她的生活?

  不,應(yīng)該是說,帶著她進入他的生活。

  這個男人霸道的程度超乎想象,而她更難以想象的是,她的親哥哥竟然就這樣任由他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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