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項品川!你不要以為把責任推給一個喝醉的人就沒事了,昨天我喝醉了,你卻是清醒的,無論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應該有辦法制止我才對不是嗎?”薛子樂忿忿質問。
項品川很認真的田心考片刻后,才回答:“我當然有能力阻止,問題是,你在我身上又吻又咬!彼乜谏系奈呛劬褪撬蛲淼慕茏!拔也痪头叮闵踔吝在我背上抓出痕跡……”
他轉過身,證據亦是清晰易見,背部的抓痕沒有一個星期恐伯難以痊愈,足以想見昨夜有多“精采”了。“我從不打女人,所以只好讓你為所欲為了!彼柭柤纾桓蹦赡魏螛。
最好是啦……說得她好像是一頭饑不擇食的野獸一樣。
“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也盡量溫柔了,還很痛嗎?”
他話鋒一轉,突然關心起她的身體,薛子樂這時才感到一陣羞赧。
他們認識才一天,結果卻跟他做起最親密的事情,從小到大她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比昨夜還要更荒唐的了。
“不用你假好心!”可惡可惡可惡!還以為遇上好人,怎知是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還在生氣?”這種結果他一點也下意外,也壓根不認為自己是乘人之危,嚴格說來應該是順其自然。
廢話!“哼!本退闼男愿癫惶衽⒆,也不曾夢想過要跟最愛的男人發生親密關系,可是在這種完全處于被動的情況下,她當然會氣憤,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小受也會動怒的。
“你昨天有沒有用保險套?”
“有!
“我的衣服呢?”既然有用,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她要閃人了。
項品川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說:“如果讓你知道我是誰,你會不會比較不生氣?”這是他破天荒首次跟母親以外的女性求和低頭。
“我管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就算你是總統,我還是會生氣!备螞r這家伙也沒有當總統的命!安贿^你還是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打見面開始,她就覺得項品川看她的眼神有異,有機會追問真相,當然要弄個明白。
“子樂,你都不意外為什么我會知道你的名宇嗎?”
“有什么好意外?肯定是我昨天不小心透露。”
項品川嘆了口氣裸身下床,連褲子也沒套上,逕自走出臥房,過了一會兒,他返回,手上還拎著一本書。
既然他的好身材毫不吝惜在她眼前展現,薛子樂也不客氣,好好將他看個夠,沒道理昨天被他看光光,她卻連他身材如何也不知道吧。
“好好翻一下吧!
薛子樂接過那本書,說是書,其實是畢業紀念冊,而且還是跟她國中母校一樣。她抬起頭還想追問,浴室的門正好關上,沒了人可以問明白,她只好乖乖翻開畢業紀念冊。
國中畢業一個月,她隨即搬家,再也沒機會和同學聯絡,這些年來她也很少再翻閱畢業紀念冊,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是在別人家里翻閱。
視線慢慢掃過那一張張青澀的臉龐,有些喚醒了她的記憶,有些依舊模糊,直到她的視線停在一張照片上,她對照片上的人幾乎沒什么印象,不過卻對照片主人的名字感到相當熟悉。
項品川。
會是那個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嗎?
可是……無論她怎么看就是無法將兩個人的長相連在一起。
在她模糊的記憶里,項品川很瘦小,長相也不討喜,加上家里有錢,經常是被恐嚇威脅的對象,記得他那時的身高還比她矮小,有可能現在長到一百八十以上嗎?
而且這兩張臉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十,若真要找出一個共同點,大概就是他們的鼻子都很挺吧,但……這個項品川真的是那個項品川嗎?
為了求證,薛子樂直接翻到畢業紀念冊的通訊錄部分,仔細找尋是否有同名同姓的其他人。然而等她全部看過之后,證實在她那屆的畢業生里只有一個項品川,甚至連同音不同字的也沒有。
也就是說,那個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的的確確是她的國中同班同學!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薛子樂的思緒。
“子樂,幫我接個手機!
薛子樂也沒多想逕自幫他接起手機,發現螢幕上沒有顯示來電者的姓名,正在猜想是不是詐騙集團時,對方一聽見她的聲音立刻揚起怒火質問。
“你是誰?”
“小姐,是你打電話過來,應該是你先報上姓名吧?”在不是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她堅決不受一絲委屈。
“你接了品川的電話,會不知道我是誰嗎?”
薛子樂抽出兩秒時間看了一眼手機螢幕!靶〗悖氖謾C沒有顯示你的名字,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你要找項品川,他在洗澡,我建議你十分鐘后再打來會比較好!
“他在洗澡?!你在他家里?!”女子一聽,更是怒火中僥。
“對啊!
“我是品川的女朋友都還不知道他的住處,你憑什么在他家里?品川呢?叫他來聽電話!笨蓯,她對他百依百順,他竟敢在外面偷吃,太過分了。
“小姐,我跟你過說了,項品川在洗澡!背燥埢实鄞螅丛杼蟠,睡覺總統大,除非地震、火災或是不可抗力之因素,都不該打斷這三樣事情。
“我不管,你跟他說我是丁玫雪,他一定會聽我的電話。”
好吧,既然對方如此強求,反正也不是自己在洗澡,那就順應民情吧。薛子樂正要開口時叫人時,項品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腰部只圍著一條浴巾,她立刻把手機遞給他,然后開始搜尋她散落一地的衣服。
內衣呢?啊,看見了,遠遠被拋到門口附近。薛子樂圍著被子下床,走過去拾起,轉頭看見他的目光直盯著她,她瞪他一眼,見他沒有非禮勿視的好修養,加上她懶得進浴室,只好把身體藏在被子里,以最困難的方式穿上內衣。
穿內衣還好,穿內褲的時候不方便站起來,身體只好往后平躺一下。
項品川看見破子的形狀忽圓忽扁活像變形蟲,讓他完全舍不得移開目光,壓根沒注意手機另一頭自稱是他女友的人究竟說了什么。
不過是普通穿衣服的行為,可是她的動作怎能這么可愛呢?
穿妥內衣、內褲,薛子樂探出頭來,繼續搜尋長褲與上衣。
先找到上衣,她轉頭再看,項品川還是不懂得紳士的美德,于是她又鉆進被子里費了一番功夫穿上。只剩下長褲便大功告成了,在費盡千辛萬苦,她終于找到失落已久的長褲——就在他所坐的沙發上。
被子圍著下半身,她走到沙發旁,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指指她的褲子,希望他能挪動身體。但他只是笑了笑,沒有任何反應。她火大了,伸手想將他拉起來,他卻不動如山,她氣炸了,開始扯著自己的長褲卻徒勞無功。
“項品川,你快起來!”她懶得替他留面子。
這方即將燃起戰火,手機另一頭的丁玫雪沒想到會聽見項品川的笑聲,頓時怒不可抑,不忘加足火力喊道:“項品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
這會兒輪到項品川惱火了。
“丁玫雪,我們不過只上過一次床,你就自稱是我女朋友,要真這么算起來,你這個資格可能要排到年底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在外頭繼續造謠說是我女朋友,要不然哪天我受不了當場拆穿,到時候你就難看了,聽懂了沒?”要不是他修養好,早就讓這女人難堪。
“可是、可是……”丁玫雪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弭。“我很喜歡你……項品川是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走得比較近,怎能輕易放手。
“說喜歡我的人不差你一個,我勸你別把時間精神浪費在我身上,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丁玫雪聽見這種爛到作古的借口,又冒火了!绊椘反ǎ退阋α宋,也不必用這種連欺騙三歲小孩都不夠格的爛理由吧?”
所有認識項品川的人都知道他很花心,也有花心的本錢,每回分手的借口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對你沒有感覺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聽到其他理由,她一點也不想有這個榮幸,“我有女朋友”比“對你沒有感覺”更無情,代表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丁小姐,你還是沒聽清楚嗎?你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我何必要甩了你,我是真的有女朋友了!彼鋈丝衫蠈嵙。
“項品川,算你狠,哼!”丁玫雪冷冷掛斷電話。很好,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就沒有分手之說,那她就不算是被甩了。
項品川結束這通莫名其妙的質問電話,就看見薛子樂仍費力地拉扯她的牛仔褲,這回他好心地站起身,讓出戰利品。
薛子樂氣沖沖地拎著褲子沖進浴室,過沒多久又走出來,怒視著站在衣櫥旁慢條斯理挑選衣服的項品川。
“沒意思還能上床?”先前怎么會以為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別說得我好像來者不拒,不過偶爾燈光美、氣氛佳的時候,或是喝醉酒的時候,泰半難以抵擋。”男人嘛!總是下半身的動物。
這種理由他居然說得出口?“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了還跟我上床?!”光是這點就罪無可逭了。
項品川聳肩一笑!拔腋约旱呐笥焉洗灿惺裁村e?”
“當然有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的……你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變成你的女朋友了?!”她應該理智面對這場混亂,沒想到卻被他牽著鼻子走。
項品川終于找到合適的衣服,也不避諱地在她面前逕自穿起衣服,直到穿妥,又慢慢走到大床旁的桌上拿起手機!拔蚁肽愦蟾挪恢牢业氖謾C有錄音功能吧。”他笑得奸詐,按下播放鍵。
唔,我好累,好想睡喔……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答應我才讓你睡。
嗯,好啦……
明天搬過來?
好啦、好啦,你說什么都好,先讓我睡覺,我好累……
最后以一聲嚶嚀以及親密接吻聲音作為這段曖昧對話的結尾。
霎時,薛子樂瞪大眼睛啞口無言。她還真的沒聽過有男人會錄下對話當作證據,一般而言不是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居多嗎?
“既然你答應了,希望你能做到,不過我也不會那么霸道,非要你馬上搬過來不可,就先讓你適應一個月好了,一個月后你再搬過來。”
“口說無憑。”當時她又醉又累,算是被他騙了,當然不能算數。
他拿著手機在下顎處輕敲著,臉上奸詐的笑容不曾停過!澳阏f得也沒錯,的確是口說無憑,不過這段錄音我相信一定有人很感興趣,比如你的……朋友,你說對不對呢?”
“項品川!你……你什么時候變這么壞了?!”
不!這絕對不是她模糊記憶中的那個乖巧善良、會幫她寫作業抄罰寫外加幫她復習工科的項品川,不,這個項品川絕對不是那個項品川。
她不信!
項品川雙手抱胸,露出更為邪美魅人的笑容。
“什么時候開始的啊,讓我想一下,嗯……大概是從被你騙了之后開始吧!
她騙他?!天地良心!她從小可是一名正義感十足,到處見義勇為、濟弱扶傾、行俠仗義的好孩子,怎可能會做出欺騙這種事情?
所以,一定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本章并無任何詞匯需要解釋,謝謝。